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江湖震动,五岳并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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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手臂微抖,刷的一剑刺出,向着邪麟的咽喉处疾刺而来。这一剑,快到极致,邪麟若不侧身躲闪,必会被立即刺穿咽喉。 邪麟面色沉稳如故,却并未侧身闪避,闪电般刺出一剑,出剑之快,委实难以想象,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已然划破了令狐冲的脸颊,跟着缩回手臂时,挡开了令狐冲的那一剑。 令狐冲心下一沉,深知邪麟实乃他平生鲜有的劲敌,稍不留神,必将性命不保,当即刷刷刷疾出三剑,俱都刺向邪麟的要害。 邪麟手中长剑上下翻飞,左一拨,右一挡,向着中间力劈而出,将令狐冲刺来的三剑尽数拦下。又反手一剑,疾刺向令狐冲的右眼。 令狐冲避之不及,心下发狠,竟然不闪不避,同样是一剑疾刺向邪麟的左目,意欲以眼换眼,谁都讨不到便宜。 令狐冲狠,邪麟更狠,嘴角微微翘起,浮起一丝冷厉的笑容,满是讥讽,左臂向上一镗,只听“噗”的一声,左小臂已被长剑刺穿,筋rou紧缩,将令狐冲的长剑牢牢禁锢住,并猛的向一旁抡去,左脸处被攉开一道血淋林的口子,却也终归化解了令狐冲这同归于尽的一剑。 邪麟右手上的长剑趋势不停,未曾受到半分影响,深深的贯入令狐冲的右眼之中,直刺没柄,更将他整个脑壳,刺了个对穿。 令狐冲满脸的惊骇,上下嘴唇微张,却说不出半个字,只发得出“咕咕”的怪声,便就此气绝身亡。 邪麟的身子略一踉跄,向着一旁栽倒。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几乎耗费了他全部的气力,更是身受重伤,左脸处狰狞可怖的伤口,左臂处血rou模糊,还直没剑柄插着一把长剑,今后能否医治,希望极其渺茫。 “哥,你没事吧……”冥凤闪身而至,一把扶住邪麟,关切的询问,眼中满是疼惜之情。 其实,从最一开始,冥凤就藏身于暗处,为邪麟压阵。至于她为何没有出手相助,这样一来,也就无需邪麟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个中原因,自然还是邪麟不许。若是对上旁人倒也罢了,但对决的是身怀的令狐冲,邪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冥凤插手,这也是他作为一名嗜剑如命的剑客的骄傲。 “哥,你忍着点……”冥凤轻声提醒一句后,一把将深插在邪麟左臂的长剑拔出,血花喷溅,又出手如电,连连点出,为他封xue止血。 从始至终,邪麟都是面无表情,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似乎那条左臂并非是他的一般,只是双眼异常明亮,仍在回味刚刚那场剑法的巅峰对决。 趁着夜色,二人消失官道之人,再多看令狐冲的尸身一眼。 天光大亮,官道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令狐冲的尸身很快便被行人发现。有人认出了令狐冲的身份,不由得吓得惊骇欲绝。 早在半月之前,日月神教总坛黑木崖顶那场惊天大战,就已传遍天下,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东方不败,被任我行和令狐冲两大高手联手击落悬崖,落了个粉身碎骨,死无全尸的惨局,任我行时隔十数年,重掌大权。 冷眼旁观者有之,这只是日月神教内部之事,与他们何干? 拍手称快者亦有之,无论如何,这场大战都会使日月神教的实力大受影响,这对天下武林来讲,终归是件好事。 惶恐不安者更有之,任我行本就野心勃勃,不下于东方不败,被囚十数年,谁知他是否会心性大变,更加变本加厉,掀起更大腥风血雨? 而对于令狐冲,这个迅速崛起的绝顶高手,则是毁誉掺半:赞誉者,令狐冲能亲手将东方不败击落悬崖,实乃大壮武林正道之威势;诋毁者,则言他好色成性,就连任盈盈这个魔教妖女都勾勾搭搭。 没想到,这才过了一个多月,令狐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惨死。可以预见,武林大乱,已近在眼前。 短短几天时间,令狐冲横死在日月神教的势力范围的消息传遍天下,整个武林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此事之上。消息传到日月神教,任盈盈伤心欲绝,登时昏死了过去,任我行勃然大怒,下令追查到底,定要手刃贼人;消息传到恒山派,整个恒山派上下哀声一片,发誓要为令狐冲报仇雪恨;消息传到与令狐冲相熟之人的耳中,亦都唏嘘不已。 对于令狐冲的死因,天下间,有着诸多猜测:有人说,魔教过河拆桥,暗算了令狐冲。若真是如此,恒山,乃至五岳剑派又岂会善罢甘休,与魔教的大战,将再无可避免。可惜,很多人都并不知道,在五岳剑派中,希望令狐冲死的人大有人在,真正在乎令狐冲之死的,也只有恒山派一家,或许衡山派只能勉强算上半个吧。 还有人说,正道人士中,有人看不惯令狐冲与魔教勾搭成jian,这才清理门户。至于所说的正道人士到底是何人,那就见仁见智了。一旦查明真的是这种情况,日月神教神教肯定也不会默不作声,令狐冲前脚刚刚帮助任我行除掉东方不败,后脚就死在他们的势力范围,这分明是在打他们的脸面,同正道开战,同样不可避免。再者,即便看在魔教圣姑任盈盈的面上,也是定要为令狐冲报仇雪恨。 更有人说,令狐冲是被东方不败的余党所杀,东方不败执掌日月神教十多年,又岂会没有个三五死忠?或许只有如此,才会稍好一些,江湖动荡虽仍避免不了,但正魔大战,可能就没那么快发生。 河北境内一处隐蔽的山谷中,林逸之正一身寻常人装扮,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rou汤,快步从厨室走出,将汤碗放在桌上,嘴里还高声向内堂叫道:“汤好了,出来吃饭吧。” 内堂的帘幔掀开,走出的人则是同为寻常女子打扮的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坐于桌前,默默的看着林逸之忙来忙去,眼神复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打林逸之于崖底救下东方不败后,二人便在此处暂时隐居了起来,养伤之余,还过上了最为平淡的寻常日子。虽说,东方不败还没有完全接受林逸之,但却也不再对他横眉冷对。 经历了那场死里逃生,东方不败大彻大悟,再不去想什么称霸武林,唯我独尊,更不愿理会武林的那些纷纷扰扰,恩恩怨怨。 林逸之笑道:“趁热快吃,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又给东方不败添了碗热汤。 正在此时,邪麟和冥凤就并肩走了进来,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邪麟在斩杀令狐冲后,并没有立刻来此与林逸之汇合,而是先行寻地疗伤,直至收到了一则消息,方才赶来。 “正好开饭,你俩也没吃吧?一起坐下来吃吧……”林逸之略一抬头,口中的话语不由得一顿,眉头微挑,问道:“以你俩的身手,怎还会受如此重伤?”却是一眼看出,邪麟的左臂的不妥,兀自垂下,与整个身体极不协调。 冥凤横了眼默然不语的邪麟,没好气的嗔道:“逞能呗,非要自己动手,不许人家从旁策应。” 邪麟嘿嘿一笑,说道:“对手难觅,好不容易遇到,却是不能再放过。” 林逸之略微一想,便明白了邪麟的想法,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却也不便多加评论。 东方不败何等精明之人,三人简单的几句对话,就隐隐猜到了什么,神色微变,轻声询问:“他……” “死了!”林逸之淡淡的答道,从始至终,他都未想瞒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身躯微微一震,随之又松缓了下来,轻声道:“吃饭吧。”便不再言语,默默吃饭。 林逸之神色如常,依然如故的不时为东方不败添菜。 冥凤吐了吐舌头,与邪麟对视一眼,俱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古怪,双双坐了下来,默不作声的开始吃饭。 饭后,冥凤将碗盘收拾好,林逸之则亲手沏了一壶香茶,为众人各添了一杯,也不避讳东方不败,直言问道:“说吧,又发生了什么事?”
冥凤整理了一下言语,说道:“左冷禅终于耐不住寂寞,相约下月十五,五岳剑派共聚嵩山。想来,应该是打算进行五岳剑派并派的事宜。” “哦?终于忍不住了吗?”林逸之淡然一笑,说道:“衡山、泰山、恒山三派,一直都是打酱油的角色,无足轻重,关键还看华山派,岳不群心机深沉,更甚于左冷禅,应该也会有所谋算吧?看来,左冷禅此番怕是要给他人做嫁衣了。” 冥凤应和道:“从华山派传回的消息,自打上次回山,岳不群将派务都交给宁中则打理,他则开始闭关,修炼。如今功力大进,想来定会给左冷禅一个大大的惊喜。” 邪麟眉头微皱,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心中已判了岳不群的死刑。但同时,也知道这本就是林逸之的安排,便没有多说什么。 林逸之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吧。五岳剑派并派这等大事,若是没有一个重量及的见证人,却是太过难看了。如今,少林、武当都已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还是咱们去给他们壮壮声势吧。” 东方不败突然站起身来,说道:“我累了,先去休息了。”说罢,缓步向内堂行去。待行至帘幔前,又淡淡说道:“明日,我便会动身前往恒山,就近照顾仪琳。从今往后,世上再无东方不败,有的只是归隐的东方玉,若是还江湖中人,就不要再来打扰东方玉的平静生活了。”话音落下时,已然消失在了帘幔之后。 林逸之眼中满是惊喜莫名,东方玉最后能留下这些话,就是说明,在她的心目里,已初步认可了林逸之,这可是一个极好的开始,兴奋的林逸之几欲仰天大笑数声。 眼见邪麟和冥凤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林逸之这才反应过来,事情却是并没有那么简单。刚刚东方玉说得很清楚,“江湖中人,就不要再来打扰东方玉的平静生活了。”这等于直接告诉林逸之,若是不打算同她一般退出江湖,就不要再去见她。 林逸之又是苦笑连连,他却是不能这么快就与东方玉一起归隐山林,有些事,是他不得不去做的。否则,获取不到足够的气运,必会影响下一世的轮回,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呆坐良久,林逸之也没有想到什么两全其美之法,不得不先将此事暂时放下,待此番五岳剑派大会结束,再另想办法。 林逸之平复了下似喜似悲的心情,问道:“平之现在的情况如何?在华山过得可好?应该已和岳灵珊成婚了吧?” 冥凤回道:“早在两个月前,林平之就与岳灵珊成婚。但由于岳不群全部心思都在身上,并没有大cao大办,只是邀请了洛阳金刀门王家。只是不知为何,竟连大哥你都没有邀请。” 林逸之冷笑道:“此时,岳不群恨不得我永远都不要和平之见面,又如何敢邀请我?”随之,又见冥凤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不由得心下一动,有了不好的预感,皱眉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 冥凤歉声道:“大哥,对不起,平之他到底还是修炼了。我们的人也曾出面相劝,但平之执意如此,甚至以死相逼……” 林逸之摆了摆手,示意冥凤不必自责,叹息道:“罢了,路是他自己选的,外人又如何阻止得了。只是,希望他将来不要后悔就好,哎……” 邪麟和冥凤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劝慰。 林逸之考虑了片刻,对冥凤说道:“小妹,此番嵩山之行,你就不要去了。你明天就动身返京,找尚铭,给平之安排个合适的身份,待时机一到,取而代之。切记,不要留下一丝关于平之身世的线索,他与咱们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