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剑与箭（你小子练过吧）
龙泉之尺鬼神惊，起舞寒光耀眼明，君家绝技应无各，传与群美后代光。 ——邹声远赞李景林 剑为百兵之皇，属于短兵，“一寸短，一寸险”正好对应了枪的“一寸长，一寸强”，所以两兵在历史上有着惊人的使用率。 剑的招式是以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云等为主。它的特点是刚柔相济、吞吐自如，飘洒轻快，矫健优美，正如拳谚所形容的「剑似飞凤」，由此可知其妙。 狄沛以前倒也不是没接触过剑，只不过他觉得还是雁翎刀使的顺手，剑在他的心目中是一种花哨的存在。 舞剑，舞剑，一柄利剑既然是舞出来的，那还有什么威势和效率可言？高度赞扬剑之妙的诗词不少，例如剑器名家公孙大娘舞剑——高深境界依然是“舞”…… 狄沛向来崇尚简洁有效、一招致命，以最高的效率最有杀伤力的招式来解决战斗，从这一点来看，似乎剑不如刀。 他满怀疑虑地进了剑的训练空间，里面只单单站了个精干的英气汉子，年过而立，一身练功衫，背上背着一把长穗剑。 系统介绍：李景林，当时武术家少有之居高位者，曾任直隶军务督辨之职，精武当剑法，时人称之“剑仙”。和孙禄堂杨澄浦齐名。李景林一生戎马生涯而致力于中华武学，由其流承的武当对手剑，更是攻防有效，实用性强，参合抽、带、格、击、刺、点、崩、搅、洗、压、劈等十三势，成为武术史上的一朵奇葩。 狄沛一边泛泛地听着一边跟着李景林进了他的场景。 浙江国术馆。 这是他1929年杭州国术游艺会后曾一度执教的地方，狄沛很新鲜地跟着他进了这个宣扬与传播国术的官方场馆，场馆宽大，摆着一应练武器械与十八般兵器，场中有数人正在练功。 以国术来强身强民强国，国术馆在当时确实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见李景林进馆，一众弟子都敬称：“老师！”狄沛一扫眼，这些弟子经过系统暗示原来也都是国术名人：黄元秀、高振东、诸桂亭、钱西樵、苏景田、沈尔乔、孙存周等。能做这些高手的老师，看来李景林还真是名不虚传。 李景林走到场中，解下剑来，在众人环绕下，对着狄沛细数剑之珍，剑的各部位包括：剑身、剑尖、剑锋、剑末、剑脊、剑刃、剑格、剑柄、剑首、剑鞘和穗。 要用好它的各个部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相对而言，刀就简单多了。 狄沛的角色，依然是一名有天赋的弟子。要不然怎能得李景林亲自传授？ 接下来，李景林向他演示了一遍武当对手剑，并讲解三层境界：初习对剑分五路；次活步以十三势随意对击，但须剑不见剑；最后舞剑，行气似流云，极自然之妙。 那动作生而不僵，熟而不俗，如初冯黄庭，恰到好处，腰腿稳健，胸臂舒展，意态娴宁，丰神潇洒。众生都叫好起来。 看着李景林使剑，自然让狄沛对剑产生的前所未有的新认识，可是他依然迷惑，为啥剑练到高深境界却依然是舞出来的？ 看出狄沛眼中的困惑，李景林温言道出了剑之真义：“练剑之要身如游龙，切忌停滞。习之日久，身与剑合，剑与神合，于无剑处，处处皆剑，能知此义，则尽道矣。” 狄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自己一直站在门槛外看门道，这剑在李景林手中使出确实厉害。 李景林的剑功已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一行一动狄沛都感觉到他身上有着强烈的剑意，淳正坚韧又无坚不摧。 怪不得李书文跟他过手竟会输…… 狄沛于练剑中的闲暇，常与孙存周唠唠嗑，了解到李景林的牛逼逸事：八极名家“神枪”李书文在山东国术馆与李景林的表舅藤枪黄发生冲突，打伤藤枪黄（后因伤致死）。李书文得理不饶人，拒不道歉。致使馆内矛盾激增。李景林知道李书文认艺不认人，于是李景林亲自出面对李书文讲：“咱俩过过手，谁输了谁走人。”于是李景林的剑对李书文的枪，交手仅数合，李景林便以八卦的身法斜走直进，一剑封喉。李书文不得已，认输走人，从此脱离山东国术馆。此役为李书文少有之败也。 “神枪”对“剑仙”，让狄沛很是向往啊，由此他对剑的敬重便更重了一分。 李景林教授狄沛完整的武当剑，甚至决要、真义、内涵都倾囊相授，狄沛一旦对某样功夫产生的认同，那学起来简直是一日千里，孙存周都难往望其项背。 狄沛的心里从来没有着意于具体的剑招，在练剑的时候，他脑海里一直在感触探索着剑的高深境界：舞！舞剑一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囿架式难臻化境，横平竖直，而使转自然，刚柔相济，连绵不断，疾徐有节，斜侧以取势，流动自生姿…… 高起点、高要求、高素质，狄沛以周围的名家们不可置信的进度就学到的武当剑的精髓，差的也就是火候而已。 最后狄沛以完美的推荐分数轻松过剑道一关。 箭！ 系统介绍花荣的神箭威震一时。《水浒》对他的箭术有几句描写:“百步穿杨神臂健,弓开秋月分明,雕翎箭发并寒星,人称小李广,将种是花荣。”这是实写,毫无夸张之辞。他能说哪儿就射到哪儿，说射眼睛绝对射不到眉毛上，当真是例无虚发，精准至极。 进入到他的场景，花荣给狄沛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小李广真帅！再加上一手好箭法，相信把他放到北宋东京城烟柳芳芳地，引无数美女尽折腰不成问题。 花荣的眼力犀利，视力惊人，臂力韧长，手非常的稳，有相当好的箭感，也就相当于现代的神枪手的枪感，这是一种先天的禀赋与后天的努力糅合而成的神奇能力，这是一种能让人嫉妒的感觉。 而恰好狄沛在这方面也是异于常人，基因优化后再加上内家拳功力的逐渐加深，他的视力也有了极大的提升，于远于微都要优于常人不少。 等他接过花荣手中的弓和箭后，狄沛知道自己的箭感应该也不会差。 花荣教了他射箭的基本技巧与箭感的微妙，狄沛学的很快，他的箭感仿佛发由心生，射出的箭基本都是奔着感觉走，虽说刚开始的时候不是特别的准，但是射到较小的物件已经很少失手了。 花荣在练武场边终于忍不住小声地问狄沛：“你小子以前是不是猎户出身？练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