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接镖
身临其境，同外观相比，这座小镇显得简单了不少，更确切一点说，压根没有人！ 冷清的街道虽然有两旁的红灯笼照拂，却并无一丝一毫的暖意，看上去倒像是一柄染血的巨剑，笔直的通向未知。房舍看上去整齐，但不知为何，感官上就是那种这里很久没人住过的提示…… “这什么地方？”李强停下脚步问道。 “你不知道？”悠然也跟着停了下来。 “知道还用问你。” “以为没有你不知道的呢，这里叫赤楼，看上去还不错吧，但可不是想来就能来的。” “我都能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对悠然的说法，李强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 “哼！若不是脆枣先一步过来打前站，你当自己是谁？把脆枣叫回来，办完正是赶紧离开。”悠然说完不再看李强，把手放在口中。朱唇轻启，颇有种放荡的美感。 李强见悠然要吹口哨，当即一把捂住，悠然猝不及防之下，不但声音没发出来，两根手指被李强用力一压，深入口中几欲作呕。 “你干什么？”悠然用力推开李强的手，惊呼道。 感受着手上还残留着的余温，细腻的手背很有触感，根本不想常年舞刀弄剑的手…… 李强尚在回味中，听到悠然的呼喊，板起面孔说道：“你叫狗呐？小脆枣虽然是在马婆婆那领养的，但她喊你娘的时候是那般真切。你是她的依靠，别那么随意，还是我来吧。” 李强说完，往前紧走了几步，左右看了看，高声喊道：“脆枣！脆枣诶……老姑娘……” 小孩子都爱玩，小脆枣更甚。这不是她第一次来，但每次都不舍得离开。白天很平常，但到了晚上，火红的灯笼，少有外人干扰，随意走家串户，好吃的、好玩的全部是无人看管的免费资源，简直就是恣意妄为的不二之选。 小脆枣此刻正趴在房檐上，看着灯笼里的火苗发呆。听到有人叫她，翻身跃下，循着声音的方向快速跑去。 再次见面，李强主动将小脆枣抱在怀中，俨然一副慈父的表现。 悠然哉一旁稍远处看不下去了，低声说道：“赶紧放下来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说你那裤子上都是污秽之物，脆枣，哪间房里有现成的衣裤，领着他去换一套。” “娘！这个我知道，东街左手边第二间，很阔气的宅子，里面什么都有，要不咱们去那住一晚吧。”小脆枣一边说，一边拍了小手。 “不行！这里是赤楼，没人可以过夜，拿好需要的东西赶紧离开。” 见悠然如此斩钉截铁，小脆枣也没了声音，嘟着嘴、皱着眉趴在李强的肩头，丝毫没在意不断从李强身上释放的臭气。 李强也听不下去了，轻轻拍了几下小脆枣的后背，说道：“你怎么回事？也算是脆枣的一个小心愿，若不是因为你准备不充分，破地方请我来，我都不来，住一晚又能怎么样？今晚就住这了！脆枣带路！赤楼？楼在哪呢？这不都是等待拆迁的普通民房么！还想私自建楼？经过有关部门审批了么？” 悠然本想阻止李强胡说八道，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一道身影从远处飘忽而来。 “这一层不适合居住，随我下楼吧！” 沙哑的声音配着一身黑衣，来者的身份不用问也知道，不是好人！ “支配谁呢？下楼？还有地下室？知道我身后这位是谁么？”李强一动没动，不屑的道。 “自然知道，悠然将军么！” “知道还不马上过去见礼！” “见礼？礼从何来？我只负责知道她是个将军，这样她才有资格带你们进来。至于说进来之后，将军在这里说了就不算了。是吧？” 黑衣之人最后一句问向悠然，悠然并未多说，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李强万没想到会有人不把将军放在眼中，眼珠转了转，换了个口气说道：“要说你这种人永远也爬不上去，现成的人情不卖，还往外推！” “我不需要买谁的人情，自从归属这的那一天开始，我的一切都出卖了，包括灵魂！跟我走吧。” “不住了行不行？地下是给死人住的！” 李强说完，抱着小脆枣就要往回走，却发觉一步都卖不出去，两条腿如同灌满了铅水，任凭如何用力也是无济于事。 “见到我之后还想着走？赤楼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市场，跟着我去领头镖吧。” 黑衣人话音落下，李强突然感觉到身体离开地面，不受控制的跟在黑衣人身后。 这是组上队了么？关键还不能离队…… 赤楼，倒插在地下，地上一层只是样子，地下反而更加真实。 地下一共五层，因为悠然的缘故，略去了前两层，到了第三层后，寥寥十数人散在分布，大多是三五成群的样子，低声议论着什么，时不时谨慎的看过来。 当恢复了行动后，李强第一时间跑到悠然身旁，低声问道：“这头镖是怎么回事？” 悠然环视一周后，淡淡的说道：“长安城里有个镖局，身有技艺之人可以在那里接一些普通的镖，成功送达目的地后能换取一定的镖银，以供用度。既然有普通的镖，自然就有特殊的镖，这赤楼就是其中之一。” “这么近还用押镖么？找头驴训练好了，都能找到。” 悠然看了一眼惊诧不已的李强，继续说道：“路近不代表好走，路远不见得难行。远在天边的月亮和近在咫尺的火球，你觉得哪个威胁更大？这条路虽然近，却没有任何的禁忌，走在这条路上的镖非金非玉，仅仅是一个人名罢了，到达赤楼之后换取所谓的头镖。” 听完悠然的话，李强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人名、头镖，应该就是取人头的意思。不过，路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冒死劫镖？ 问出心中所想，李强听悠然继续说道：“这头镖不是谁都能接到的，需要一定条件，为的就是确保成功。成功之后并不能获得任何物质上的奖赏，有的只是名望。” “名望是干什么用的？你现在是啥名望？”李强接连问道。 悠然一笑道：“名望是干什么用的？我就说的浅显点吧，一把好的武器，一件好的铠甲，这可不是城里随便一个铁匠铺、裁缝铺能打造出来的；遇到厉害的对手约战，请一些跟自己差不多的往往不能解决问题，怎么办？找高人啊，这时候就需要名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