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83;准备
虽然烟雾计划是我提出来的，但是通过心跳发声器的实验和研制，基地的训练所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实验过程和实验团队，很多有制作经验和理论知识的人员被从幸存者中挑选和召集了过来，很多原件和材料也从附近集中到了临时的实验室附近的仓库里，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一份是否可行的报告就好了。 长玉已经出去安排丧尸的捕捉和烟雾杀伤实验了，我则躺在那个隔音室的沙发上抱着一台平板电脑翻阅着五十铃传回来的报告，上面很多的专业部分我看不太懂，但是最后还是用简练的英语写明白了结论部分。报告上对这个巨大差距的说明是，疾病在全世界范围内在极短的时间里的大规模爆发和迅速蔓延是主要原因，无论是政府还是民众都没有时间作出正确的判断和应对，特别是错误的隔离和封锁措施使本来可以逃生的幸存者被延误在感染区，而进行救援的军队只是携带了镇压暴乱的装备导致军队面对从未设想过的情况无能为力。 但是报告同时指出在相对偏僻的地方，人口密度很低，政府没有实施隔离封锁，交通自由的地区可能会有更多的幸存者没有被发现，但从已经联系到的一些同类型地区的情况来分析，依旧很不乐观，最好的情况是幸存人口再增加不足1.3亿。唯一的好消息是剩余人口中青壮年的比例很大，可以预想世界人口将会迎来一个快速增长期。但前提是尽快回复健全的卫生系统和保证足够的食品供应来保证新生儿的生存率。 导致感染的原因依旧不明，但有迹象显示此前在世界范围内爆发的流行感冒可能与此有关，但是对于军队中为何也会出现感染暴发目前无法解释。而且现在对于丧尸的了解也只限于移动缓慢，会攻击活人，会受到声音刺激，还没有进行足够的解剖和生物学研究。报告特别指出丧尸的血液和唾液具有很强的传染力，但是目前的传染途径只限于血液传染，尚没有呼吸飞沫之类的传染迹象。 报告中对下一阶段的行动建议是救援所有被困的幸存者，而预计的幸存者的递减速度是每天3000人，当然这只是第一周，而第二周这个速度将提升到每天5000人，随着物资的消耗和生存环境的继续恶化这个速度还在不断增加一直到2个月时达到每天1.2万人的顶峰，接着会下降并维持在每天500人直到人类完全灭亡。如果按照这个曲线计算，人类将在80年后在这个地球上名存实亡。 幸存者中的人口普查也正在进行，很多专业工程师、工人和学者将得到统一保护，但是人类科技的倒停滞与文明的倒退是可以预见的，在可以设想的状况下包括制药、医学、机械制造、航空、石油工业和通讯都在内的大多数工业将只能依靠消耗原有储备进行。 报告最后的署名写的是联合国危机会议顾问团，再下面是几个英文名字，全是在人类学、社会学、医学等各个领域的权威大师，没想到他们活了下来还已经得到了保护，这倒是人类的万幸。不过最后一个名字让我不禁呆住了，ChobitsEruda。啊，对了，记得好像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当时美国IBM公司率先使用光学信号连接多核CPU震惊了世界，被称为光脑雏形。但没想到以色列紧跟其后发布了第一代Enlight光学数字处理器一下子就盖过了IBM的风采，于是IBM总裁塞缪尔来日本见我祖父希望能跟三菱合作进行光学材料的开发。当时我还是个孩子，他们两个人喝茶的时候我就坐在祖父的腿上，一听见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就忍不住说起了人形电脑的设想。记得塞缪尔总裁好像笑着答应我如果第一代光脑由IBM研制成功就用Chobits命名，而第一台就叫Eruda，第二台就叫Freya，祖父也笑着同意了合作计划。当时的我马上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没想到已经做出来了吗？ 我摸着屏幕上的那个名字不由想起了那天的情景，突然一种莫名的悲伤袭上心头。我记得那天我就那样笑着，祖父和那个蓝眼睛大鼻子的塞缪尔也在笑着，他们一边听着我的夸夸其谈一边喝着茶，而我幻想着有一天我会有一个人形电脑而兴奋地脸在发红。那天似乎阳光很好，记忆中一切都是那么闪闪发亮……对，就像是坐在原野上一样周围是那样的美丽温暖。 “打扰了，大小姐。我想你该回去吃午饭了，我来送你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长玉惊醒了我的迷梦。 “长玉……实验的结果怎么样？”我用电脑挡住了我的脸，醒来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经被泪水弄得一塌糊涂。 “不是很理想，本来我们以为成功了，他们只用了1分钟就让一个丧尸倒下，但是停止烟雾后丧尸又很快开始活动。后来我们又试了几次，时间越长丧尸恢复的时间也就越长，但是最多只能10分钟。”长玉汇报道。 “10分钟吗？我想时间足够了。”我放下了电脑。算了，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肯定会被发现的，“想笑就笑吧，我知道我现在很好笑。” “噗呵呵，公主大人，你这是怎么了，看你哭鼻子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果然长玉捂着嘴毫不留情地笑了出来。 “呜……你还真地笑出来了。”我把电脑摔在了沙发上，抱着手不满道。 “这可真是我失礼了，公主大人。”长玉像一个骑士一样单膝跪在我身前装作很歉意地说道。 “我的骑士，你不该……向你的主人表示下忠诚吗？”我瞪着生气的眼睛，轻轻抬起脚，伸到了长玉的嘴边。竟然又拿这种假的要死的表情给我看，这么“嚣张”的仆人必须要惩罚一下了。 长玉呆了一下，接着便双膝跪了下来说道：“是，我的主人。”她伸出手脱下了我的皮鞋，一点一点从我的裙子里褪下我的丝袜，把我的脚趾含进了嘴里轻轻咬着。 我呆呆地忘了反应，我只是想捉弄一下她，绝没有这样的意思啊。我下意识地问道：“你是从哪里学会这些的啊。” “呵呵，您忘了吗，里十家存在的意义？下次市子再朝您板着脸的时候您可以这么欺负她哦，我保证她绝对不会反抗的。”她吐出我的脚趾，一边用舌头轻轻舔着站在上面的口水一边说道。 那个冰山一样的市子，她也会这样用柔媚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用她的嘴巴含着我的脚趾讨我开心，然后用她的舌头清理上面的口水？说到底我有把脚伸到她嘴边的勇气吗，会被咬一口的吧。脚趾又被咬住了，嗯……身体竟然也有了感觉，我不由弯起了中指，含在了嘴里。现在的我已经有些不正常了，肯定是那些数字，那些回忆让我的心动摇，而长玉的姿势让我感到了诱惑，我才会用这种方式捉弄她。 我轻轻抽出了脚趾，把腿缩回到沙发上用手包住，低下头有些歉意地说道：“抱歉，我只是……有些不对劲，你知道我并不是对你……嗯，你明白的，我只是有些……对不起。” “我明白的，我的公主大人长大了，想变成女王大人了。”长玉没有生气，反而又开始调笑起我来。说起来她比我大5岁，她和市子她们一直既是我的仆人又是我的jiejie，我已经习惯她变得像个jiejie一样笑话我了。 “不准叫我女王大人。”我这次可有些受不了了，因为刚才的自己还真有些变态的感觉。 “是是，公主大人，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去吃午饭了。”长玉伸出手给我套上了丝袜，有一点点给我穿回去，抚平腿上的褶皱。 “嗯……我自己穿就可以了。”我不好意思道。 “千万不要在我们面前这么拘束，请相信我，从您降生的那一刻起，很多您现在都不知道的人的命运就注定与您紧紧相连，无论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会保护您的。”她突然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说道。 “我明白了，长玉。嗯，送我回去吧，今天下午还有很多事要做，不抓紧时间可不行呢。”不安与绝望，刚才一定是在撕毁着我心里的防线吧，世界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或许我做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回忆中那些温暖的场景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身边，我再一次动摇了。呵呵，如果世界没救了，我就带着冴子她们去找个风光秀丽的小岛隐居吧，那时候我想长玉会给我种田的，市子的也很会做衣服，五十铃钓鱼也很拿手，，还有还有…… “为什么突然这么开心了，大小姐。”长玉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眉开眼笑的我不解道。 “没什么，快开车吧。”我拍着车子催促道，不要开玩笑，我当然不能说刚才自己在想象她拔萝卜的样子。 今天中午的午餐是不能迟到的，今天是秘密侦查任务胜利归来的庆祝午餐，再加上我答应孝他们安全回来的时候就和他们一起把那瓶葡萄汁喝光，所以午餐就定在了那间小会议室里吃了。 “嘛，葡萄汁还是喝新的吧，那一瓶已经完全变味了。”我一边给那几个人倒上葡萄汁一边说道。小会议室的架子上，一瓶喝了一半的葡萄汁被绑上了一条黄色的缎带摆放在了最顶上。 “呵呵，果然如此，我昨晚就在想那瓶葡萄汁会不会变味呢。”丽笑着说道。 “呵呵，那么大家都有了吗，一起干了这杯吧，胜利归来恭喜大家。”说完，大家都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葡萄汁，我笑着对孝说道。“好啦好啦，孝，只是葡萄汁喝得再怎么有气势也没有葡萄酒的感觉啦。” “不要笑我啊，平野你不也是这样喝的吗？”孝红着脸争辩道。 “不要生气嘛，孝。大家这次行动真是非常出色，但是很可惜是秘密行动，只能在这个小房间里给大家庆祝一下了，说起来是我很抱歉。”我向大家弯了一下腰，“基地马上会开始下一轮的行动，基地准备使用我们试验过的那个心跳装置吸引丧尸，制造大片的安全区来搜集物资和救援幸存者。我准备让大家都参加，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让大家参加本次行动的庆祝活动，你们觉得怎么样。” “呵呵，参加两次活动只又一次庆祝吗，太小气了千月。”冴子开着我的玩笑。 “不要这么说嘛，只是让大家作为后备小队走个过场啦，行动的主要执行者是刚刚毕业的一批训练生，我们只是在他们成功之后去迎接一下那个超市的幸存者而已。而且这一次又全副武装的车辆，还有一支5人小队的陪同，算是满点大赠送了。”我摆着手解释了一下。 “但是果然还是给我们一些任务吧，大家留在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这个基地和基地里的人战斗吗？”孝有些不赞同，好像是认为我故意给他搞特殊的感觉。 “你能这么想就好，孝，但是这一次本来就是对那些训练生的锻炼。放心吧，无论是训练还是装备我们已经尽全力让他们能从容地完成任务了。” 真的已经做到最好了，从这个控制区域收集来的10辆性能最好最坚固的越野车辆，再在外面加装了各种装甲，小队的任务就是把车开到指定位置，把设定好时间的装置打开电源安放到地上就好了。车上还准备了充足的食物和武器，就算是被包围在丧尸群中动弹不得也足够支撑到我们去救援。越是看过了那份报告我越是觉得人口才是最珍贵的资源，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做多少努力都不是浪费。但是这次行动也绝不是什么游戏，那种开车冲进丧尸群中的勇气和在丧尸的包围下掩护同伴和安放装置的冷静，这些都是以后让他们独立在城市中行动所必须的素质，只有能够成功而且漂亮地完成任务的小队才有能够独立行动，而我准备对每次行功的参加者给予充足的奖励。 前置的撞角，侧面的钢板装甲，加厚的轮胎，可以活动的锋利飞翼，每个座位旁的射击孔和安放发声设备的钢架，无可挑剔非常专业而且全面的改装。我拍着已经焊上了一层防护网的车窗向身边的长玉问道：“车子临出发时要在检查一遍，燃料、轮胎、发动机都要万无一失，还有那些队员每队有几个会开车的。” “全部都接受了驾驶的训练，但是开得不错的每队也就1到2个。”长玉在我身后说道。 “太少了，能够冷静地在丧尸群中驾驶汽车的人也是很重要的，以后的训练计划中驾驶也是必修课之一。”虽然明白比我更加专业的长玉肯定也会这么做的，但我还是提了一下，比军事训练我是肯定不如长玉的，但是我比她更有在丧尸中行动的经验。 “我明白了，大小姐。”她点了点头。 “车子里面的配置是什么？”我从车窗向里望去，除了前面的驾驶座，其他所有的座椅都被调成了方向，变成前后相对的布局，并加大了行李厢的空间。 “车上是备用的三把M4A1，格洛克18手枪，5个单兵基数的弹药和10枚手雷。随身的装备有一把M4A1，一把手枪，一把匕首，100发子弹和2枚手雷。这样的配置已经是最好的了，现在基地的弹药已经不多了，恐怕没有能力在支持100人的训练了。”长玉说道，现在的武器弹药全部都是海上基地运来的，但是海上基地本来就不是战斗用的，没有储存更多的武器装备，再加上很多人员被派出去清查全国的危险品，已经只能勉强维持自身的运行了。 “没关系，这次行动成功后我们应该会得到那批武器和弹药，无论如何人员伤亡是要最优先避免的。行动时间和路线呢，都已经计划好了吗？” “是，参照估算的车辆通行能力，尽量选择了丧尸群稀疏的路线，但是有些地方恐怕他们还是需要用火力开路。” “烟雾试验的结果怎么样？” “勉强达到了要求，海上基地传来的天气预报也是好消息，应该足够让外面的丧尸昏迷10分钟了。” “想不出什么要修改的地方了，但是心里还是有种不安。长玉，我们会成功的吧。”我有些担心地看着她问道。 “是，一定会的大小姐。”长玉笑着向我保证。 “今天的晚餐给他们准备的丰盛一点，就这些了，送我回去吧。”我点了点头，在问下去就不只是我的多虑，而是不相信长玉的判断了。 “那今晚的行动会议您要参加吗？”长玉一边给我拉开车门一边问道。 “嗯……那就开会前来接我吧，我也想看看他们。”我本来是不想去的，既然交给长玉负责，不如她专业的我自然没必要过多参与，实际上训练工作我一直是没有过问的，这一点高城会长也是如此，完全相信长玉的能力和我们合作的诚意。 “了解了，我会在6点的时候在楼下等着您。最后友情提示，公主大人不要吃晚餐哦，今晚的训练所的晚餐可是相当丰盛的。” “呵呵，我知道了，现在送我回去吧。” 晚上的行动会议一共就是两方面的事情，一是说明作战任务和作战要求，二是鼓舞士气增加大家的信心。这支小分队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计划挑选出来的，这几天的训练内容也一直是关于这次任务的方方面面，因此除了把最后确定的路线和行动时间再次通报一遍之外，对这里的大多数人而言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但是动员部分就不一样了，有人徒步穿过了丧尸层层的包围，完成了侦察任务又安全返回了基地，这样的事实给了所有人极大的震动，特别是那些拍摄的照片让下面的队员一阵惊呼。等到长玉把孝他们推上前台时，下面简直是乱成了一团，谁也没有想到做到这些事的竟然是几个高中生做的。长玉见机上来激励了大家几句，又宣布只要这次行动成功，基地获得的物资将拿出1/10用于训练所的维持，其中的1/10将直接奖励给参与行动的队员，希望大家好好表现。所有人的脸上都不再是那种不安和紧张，换上了兴奋和激动的神情，我也算是放下了最后一丝忧虑。 行动会议之后是晚宴，长玉很大方地选择了自助式，地点也就定在了会议室旁边的小型仓库里。长玉宣布会议结束之后，大家就都站起来按照顺序离开会议室去一旁的仓库去参加这场晚宴。牺牲掉了晚餐的我也有些迫不及待地离开座位，跟在长玉的身后来到了仓库的门前。长玉弯下腰，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金色的胸花给我佩戴在了胸前：“这样就好了，公主大人自己进去吧。我还要去准备前台表演的事情，就先失陪了。” “前台表演，那是什么？”我看了看胸花，一边用手整理了一下前襟一边不解地问道。 “呵呵，您进去就知道了。”她神秘一笑，然后就向我行了一礼转身从一个小门进了晚宴会场。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看来是不想让我现在知道了，我只好自己从会场的正门，也就是仓库的大门进去。门口有两个持枪站岗的哨兵，他们看着我没有穿训练生的统一服装就要伸手拦住我，但是看到我胸前的徽章之后就敬了一个礼让我进去了。原来如此，这个胸花是辨别身份的吗？我走进会场之后仔细观察了一下，每一个在这里的队员胸前都有这样的一朵胸花，不过他们的看起来平平的就更像是徽章了，上面的纹饰比我的要简单得多而且貌似是铁质的。 打量了一下晚宴的会场，无论是墙面还是地板都打扫的非常干净，四周用各色的布料进行了简单地装饰，中间是三大排的桌子铺着白色的桌布，上面摆满了各式的餐点和饮料，因为明天是军事行动所以并没有酒。实际上由于物资的消耗，没有什么料理用的是什么高档的材料，仔细去分辨的话有些穷酸的样子。但是不用像以前那样拘束地吃饭，再加上每一道料理都是精心制作再精心装饰摆放在盘子里的，大家都在开心地一边笑着聊天一边享受着盘里的餐点。 孝和平野也被叫来参加会议所以也顺便加入了晚宴，但是他们一进来就被一圈训练生围在了中间所以没有发现我，我也不想破坏他们那里的气氛。说起来丽和冴子本来也应该来的，但是两个人都推脱掉了，总感觉有些阴谋在里面的样子，我拿着一个盘子一边想着一边挑挑拣拣地吃着。 突然会场的灯光灭了，只剩下桌子上还在燃烧的蜡烛发出一点点光芒，大家都静了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但马上一道灯光便从天花板上打到了会场前面拉紧的两道布幕上，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之后布幕就一点点拉开，一个临时舞台出现了我们的眼前。前台表演，我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个舞台，前台表演啊，原来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