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贵族海盗
弗瑞久久没有回来，让新月海盗船上的海盗们等得不耐烦了，他们干脆提前将朗姆酒从酒窖中搬了出来，在甲板上开始喝起酒来，兴高采烈的海盗们，还在甲板上载歌载舞，场面倒也是热闹的很。 巴巴罗萨拿着大木杯子，狠狠的灌下了一大口朗姆酒，长出了口气，望着波澜不惊的海面，他不由的皱了下眉头。“弗瑞怎么还没出来，他该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放心吧，船长。”矮人差亚端着一杯朗姆酒走了过来，他那蓬松的胡子上沾满了朗姆酒，湿漉漉的样子让他看着有几分狼狈。“漂亮的弗瑞小姐现在可是我们新月海盗船上，仅次于你的高手了，而且他天生就能在水中自由遨游，能遇到什么危险？放心吧，要我看，弗瑞肯定是去找寻大家伙来做生日献礼了。” 弗瑞在这个时候，从船沿处探出头来，笑眯眯的说：“差亚大叔，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了解我。” “嘿，瞧瞧，这是谁回来了？啊哈，我们的英雄，我们的主角，我们漂亮的弗瑞小姐！”导航员摩尼这个时候俨然已经喝醉了，他振臂高呼，立刻引起了海盗们的响应。 “漂亮的弗瑞小姐，万岁！漂亮的弗瑞小姐，万岁！” 弗瑞狠狠的瞪了摩尼一眼，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可恶的老骗子！这个该死的绰号都是因为你而传出来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给丢到大海里面去醒醒酒？” 海盗们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他们立刻吹起了口哨，高声的嚷了起来。 “将他丢到海水里面去，弗瑞，我们支持你！” “是啊，弗瑞，这个老家伙刚才喝了我们不少朗姆酒，让他去海里喝点海水，免的跟我们抢酒喝！” “既然大家都有这样的要求，那我也不能拒绝大家！”弗瑞坏坏的一笑，从船沿处翻身上了甲板，足尖在甲板上轻轻一点，转瞬就到了摩尼的身旁。他不给摩尼任何逃跑的机会，右手一拉一带，就将摩尼给抛下了海盗船。 “摩尼，好好的醒一下酒吧！” “海水和酒混合的味道怎么样呀？好喝不好喝？” 海盗们轰然大笑，都围在船沿处，向下望着在海水中翻腾的摩尼。 “怎么样啊弗瑞，你在海底里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猎取到了很好的献礼了吧？”差亚大步的走到弗瑞的身边，左瞧瞧、又瞅瞅，诧异的问：“弗瑞，你的献礼呢？别告诉我你是空着手回来的。” 弗瑞故作神秘的一笑，“谁说我是空着手回来的，差压大叔，等下看到我的献礼，你可不要被吓到了哦。” 弗瑞将手指放入口中，一声清脆的口哨响起。正在海中的黛米和它的同族，立刻用力的一摇身子，将顶在自己背脊上的东西，给抛出了水面，重重的落在了船甲板上。 可怜的摩尼因为正好是在黛米它们的头顶上方游弋，也被海豚们的大力给顶上了天，重重的落在甲板上，摔了个仰八叉。 “哎哟喂……”摩尼的酒意因为这一下而荡然无存，他摸着自己的腰，坐了起来，一只巨大的螃蟹脚，立刻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跟前，尖锐的足尖深深的扎入甲板。“这，这，这是什么啊……” 海盗们惊讶的看着这突然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他们慢慢的走来过去。 震惊中的差亚，连手中的酒杯什么时候掉了也不知道，他一双眼睛瞪的如铜铃般，半晌后，他狠狠的拍了下弗瑞的肩膀，“天……这不是虎鲸和帝王蟹吗？这可都是深海中的霸主啊！弗瑞，难道说这就是你猎取的献礼？天啊，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弗瑞摸着自己的肩膀，呲牙咧嘴的，差亚真不愧是矮人，手上的力气大的惊人。 “没错，这就是我的献礼！我想，海洋女神琳娜一定会很喜欢的！” “你说的没错，海洋女神琳娜对这两个献礼一定会非常满意！弗瑞，你他妈的真是我们新月海盗的骄傲！哈哈，大家伙，举起你们手中的酒杯，为我们漂亮的弗瑞小姐干一杯吧！干！我的酒杯呢？谁把我的酒杯给偷了？”差亚直到这个时候，才察觉到手中的酒杯不见了，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他捡起了落在甲板上的酒杯，将里面残存的酒给一口饮尽。 “喝呀，唱呀，跳呀！为我们漂亮的弗瑞小姐的成年典礼欢呼吧！” 巴巴罗萨站在近处，看着兴高采烈的弗瑞，以及周围近乎癫狂的海盗们，又低头看了眼甲板上的虎鲸和帝王蟹，脸上露出自豪的神情来。 “真不愧是我巴巴罗萨调教出来的！哈……海盗王，说不定你真有可能成为名震大海的海盗之王啊！” 巴巴罗萨这个时候也放开了，他快步的冲进癫狂蹦跳，欢呼雀跃的海盗之中，大口的喝着朗姆酒，跟自己的属下们一起载歌载舞，为弗瑞的成年庆祝。 欢庆的中途，由巴巴罗萨作为主持，为弗瑞的成年向海洋女神琳娜献上了献礼。在这一刻，即便是刚才最放的开的海盗，也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憋住了呼吸，生怕激怒了海洋女神琳娜。 献礼之后，欢庆仪式继续进行。这场疯癫的欢庆一直持续了两天两夜。 在第三天的清晨，太阳刚从海面升起的时候，弗瑞和巴巴罗萨，以及新月海盗们已经站在了甲板上。 在新月海盗船旁停靠着一艘最多只能容纳三人的小型帆船，在帆船上放着一小桶淡水以及几块黑面包。 这个时候的弗瑞也穿戴整齐了，他穿着一身奢华的子爵服饰，这是前不久新月海盗们掠夺福兰西公国的商船得来的战利品。在弗瑞的腰间别着一柄精良水手弯刀，怀中揣着一只望远镜以及一份航海图。 巴巴罗萨知道一个道理：一直跟随在成年母狮身边的小狮，是永远不可能成为草原上的霸主。这个道理用在海洋上依然有效。因此在章俞刚刚度过他十八岁的生日，他就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八年的海盗船，离开这群父辈和老师，去打拼自己的未来，去闯荡一个属于他的传奇。 离别的气氛总是压抑的，即便对这些海盗们来说也是如此。 巴巴罗萨走到弗瑞的身边，用力的拍下他的肩膀，“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游。弗瑞，去闯荡属于你的传奇吧！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辜负我的期望，不会弱了我们新月海盗的名声！” 弗瑞郑重的点头，“放心吧父亲，我一定会成为海盗王的！” 一旁的海盗们也纷纷向着弗瑞嚷道： “弗瑞，加油，努力啊！” “弗瑞，你一定要在海洋上闯出名声来啊！我们大家伙可都坚定不移的支持你叻！” 这样的场面，让弗瑞感动了。他正准备说几句话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谢之情时，这群海盗们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脸色大变。 “你一定要让‘漂亮的弗瑞小姐’这样的艳名传遍整个大海啊！” “没错，没错。‘漂亮的弗瑞小姐’可是比人鱼和海妖都还要妖艳美丽的存在啊！” 弗瑞身上那股因为离别而淡淡的忧愁荡然无存，他咬牙切齿的冲着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海盗们挥舞着自己的拳头，高声的咆哮着：“你们这群该死的家伙，我诅咒你们从明天开始全体腹泻！” 在面对弗瑞威胁的时候，所有的海盗们都开始唱起了他们自创的‘弗瑞之歌’，甚至连巴巴罗萨都加入了其中：“漂亮的弗瑞小姐，耶耶，有一个漂亮的弗瑞小姐，她的理想是成为海盗之王，耶耶耶……” “你们，你们……”弗瑞气的不行，干脆懒得理会这些家伙，一翻身，拉着船上的绳梯，下到了小帆船上。 解开帆船上系着的绳索，弗瑞从怀中掏出航海图，略一辨认了方向，立刻调整船帆，同时扬起船桨，向着他的目标——福兰西公国的港口城镇圣彼得港驶。 选择圣彼得港作为第一站，不单单是因为圣彼得港离着弗瑞现在的坐标最近，更因为圣彼得港是一个繁荣的港口城镇，在那里，弗瑞相信自己能够召集到一群志同道合的海盗，并且想办法弄到第一艘战船。 “啊哈，美好的未来正在向我挥手！”将一切想的很美好的弗瑞，用力的划动着船桨，向着圣彼得港驶去。 新月海盗船上，所有人都用目光为弗瑞送别。十八年的相处，他们早已经将弗瑞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盗中突然有一个声音冒了出来。“弗瑞一定会成为海盗王的！” 另一个人自豪的说：“没错，弗瑞可是我们教导出来的，他一定会成为海上的传奇！” 矮人差亚立刻抓住机会，提出建议：“啊哈，既然如此，那我们是不是该为为此而庆祝一下？我提议，我们继续喝几天酒如何？” “好啊，好啊！我们继续喝酒去！”海盗们纷纷迎合。新一轮的酒宴就此展开…… 弗瑞卖力的划动着船桨，在一望无际的湛蓝海面上航行着，这已经是离开新月海盗船的第四天了。 小帆船上的黑面包和淡水早已经耗尽，不过这些并没有难倒弗瑞。 弗瑞耳根后的那对鱼鳃，让他能够将咸海水自动的转化为淡水。至于食物则更好解决了，他一旦饿了就会潜入海中，捕来小鱼吃，只不过这生鱼片的味道，实在没有煮熟了来的好。 这样的日子倒也算的上是悠闲，不过这也是建立在没有没有出现暴风雨的前提下。不过在昨天晚上弗瑞观察星象的时候，却发现在这两天内，会有一场暴风雨出现，为了不让自己成为狼狈不堪的落汤鸡，弗瑞只有加快速度，希望能够赶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到达圣彼得港。 没划行一段海程，弗瑞就会将怀中的望远镜掏出来看看。终于，圣彼得港的身影出现在了那只单筒黄铜望远镜中。 “赞美海洋女神琳娜，我总算是赶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到了圣彼得港，不至于让我这身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好看的衣服被淋湿。”弗瑞将望远镜放入怀中，整理了一下衣衫，巴巴罗萨告诉他，作为一个海盗，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得保持仪态。 很显然，巴巴罗萨是将海盗和贵族给弄混淆了，谁让他拥有海盗和贵族两重身份呢。 在巴巴罗萨的教导下成长起来的弗瑞，自然认为，作为海盗就是应该保持优雅的仪态，因为不但巴巴罗萨如此，新月海盗船上的海盗们都是如此。这些家伙在平时的仪态，简直比贵族还要来的贵族。 自然，战斗的时候，那又是另外一番表现了。 整理好衣衫的弗瑞，将小型帆船驶入了圣彼得港。 这一艘小型帆船的出现，立刻引起了港口中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帆船上的弗瑞，无论是穿着打扮，乃至举止都像是一个贵族公子，怎么会一个人划着这样一只小型帆船，出现在这儿？ 不过好奇归好奇，却没有人上去盘问。圣彼得港的生活节奏是快捷的，他们忙自己手中的事都忙不过来，又哪会有功夫去理会旁人？ 弗瑞将小型帆船划入港口，随便找了个地儿将帆船给系上。他人刚从帆船踏上岸，立刻就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厮跑了过来，拦住他：“尊贵的先生，您的船停靠在这儿并不安全，随时都可能被人偷去，我想您应该聘请一个人来为您看管这艘帆船。我就是圣彼得港本地人，对这里的人事都很熟，而且我只需要三枚铜板一天，很便宜不是吗？” “的确是很便宜。”弗瑞微笑着点头，就在小厮以为今天的生意有了着落的时候，弗瑞露出他洁白的牙齿，摇头说：“不过很抱歉了，我并不准备聘请人来看管这艘帆船，反正这船我也不准备要了，谁要偷，就偷去吧！” 弗瑞伸手拨开这个小厮，大步的向着圣彼得港的镇区走去。 若是有人要问，召集志同道合的同伴最好的地点是在哪儿？十有八九会告诉你：酒吧！ 没错！无论在哪一个城镇中，酒吧里往往都聚集了各式各样不同的人。他们之中有小偷，有舞娘，有冒险者，甚至偶尔还会有魔法师出现。只要你能够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就会加入到你的队伍中来。 圣彼得港作为一个港口城市，它的酒吧中聚集最多的，就是水手和海盗。 当然，在这里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是海盗的，因为圣彼得港是福兰西公国海军的基地之一，在这儿可是有着数量不菲的海军驻扎的。海盗们还不至于傻到在海军们的面前耀武扬威的地步。 弗瑞在圣彼得港的街道上随便拉住一个人，在花费了一个铜板的代价后，他也打探到了圣彼得港中最大的酒吧的方位。 当弗瑞走到这间酒吧的时候，酒吧中早已经是人声鼎沸。虽然还是白昼，但是酒吧中的生意却依然好的出奇。各式各样的人在酒吧中喝着酒，相互攀谈，聊着各种各样或是听来，或是看来的消息。 八卦和传闻，往往就是在酒吧中诞生的。 弗瑞的到来，并没有引起酒吧中这些人的注意。不过弗瑞却有自己的办法，他右手的食指一屈，而后弹在酒吧的门上，“砰”的一声脆响，盖过了酒吧中所有的喧嚣。 一时之间，酒吧中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将目光投向了酒吧门前站着的弗瑞。 酒吧一时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沉默。 弗瑞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他笑了起来，问：“你们中谁想要当海盗？” 这个问题让酒吧中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们的脑海中，都闪过了一丝疑惑。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在有海军驻守的港口中，这样大胆的问别人想不想当海盗？难道他就不怕海军会将他给抓起来吗？ 很快，酒吧中的人就看清楚了弗瑞身上的穿着打扮。 子爵？贵族？ 原来如此！ 酒吧中所有人都将弗瑞给当成是前来探他们口风的海军了。只是他们有些困惑，以前来的都是便衣，怎么这一次来的却是穿着子爵服饰的贵族？ 既然是海军来探口风，酒吧中无论是不是海盗的人，自然都不会承认自己是海盗了。如此一来，弗瑞纳闷的发现，偌大的酒吧里面，居然没有一个人是海盗，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做海盗。 “怎么会这样？差亚他们不是说酒吧中是闲散海盗的集中地吗？”弗瑞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 他这十八年都在海盗船上度过，虽然也有上过陆地，可在为人处世和社交方面的经验却是少的可怜。同时弗瑞也没有想到，他身上穿着的这身华丽漂亮的服饰，居然是子爵才有资格穿的。 弗瑞不甘心的又问了几句，可是依旧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怪了，怎么会没有人愿意当海盗？这不符合酒吧原理呀。或许那些海盗都在一些小酒吧里？”弗瑞想来想去，觉的这是最有可能的。于是他又跑到圣彼得港其它的几个酒吧中，可依旧没有一个人出来应声。 不但如此，酒吧中所有的人都将弗瑞给当成是海军中的军官，闲极无聊跑到这儿来逗他们玩来了。对于这样的家伙，酒吧中所有的人都选择了沉默。 弗瑞几乎跑遍了整个圣彼得港的酒吧，可是却没有遇到一个站出来说‘我要当海盗’的人。这让弗瑞感到有些失望，同时更多的却是纳闷。 怎么会这样呢？ 弗瑞摇摇头，想不明白。 在圣彼得港最后一家酒吧依然无功，他干脆走到了其中一张桌子旁，拉开椅子坐下，点了一杯海盗们最喜欢的朗姆酒，以及一块黄油面包。 和弗瑞同一桌的，是一个穿着一身褐色亚麻长袍，模样俊俏的年轻男子，不过他脸上戴着的那只厚厚的眼镜，却让他的帅气因此而被削弱不少。他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盘子里的奶酪。 弗瑞端起朗姆酒，灌下了一大口，放下酒杯后，盯着和他同桌的年轻男子好一会儿，忽然说：“嘿，你有没有兴趣当海盗？” ‘咣当’ 年轻男子被弗瑞给吓了一跳，他手里面的汤勺一松，掉在在了盘子上，当他手忙脚乱的想要去拣汤勺时，却又将盘子给打翻在地，而当他想想去捡起盘子的时候，却又将桌子给掀翻了。 弗瑞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对，对，对，对不起”年轻男子的声音倒是有些阴柔，和他俊俏的脸蛋儿倒是很相符。他这个时候已经连动都不敢动弹一下，生怕因为自己一动，又会将其它东西给弄坏。 “我又闯祸了，实在对不起。” 酒吧的老板闻声跑了过来，他看着这满地的狼藉，嘴角的胡子都气的翘了起来。“安道尔，我就知道又是你！天啦……这已经是两天里的第三次了。我说，你能不能够安生点，别惹出这么多的麻烦来啊！” 英俊的安道尔这个时候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他连声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闯的祸！你放心，我会为你将这里收拾好的。那些摔坏的餐具，我也会赔偿你的。” 酒吧老板连忙摆手：“别！我可不需要你来收拾这些东西，你还是饶了我，让我自己收拾吧！若是让你收拾，只怕我这个酒吧都会被你给拆了吧！安道尔，算是我求你了，从我这儿搬出去吧！我真是后悔，接下你这样一个顾客，最多我不要你的房钱好了。” 一旁的弗瑞看不过去了。 说起来，安道尔打翻这么多东西，都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引起的。弗瑞觉的，自己有必要站出来为安道尔解释一下。 “老板，他不过是失手打翻了你的桌子而已，用不着要赶他走吧？更何况，别人已经答允要赔偿你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要赶别人走，于情于理似乎都说不过去吧？” 酒吧老板刚才就注意到了弗瑞这个年轻的‘贵族老爷’，他连忙恭敬的说：“老爷，您是不知道，这个家伙在我这儿住了两天，已经将我这儿很多东西都给打翻弄坏了，甚至在昨天晚上，他差点儿就将我这个酒吧给拆了。您说，这个家伙如果还要继续在我这儿住着，我我的酒吧怕真的就毁了。” “哦？”弗瑞重新的打量了下安道尔，“还真是没看出来，这个家伙居然还是一个破坏狂！好，好，好。这样的人如果加入我的海盗船，应该会是一个很不错的海盗。” 弗瑞这个时候只有一艘小型帆船，却已经是以拥有海盗船的船长自居了。 扔给了酒吧老板十几枚铜板后，弗瑞拉着安道尔走到了酒吧角落的另外一张空桌旁坐下。 酒吧老爸虽然不满意，但却不敢跟一个贵族老爷发怒，只有自认倒霉，叫来小厮将这里的残局给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