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住秦府
那个华服男子看上去三十岁的样子,样貌也是十分俊朗,和李戡长得十分相像,脸上带着一丝从容的笑意,再加上那一身让刘绩感到有些咂舌的华服,整个人看起来气度不凡。 “刘将军,快来见过三王子殿下。”两人走到身前,司马允笑着向刘绩点头示意。 刘绩忙上前屈身下拜,却被那人一把扶了起来。李渥看向司马允笑道:“果如舅公所言,这位刘将军当真是年少英才,一表非凡啊!” “三王子赞誉,刘绩愧不敢当。”刘绩谦逊的笑了笑。 李渥笑道:“既然父王已经给了刘将军这样一个职务,将军也是要常留京师的。以后闲暇之时,不妨常来府中走动走动,说来小王对武艺也是十分钟爱,你我可以一同前去西山打猎,如今这时节猎物可是不错。” “谢过三王子殿下,改日小将一定登门拜访,只是担心叨扰了殿下。”刘绩早已打定主意向两人靠拢,眼下当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唉。”李渥哈哈一笑:“刘将军太见外了,将军随时可以前来,小王就在府中静候贵客临门。” “谢过殿下,末将一定。末将借花献佛敬殿下和丞相大人一杯。” “请。” 三人一饮而尽,李渥点了点头,便和司马允走开了。刘绩重新走到座位上,一旁的田华言语间很是羡慕他能够得到这样的礼遇。刘绩心里却是有些不痛快,刚才那个李渥眼神中无意间流露出来的不屑还是被他发现了,暗想自己这样一个山匪出身的将军在他们眼里还是一个不入流的角色,虽然现在他们急于拉拢,还不知以后会如何呢。 就在刘绩以为后面会安然无事的时候,那边的窦琦也陪着一个华服男子走了过来,显然就是五王子李浔。这位五王子看起来有些威猛,身材足有一米八左右,可是说话间却是文绉绉的,听他的言谈举止应当不通武艺。他此番前来也是邀请刘绩前去府中做客的,刘绩自然也不好拒绝,当下应允了下来。 刘绩再次坐下时,不用四处去看也能感受到周围其他官员们炙热的眼神。他此刻却不是在沾沾自喜,而是感到有些棘手。在他看来,既然三王子李渥已经前来示好,五王子李浔多半不会过来。因为如果这样做,就是赤裸裸的和李渥相争了,这可是将两人的矛盾以这样的形式公开化了。 在这以后再也无人前来叨扰,刘绩有意的观察了几次第一桌,见那几位当朝显贵相互之间言谈甚欢,倒是看不出什么来。频频有人向秦远峰敬酒,不过中间却是少了李渥和李浔,看来这两个人也是有意避开了这一层。 到了深夜时分,晚宴总算结束。一众人等交谈着走出宫门,门外早已有数十辆车驾在等候,这些都是各位官员的家人。 刘绩一眼看到了赵凌和薛玉,旁边却是秦啸和一众有些眼熟的秦府侍卫。 秦远峰似乎有些喝多了,刘绩上前扶着他走到马车前,刚要扶他上去,秦远峰突然开口道:“刘将军,你准备去何处歇息?” 刘绩一呆,笑道:“末将当然是去寻一个客栈歇息,大帅为何有此一问?” 秦远峰哈哈一笑,若有所指道:“你不必去找了,带着属下这就搬到我府中住下。” 刘绩为难道:“这只怕有些不妥吧?我们这几个粗人难免会叨扰了府中。” 秦远峰暗中朝他使了一个眼色,旋即道:“你如今身为我的部下,本帅照拂一二也是应当的,此事不必多说了。” “末将遵命。”刘绩会意的答应了下来,扶着秦远峰上去之后,自己也跟着进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向秦府方向驶去,秦远峰用早已备好的毛巾擦了把脸,刚才的七分醉意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看起来如同往常一样,没有半分区别。看了一旁的刘绩一眼,笑道:“知道本帅为何要坚持让你去府中住下吗?” “末将不知,正要听候大帅解惑。” 秦远峰轻声道:“如今三王子和五王子这样对你示好,可不是看在你这个年轻小将的份上。”
刘绩心里一动,已经领会了其中的意思。不错!三王子和五王子这样拉拢他不过是为了接上秦远峰这条线,若是他还是住在客栈当中,不是显得他和秦远峰不是很亲近吗?! 秦远峰见他领会了其中的奥妙,满意的点了点头,续道:“今日你答应了三王子和五王子,往后这些日子里你不妨前去走上一趟,至于如何应变就要你自己斟酌了。此次本帅只能在京师待上五天便要返回益阳,兵部的差事自有邓庆安排,你凡事听他一言即可。” 秦远峰又嘱咐他不要常去李澈府中,此刻他太过引人注目,还是小心为妙,千万不要让人察觉此事,刘绩一一答应下来。转眼间车驾已经来到了府门前,刘绩扶着秦远峰走下车来,门内几个人迎了出来。为首的是刘绩见过几面的秦府管家,另外几个却是府中的婢女。 秦远峰对那个管家交待了几句,便由婢女们扶着走了进去。那管家领着三人向东院走去,一路上顺口解释了几句。这里是秦远峰身为兵部右侍郎时国主李戡赏赐的一处府邸,秦远峰每次返回京师都是住在这里。刘绩顺口问了一句,得知这位管家名叫秦福,乃是秦远峰从老家带来的管事。 三人跟着这位秦管家来到一处房舍外,秦管家笑道:“这里就是三位将军日后的住所---兰芳院,待会小人会让下人们前来服侍,小人这便告辞了。” “伺候就不必了,我们三个粗人禁受不起这些,还是请秦管家免了吧。”刘绩想了想,还是推辞了。 秦管家倒也没有坚持,请三人早些前去歇息,这便转身走了。 刘绩三人走进屋内,这是一个规格很大的房间,里里外外分三层隔开,恰好摆了三张床。刘绩劳碌了一天,实在提不起精神和两人叙话,早早便寻了最里面一间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