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子晴生子
林康平听了自去取了两串钱，说道：“阿公，年礼我过两天给你们送去，今儿就先拿一串钱玩玩。//78小说网无弹窗更新快//” 田氏一开始似乎有些不高兴，不过听了林康平的话，这不算年礼，应该是还有一份大的，转眼就欢喜起来。 “奇怪，明明我是老大，怎么没人找我要钱？”福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人品不好，人家四弟找你要一回，你才给了人家一个铜板，妹夫可是整个荷包送了过去。要搁我，我也不找你了，亏你还是当大哥的，这出手也太小气了些。”刘氏笑道，福回家后并没有因为她又生了个女儿而责怪她，仍是待她一如从前，刘氏也慢慢放下了心里的包袱，一心一意地侍候丈夫，侍候女儿。 刘氏的话让大家哄堂大笑，福见大家哄笑，犹自狡辩，说道：“怎么可能？我能只给一枚铜板，我怎么不记得了，别是记错了吧？” “可不是的，我还记得呢，二哥比你大方，给了两枚。”寿说道。 “这个可真不能赖我，你说大哥在那杵着，我能没一点眼力见，要怪只能怪大哥。”禄摆手说道。 “你不说你自己存心的，还要拉扯大哥，可见你是个不厚道的。”喜笑道。 晴笑了半天，突觉肚有点疼，皱了皱眉，林康平见了忙问怎么了，晴说肚疼， 沈氏听了忙说：“别是开始阵痛了吧，要是一阵一阵的疼，就赶紧吱声。” “看来我这小外甥也是个人品不怎地的，听见我要跟他爹要钱，一着急，就要出来了。”喜的话又引来众人的大笑。 笑过后，晴又觉得没事了，仍是招呼大家打牌，说别坏了大家的兴致。谁知他们刚码了两圈，晴又感觉到疼痛了，林康平忙吩咐小青找林安去接稳婆。 “还早着呢，头一胎有的人都生了二三天。别慌，我去把东西准备好，你躺着去吧。”沈氏说道。 林康平扶着晴躺到了隔壁的地炕，沈氏撵大家走，可是谁也不肯走，福说道：“meimei生孩，我们回去也是心焦。我们在这等着也无趣，不如我们一边打麻将，一边等meimei把孩生下来，说不定我外甥一着急，也不折腾他娘了，赶紧爬出来了。” “你当你外甥是什么，还爬出来？”刘氏问道。 “要不，我和大嫂带着孩们先过去。我们在这帮不上忙，孩们在这也是添乱。”陈氏说道。 “就是，你们还是都回去吧。一会乱糟糟的，你meimei要疼起来呲哇乱叫的，你们听了也怪难受的。”沈氏说道。 最后，福兄弟四个还是留下来了，刘氏陈氏带着孩们和雨走了，老爷和田氏被曾瑞祥送回去。 林康平坐在晴的旁边，握着晴的手，晴此刻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她知道古代的医疗条件差，自己的岁数也不大。生孩无疑是一脚跨进了鬼门关，也不知道万一自己挂了能不能回到现代呢？可要自己把林康平扔下，晴也是万分不舍的。 福他们四个真的在外书房打上了麻将，稳婆已被请了来，检查了一下，说还早着呢。先去客房休息了。晴的阵痛是在晚饭时才真正开始的，一开始是半个时辰疼一次，一个时辰后渐渐地一刻钟疼一次，后来，越来越密集的疼痛让晴满是汗水，林康平一直不停地帮她擦拭，沈氏见差不多了，吩咐丫鬟去请稳婆。 晴交代沈氏剪刀什么的先用白酒擦一遍，小孩的包布和贴身衣服晴已煮过晒过，这屋也暖和，不用穿大厚棉袄。 疼了大半宿，晴也没力气了，喝了一碗鸡汤，林康平给她含了一片人参，稳婆见差不多了，把林康平赶了出去，晴不敢大声叫唤，一是要保存体力，二是怕外面的人担心，实在疼不过了只是哼哼几声，好容易开了九指，晴都要晕过去了，沈氏把她拍醒了，听着稳婆的吩咐一下一下地使劲，“好了，看到头发了，再使劲，有多大劲就使多大劲，坚持一下，孩就出来了。” 晴实在是筋疲力尽，感觉自己已达到了一种极限，实在是使不出半分的力气了，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沈氏又给她含了一片人参，休息片刻，再努力了一会，孩仍是没有出来。稳婆仔细看过，说道：“已经开了十指，好像有个地方卡住了孩，别是手伸出来挡住了吧，这样孩出不来，先别使劲了，我帮你转转试试，别害怕，听我的吩咐。” 稳婆说完把手伸进去，摸着孩脑袋慢慢挪动点地方，晴感觉到一阵揪心的疼痛，沈氏一边帮晴擦汗，一边安慰晴，其实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暗自念佛。一会儿听到稳婆吩咐晴再用力，晴吸了一口气，拼劲了全身的力气往下压，努力了好几次，终于感觉一股东西哗地从自己身下冲了出来，总算听见孩的哭声了，晴心里一松，晕过去了。 这边稳婆把孩抱住了，剪断脐带，放进水里洗干净，抱出去报喜，林康平一听母平安，一激动，差点没站住，好在福他们都在一旁，给他扶住了。 稳婆回去把晴流出来的胎盘等收拾了，沈氏帮晴把身下的小褥和稻草换过了，铺上了装了草木灰的小褥，这才让林康平进来了，看着晴苍白的面容，心疼不已。 晴足足睡到次日下午才醒，才知道自己于元宏二十二年腊月十五日寅时一刻生了个男孩，林康平已给家里所有下人都赏了一吊钱。晴看着身边皮肤皱皱的孩，第一感觉竟然是茫然和惶恐，不知道怎么把自己带入母亲这一角色，说道：“好丑哦，又小又丑的，跟个小老头一样，还别说，跟你蛮像的。” “娘说的，长开了就好了，你醒了，喝点汤吧。”说完喊小青端了一碗鸡汤来，晴一尝，居然是没放盐的，巴巴地看着林康平说道：“好难喝的，一点咸味没有。” “娘说的，头三天不能吃盐，你好歹将就一下，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吩咐灶房做了来。”林康平亲自端着鸡汤要喂晴。 好容易喝完了鸡汤，沈氏又过来了，抱着孩喂了两调羹的水，又教晴如何抱着孩练习吸奶。 晴右手托着孩脑袋，左手抱住孩，孩的身软软的，叼住了晴的**，并没有吸出奶来，只是稀稀的黄水。晴的心里也软软的，麻麻的。茫然和惶恐不见了，心里升起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动。有些不相信自己才十七岁，而且还是虚岁，居然做母亲了。 沈氏见晴皱眉，说道：“一开始都这样，所以你要多吃点，多喝点汤。你吃好了，孩才能吃好。” 不一会又给晴端来了一碗鱼汤，晚上则是整只猪腰剖开了片去里面的经络，点了一点黄酒蒸好了给晴送来，一点盐味没有，还有点臊，沈氏盯着晴吃完，说是生完孩吃这个对女人好。 次日，孩总算能吃出点奶来，虽然有点稀，可毕竟是乳白色的奶了，晴欣喜不已。听沈氏说多喝点鲫鱼汤好下奶，林康平才想起自家鱼塘来，叫了王铁山几个去拉网，留下几十条大鱼自己吃，剩下的二千来斤鱼用大木桶装水，让林风他们拉去安州城里卖了。 沈氏跟林康平商量，亲戚们来送下奶礼，都招待好了，不论礼轻礼重，都不可怠慢了。等孩满月了，再正式请亲友们聚聚。 林康平也不懂这些规矩，说：“娘，你决定好了，我也不懂这些，你让我做什么，告诉我一声就行。” 周氏和秋玉她们是在腊月十八一同来的，一人二十个鸡蛋，一斤左右的rou，晴道过谢，留她们吃过饭，每家回了一份礼，一家一匹棉布一包点心，比她们送的礼还多了好几百大钱，二人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次日，周氏又陪着萍来一趟，仍是那些东西，晴有些奇怪，跟沈氏说道：“娘，你说我萍姐是不是大娘见我们给回礼了，把她拉来的，不然，昨日怎么不跟我大娘一块来？”不是晴多心，实则是萍一向跟晴走的不近，刘氏和陈氏生了孩，萍从来没朝过面，福还特地去她家看过她，估计也没少给银。 “我也寻思永莲几个出生也没见她过来，怎么会特特地跑来看你？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了。算了，舍点东西做善事，就当给孩积点德，我的小外孙呀，才能健健康康地长大。”沈氏说完一把抱过孩。 “娘，你说我大姑一家会不会来？那回桂英成亲我们也没去，他们要是来了我们还招待他们吗？要依康平的性，只怕给他们关门外。” “提起那次桂英成亲，还真闹了不少笑话，你大姑口口声声说要给桂英置办一份嫁妆，也不过二两银就把桂英打发了，没有一样像样的妆奁，还是你二姑小姑看不过去了，一人给添了一样银饰，席面八样菜，连一道像样的荤菜也没有，你大姑爹还直瞪着别人吃喝，跟挖心挖肺似的哭丧着脸，你小姑可把你大姑和大姑爹一顿好数落。”沈氏笑道。 正说着福几个过来给孩送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