第十一节 可悲的神们
告别了妖精夫妻后我走了没多久就遇到了新的敌人。 那是一个人立着的巨大车轮，上面燃烧着烈焰。一个人型的生物在那车轮中间漂浮着，用能量推动着车轮在地上滚来滚去，在地上形成了一道由火焰形成的高温通道。 “人类？邪恶者！我奉天主之命将你烧毁！”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形站在空心的车轮中推着巨大的车轮向我碾了过来。 我向旁边用力一跳闪过了带火的车轮。并用电脑中的恶魔分析程序解析面前的恶魔的身份。 光能，火能，神圣，燃烧的车轮。是被称为神之战车的智天使。他们的出现就代表着对异端的审判，伊甸园的大门据说也是他们来看守的。 看来是个用话术不能解决的角色。那么就来战吧！ 我输出魔力抵抗火焰，并抽出双刀用力抵住车轮。好重的车轮，可恶！ 收回双刀我飞起一脚踹在那张看起来就很没形象的脸上。 咣！ 人形连带着车轮被一脚踹飞撞到了墙上。 我见机抬起左手，将什么什么村正直接扔向那车轮脸。村正带着巨大的加速度直接插入人形的胸口并将其钉入了墙壁中。 这样应该结束了吧，果然这些神的使者都是没脑的力量怪物。刚才那下冲撞一不小心好像有点别到手腕了。 “神说，信吾得永生，信吾得极乐。”墙上那奄奄一息的车轮脸嘴中念出了神言。 不好！是神言术！居然忘记了这些家伙的本能。一但自己失败马上就会口吐神言让自己的不知道到那里去了的老大的力量来帮忙。 村正慢慢从人形的胸口退了出来掉在地上，人形也跟着车轮从新站在了地面上。 “亵渎者！居然敢伤害神授之身！我代神审判你！”车轮脸大叫着一些有的没的又滚了过来。这次他的身边还带着数量巨大的高能火球。 危险！ “魔王蚩尤！揍他！” 我的背后再次出现了那个牛头人身的六臂形象。 蚩尤看向车轮，直接捏起六只沙包大的拳头扁了过去。 咣咣咣咣咣咣！ 车轮被洪荒以来最后的巫族之王凭着三双rou拳打得定在了空中。蚩尤嘴角带着狞笑不顾火焰燃烧，六只手同时抓住了烈焰车轮。 “嘿！”在蚩尤一声惊天的吼声中，车轮被可怕的巫族之王的伟力六臂分轮（五马粉丝？）。智天使也被巨力甩到了墙上做了一回平版海报。 “亵渎者……我代神审判你……”只剩半条命的人形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再次试图审判我。 看到蚩尤形象消失后，我直接抄着大菠萝什么的刀冲了上去。 “叫你这讨人厌的宗教疯子用火烧我丝袜！” 车轮脸的脑袋被大般若长光一刀砍中，上半个脸和下半个脸分了家。智天使的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慢慢地分解成满天的生体能量。 “呸！”我捡起掉在地上的村正，将两把刀插回腰间。有些可惜地看着自己的丝袜。魔力向体外放出虽然可以让身体不受各种自然力的伤害，但是身上的衣服是保护不了的。旗袍因为材质的特殊而逃过了一劫，商场里买的丝袜本就易燃，这次是全完了。我只能把已经烧掉了大部分的丝袜从身上脱下来扔在地上。 咝~好冷，下身除了小裤裤之外什么遮挡都没了。旗袍的下摆只有迷你裙一般的长度，边上还开着叉，让人凉飕飕地。可恶！ 一边嘴里碎碎念一边用电脑收集分解的Mag能。我真是有些后悔，早知道这里有那么多的纵火狂，就应该在那小商业街上换些防火的装备来，也不用现在那么尴尬了。 没走多久再次砍死一只出现在东非土著神话中的怪物。因为非洲地方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鳄鱼种群，又因为古代人对鳄鱼这种拥有强大咬合力的生物的敬畏，外加一点和其同属冷血动物行列的大王眼镜蛇的因素在内。这种被称为冈多布雷帕丝的妖兽以着看人一眼就死的死神眼眸和将可以生吞河马的巨嘴撩在地上好像重得抬不起来的形象拦在了我的面前，看上去好像很饿的样子。 还真是抱歉那，我可不是你的食物啊。我直接将其脑袋从身体上卸下并收集了Mag能后，头也不回地走向了被它的巨大身体挡住的向下阶梯。 可恶！又是你们这群丝袜的敌人！这次一来就是一群。 下了阶梯后，我看着眼前的一大群车轮摸头望天，谁可以告诉我这群神的使者怎么会都集中到了这个地方来，这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 难道还要我一只一只砍过去？那要砍到什么时候去。 没办法了。“原始的黑暗，安里曼.尤。这些神的使者交给你了。” 我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还没有我高的人类身影，周身包裹着浓密的黑雾。他用一种悲哀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后，转向了那群智天使们。 黑色人形的手向前一指，他的身后就凭空出现了一大片黑泥以着海啸的形式高速冲向那些燃烧着的车轮。转瞬间所有的智天使全部被黑色的泥浆包裹了进去。 燃烧着的神圣火焰在渐渐熄灭，车轮在慢慢地被腐蚀，车轮中的人形也在被黑泥慢慢地吞没。那些人形口中大叫着神言，却对自己的走向毁灭的现状毫无作用。 然后，我的眼前除了这个冥宫就什么也没有了。像从来也没出现过一般。 “你终将走到生命的尽头。”黑色的人形对我说了一句话后就消失了。 什么没头没脑的说话？拜火教的二元论让光神阿胡拉.马帝达拥有着所有的美德，而与之相反的安里曼.尤却是成为了所有的恶的起源。这样的一个家伙的语言不管是在说什么都没法让人高兴起来。就算他刚才帮我干掉了一大批的敌人。要不是当时那些神将自己的力量一股脑塞了过来，我连有些谁也没时间好好数数，也就不会让这样的阴沉家伙加入进来。什么嘛，那种黑暗到好像被世界遗弃了一般地超级小受样。 我在地下二层也发现了一个和第一层遇见那两只妖精的时候相同的大厅。刚一进入就发现了前方那两个仿佛是为了等我而在这里的身影。 “从不久前听到那声巨响后我猜你也应该快到这里了，半神少女。”说话的是一个半裸的着斗篷男性，他有着淡紫色的皮肤和金色的长发。一张明明是邪意妖魅的脸上却有着悲哀的表情。他旁边的地上趴着一只纯黑色的狼，那狂暴的狼眸在我刚进来时督了我一眼后就懒洋洋地闭上了，好像进入了假寐状态。 “你是那位？”我体内的神血已经对对面的那位男性产生了共鸣，对方也是神。从外表上我不能分辨出他和那只狼属于那个神话中的神，为了表示尊重也没用电脑去检索对方的属性。神就算是再衰弱也是有着神应有的尊严，不能当做那些野兽和疯子来对待。 “只不过是一个苟活的神而已。”男性的神露出了苦笑。“无数世纪以前，我的兄长就告诉我我们神族终将迎来诸神的黄昏，那是绝对的预言，如果我们不死人类将没有未来。我不信，那预言上说我的孩子。”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伏下身用手抚摸着黑狼的大脑袋，眼中只有溺爱。“会吃掉我的兄长。我也会带着一切的灾厄来重铸这个世界。我不信预言，我只信我们神本身。我一直认为预言是可以打破的，只要我们都去努力。可惜，最后的最后还是发生了。大家都死了，这大概就是命运使然。” “洛基？”我看了看男性再看向那只狼。“焚里尔？” “是的，就是我们，弑兄的恶神和他那灭世的孩子。”洛基的眼中满是痛苦。 “你的心在诉说着苦痛，你并没有想去要这样做。”我很明显的感觉到洛基的痛苦，他和他的孩子此时此刻都不会说谎，他们是骄傲的神。 “预言无法阻止，我们都努力了，却还是失败了。最后我的兄长拉着我和大家说，既然命运无法阻止那就让我们在最后的最后活得更加精彩，让无数个时代之后的人们也不会忘记我们。”洛基慢慢地坐在地上，背靠着焚里尔。“被世界树养大的神族中没有孬种！我们都是勇敢的战士，就算要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的。与其被飘渺的命运算计死得不明不白，不如在最后来场死战，死得更有意义一些。在这一点上亚莎，华尔和火巨人都是一样的想法。然后我们迎来的黄昏。”洛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在战场上，当焚里尔吞下我的兄长那时，我甚至看到兄长在对我笑，仿佛在赞扬我做的不错。我根本没想过要去那么做。” 听到洛基这么一说我直接呆了。“拉格那洛克……是三族最后演的一场……戏？” “是的，为了蒙蔽命运的眼睛，保留下一世代的火种。我们三族不约而同的来到母亲树下进行了那场没有胜者的混战。我想我们最后是成功了。可惜我没活到那个时候。” “是的，你们成功了。”我点头同意洛基的猜想。“火巨人王斯尔特拿着烈瓦丁最终烧尽了世界。有一批年轻的神和人被奥丁藏入了世界树的根系之下活了下来。”北欧神话中在神战开始没多久洛基就和海姆达尔同归于尽，他是不可能看得到最后的雨过天晴的。他们的行为让我想起了非洲的旅鼠。那些人们看上去相当渺小的生物为了让自己的后代能有可以安全繁衍的空间，每经过一定的时间就会大批的投海自杀。真是相当悲壮的感觉。 “果然，睿智的兄长最后还是成功了。”听到奥丁的计划成功，洛基仰天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焚里尔也抬起头蹭了蹭洛基。洛基笑毕，把眼睛睁开看向了我。“有着这样一个可靠的兄长真是令人安心那。他为我们的种族付出了那么多，终于还是有回报的。那么最后的由兄长作出的预言也是真的了。” “什么？”难道奥丁的预言和我有关？ “久远的未来，受众神青睐的少女，保存最后神系火种的希望。”洛基向我解读了奥丁神的预言。 “咦？” “你身体中有着众多的神性力量。光明、火、水、神圣、黑暗和慈爱。神明的力量是纯净的，一个神的身体内是容不下相反的属性的。而你却成功了，虽然那不是你本身的力量。那些神都非常的喜欢你，为了使你不会因为力量本质的冲突而受伤他们甚至在压制自己的力量。”洛基向我解释着。 我的身体内有多少力量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来到这个世界上并且明白自己的本质后我就试图去创造我自己的力量，但是一个人的努力实在太过艰难，又没有人可以指导我。那些寄宿力量给我的神们又太过衰弱而没办法和我好好说话，我的前路也就变成了像一个普通人类一样为了三餐温饱而奔波。但听到洛基这样说后，我也明白了体内的力量完全没有冲突的原因。以前会答应他们只是因为我一时的善心发作，也没把他们的事当做很重要的事来处理。想不到他们居然可以为我做到这种地步，这根本就是在减短他们的寿命。也许这次的事件后我应该重新考虑下应该怎么处理他们的信仰问题了。 “然后，我和我的孩子也希望加入你们的行列。”洛基在看到我清醒以后直接做出了爆炸性的发言。“让我们也进入你的体内，成为你的一部分。” “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我怎么样也算个神，但是古老的神的想法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兄长是不会骗我的。而我也会去试着相信你，半神少女。从刚刚见到你时你处于对前路的迷茫状态，直到现在短短的时间你已经明确了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何等的伟大的潜质。你已经从神的代言人的身份转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现人神。加以时日，你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神明。” 洛基好像是在赞扬我？什么啊，把我说得好像很伟大一样。“就，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具体应该做些什么呀。啊~好烦恼啊。随便啦，要加入的话就一起来啦。” “感谢你，现世仅存的现人神。虽然我和焚里尔的力量已经过度地衰弱了。但是如果是你需要帮助的话。也请及时召唤我们。”洛基对我换了个称呼后表示自己也愿意当召唤兽。 “洛基你……的兄长和你的孩子们没问题吧。”我对那场神战后的众神存活问题还是有些担心。何况自己人总是越多越好不是。 “兄长的话无需担心，我都能重新出现，兄长就更加没有问题。无论需要多久的时间，我们总是能重新见面的。约尔曼冈德和海尔的话……”洛基脸现舔犊之情。“应该是见不到了，他们和这个世界完成了融合成了世界的一部分吧。” “好吧，聊天到此为止。开始吧。”说完洛基和焚里尔就化为光球进入了我的身体内。 感受着体内又多出来的两种神力，我心情十分的复杂。这个世界的神们应该何去何从，而我又应该做些什么。是像个人一样普通的工作，普通的结婚，然后普通的死去；还是像个神一样普通的让人崇拜，普通的给人力量，然后普通的被人遗忘后死去。 算了。我摇了摇头打消了不应该在这时间出现的少女的忧郁。不管以后要做什么，至少把答应过别人的事先做完。将这里完全调查后再做别的打算。虽然门仓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前面看起来也没有多少路了，努力一下快点结束吧。 通路的尽头是个石室，看到它的规模和从中散发出来的力量，这里应该就是整个冥宫的重点所在。某个文明的王的墓室。或者是某个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