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芈夫人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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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婉转又避讳着夸赞了她此刻的精神状态,芈夫人抚了脸颊笑了。 “嫶曼尚小,你身子未原自是需要慢慢调理的,jiejie我近来傻吃腾喝的身子胖了几圈了,能不撑得看起来好了许多吗?” 既是归结气色好到能吃上面,那我也不好扯歪的理由去。 “胖了是福,这般端详起来,芈jiejie倒像是年轻了好几岁的模样了。” 听我不轻不重地搭了话,芈夫人开心笑出声来。 “呵呵呵,这话我倒是爱听的了,高也总对我这么说,虽是知晓你们哄我开心的,然依旧是止不住的乐呵了。” 陪笑几声,我跟她话题不太多,为免笑声过后冷场尴尬,我选了个接话的好时机又提了个话题出来。 “这阵子高又被皇上委以重任外出安邦了吧?是好料子总归是会凸显出来的,皇上真个是越来越器重他了。” 提到高和每位母亲被人提及儿子一样,芈夫人笑的别样的满足和骄傲。 “还不是他父皇眷顾着他罢了,然而说实在的,近几年这孩子的确没少劳苦的,我这个做母妃的,有时候还真是心疼着他。不过话说回来,想要成才哪能有不吃苦便脱颖而出的将帅,该磨砺的。” 她笑言几句,又道:“其实高此次出任的是安定楚域吴县地况暴民的统帅之职,说是楚地被灭之后,吴县附近的民心不宁,陆续会有突发性的反动暴行发生,分裂复辟活动屡禁不止故而才要他亲自过去管制一番。” 听着芈夫人骄傲的言词,我会替她高兴。可是她吸引我关注力的却是另一个要点:吴县! 楚地吴县,那不是传说项羽在楚国被灭之后随他叔父项梁流亡的地方吗? “是射死了班木的那个项氏子弟所为?”我问。 若是项羽举行复辟活动,那他这次是死定了的,嬴政势必不会放过他,可是照着历史史事去推测嬴政和项羽都不是这个时候出事的,莫不是不是项羽一门所为? “那孩子,大不如项氏其余子弟成器。听闻流氓期间也总是嫌东嫌西除了一举摧毁班木惹怒大秦的恶迹。倒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了。” 证实了我推测的不是项羽的挑事活动,芈夫人摇头嫌弃着纨绔名声的项羽,又道:“前不久听到高的家书琐事中提及说是他近来又缠上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正追的紧,连他的叔父都劝言不下,哎,meimei你当时抬看了他了。” 芈夫人说这话本是闲聊中的惋惜唠叨。可是她却表情并不似闲聊状轻松的模样,偷空瞥目扫我几眼。她有意在观测我的反应。 我该有什么反应? 难不成她是想我当时是在故意要给栗耳施压的吗?还是她觉着我是存心不想栗耳出战场,是故才出言阻止嬴政有心安排的那场对决的? 猜不透芈夫人说这话后看向我的意图,想想项羽此刻又与我瓜葛实在不大,于是我没有旁敲侧击的去打探她的心思。 “说到他。又令人忍不住想起栗耳了。”我哀伤着,对于芈夫人想要听我评价她所说的项羽的事情不予置评,岔开话题道:“若是栗耳还在…” 我停住语音没有说下去。 若是我说出了什么关于项羽和栗耳的评论中了芈夫人的下怀。那我可就真的会一言失而危机四伏了,这是我多年来王宫艰辛生存积累的经验:不管是否我眼下和芈夫人的关系够好。一旦利益冲突起来,好姐妹也会反目成仇的。 是故,不管项羽的不上进是芈夫人故意说给我听的还是他真的一无是处,我都不合适说任何观点。 见我将话题扯到“栗耳”这个王宫避讳的词汇上面,芈夫人一时也不好追说什么了。 “一切皆是命,栗耳有他自己既定的归宿,溪meimei莫要多思了。” 劝解我的言词,亦是芈夫人想要尽快摆脱“栗耳”这个牵扯出沉重话题名号的绝言走势,可她越是这般急于开始新的话题,我就越是觉着她的心头另有谋思,这被人有目的的指引谈话的方式让我很是觉着负担。 “只是不知约战之日时,皇上会重新派遣谁去了。”我继续伤感着我的言词。 芈夫人不管是面色还是言词的外向流露,看上去都比我要看开的多,言词也是积极乐观的紧。 “不论是谁,依着本宫看,咱们大秦的公子个个儿都是不弱的,莫说是不成器的项羽便是项氏最勇猛的子弟,拿下也是不在话下的。” 一个是母国忠良之后,一个是夫家亲生子弟,我不知道芈夫人对二者的存在是作何感想的,但是我想,她此刻一边倒的笑谈背后应该是隐藏了真实的伤心的吧。 父强夫强的女人,看似幸福荣耀,其实最是艰难! “芈jiejie状态果真好了许多了,长此以往痊愈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我又跳出了她圈围的话题圈。 因为我的设防,芈夫人没有从我口中得出什么有价值的语讯,但是她走了之后我却忍不住想念她所提及的地域上的一个人了:虞角! 若是虞角在战乱中存活了下来,那现在应该嫁人生子了吧,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会不会偶尔想念我们一起在齐溪宫的生活。 “洛葱,你说说看,虞角是活下来的几率大还是遇到危难的情况比较多?”我与洛葱闲聊着谈论着虞角。 洛葱看我满目担忧,知道我往悲观里想了,当即笑着宽慰了我。 “夫人您不总说‘好人有好报’嘛,虞角她那么善良,又跟着夫人学了不少智慧的保护自个儿的心计,定不会有什么困难是过不去的了。”她看我神色依然不变,又道:“再则说了,她虽是被流放的,然到底是皇上指派过去的人,一般人见着她即便是欺负了,也不敢取她性命的。” 洛葱这么说倒是对的了,战乱多年,很多人已经被生生死死和起起落落的人生剧变惊得胆子小若针鼻了,虞角虽然是被流放出去的,不过她好歹是秦王宫出去的人,又在王妃跟前服侍过,为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很多人还是不愿意去招惹她的。 心中稍稍安慰一些,我呆怔着望着窗外飘落的雪景,还是为冷暖无信的虞角发愁。 到底是身边亲密待过的人,比之饥寒交迫的旁人,更容易牵扯出我无尽的牵挂。 “今儿雪大的紧,天够寒,夫人可要加暖锅?”洛葱极力转移着我的注意力,哄我说:“奴婢叫琳琅亲自去御膳房为夫人挑活羊吧,夫人想要用乳羊还是肥羊?亦或者,夫人想要烤来吃?” 我体谅洛葱的心思,故而转过了茫然的眼神去望向了她,想要凝思去考虑一下她的建议,但我沉陷忧郁的思绪不好拉回,凝聚心思的时间延长了不少,这让洛葱误以为我还在苦痛中,她忙再次开口企图拉回我的思维能力。 “奴婢这便去叫琳琅来。”她通知式的禀报一声,当即叫了琳琅过来,两人一起看向我问:“夫人可有主意,是要暖锅慢炖还是碳烤全羊?” 我在整个洛葱决定的过程一句话插不上,此时却被她们殷切的目光盯着等待发音,这个转变令我有些不太适应。 “哪里吃的了那么多,琳琅,您选块嫩点儿的腿rou做暖锅,而后端给奶娘们吃,咱们要先把公主给照顾好了。”我吩咐琳琅一句,又转而看向洛葱道:“待会儿膳食到了,你从暖锅里给本宫挑块小的细rou便可,本宫借rou汤驱驱寒。” 琳琅跟着洛葱答应我一声就去御膳房安排膳食之事了,洛葱重新走近我,见我又要往窗外望,怕我再次陷入深思,忙拦我似的搭讪了我。 “夫人可觉着不暖?可要奴婢再开一个炉子?”她明显的没话找话说。 “刚刚好。” 我温温回了一句,意识到我积攒着好情绪说的话过少依然会让洛葱觉着她一点都没有成功地让我舒缓一些心情的成绩,又收回目光回视向了洛葱。 “眼下宫中的从人用的可还顺心?”我问。 信宫中的从人大多都不是原本跟着我的人,即便是原来齐溪宫的人,也不尽是效忠我的人,因为人际关系和背后cao纵者的缘故,即便身份以从人之位示人也还是免不了按着等级层次排位的,是故**一宫洛葱的管制工作还是很不好做的。 “夫人放心,虽说皇上近来都是宠婼夫人那些新晋王妃的,然这信宫毕竟是椒房为准离穹阳宫最近的宫殿,何况又有夫人八子的位级与华庭公主的封号护宫,谁还敢小瞧了咱们? 奴婢治宫之时要批要骂,她们不管背景干不干净心口不服气的话要不要压抑心情,都是不敢回我的,故而咱们信宫啊治理起来丝毫不用夫人您担忧奴婢的。” 这应该不是洛葱一味安我心的说词了,因为的确有现实是如洛葱所说,嬴政暂时的不予理会还让众人顾忌着不敢对我下定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