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结束与开始
这里是什么地方？艾斯茫然地看着周围的景象，四周全是一望无际的洁白与空旷。仿佛一幅还没有作图的洁白画卷，除了他自己这个名为艾斯的存在外，没有一丝其他的痕迹。 这种奇异的环境让艾斯立刻下意识地想要发动自己的能力，但是这一次即使没有海楼石手铐的束缚却也没有任何火焰从他身上升腾而起。这种奇怪的情况让艾斯心中一惊，不过他马上就放松了下来。 啊，对了。我已经死了啊。 那么······这里是天堂······不，想必是地狱吧。我这种人怎么会属于天堂？像我这种出生就是一种罪恶的人也只有地狱那种地方适合我吧。 艾斯这么想着，随着他思维的波动周围苍白的环境突然也开始波动起来。空旷的世界里渐渐开始有了色彩，渐渐地艾斯的面前出现了他所生活的地方——广阔无垠的大海。 艾斯不明白这突然而来的变化是什么，不过现在什么也做不了的他只能看下去。画面移动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座小岛上。突然，艾斯发现有一个十分熟悉的带草帽的背影正拿着一个包裹站在港口上。 “路飞！！！”艾斯不禁惊呼出声，但是接下来当画面转到男人正面的时候艾斯失望了。那并不是他熟悉的笨蛋弟弟的面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张脸艾斯有一种格外亲切的感觉。 “喂，这艘船真不错啊！”很像路飞的男人大大咧咧地站在码头上对着港口上停泊的一艘小船评头论足着。 “······嗯？你说这艘船？”正在加班上打盹的船主人显然对于男人的突然发问有些意外，但是他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以后还是回答了男人的问题。“这条船吗······是我偷来的·······因为我家被烧毁了所以我现在住在这里·······” 船主人懒洋洋的语气显然并没有多说下去的意愿，不过对方显然并不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这样啊，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雷利。”船主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对于他来说午后的阳光可不是用来和这种无聊的男人浪费时间的。 戴草帽的男人一压自己的草帽，脸上露出了一副经常在路飞脸上出现的笑容。接着他对船主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我叫罗杰！我们的相遇一定是种命运，雷利！——要不要和我一起把世界搞个天翻地覆啊！” “把世界？·······哈哈哈，你算哪根葱啊！给我走开！” 戴草帽的男人在那里和船主人软磨硬泡着，最终小船离开港口的时候还是多了一个成员。不过这些艾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在戴草帽的男人说出自己名字的一瞬间就呆住了。“我叫罗杰！”这句话在艾斯脑海中不断回荡着。 “喂，你给我停一下你这个混蛋！你·······”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 ········ 艾斯大喊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他就好像一个历史中的幽灵，只能默默地跟着那个男人的脚步看着一切的发生。年轻的海贼慢慢前行着，脚下的小船慢慢变成了一艘七水之都名匠制造的坚固帆船，那个被他缠上的船主人变成了精明干练的副船长，一个个性格各异的人不知不觉地加入了他的队伍，而年轻的海贼也开始被人们称呼为大海贼哥尔·D·罗杰！ 霸气十足的白胡子老爹，意气风发的海贼提督金狮子，刚刚升任海军中将卡普爷爷·······这些老一辈的面孔开始系数在艾斯面前登场。而艾斯一直作为看客的身份看着那个男人所经历的一次次冒险。慢慢地艾斯开始重新了解起了这个他从未见过面的父亲。 急躁，任性，却又单纯地像一个孩子。对待伙伴的珍视程度丝毫不下于老爹，甚至为了伙伴直接带着一船人直接毁灭了一个国家的军队。接着被闻讯而来的卡普爷爷带着一队海军追得狼狈逃窜。现在艾斯终于明白卡普爷爷当时说到自己父亲时候的感觉了，即使身份立场不同罗杰也是一个让人恨不起来的家伙。 艾斯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中，他对这个让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怨恨。虽然嘴上没有说出来，但是心里艾斯第一次承认了自己继承自那个人的血脉。在看到父亲把事情搞得一团糟而让雷利先生一次次头疼的时候，艾斯也不禁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但是欢快的时间并不长久，当某一天年轻的父亲毫无征兆地倒下之时，艾斯和其他人一样惊讶。而在得知自己染上不治的疾病的时候，这个男人先是迷茫了一瞬然后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是这样吗？本来我还在疑惑该不该这么选择的！小的们，愿意和我进行最后一次航海吗？这次······我要征服伟大航路！” 所有人都认为他疯了，包括除了雷利以外所有不知真相的船员。但是没有一个船员提出要退出这次看起来必死的航行，就连那个红鼻子新人船员即使最后开船的时候都是一副快要吓死的样子也终究没有离开。 在双子峡邀请一位医术高明的医生上船后，这些人就开始了罗杰海贼团的最后一次航行·······三年后，罗杰完成了在伟大航路上的称霸的梦想，他成了被世界称道的大海王者——海贼王。不过在这最后一次航行结束以后，罗杰海贼团却悄然解散。我要改变这个世界，那个人最后是这么对他的老友说的。于是那个被人们津津乐道的男人在和老朋友以及老对手们喝过酒以后就悄然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艾斯也随着那个男人的脚步来到了四海。 漫无目的的行进着，仅仅一个人和一条小船，就好像一头狮王在最后一次巡视自己的领地。出生的罗格镇，曾经去过的某个有趣的岛······正在伟大航路中追捕这个风云人物的海军们绝对想不到他们要找的人现在也许就在海军某个支部旁的咖啡馆里休息。这位海贼王者在悠闲地享受着自己剩余的时光，一直到他遇到那个人。 在南海的帕特里拉岛又是十分平静的一天，如果说有少许问题的话就是在岛上的餐馆里有一个吃霸王餐的家伙。没人会想到在一间餐馆里吃霸王餐的人会是大名鼎鼎的海贼王，也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位男人会在那个貌似很凶悍的老板娘的威胁下留在后厨洗盘子。当然某个已经被自己船上的厨师惯坏了的家伙并不是什么家务能手。 在不知道第几个盘子被打破以后，就连老板娘也不禁兴起了快把这家伙打发走的念头。不过在餐馆里还有一位‘爱管闲事‘的小姐。一头如同海浪一样美丽的金色长发，精致的脸上虽然有一些雀斑但是这并不影响露玖的美丽。看不下去某个没用的帮工之后，这位小姐就用一种温柔但是不容拒绝的态度开始教导海贼王洗碗。 即使是在找到那个被自己丢在旅店的钱袋以后，不知为什么海贼王突然觉得应该把它丢到窗外。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然后早起的某个人发了一笔横财，而镇上的餐馆里多了一个让美丽的露玖小姐很cao心的帮工。 艾斯就这么看着自己的父母从相识到相恋，平静而普通的生活却让人觉得很温馨。艾斯永远都忘不了，在母亲告诉父亲自己的出现后父亲脸上的表情。那个抱着自己的妻子大呼小叫的家伙绝对和任何普通家庭里的父亲没有任何两样。 但是在某一天毫无征兆地再一次倒下后，罗杰明白时间到了。和妻子合盘托出一切后，家里的男主人消失了。再然后海贼王自首并且罗格镇的处刑台上说出了改变整个世界的话······· “如果是女孩的话就叫安，如果是男孩的话就叫艾斯。当初他是这么决定的，这孩子的名字就叫哥尔·D·艾斯，我们的孩子······”这是那个让自己的孩子在肚子里呆了20个月的母亲最后的话语。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艾斯也从着仿佛梦境的场景一般挣脱了出来。还是那个白茫茫的世界，不过这一次在这个世界中多了两个身影。男的好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女的如同柔和的流水，他们偎依在一起看着艾斯温柔地微笑着。 “爸爸。”男人笑着点点头。 “mama。”女人笑着对艾斯张开了怀抱。 跌跌撞撞地扑到母亲的怀里以后，这个已经名扬天下的海贼哭得像个孩子。露玖温柔地抚摸着艾斯的头，靠着丈夫的肩膀轻轻地哼着一直没有机会哼的摇篮曲。罗杰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轻轻地用坚实的臂膀把他们抱在了怀里。 艾斯体会着这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温暖，即使是爷爷卡普和养母达旦再爱他这种亲生父母的温暖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良久，罗杰突然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突然看到妻子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让自己来。轻轻地伸出手擦去艾斯脸上的泪痕以后，露玖像叫醒贪睡的孩子一样拍了拍艾斯的背，“好了孩子，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走？去哪里？”艾斯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当然是离开这里，这里······”罗杰大大咧咧地说道，但是立刻脸色一变闭上了嘴。 露玖不着痕迹地收回了伸到罗杰身后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艾斯的脸。“虽然我很想再抱你一会儿，但是你爸爸说得没错。你到了离开的时候的，不然你就永远都没有离开的机会了。” “为什么要走！我想留在这里！我不想再一个人了！”艾斯紧紧地抱着母亲，生怕一松手眼前的身影就会消失。 “呯！”粗大的手指狠狠地在艾斯头上敲了一下，突如其来的一下让艾斯的哭闹停了下来。 “哈哈哈，这是对说谎的孩子的惩罚。”罗杰大笑着，用他的手把艾斯的头发弄得好像鸡窝一样。“笨小子，你可从来没有一个人过。我本来还担心过卡普没办法照顾好你，但是你活得很精彩。” 艾斯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个熟悉的面孔，想着这些年和那些人一起经历的故事，“嗯，是我说谎了，爸爸。我从来没有一个人过！·······但是······” “好了孩子，不要犹豫了。能抱一抱长大的你我已经很开心，艾斯也是这样吧。你已经长大了。而且如果你不回去的话，有些人会伤心的不是吗？”露玖温柔地吻了一下艾斯的额头，慢慢地用手指艾斯的头发理顺，接着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推了一把。 罗杰重重地拍了一下艾斯的肩膀，低头看着艾斯的眼睛说道，“去吧，孩子！我和你mama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但是你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去用你的眼睛看到更多的世界，等到故事结束的时候再把它讲给我们听！” “嗯！我明白了！”艾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嘴角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如果我不回去的话，有个爱哭鬼一定会哭很久的。”最后一次用力地抱了抱自己的父母后，艾斯扭过头开始飞快地奔跑起来。罗杰和露玖偎依在一起目送着自己儿子的背影渐渐地消失······· PS：这章的东西想了很久，最初是源于在网上看到的同人图。懒猫尽量在把自己想到的东西写出来。虽然让艾斯活着会让以后的剧情变麻烦，但是写同人最重要的就是写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