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无敌堂
所有光芒，来自小巷的墙壁。那些墙壁，非铁非石，但散发着如日光般的白光，与李元霸在湖底撞见武皇的那个山洞，如出一辙。 直到小巷明亮起来，李元霸才发现，距离他五丈外，一名年迈老者，手撑拐扙，满脸稀奇地打量着他。 “你就是莫长老？”李元霸走过去，问道。 “没错，跟我来。”莫长老说话仍然暗冷，脸上肌rou硬绑绑的，如果他不是正在说话，李元霸还以为这老者是一块雕像呢。 莫长老转身就走，突然，一股无形的力量缠绕着李元霸四周，就像有好几名大汉将他禁制住一样。 “领域？还要继续测试我的实力吗？”李元霸浑身拼足力气，膨胀的肌rou，让他的身体壮大了不少。他迈开步子，若无奇事地跟着莫长老。 莫长老转过头，惊讶表情无法抑制，再一次上下打量着李元霸，一张枯脸，露出了不太自然的微笑。 李元霸跟随莫长老进入一处大堂，大堂上方，高举“无敌堂”的旗帜，不过大堂内尘土满布，似乎久没人烟的样子。 “这里就是无敌堂，穿过无敌堂大门，就是藏书阁，里面的功法典籍不多，你可以随意翻看，但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够带出无敌堂。” “有趣。”李元霸也不发问，径直走到藏书阁，推开阁门，一阵尘土飞扬，呛得李元霸咳嗽连连。 “莫长老，这无敌堂，难道就没有下人打扫的吗？我无敌堂，到底有多少弟子？”李元霸退了出来，大声问道。 莫长老冷冷地说：“如果没有我或者独孤师弟的邀请，任何人也不能够进入无敌堂。你如今是无敌堂唯一的弟子，你看不顺眼，就自己打扫吧。除了讨教武艺外，其他事不要烦我。”说完，莫长老飘然离去。 “只有我一个弟子？正合我意，我也不想被人sao扰呢。”李元霸并没有为这种小事而烦恼，反而觉得自己选对了堂口。 李元霸当然不会打扫堂口，他用手掩鼻，进入藏书阁，燃起油灯，只见这个不大的藏书阁，只摆着二十本功法或典籍。 李元霸饶有兴趣地翻看着书的目录。 二十本功法典籍，分别是十本功法与十本典籍，其中，又按人级、地级、天级、皇级与神级，各两本。 李元霸的火龙真气已有小成，这是武皇的神级功法，其他功法，李元霸自然看不上眼。他便翻阅那些典籍，不禁大失所望。 十本典籍，其中神级、皇级典籍都是剑技，天级刀法或以下，居然全是刀法，并无李元霸梦寐以求的刀、棍、枪等皇级或以上典籍。 李元霸这次真正急了，“莫长老，莫长老。” “什么事？”莫长老如鬼魅般飘出。 “莫非我无敌堂，就只有这些功法典籍吗？”李元霸急问道。 “没错，你不满意吗？”莫长老冷语道。 李元霸有些恼火，他千里迢迢来到武皇圣地，甚于加入威名鼎盛的无敌堂，为的就是学习高等级的各种招技。天级典籍，怎会入他法眼？ “我想学习皇级或以上的刀、棍、枪三种武技，不知道你能否传授？”李元霸抑制着怒火，躬身有礼地求教。 “我是使剑的，其他武技所学不多。顺便一提，独孤师弟是不使兵器的。”莫长老言下之意，他与独孤无敌，都无法传授李元霸渴救的武技。 “那我还进入武皇圣地干嘛？还不如挣钱去买天级典籍？”李元霸怒了，转身就走。 “没错，你必须去挣，不过，不是为了挣钱，而是挣功劳。”莫长老冷笑道。 李元霸停住脚步，转身问道：“怎样挣功劳？挣到功劳后，就能换取功法？” “没错，各分堂的功法，属于分堂所有。武者如果想借阅武皇圣地秘传功法籍典，必须完成指定任务，挣取足够功劳。”莫长老冷冷地说：“不过，从你的刀法，我可以看出，你的招法已有道意，只欠火候而已，你放弃棍、枪，专心学习我堂的天级刀法《霸刀十式》。在我的指导下，我保证，一个月，足已让你武入道。” “哈哈，但《霸刀十式》满足不了我。如果我只希望以刀法入道，干嘛要来武皇圣地？”李元霸说。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挣取功劳吧。不过皓天大陆，以剑、刀为武器之尊，棍法、枪技，多是各门派秘传，即使武皇圣地，也只有天级典籍。你是我无敌堂的弟子，我自然倾囊相授。我有一好友，与你同样来自武州，当年我们一起观山，他创出一套棍法。我们二人一起改量，我也因此记住了这套棍法。如今，我就传授给你。” “来自武州的武者？是观山客吗？”李元霸的脑海中马上浮现出“观山客”这个名字。 “没错，你认识他吗？”莫长老问道。 “不是，只不过我与他的弟子是好朋友。我如今的刀法，也有不少棍理偷师于观山客的《回山棍法》。”李元霸直言道。 “是封锋吗？” “没错。”李元霸想起封锋提过，他幼年时，来自皓天大陆的武者曾经探访观山客，还为了哄封锋，带他踏空而行，想来那武者，就是莫长老。 “这就是缘份，一眨眼就二十年了，封锋想必已长大成人。”莫长老沉吟片刻，突然大手一张，无敌堂角落的一根扫帚，吸入了他的大掌。他拨断了帚头，以帚柄为棍，缓缓地挥舞起来。 李元霸仔细地留意着莫长老的一招一式，但见招式与《回山棍法》相似，但又有所不同，显然，这套棍法只是回山棍的雏型，观山客传给封锋之前，肯定下了不少苦功加以改量。 一套棍法耍完，莫长老详细地解说《回山棍法》的一招一式，然后让李元霸演练。李元霸对这套棍法非常熟悉，如今经莫长老指点，花了不到两个时辰，一套回山棍法，他已经了然如胸。 “这套棍法，属于天级棍法，不过这二十年中，观山客肯定改量了不少，封锋习得的回山棍法，应该达到皇级。我知道，你学习棍法，只是吸收棍意，并非招式，我给你一个建议。”莫长老慧眼观察，早已经看穿李元霸的心思。 “重意不重招，才能体会招意，招意、运力要点，才是你学习典籍的重中之重。当有所领悟，将来前往挣取功劳，正好给予你历炼的机会。”莫长老说完，手一扬，天级刀法典籍《霸刀十式》飘然落到他的手上，他随即飘然离去。 “重意不重招，没错，这莫长老，果然并非泛泛之辈。仅仅在小巷中的测试，他已经对我的招法与实力了如指掌，看来这次加入无敌堂，是正确的。”李元霸收拾心神，继续苦练，一直至饥肠辘辘，才收刀。 无敌堂里面不见天日，李元霸都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他正想出去找点吃的，莫长老已经如鬼魅一般飘了回来。 “给你。”一本典籍，缓缓地落到李元霸的手上，李元霸翻开一看，却是一本《闪电枪》典籍。 “武林中使枪的武者不多，我以《霸刀十式》替你换了一本地级枪法《闪电枪》，这套枪法的要点在于‘刺’的力道集中及速度，相信足已满足你的所求。”莫长老一脸冷淡，说。 李元霸如获致宝，捧着《闪电枪》，逼不及待地翻阅起来。 “十天后你出发挣功劳，所以这十天之内，你必须领悟《回山棍》与《闪电枪》的招意与运力要点。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先休息吧。总堂不设食堂，你自行跑到距离总堂五十里的分堂吃喝。”说完，一拂衣袖，徐徐飘开。 李元霸的心思早就扑到《回山棍法》与《闪电枪》上，哪里还有时间去吃喝？他将包袱中的干粮一扫而光，继续记忆着《闪电枪》的招法，力求尽量将棍法与枪术融会贯通。 枪的要点在于刺，而刺的贯穿力及速度，更是重中之重。棍法的力点在于棍梢两端半尺，而枪的力点，则在枪头一寸。一旦力量精准地集中在枪头，枪的贯穿力，莫说人体，就连岩石，也足已一穿而过。 李元霸废寝忘餐地钻研《闪电枪》，领悟枪招与运力要点，将招式融会贯通，一直到撑不住了，才席地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