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脆弱不是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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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弱者,还会有资格被敌视、被拉拢,使她们犹豫着不便对我直接下死手吗? 所以,我没有资格表现出脆弱! “舞夫人说笑了,奴妾自打入秦宫以来,能站在这里与舞夫人说话,自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独木沟壑的。若说求生的**,奴妾不比任何一位夫人低落,故而,自是不会任人宰割。” 独善其身,困境求活,这就是我的态度。 “果然是寻到了正路了,本宫就说嘛,怎么溪夫人突然就开始奉承王上了,不出本宫所料,是有了求胜、求生的**了,呵呵呵。” 原来赵舞是来看我突然献殷勤的缘由的。 “好奇害死猫”,这句话我很想提醒赵舞的,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与猜忌,我自我消化在了喉咙以下。 “舞夫人慧聪灵透,奴妾的心意瞒不过舞夫人,也没打算瞒着众位夫人。” 我虽然居心为己,提早退席去给嬴政送醒酒柠水,但此事行的正大光明,我不躲闪任何人。 “为王上尽心自是应当,不过溪夫人,”赵舞顿一下,轻挑的,沉重感慨道:“却让咱们的大红人儿费心了。” 我信赵舞的话,李夫人一定为了我在费心了。 “劳舞夫人费心,奴妾会再接再厉,活的很好的。” 在秦宫,我又岂止让李夫人一个人费心了?恐怕现在所有的人都在为我分神吧。 “但愿吧!” 赵舞听完我的励志言语表现轻蔑,不客气的在寝殿摇摆一圈,她停在狐狸皮软的躺椅前,手指虚抚细毛,啧啧赞叹。 “多么密容的王恩啊,不好好护养,实在是暴殄天物了。” 细白灵巧的手在狐狸毛软上圈圈转转的空舞一番,赵舞突然停下来,对着茂密的细丝发愣。 心里满满想着去窟姂宫的事,但对于赵舞我行我素的怪态,我急得说不得,又没什么好引人深思的,所以只能干站陪着。 所幸,赵舞没有投入过多的时间去关注嬴政的狐狸毛软。“要通透自己要什么,一步错,满盘皆输。”她没来由的甩出这句话,在我身前停了停,走前又丢出细弱蚊叮的风凉话:“王宫两位八子恩德福佑,哪一位都不是省油的灯,千万别指望错了人。” 她是在警告我不要坚持敌对她,把精力放在两位八子夫人身上吗? 脑子灵光一闪,我突然想起我和赵舞上次单独见面是在她看到我和静夫人独聊之时,莫非,她怕我依附了静夫人,与李夫人争斗的局面不够精彩,所以提醒我防着静夫人,各自为伍混战起来才好? 我只能说,众星拱月的王宫阶梯与双蒂齐放的排位格局一样难混。 到窟姂宫的时候已经半晌午了,阳光大好,没看到平日里洋溢着幸福期待微笑在宫中走动着迎接我的姬绾,我第一反应是以为她病了,进入遮了窗帘、昏暗的大殿中见到本人,我更加确定我的猜测了。 姬绾脸色泛着苍黄的燥光,低迷着情绪在殿中上座坐了。见我进来,她扶着桌子起身,又被我匆忙赶过去按着坐下。 “绾jiejie你怎么了?”姬绾害喜不是很厉害,而且应该已经是过了那段时期的。 “没什么,兴许是昨夜饮酒高了些,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姬绾的笑很勉强,是笑不到位的那种勉强。 “我来正是要和你说这件事情呢。”我没往深了想,只当姬绾真的是宿醉所以不适,侃侃谈道:“突然想到在齐国时老话的说道,赶紧过来告诉你。绾jiejie,这酒可是万万不能再沾了,孕儿脆弱,需要极致的温柔保护,酒性到了肚子里却偏偏是最烈的了,会伤着孩子的。” 姬绾除了眼睛眨了几下外,身体一直没有动作,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我的话。 “绾jiejie即便是心情不好,想想一位小公子或者小公主就要被你一天天的孕育出世了,此等开怀的事情码定发生,如此神奇的大喜事,这世间啊,怕是没有绾jiejie过不去的坎儿了呢。” 我说笑着,姬绾依然木然的坐着,眼睛迷雾般盯着一处地板看,并不做声。 看来姬绾是有很重的心思了! “绾jiejie定是酒性未过,还是再躺下小憩一会儿吧,我明日再来。”我给姬绾腾出个人空间,起身叮咛她:“切记不可再饮酒了,你难受,孩儿不是更难过?” 本想着留句话自行离开的,毕竟姬绾心事重重,自是有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我并不期望得到回应,可她居然突然笑了。 是苦笑。 “难过?与酒何干?” 姬绾的话让我一时走不得。 停下来,我望向她。“绾jiejie,你听到我说话了?”我一直以为姬绾在闭塞视听、游弋自己的世界里没关注身外人呢。 “溪meimei有心了,jiejie我心中有数。”她垂下眼帘,凄迷了神情。 既然如此,我自认为我还是继续走出去的动作、让姬绾一个人静静为好,可我才要开口道别,姬绾就通透了我的心意。 “你留下一起用膳好吗?我这些日子实在食不下咽,你陪我说会儿话,我还能跟你开点肚量,进些食物。”姬绾脸色不好,极力想要我留下来的样子。 孕妇不是胃口一般都比非孕期的时候好吗? “绾jiejie为何食不下咽?是因起居食材不合胃口吗?”姬绾提出了,我理当问候,可我也只能问候些体面话,不管怎么说,我们是敏感的两国人民和同王为妃的关系,若是问她是否是有心事,十有**会弄得气氛尴尬。 她直截了当的摇摇头。“不是,王上吩咐的很周到,奴才们也尽心。”姬绾言尽于此,不往下说,只想我陪她坐着。 她的面色很不好,孕期数月,可身形依然消瘦,加之此时对我渴求的神色,看上去楚楚怜人。 我从了她。 姬绾的确吃的很少,嬴政也的确吩咐的周到,这窟姂宫的膳食真是比齐溪宫好上十倍不止。 “溪meimei可要来两盅?” 姬绾没心思往嘴里送食物,却想起了酒。 “才说不许绾jiejie多饮了,这就又念上了。”我嗲怨着批评姬绾说:“你昨夜头不痛啊?这酒少饮可以陶情,多饮可要伤身了,绾jiejie要把握好度才好啊。” “度?”姬绾像是听我说了个笑话,弯弯嘴角,她说:“酒量有度心无度,醉生梦死亲情忤。溪meimei,无酒伤心啊!” 不追问姬绾的忧愁,因为我知道,我们的忧愁差不多,只是时间早晚与发生顺序有差别而已。 我劝慰着,见她实在没心思吃饭,只得让人撤了膳食,轻言安抚她去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