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人已远 味偏长】
——————3月12日 苏青眉的调离报告已经提交上去，就等离职手续下来后拿着离开到区防卫司令部报到。由一般警局或警署转调入军队，警衔换算为军衔要降一级；由总警署调入则不降级，但2年内不得担任具体正职职位。苏青眉比较特殊，她是特（警）四级警督，军衔换算为中校，由于出身特警和家庭背景，直接调任A三区第二航母战斗群任驱逐舰舰长。 战斗群按船体吨位和火力配置大小由上而下为：航母（1000万吨以上）、战列舰（600万吨以上）、巡航舰（400万吨以上）、驱逐舰（100万吨以上）、护卫舰（100万吨以下）、攻击舰（不满20万吨）、攻击艇（不满2万吨）、作战飞行器以及机甲（数吨到数十吨）。 这个时代飞船舰体材料用的是轻质高硬度的纳米金属，因此1000万吨级以上航母的体积远大于过去百万吨级油轮的十倍总和。用它体积来与其它物体相比可能比较困难，这样形容也许直观一点：如果把它表面积撑开拉平，可以覆盖一座大型城市有余。 巡航舰外空间经济航速60节（注：一节约等于时速1万公里）最大航速125节。防护罩度数38度、主炮六座28度动能炮、副炮25座25度动能炮，微波武器总能量3万度、总伤害1万度核弹125枚，以及其它武器若干。航母的亚行星主炮集中伤害度为7000，其余舰种火力配置明细暂且从略。 …… 今天是胡闲不见踪影的第三天，换句话说他今天一定要去上班。胡闲进了办公室把随身物品放了便直接去找处长。到了60层处长办公室，苏美女正在悠闲地浇花，他直接道：“我考虑清楚了，决定调离。” 苏青眉把花洒放下，走到沙发边招呼他坐，自己也坐下。“好，我马上帮你申请。几天又没见你似乎结实了不少，胖了几公斤？” 胡闲乐着道：“胖了8公斤，原来54公斤，风一吹就站不稳。”他自己也很满意最近的育肥成果，他还以为是吃太好变胖的。 （注：为了容易理解，书里的重量单位比如船舰吨位体重等一律忽略谷象星与地球重力加速度差，其实该乘上8左右。所以到了小质量行星上，这里的人基本都成超人了。） “62公斤也太瘦了，你有190吧？” “没，我才187……”他说出自己身高都汗颜不止，之前瘦得跟鬼似的，身高太高都成了拖累，让他产生了无比自卑。 “187起码该80公斤以上才算标准，继续努力！”她想到把话题说远了，又道：“你去做一份调离报告，我把我的报告副本传给你，格式照着写就是。” 胡闲感激地领命，苏美女虽然谈不上喜欢他，但方方面面对他照顾得确实周到。又道：“到时候长官可得想办法把我调到你麾下去啊，我听说新兵都要被老兵抓去在手臂或胸口前绣个番号标志……” “那是兵，以你的警衔进了军队至少也是少尉，怎么也算是个小军官。” 她这么一说他就放心，调不调到一块儿倒无所谓，于是告辞下楼。但苏青眉却牢牢记上。造成他冲动参军的主要原因是要追随小娘皮――她跑到三叶星云区去了。 这又要说回三天前，巨大阴影笼罩了半个蓝若市那一段…… 胡闲和赛波拉两人愣愣地望着窗外，两人从没见过航母战斗群飞得这么低，塞波拉则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航母。这些飞船的高度之低，让人感觉是不是失去动力快要坠毁，巨大的腹部刚好从四五百层的摩天大楼顶部堪堪擦过。 “不知道发生什么突发状况，飞成这副模样应该是紧急升空。”胡闲道。因为航母战斗群的升降不靠推进器推动，否则集体造成的高热会大大增加温室效应；如果在城市边缘也会增加城市热岛效应，能瞬间让一个大型城市的气温增加3到5度。战斗群进入外空间一般使用旋转反引力装置垂直升空，当升到一定高度时――比如2万米以上――再以推进器加速到第一宇宙速度摆脱星球引力进入外空间。 “不知道，好壮观……”赛波拉此时的反应，就和胡闲在地面轨道见到航母群时的反应差不多，只差热泪盈眶。 “可能是先遣舰队，一个多礼拜后说不定走得更多。”官方新闻已经发表三叶星云游鱼座和水鸟座都发生了战乱，军方将在最短时间内抽调力量全力赶往边境的驻守点――香象星。 命运似乎似乎非要安排胡闲去参军不可，他刚说完赛波拉就接了个通话，神色渐转凝重，只嗯嗯应着。胡闲心想能让她这么老实唯唯诺诺的人，估计是组织里大神级别的人物，不由得也噤着声浮想联翩。 赛波拉通完话愁眉渐锁，胡闲也不搭腔，她过了一会儿才道：“剩下5单都做不了！我要到三叶星云一趟，那里发生战争了，有雇主委托任务，所有特等级别的高手全部要过去……”她眼里流露着明显的不舍，“我马上要回组织集合……剩下的5单我找其它人来协助你继续完成，还是我直接转手给别人？” 胡闲叹道：“你直接转手给别人吧，我也该专心上班一阵。”他此时决心立下，去参军！当下把这个想法和她说了。赛波拉听后已有淡淡喜色，再听他这么一讲更是喜笑颜开，“好啊，你来了我介绍一些大人物让你认识，你要是让他们记住了，以后会有你很多好处。” 胡闲摇手道：“不必了啦，你就是大人物了。” “切！我和你比确实是大人物，不过和真正的大人物比起来还差了七八级以上。” “呃哪来那么多级？特等不才三级？” “谁告诉你特等到头了？”她猛然醒悟不再多言，“这些不该和你说。你只要知道特等以下级别全都是是组织外围力量，其它你慢慢自然清楚。” “……”他没觉得将来更有盼头，只觉得目前又被连降了七八级。 饭后结帐离开，两人坐着出租车往航站去。赛波拉要回东半球组织总部，胡闲要回清水市，一对感情菜鸟在路上感受着明显的离别愁绪，言语上却更加贫乏，话比平时少了很多。 到了航站，胡闲鼓起勇气说了句：“我们到个人少的地方怎么样？” 赛波拉的表情也丰富一些，她乜斜着眼看他，点头，刚进大厅又跟着他朝外走。两人来到航站建筑围绕起的一座中心花园。这花园里头幽静四周都无人，纯粹是个摆设。万籁俱寂，天地万物仿佛都停下动作注视着他们，两人沉浸在奇怪的尴尬之中。胡闲鼓起剩下的勇气道：“我让你再摔我一回，留个纪念……” “你！”她大恼，抓住他手腕，毫不留情抡起，后摔，砰！再抡起，砰！连环摔…… ………… 下午下班胡闲回家，见院子里静静漂浮着的三叶虫飞船，有份格外的思念萦绕心头不散。小娘皮说没法带走，暂时放在这里等维修人员过来修。临走前千嘱咐万殷殷交代道：“你要敢再弄坏，到三叶星云你提头来见！” 把手里的东西扔到草地上，他朝飞船走去。一架巴图鲁级战斗飞行器突然快速从天而降，着陆在胡闲和三叶虫中间。 “……搞什么！私家花园不得擅闯！”他情绪本已不佳，被一阵惊扰忍不住破口大骂。 飞行器走出名龙象星人：秃头，额头上方有对短角，外形强健彪捍，体重起码有他四五倍！胡闲骂骂咧咧的声音立马低了十八度。随后又从里头又走出两名帕姆星人――眼珠流动着篮光――一下船所有注意力便全集中在目光搜索到的三叶虫上。 彪捍汉子笑道：“我们是万象集团派出的飞船维护人员，这两位是帕姆星最负盛名的飞船急救专家――星星船大师和物物通大师！赛波拉女士是我们的大主顾，她指定由胡闲先生确认签署维修复员协议，请问胡闲先生是您吗？” 胡闲松了口气，“是我。” …… 两位维修大师在飞船里鼓捣到深夜，急得时而喃喃自语间或交头接耳，他们从没遇到这种情况――这艘飞船似乎死掉了！一艘AI消亡的飞船比一堆破铜烂铁好不了多少。最后两位大师都连连摇头，诊断报告即将脱口而出――建议万象集团赔人家一艘新的，再找保险公司索赔。忽然……嵌砖缝隙里的幽蓝光芒绽起，二人大惊，怎么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