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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话:那悲与喜的迷宫小巷(4)

    水星之梦

    第三十七话:那悲与喜的迷宫小巷……(4)

    .

    亚伊的留言:「如梦似幻--午觉明明做了场好梦,但是醒来之後却什麽也想不起来,即使想到一些只字片语,但是却没有办法串连成一篇有意义的存在……啊啊,真讨厌,好想将那场梦给好好放入自己的回忆之中,尽情回味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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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讨厌吗?」

    抱着怀中的沙耶,望向天边那轮明月的『爱理须』冷不防地说道。

    细细感受着那双略带冰凉的小手,在头顶不停来回抚摸的动作,完全出乎沙耶所预估的,自己居然比想像中的还要享受、还要沉迷,甚至还隐隐约约浮现出些许的陶醉。

    想到这,沙耶的小脸微微发红,同时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让落下的长发跟着轻轻摆动起来。

    只不过当听见对方的话时,那双水蓝色的双瞳锐利异常,充斥着满满的嘲讽和深深的……高傲!

    「我讨厌……?」

    虽然这抹神情,人在沙耶後方的『爱理须』根本看不见,但从那缓缓吐息而出的声音,以及平静的几乎令人感觉诡异的话语,都可以感受到这突然其来的变化之剧烈。

    「……呵呵,我可没这种资格吧,这一切可是他先开始的呢。」

    「他先开始的……?」也不知道为什麽,听到沙耶这话,这名『爱理须』的动作明显僵了一僵,随後双眼更是流出莫名的流光,「怎麽说,方便告诉我吗?」

    转过头,看了看『爱理须』jiejie一眼,弯弯的眉毛,轻轻地皱了一皱。

    「你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吗?」眨了眨眼,『爱理须』jiejie脸上写着大大的问号。

    这声反问,让原本皱着眉头的沙耶突然小小地愣了一会,但很快又摇了摇头接着在嘴边轻轻念了一句「这只是梦、这只是梦。」,随後又用力地摇了摇头,似乎要将刚刚所思所想的所有事物都彻底抛开一般。

    右手缓缓伸出,轻轻地摆了一摆,随後脸上更是微微地笑了一笑。

    「这不重要,反正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罢了。」

    「……嗯。」

    沙耶的话虽然很轻松,但是落在『爱理须』的耳中,却是一副相当沉重的模样,但是这样的表情并没有维持太久的时间,几乎是在瞬息之间,原本的凝重立刻被满满的笑意给取代,随即沙耶更是发现自己整个身躯突然飘了起来,整个人被一把抱了起身。

    想当然地,抱人的自然就是突然满脸笑容的『爱理须』jiejie。

    「嘿嘿,这样可爱的小丫头落在我的手中,该怎麽办才好呢。」

    说完後,还伸出略显冰凉的手指,轻轻逗弄沙耶的下巴跟脸颊。

    「该是清蒸,还是红烧,或者拿去煮汤呢?」

    「我建议生吃,上次去日本文化村的生鱼片,那道料理的口感还可以。」

    「哎呀、哎呀,原来小丫头也吃过生鱼片啊,那样的话就好处理了,就让我直接咬一口吧,嘎!」

    不等沙耶反应过来,这『爱理须』几乎是想都没想地,立刻就低下头,就直接将怀里那孩子的小手,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小口。

    微微的麻痒感,从软软的肌肤,刺激到略显敏感的神经,让那张微红的小脸,这时更是染上一层更加红艳的颜色,整个看起来就像是红通通的小苹果一般。

    似乎是觉得闹够了,或者又是想到什麽其他好玩的事情,这时的『爱理须』只是先笑了一笑,随後又稍稍调整一下怀中孩子的抱姿,踏出缓慢又有些吃力的步伐,缓缓向前踏出步伐。

    当然,那份吃力的神态,自然也被沙耶看了一清二楚,只见她这时候小小地挣扎一下,但很快就被『爱理须』jiejie给轻而易举地镇压。

    「别乱动,这样会跌倒的喔。」

    「那就别抱嘛,这样我也心惊胆跳的说,比搭云霄飞车还可怕。」

    「呀拉、呀拉,小丫头的身高可以搭云霄飞车吗,真没想到呢。」

    「……呜。」

    似乎是被说到痛处,沙耶这词後刻意扭过头,但随後又立刻转过头,双手更像是在发泄脾气一般,胡乱地挥舞起来。

    「讨厌!讨厌!我决定了!要把全部的游乐园都收购下来,然後禁止云霄飞车!!没错!!就是这样……啊!?」

    想到就做,这是沙耶的信条,不管是在梦中还是现实的世界内,她都是如此的作风,在确认自己想法之後,几乎是在下意识间,立刻就准备按下随身携带的通讯器,好来下达命令。

    可惜的是,这份足以跃上世界新闻的无厘头命令,似乎无缘来登上版面。

    原因就在於,那突然拍在沙耶小脸的巴掌。

    不带任何的恶意,就只是缓缓拍在沙耶的额头边,随後看见那孩子有些愕然的神情,不知为何,『爱理须』反而笑的越来越开心,到了最後甚至还有几滴眼泪微微泛出。

    一开始,沙耶还因为对方一直还有些恼怒,但是当注意到那从眼脚露出的晶莹时,不由自主地,又开始惊慌起来,好几次想伸出手,将其擦拭,但也不知道是因为手太短,还是其他的原因,让她怎麽也没办法擦乾那几滴让人越来越慌的泪珠。

    而这模样自然也被对方看的一清二楚,只不过『爱理须』反而越笑越开心,最後还猛一用力,一口将沙耶更加抬起,让她的小脑袋能够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头,让彼此的脸蛋能够轻轻碰触。

    「我家的小丫头,原来也会闹大小姐脾气呢,呵呵。」

    几乎是边笑边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原本还略带沉重的步伐,这时候居然添上几分轻快,让所踏出的脚步越来越快,也跟着越来越稳。

    「不过呢,如果大小姐就这样禁止云霄飞车的话,岂不是会很可惜吗?」

    「哪有什麽可惜的,还有……谁是你家的小丫头啊!」

    「你本来就是我家的罗,就算不是,现在也得是了。」说着相当霸道的话语,根本不给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就捏了捏沙耶的小鼻子之後,这才继续笑着补充,「至於为什麽说可惜的话,这当然就是,以後沙耶要是长高的话,那玩不到岂不是好可惜的吗?」

    「长高……」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沙耶的神情半信半疑,「……这有可能吗?」

    「当然有可能,也不想想你这小丫头是谁……呃,反正一定会长高就对了啦,只是现在发育期还没到而已!」

    「……好慢的发育期。」

    「是啊,当初我也以为没机会发育了……」不知为何,『爱理须』的口气也颇为感同身受地。

    只不过这份感同身受,并没有让沙耶给理解,反而还撇了撇嘴,一副相当不屑的模样。

    「要是爱理须jiejie继续发育下去,小心站上凤尾船的时候,搞不好会剧烈晃动。」

    「嘿,小丫头你说啥……?」

    「什麽都没有,很明显地,你刚刚听错了!」

    面对即将碰触鼻子的威胁,沙耶相当明快地做出决断。

    只不过话才刚刚说出口,似乎就意识到这不是平常自己的作风,虽然偶尔会跟艾莉西亚jiejie她们撒娇,但是跟爱理须jiejie的相处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状况……想到这,沙耶又抬起头,望了望就在身边的『爱理须』。

    「……怎麽了吗,小丫头一直在看着我?」

    注意到沙耶看过来的目光,边走边笑的『爱理须』轻轻拍了拍那孩子的脸颊。

    但看见那熟悉的『爱理须』jiejie,以及那有些陌生的笑容,好几次沙耶想要说些什麽,但是张了张嘴,最後还是什麽也没说出口,只是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目光,也跟着转开,随即愣住。

    小小的眼眸,微微地张开,就像是被眼前变化的风景给深深吸引。

    那并非是前一刻在身边的街景,而是如同来到在庄园般广阔的後花园。

    而这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绿油油的树丛,它们不高,大概只有150公分上下的高度,但这勘勘足够遮掩住沙耶以及『爱理须』两人的视线,同时这些树木并非只有眼前的一小段,而是如同一片墙面般,勾勒出一条条不同的路径。

    这样的情景,沙耶自然曾经见过,只不过当从一般的小巷突然间来到这般的所在,还是在沙耶愣了许久,好几次还伸出手来,轻轻碰触那翠绿色的枝叶。

    隐隐的麻痒感,清清楚楚传达而来。

    「这到底是……?」不只是沙耶愣住,就连『爱理须』也有点不知所措。

    沙耶从那温暖的怀抱滑落,但双手依然彼此紧紧交握,望向眼前那延伸而出的小道,迟迟没有动作。

    .

    刷、刷--夜风掠过树木间的声响。

    吱、吱--夏夜的虫鸣声越加热闹。

    擦、擦--两人的步伐在草丛摆动。

    .

    也不知道这样的时间过了多久,沙耶跟『爱理须』两人彼此互相看了一眼,然後……

    ……踏出步伐。

    「走吧……」

    「……嗯,我可爱的小丫头。」

    「别这样叫了,拜托。」

    「那,可爱的小公主呢。」

    「……够了。」

    步伐缓缓前进,身影也缓缓消失在翠绿的小径中,因此两人自然都没注意到,那藏在枝叶下方的下方,几乎难以辨识的一个古旧的小小木牌--

    --labirintodivicoli(迷宫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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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耶的留言:「梦吗……虽然做过,但却不曾去想过,或许跟亚伊比起来,我失去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呢,不过,相信我的身边,一定会有更多更美,也更加珍贵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