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别离
李扬闻言差点摔倒，不过后来他真的只身杀入美国，给杨老顺了不少好茶。这也是后话不提。 “好了，回去吧！明天不用过来了，自己勤加练习就行了，过几天我再亲自去找你。还有，没事不要随便出这幢大楼，免得发生不必要的麻烦。” 杨老走了，神秘兮兮的。李扬学着他伸个懒腰，也回套间去了。 清晨6点，健身房中，李扬身穿灰白色练功服，双腿半屈，重心前三后七立于桩上，身躯犹如巍巍高山，气势磅礴厚重。他目光盯着指尖，随拳式变化而左右顾盼，但眼角余光仍照向远方。这是将意发之于外的训练法，形意拳练神不练力，有了神便有了力。一套拳打完，他顿时感觉神气圆满，内外自然舒和，这才将双手举至太阳xue平齐，再徐徐下压呼气收功。 距李扬初练形意拳时已有一个月了，这一月中他除了吃饭睡觉，无时无刻不沉浸在武术中。早上他不厌其烦地将一套三体式来回演上几十遍，下午他会往复循环地打练五行拳和十二形拳，晚上他就学动物炸毛，感受闭毛孔的特征。 一个月下来他清晰感受到身体和精神状态的种种改变。对于桩功三体式，早在五天前他就打出了拳意，每次练完都感到神清气爽，周身舒泰。五行拳外对金木水火土，内应五脏肺肝肾心脾，依照相生相克的形意拳理，一套拳打完李扬都会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流缓缓流过五脏，生生不息，只是他尚未能把握这股气流。而十二形拳他也早已练得形散神聚，对于其中的龙形和鼍形更是深得其意。正所谓起如伏龙升天，落若蜇龙翻浪，动时有翻江倒海平浪之劲力。由于他还没能练出暗劲，对于模仿动物炸毛闭毛孔总是不得其径。 李扬跳下木桩，擦擦额头细汗，转身拿起地上的水壶，刚喝了口水就看见杨老从电梯走出向他缓缓走来。 刚要打声招呼，杨老口中就蹦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小子，我明天要走了！” 李扬放下水壶，疑惑地看向他：“走？走去哪？” 杨老抬头望向前方，眼中浮现出淡淡的哀伤：“十几年没回中国了，先回去看一下，然后去日本了结一段旧怨。” 李扬微微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随后又慢慢闭上，他没有追问，他很想知道杨老藏在心中的事，但看到他眼中的哀伤他又不忍心再问下去。 两人沉默了许久，最后杨老才回过神，笑着对李扬说：“你最近进步神速，明劲已大成，相信不久就可以步入先天之境，跻身高手之林。” 李扬闻言点点头，眼中透出丝丝兴奋。 杨老注意到他眼中的表情，微微皱眉：“小子，这世间高手众多，明面上只有武者风云榜中的高手，但暗地里不知还隐藏着多少。此番我离开，你切记要处处隐忍，不可争强斗狠。眼下这世道极不太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听出杨老话中的关心之意，李扬默默地点点头，感觉一股暖流缓缓流过心底。这是一个月来李扬首次感受到杨老对他的心意，心中暗暗感激。 顿了顿，杨老伸手入怀拿出那本泛黄的《能说形意拳经》交到李扬手中：“这本书是祖传单本，你切记收好，书中详细记录了化劲后的武学境界和练功法门，以后没有我教你，你自己要记得时常翻看。” 杨老微微叹了口气，又从兜里掏出一块拇指长宽的金属牌子，也塞到李扬手中：“这是你以后在‘狼牙’作为杀手的身份牌，有了它你就可以在狼牙总部或分部接任务。我没钱留给你，这是你自己赚钱的工具，要保管好。至于你选择什么任务杀什么人，这是你的自由，只要量力而行无愧于心就好。” 金属牌上用英语刻有“李扬”二字，在名字下方还有一串数字，应该是编号。李扬将牌子小心放入兜里，又抬头看向杨老。 “牌子你先不要动，等你哪天可以发出暗劲再说，免得第一天作杀手就被人反杀了。” 略微想了想，杨老又说：“当初和‘狼牙’的十年之约已经到期，我以后都不会回这里了。”说完看了看李扬：“当杀手绝非长久之计，哪天你认为自己强到可以脱离‘狼牙’的掌控时，你就回中国吧，那里才是武学之乡！如果有缘的话我们会在那里相遇，如果无缘你就好好将武练好，并找个继承人将我们这一流派的武学传承下去。” “…………” 杨老离开后，李扬也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练功。 …………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间半年过去了。 巴西首都巴西利亚，这里风光秀丽，气候宜人，从高空看可以发现整个都城呈飞机状，其中高楼大厦林立，基本上只有有钱人才有资格住在这里。 李扬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街道两旁尽是装潢高档的名牌专卖店，道上行人不多，只有时不时疾驰而过的各种轿车。 在一个月前李扬已经正式成为‘狼牙’的一名C级杀手，这个等级是由组织贡献决定的。李扬到现在为止只接过两个简单任务，因此在偌大的‘狼牙’中他只是个最底层的初级杀手。 他刚刚在一个富商的别墅周围游走观察了一番，途中他向附近了解富商的人详细询问了他的生平事迹。这是李扬每次接任务之前都要进行的事，他不想像当初在监狱中一样再滥杀无辜。和童心未泯的杨老相处了两个月，李扬不仅学到了他的武学，也深受他纯真率直的性子影响。他下意识地不去回想当初监狱中的非人训练，时间一长他也渐渐淡忘自己曾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狂魔。他想找回往昔的温馨，同家人欢聚一堂。 回到‘狼牙’总部大厦，在发布任务的台前，李扬接下任务，发现这个任务居然是二人团队任务，他疑惑地看向发布任务的服务小姐，晃了晃手中的任务单道：“怎么回事，上次我来时这个任务是单人任务啊？” “任务难度提高了，所以临时加了一人。你还接不接？” “接！”李扬想到了刚刚调查富商的结果。 “好，这是和你一起执行任务的杀手资料，上面有名字、电话和套间房号，你自己联系她吧。”服务小姐拿出一份资料递给李扬。 接过资料一看，第一页上赫然写着“露茜”。李扬微微一愣，时隔半年，想不到还能见到她，不知道他们几个怎么样了。 ‘狼牙’总部大厦一共有50层，1到8层是健身房，9和10层是类似餐厅的地方，11到49层都是单人套间，最高的50层就是发布杀手任务的地方。 李扬坐电梯来到12层，找到1205房，轻轻敲了敲门。等了许久，房门打开，一个20岁左右身穿粉红色丝绸睡衣的高挑女人从房中走了出来。 她微微张开惺忪庸懒的眼皮，蓝色的眼珠盯着李扬，当看清李扬的样子后微微一呆：“是你！” 李扬点了点头，感觉露茜比以前漂亮太多了，毕竟之前在监狱里没有名牌服饰和化妆品，心中暗道一声“尤物”，在露茜的示意下走进套间。 刚进入套间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水味，地面上四处丢着花花绿绿的衣服裤子，甚至还能看到各种性感小内衣。 李扬苦笑一声，脸上微微发烫。他20岁了，外表看起来虽然比同龄人成熟许多，但内心依旧是个未经人事的男孩。 露茜转身伸了个懒腰，没有理会李扬，拿了条浴巾径直走进浴室关上门。很快，浴室中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李扬一脸尴尬，杵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找不到地方，心中暗道这女人不仅漂亮而且豪放非常。 “十分钟了还不出来，女人洗澡真慢啊！”李扬无聊地看着墙上的钟心里暗暗嘀咕。 良久，露茜才披着一条堪堪及腿根的浴巾走出浴室，李扬霎时就看傻了。一头金色的湿发散着微微香气在脑后左右摆动，挺拔的酥胸紧紧包裹在浴巾下一抖一颤的，雪白洁净的大腿随着身子的走动显得愈发诱人。 露茜好像没有注意到李扬的异样，走到镜台前拿起电吹风吹头发：“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扬有点失神，傻傻道：“108号任务我接了，和你同伙。” “哦，知道了，晚上一起过去。”吹干头发，露茜又拿了一台笔记本躺在床上，一只手臂撑着床，另一只手在键盘上敲着，两只莲藕般雪白的脚在高高隆起的浴巾上来回摆动。那里可是屁股啊，真翘！ 李扬何曾见识过这等活色生香的画面，顿时觉得一股勇猛的热气从小腹中直冲脑门。 下一刻，李扬差点惊呼出声，因为他看见露茜原本紧裹在浴巾里的一对玉女峰被她的手臂挤出三分之一，幽深的沟壑让他几乎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