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末世） 18.一大一小
张鸣淡漠的看了那女娃一眼，随即在车里翻腾一阵后，终于找到了一袋军食的压缩饼干。随手将饼干扔在了地上，对那女孩冷声道：“让开！” 女孩瞧着地上的饼干，眼珠瞬间睁大，她本来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来赌一把的，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肯施舍给她食物，她虽然还小，但是已经明显了一些人命贱如草的道理。 扑哧！ 女孩跪在了地上，以极快的速度撕开了饼干的包装袋，大口咬着那硬邦邦的面饼，甚至连咀嚼都未咀嚼，就直接咽进了肚子。 “谢谢，谢谢…”嘴里吃着饼干，女孩不断的朝车里的张鸣含糊不清的说道。 这时，原本站在一旁的老人和小孩，瞧见女娃手上的饼干，原本无神的眼眸赫然爆发出贪婪的目光，就仿佛一群饥饿的野狼，见到了美味的兔子一般，一股脑的，全部涌了过来，将车子死死围住。 还有不少人伸手，朝女娃的饼干抢去，但女孩也十分机灵，早就三下五除二的将饼干全部吞进了肚，任凭旁人如何用手扣着她的喉咙，也不见她呕吐。 “好心人，再给一块饼干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叔叔，我快饿的不行了，我要吃东西…” “我要饼干，我要饼干…” 十几个人将车子团团围住，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向前挤着，朝张鸣伸出一双双肮脏的手，脸上流露出期许和渴求的目光。 而原本跪在地上的女娃已经被十几双脚踩在了地上，瘦小的身上印着一排排的脚印，看样子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如果再这样被践踏，以女娃那虚脱的身体，很可能会丧命。 但在这个时候，却根本没有人担心她的死活。 “不好意思，那是最后一包了。”张鸣眉头一皱，又在车里翻了一阵后，探出头来朝十几双眼睛说道。 话声落下，原本吵闹的人群忽然安静了下来，老人和小孩们都怔怔的瞅着张鸣，既不言语也不动态，仿佛僵化了一样。 “让开！”张鸣见这十几个人挡在车前，脸色有些不悦道。 “饼干！饼干！饼干！…”不知道是谁先开了个头，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叫喊，随即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整齐的高喝了起来。 砰！ 一声清晰的枪响传来，原本站在车前的一名老者顿时倒在了地上，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血洞，乳白的脑汁从弹孔中溢了出来。 刹那间，人声寂静。 “滚开！”张鸣手里举着一把手枪，神情中已浮现出了杀机。 哗啦啦… 见到如此情况，原本看似十分坚持的十来个人顿时利索的逃到了远处，状作鸟散。张鸣一声冷哼，在末世，这些难民就仿佛一群粘人的苍蝇，一旦有人施舍了他们半点好处，那他们就会一直黏在这个人身边不肯离开，直到把这个人的价值榨干为止，这些可恶的难民永远都不知道满足。 汽车的轰鸣声再次响起，张鸣就欲驾车离开，却突然看到了躺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的女孩，紧接，他沉吟少许，走下车将女孩抱进了车内，随即，在一阵弥漫的灰土中，车子渐行渐远。 与那些难民不同，女孩最起码知道依靠自己的能力来获取食物，就说刚刚冒死拦车，女孩之所以会获得一块饼干，就是因为那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至于那些难民，则只会伸手索要，从来就不知道付出。 “你干什么？”沉闷的车厢里，张鸣正在转动着方向盘，却见后座的女娃忽然趴了过来，旋即伸出娇小的双手，缓缓的拉开了他裤裆的拉链。 张鸣微微一愣，将车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女娃。 “你不要生气，我虽然小，但我口.活儿很好的，我会把你伺候的很舒服，我的本事并不比那些大jiejie们差，我的舌头很灵巧的。你不要丢下我，我什么都不要，你只要每天给我一块饼干就可以了，真的，你不要看我小，不信你试试…”察觉到张鸣似乎有些生气，女孩面现一抹惊恐，急忙解释道。言毕，就要伸手朝张鸣的裤裆摸去。 “你放心，我并没有生气。”张鸣将她的手挡开，接着转过身正坐在驾驶座上，从后视镜中瞧着女娃那有些肮脏的脸蛋。 虽然，被泥土遮掩住了容貌，但通过依稀间的轮廓，仍就可以看出女娃天生就是个美人胚子。 “你今年多大了？”张鸣轻轻一叹。 “十岁。”女孩怯生生道。 “什么名字。”张鸣直视着女孩那纯净的双眼，隐隐有那么一刹那，他真的不希望，战争的阴霾将这双美丽的眼睛所蒙蔽。 “小蝶。”女孩蜷缩在后座上，眼中闪烁着泪光，她并不是在害怕张鸣，她是在害怕张鸣因为看她年纪小，不会伺候人，而丢下她。这样一来，她就又要回到那暗无天日的环境里了…… 虽然只有十岁，但懵懂的小蝶，已经隐约明白，面前的男子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从哪里学来的？”张鸣继续道。 “我们庄子有几位漂亮的大jiejie都被人给带走了，那些人有着吃不完的食物，跟着他们，我们不会挨饿，也不会受冻，只要好好的伺候他们就可以了。那些大jiejie说，只要乖乖每天尽可能的满足那些男人的欲望，就可以了。”小蝶在说这话时，眼中明显露出一股憧憬，年纪太小的她，根本意识不到话里有什么问题。 “够了！”张鸣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 小蝶听张鸣严厉的语气，吓得缩了缩脖子，眼中水雾缭绕，她不明白张鸣为什么会对自己发火。 张鸣脚踩油门，驾驶着越野车再次上路。 他心中很清楚，小蝶话中所描述的那些人正是强化者，而在末世，老人和小孩，以及女人，是最不值钱的。因为这些人相比较成年男子而言，根本不具备任何的作战能力… 女人唯一的价值，就是用来满足男人的兽欲。 车子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张鸣没有再听音乐，也没有再抽什么雪茄，虽然早就经历过十年的战场，但此时与小蝶偶遇，还是让他的心中有些触动。 也许是乏了，刚刚还满脸担忧和畏惧的小蝶已经躺在后座上睡着了，即便睡着觉，小家伙儿的细眉仍就轻皱着，似乎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生怕自己一觉醒来被抛弃在荒野一样。 “嗯？”几个时辰后，日渐西下，张鸣开着车在土路上飚速着，忽然看见远处有一名男子正一边撒着尿，一边翘起拇指，显然是想搭乘顺风车，让张鸣有些无语的是，这家伙竟然还在甩动跨下那活儿，在地上溅起一波波水花，看样子好像玩的还挺开心，简直活宝至极。 在荒野，这种落单的人比比皆是，张鸣可不想见着一个就拉上一个。 他开车从男子身旁疾驰而过，对男子那期盼的眼神视而不见。 等开出百米远后，张鸣从后车镜中看着男子被车轮卷起的沙土溅满一身，不由莞尔一笑，偶尔恶搞一下别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不过他还没高兴多久，一声剧烈的响动赫然从车身下传来，紧接车速渐渐变慢，车身也发生了倾斜。 爆胎了！ 张鸣脸色一黑，这可是军用越野车，别说在荒地上行驶，就是在戈壁上奔行也绝不可能爆胎，眼下出现这种状况，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玩阴的了。 张鸣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是谁搞的。 瞅着后视镜里，那个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朝这里跑来的竹竿，张鸣眸光泛绿，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之所以说是竹竿，是因为男子实在太瘦了，瘦到让人第一眼看见，甚至会以为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走，再加上他那近乎两米高的身体，没称他为麻杆，已经很给面子了。 “嘿，哥们，你太够意思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不管的。打从我看见这车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有救了，咱俩简直太有缘了，老天爷都在撮合咱俩相遇，你说巧不巧……”片刻后，那男人跑到了车跟前，打开车门直接钻了进来，尚未等张鸣开口说话，一张嘴顿时如机关枪一般啰嗦起来，那模样仿佛和张鸣有多熟悉一般。 “谁让你上车了？”张鸣转过头，冷冷的瞧着他。 “别啊兄弟，相见即是缘分，老天爷既然命中注定让你我在此相遇，那自然……”竹竿神色微变，立刻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然而，话说到一般，这货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声音戛然而止，就仿佛被石子噎在了嗓子眼一样。 因为他瞧见了一旁躺在座位上的小蝶，此时，小蝶也睁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的瞅着这个冒失而来的男人。 一大一小，相互对视着。 “兄弟，好手段！小弟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这种绝色小萝莉你都能搞到手，小弟我真的好生佩服！”竹竿色迷迷的目光一直在小蝶的脸上徘徊着，越看越是心惊，口中啧啧道：“小弟我真是瞎了狗眼，看兄弟这样子，似乎是想带这位绝色小萝莉寻找一个四下无人的荒凉之地，行那天伦之乐。没想竟然被我饶了兴致，小弟实在是罪该万死啊…” 张鸣越听脸色越阴沉，有心想插上几句话，但对方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空隙。 “小弟不才，恰巧知道这附近有一处绝妙的地片儿，不如我们一起前去？”说到这，竹竿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脸上扬起一副感动的神采：“我知道了，原来老天爷之所以让你我在此相遇，就是希望我能和兄弟一起共享这天伦之乐啊！”话罢，这货双手合十，虔诚的仰首道：“老天爷，谢谢您赐我这来之不易的艳遇，既然你这么照顾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你他妈给我闭嘴！”感觉到好像有一群苍蝇在耳边飞来飞去，实在受不了的张鸣，眼皮直跳，见前者的话匣子一时间似乎难以闭上，顿时怒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