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重返龙炎山
27路公交车司机还算冷静,没有踩急刹车,而是将车子缓缓停靠在路边,再打开后车门。 心急火燎的潘文珊等门一打开就蹿了出去。在她身后,一名上京晚报的实习记者紧紧跟在后面,这是重大突发事件,很有新闻价值的。 潘文珊和赶来的众多司机、路人一道打破车窗,从里面拉出一个个被甩得七荤八素的幼童和老师。 她发现至少有六名幼童伤势严重,现场惨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景象十分悲惨。 潘文珊先帮助那些伤重的幼童止血,暂时稳定其伤情,在没有急救箱的情况下,点xue止血成了唯一有效的手段。 那名实习记者一直在旁边跟拍她抢救伤员,点xue止血这一幕显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见缝插针对潘文珊进行采访, “请问你用的是什么急救方法?感觉他们伤口的血没有流了。” 潘文珊没有理会他,一来不想分散注意力;二来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绝技。师傅一直告诫她要低调做人,不得炫技。今天为了救人,她已经顾不得保守秘密了。 那实习记者不死心,还想缠着她想问出点有价值的东西,正在指挥众人抢救伤员的执勤女交警骆智新看见这一幕,立刻上前制止他, “我说你不帮着救人,在这添什么乱啊?” 实习记者刘小洋闻声扭头一看,见是一个俏丽的女交警在质问他,骆智新那美眸中怒射出的精芒令他心头一颤,他不敢直视对方,但嘴里却强自辩解道, “我……我是一名记者,我有权利忠实记录救人的过程,我们的民众有知情权!” 骆智新柳眉倒竖心里非常气愤,要不是穿着这身警服,早都上去怼他了,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最可恶了! 潘文珊借着搬运伤员的机会,故意撞了刘小洋一下,她偷偷使了内劲,直接将对方撞倒在地。 没想到这家伙挺有敬业精神,都躺在地上了,还对着采访机自述道,“这个女护士肯定掌握着某种传统医术,我看到伤者的血已经止住了,从她的cao作手法上看,很像是传说中的点xue术。至于到底是何种神奇的医术,相信谜底很快就会揭晓。上京晚报记者刘小洋发自车祸现场的报道。” 潘文珊听了真是哭笑不得,看来这次想不出名都难了。 很快120调度来的四辆急救车鸣着笛先后赶到了现场。潘文珊又帮着医生护士将伤员送上救护车,直到最后一名伤员送走,自己才悄然离去。 刘小洋试图再次拉着她做采访,又是女交警骆智新以需要现场目击证人做笔录为由把他给拦住了。 潘文珊冲着俏丽的女交警微笑地点点头表示感谢。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被人家录了相,人们很快就会找到她的工作单位,要想以后不受干扰,辞职再所难免了。 一回到康乐诊所,潘文珊只字不提车祸救人的事情,她找到何永申提出了辞职。 何永申感到非常诧异,“怎么?上次出车祸休息了那么久,这才刚回来又要辞职呀?” 潘文珊也觉得很对不住人家,可是没办法,再不走就全曝光了。 于是向他解释道:“我要参加今年的大学联考,想报考本市中医药大学,所以想回家专心复习。” 何永申一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无奈的叹道,“那就祝你顺利考上中医药大学。” 潘文珊又去和犀利姐伍红梅道别,伍红梅听说她要走非常舍不得,“珊珊,等你考上了大学,可要常回来玩啊!你走了,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呜呜呜~~”说完她很难过的抹了抹眼泪。 潘文珊知道自己这一走,在新人没有来之前,伍红梅肯定要一个人受累了,心里也是特别内疚。 突然伍红梅想起一件事,“对了,那个林总今天上午来过了,听说你不在就又走了,她现在是认准了你做理疗,其他人都不信任的。” “呃……” 犀利姐不说,潘文珊还差点把她的事给忘了呢。她想了想,道,“下次她再来,你就告诉他,平时要长服金匮肾气丸,只有她按时吃药,我才会帮她做理疗,不过要等到我联考完了。” 伍红梅听完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能那么听话吗?” “不愿意听就自己受罪好了!”潘文珊接着又道,“犀利姐,你把我的原话转告给林总,就说我会去找她的。”
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潘文珊走出康乐诊所,回头望了一眼诊所的招牌,自打被师傅变身传送到上京,她才刚刚熟悉这里的环境,现在却不得不离开,心里也是五味杂陈难以言喻。 踩上轮滑,潘文珊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潘文珊这一次又出名了。为什么是又呢?因为她之前在网上被网友们封为轮滑女神,她从上京卫校毕业,目前在康乐诊所上班的个人经历也被有心的网友披露出来。 这次在车祸现场救人的报道一经播出,马上就有人认出她了,很快嗅觉异常灵敏的各家媒体纷纷赶到康乐诊所,想去采访这位传说中凭借一手神奇的点xue止血术救死扶伤的小护士。 何永申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多媒体来采访过,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的。虽然人家都是冲着潘文珊来的,可他也想趁机抬高下自己的地位,提升诊所的知名度。 “请问何大夫,潘文珊为什么突然辞职了呢?”一名上京卫视台的女记者抢先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潘文珊是个非常上进的好孩子,她想参加今年的大学联考,希望能进上京中医药大学深造,为了备战高考,我让她回家专心学习。”何永申大言不惭的解释道。 这时又有一名晚报记者问道,“请问,潘文珊在车祸现场展示的点xue止血术是您教授的吗?” “其实点xue止血并不神秘,通过刻苦学习再加上大量的临床实践,是完全可以掌握的。”何永申的回答非常巧妙,甚至可以说是狡猾。他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但听他那样说,仿佛潘文珊就是他的学生似的。 “那您知道她的家庭住址吗?” 大家更关心的是如何找到她。可是无论何永申还是伍红梅都不知道她具体住在哪里,只是听潘文珊说起是住在郊区的一所出租屋。 很不巧的是现在就连原来的联系电话也停机了,让人觉得她是有意的想从公众视野中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