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豹子
“小子，以为你是终结者，再不老实让你吃国家粮。”一个审问的警察大火雷霆。 “还是先送到青山（疯人院）住几天吧！”另一个女警察说。 早知我的话没人相信，这世界说实话是没有相信的。不过说实话，别人对我这样说，我会信吗？不信！ “我句句属实，我最老实了，我说谎话会口吃，你听我现在说话这样流利，肯定是在说真话了。”我解释着。 “要我相信你，简单。”男警察脚踩着地板啪啪响：“在这里打个洞，立刻放你回去。” “你说的，别反悔。”我豁地站起来，准备打完洞好回去睡。 拳头竖直而下，呯地一声，我痛得叫了起来。 “先关着，明天送去青山。”那女警察决定。 我真的是疯了，正常状态之下，根本没有那鼓力量。 “还是别打了，省得别人以为地震，打挠别人休息。”我转口说。 “啪！”女警察把笔拍在桌子上。 我坐回椅子上，心想今晚肯定回不了学校，明天要逃课了。可惜了明天是付盈那su女的课。 正在浮想连翩时，审问中止，外边有一个人把男警察叫了出去。半晌过后，男警察走进审问间对我说：“你可以走了。” “吓，不用打洞了？”我问。 “回去跟你马子打吧！”女警察怒气冲冲，甩门而去。 这一瞬间，我有点了解，为什么那么多男的喜欢女警制服诱惑。 走出警察六口，我一眼就看到了那黑不混秋的混血儿，正倚着皇冠深抽着烟。 “是你保我出来？”我出口询问。 混血儿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熄，冷冷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这回答让我很不爽，倒不是因为话，是说话的冷漠。装逼！我想起这个词。 “吴缓让我保你出来，载你回学校。”混血儿打开车门，坐上去才叫我：“上车吧！” 污辱，鄙视！我转到车的另一边，上车后狠狠关上车门，车窗估计裂了！ 混血儿脸色一变，怒道：“坏了，你赔得起吗？” “不好意思，这车门挺松的。”我赔笑着问道：“你是吴缓的打手还是司机，多少钱一个月？” 我话里有话，你不过是一个打工的，吴缓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拽什么！ 混血儿听出我话里的鄙视，瞥了眼我道：“别以为跟吴缓认识，她不是你能靠近的，离她远点。” 我这辈子最恨被人威胁了，冷冷回应：“就算我跟她之间只有一毫米距离，也不关你事。” 混儿血突然发起怒来，也许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嚣张。他下车直接走到我这边，吼道：“下车。”不待我回答就大手抓向我胸膛。 这样容易被他抓住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反手一格，他的手抓在我的手臂上。混血儿用力拉扯，几下仍未能拉我出来：“小子，有两下子，有种出来打过。” 出来就出来，打架我可没怕过。 我跨步下车，门面风声而至。我靠，还没准备好就动手，这家伙真够阴的。 我原本以为，除了兽人，这世界上以纯武功能跟我相比的，没有几个。混血儿一出手我就知道，我的视野太狭窄了，人外有人啊！ 混血儿的动作速度非常之快，有一种秋风扫落叶的味道，一波未停一波又至，连招非常之快，让我无瑕反击。他的武功招式中，我隐隐感受到有野兽 的味道。速度最快的野兽，对了，是豹，在草原上生活的那种豹。 好几次，混血儿的五抓险险扫过，都被我躲过来了。不进入兽人模式，我根本没反击的机会。此时此刻，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双脚蛙噔退后，双掌伏地，嘴里一声狼号，扑身而上。 混血儿见我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深深震憾，待见我露出兽人模式，眼光一亮，像是野兽碰到猎物一般。 又是一个好战的家伙！ 我如狼一般，在混血儿身边跳来纵去，手脚并用，速度并毫不逊色于他，慢慢扭转了形势。 混血儿久战不下，反而慢慢处于下风，急躁起来，突然间一声咆哮。那是豹子的叫声。混血儿也双手伏地，露出兽人模式。 原来他也是个禽兽，啊不对，说错话连自己也骂了。 “好久没露出兽人模式了，太高兴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会兽功的人。”混血儿兴奋之情洋溢于表。 混血儿四肢程曲线运行，几乎是一瞬间就扑到我面前，双爪舞动，速度极快。若是寻常人，只看他双手便眼花缭乱，像无数只手臂一样。 狼的招式我最常用，狼跟豹子都是四脚rou食动物，所不用的是，豹子轻盈敏捷远胜于狼，若狼跟豹相斗，胜算不大。 此刻的我正处于下风，这混血儿虽然很嚣张，手上功夫一点儿也不含糊。我估计，他练兽功的时间就算比不上我，也必然相差不远。我跟他的差距明显在，他运用豹子的招式炉花纯青，相比我用狼的招式，差得远了。 现在我才深切体会，招式贵精不贵多，这句话，真理啊！ 见狼的招式斗不过他，我身一掠，双臂轻灵，施展鹰的招式。 鹰进攻主要靠一张爪子跟嘴巴，我嘴巴不会咬人，只能与以鹰爪与他对阵。 事实证明，鹰的招式也完全斗不过他。 不但鹰的招式，随后我施展虎，狼，蛇，鹤的招式，两只脚的动物，四只脚的动物，八只脚的动物。我单独用了十几种动物的招式，没有一种能够打得过他。 混血儿明显知道我拿他试招，也乐意，对我点到为止，若不然我早就受伤了。 “事实证明，豹子才是百兽之王。”混血儿占尽上风，他得意的笑。 “三个臭皮匠，胜过扫地和尚，小心了。” 我刚说完话，身体就如鸽子一样曲线冲上，一手蛇刁状，一手虎爪，右脚则踢，只剩左脚如鹤独立。三方攻击，一招就把劣势扭转。 无论单独用什么动物招式，肯定都打不过他，如果将所有动物的招式溶合一起，取长补短，我未必输于他。 “你总算明白过来。”混血儿目光中含着嘲笑。 “我先前只是想证明你那句“豹子才是全兽之王”是否正确。”我嘴上说话，手下毫不停顿。 “正确吧？”混血儿洋洋得意。 “屁！”我飞快运用三种动物的招式，逼得他连连后退，才笑道：“没有百兽之王，群众的才量才是最大的。” 我的意思是，只有混合所有动物最利害的招式，才是最利害的兽功。 “那就再试试吧！” 这一次我们俩的交手不再客气，输赢不但代表功夫，也代表人生观。 输赢很重要！ 两只野兽，在警察局门口一直斗到大街之上，再斗到暗不见光的胡同。 两小时过去了！ 我全身衣服碎成一片片，泥满污身。混血儿也并不比我好，走路一拐一拐的。 我今天跟蛇人打了一架，再跟他打，已经累得很。躲开去，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 “不行，今天非分出胜负不可。”混血儿不依不侥，又要冲上来。 “真要打！” “一定要分出胜负。” 我阴笑着。你别后悔！边打边退，回到了皇冠车边，倚在车门上。 呼，混血儿一拳击来。我低头，咣！车窗碎成一地玻璃。混血儿呆呆还没反应过来，我抬脚便踢。混血儿闪身躲过，我这一脚踢在车身上，凹下一大片。 混血儿脸都绿了，远远躲开，大叫：“不打了，不打了。” “不行，今天非分出胜负不可。”我抬脚就要往车身踢去。 “停，你赢了，我输了。”混血儿双手高举。就是这一个动作，让我对他好感起来。 他是一个实力至上、非常两极性的人物，要么很讨厌一个人，要么很喜欢一个人。要么很冷漠，要么，很热情。 混血儿缓缓向我靠近，脸上露出黑黑的笑脸：“小子，你行！我服你了。”从口袋中掏出一包中华烟，发现已经烂成一团，指了指车子说：“我先拿包烟。” 我离开车子几步，他松了口气。这小子怕我继续砸他的车。 “接着！”混血儿凌空抛过一根烟。 我双指稳稳接住，扔回给他，道：“我不抽烟，老师会骂。” 混血儿大笑，接住烟放入口中点燃。 他定以为我在装逼了。天地良心，我真的不会抽烟。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混血儿问。 我默不作声，他说话太不给面子了。混血儿改口道：“兄弟，如何称呼？” “牧海，华东大学学生。”我回答，礼上往来问：“你呢？叫黑豹？” “你认识我？”混血儿眉头一皱。 我真是天才！我说：“猜的。” 混血儿嘿嘿笑，完全跟开始见他的样子不同。这一瞬间我怀疑，他是世界上最会装逼的人。 “上车！”黑豹向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