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一帮混账
流川立竿见影的的发作一直延续到下午的训练，他突然像个对外界失去反应的痴呆儿，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他一概不理，只冷冷看着我，看得我心灰意冷。 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全都怪到我头上！真不公平！我怨念无限地蹲在场边，等着训练开始。今天洋平这一激，让我体认到一个事实：在与流川的相处上，我一直处于“下势”，说好听点，我一直在迁让他，说难听点就是我一直在“伺候”他！难道我要永远卑微地“伺候”下去？我也想翻身当主人的呀！我也想被迁就、伺候的呀！但，有那一天吗？我很怀疑。 “早阳飞，”正沮丧间，旁边站了个人， “啊！”是彩子，我连忙站起，“大姐头！我要做什么？” 彩子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笑，“没事，”她来回看了流川和我有一眼，掩不住好奇，“只是想问问，你和流川又怎么了？” “这么明显？”我苦笑，“一言难尽啊，” “长话短说，”彩子挑了眉，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与那天早上的戒备大相径庭。 那晚她劝解了流川，第二天却看到我们一切如常，她的神情立刻变得不好。从流川那问不出什么，她便找了我开门见山。 我把流川的反应坦诚相告，还有，我明确告诉彩子，两个月后我将离开湘北回国，并且，我用了流川的性情来确证我跟他不会有更近的距离，这样，彩子才如释重负地卸掉她的戒备，我们也才算心无芥蒂，回归当初。 “你真是开关？”听完我的倾诉，彩子脸上出现了急迫的窃喜，那是传说中的“跃跃欲试”？ 不好的预感以光速增长，我立即后撤一步，与她拉开距离，“你想干么？！” 彩子笑眯眯地，下一瞬间整个人却飞扑过来，我只觉眼前一花，大半个肩膀就落入她的手里，不，不是手里，是胸怀里！当大片柔软贴上我的肩时，我的鸡皮疙瘩瞬间以燎原之势冒出，“大，大姐头，这，这不合适吧！”我非常惶恐地推拒着，我现在是“男的”，不能跟她这么亲近啊！ “流川枫会有不一样的表情吗？这很有趣呢！”她不顾我的推拒，靠得更近，那片柔软几乎是挤着我的肩！ 哇！不要啊！“大姐头，你饶了我吧！”我哀号着后退，我会死的！ 彩子贴着我移动，同时兴致勃勃地观察流川，还做现场直播，“看过来了！表情变了！眼睛眯起来了！哇！真的哎！” “大姐头，我求你放过我吧！再这样下去，我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我退她进，不多时，我们就退了五六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咬咬牙，用手肘推着她的肩膀，想把她隔开， 感觉到痛，彩子稍退开，不满地打了我一下，“什么会死！你看流川也只是眯细眼，然后就懒得看你，你太自作多情啦！” 他眯眼就代表了他很不爽，还有，他一向喜欢人后算总账的，我欲哭无泪，也不打算多作解释，“不是流川的问题！” “不是他还有谁？” “你的那条忠犬啊！”说曹cao曹cao到，一个拳头向我面门飞来，早有准备的我立马架住它，“宫城，救命！” 满面凶狠的宫城呆滞了一下，“救命？不是你占阿彩......” “不是的！不是的！是大姐头自己扑过来，不信你问大姐头！”我拉着他的拳头转向已与我划清距离的彩子， “阿彩？”面对彩子，宫城两眼冒星星，完全忠犬样。 彩子眼波流转，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拉了宫城过去嘀嘀咕咕。他们嘀嘀咕咕时，宫城频频回头看我和流川，那谑奇的眼光令我的不安感膨胀到极点。 我的预感没错，两人鬼鬼祟祟完，宫城转个身架住我肩膀，抡圆了拳头对准我的肚子就是狠狠一下！ 我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抬手去挡，没挡住，拳头落到了我肚子上，但是，一点都不痛！虽然架势凶狠，但是拳头到我肚子上时已没有力道，咦，这家伙在搞什么？ “阿彩？”打完宫城就去看彩子，但彩子看了某个方向摇了摇头，宫城明了，转瞬对着我的肚子又来了一下，仍然是看着狠，实际一点都不痛，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喂！”见宫城还要再打，我连忙架住他手，“够了吧？！你什么意思？” 宫城瞪着我，正要开口解释时，只见彩子兴奋地叫，“宫城，搂住早阳飞的肩膀！快点！” “什么！”我和宫城同时惊叫，宫城犹豫了一下，就单手搂上我的肩，很随意的那种。 “两只手！” “什么！！”宫城反应比我激烈， “快点！”彩子很坚决。 很快，宫城两只手都环上了我的肩膀，一只前，一只后，结果，我们的姿势很暧昧，于是，我又开始惶恐，我现在是“男的”的啊，两男的抱一起算怎么回事？ 近在咫尺的宫城同样惶恐，但手依然环住我。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不抱任何希望地问他，“小宫，大姐头叫你去死一死，你肯定也会去的吧？” “闭嘴！”宫城死命仰头，想离我远一点，他比我还难受！难受就不要做啊，白痴！被他这么一搞，现在场上所有人都看过来了！！ 深吸一口气，我懒得理宫城，打狗还得看主人，“大姐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你要这样侮辱我！ “嗯？”彩子好像才注意到我和宫城尴尬的姿势，连忙笑眯眯地说，“可以了，可以了！” 话音未落，宫城像扔垃圾一样松开手，然后凑到彩子前面，无比谄媚地问，“阿彩，怎样？” 彩子眉开眼笑，“我没猜错！他的......” “宫城良田！”中气很足的声音打断了他们，是大猩猩。刚才全场都看到宫城“打”我，以及我和宫城的“搂抱”，他当然也在其中。身为队长，他需要解释。 宫城和彩子连忙跑过去，跑过去之后又是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嘀嘀咕咕时，赤木脸上竟然也出现了那种类似“跃跃欲试”的神情！ 第三次，这是第三次了！我心里一哆嗦，想也没想，拔腿就跑，妈呀，今天我是碍着谁啦我！ “樱木花道，去把早阳飞抓过来！”当老大的，反应总是走在别人的前面， 我的腿脚自然比不过樱木花道，于是，我被樱木花道勾住脖子架到了赤木面前。 “大猩猩，人来了！”樱木花道一点都不留情面，手臂勒得我快窒息。 “嗯！”赤木并没有看我，他看向了我身后某一点，彩子和宫城也是，他们都好奇地看我后面去了，他们在看什么？ “你们在看什么？”猴子替我问了，同时也想转身看，但被赤木快速拉住，“没看什么！抓牢他！” 对上赤木的视线，我很无奈地问，“老大，你想干什么！？” “呃？”赤木目光游离，显然不打算直言相告，很快，他眼睛一亮，对准我的头就是一个爆炒栗子，“我叫你过来，你居然敢逃跑？” 什么？！欲加之罪！一见他动手，我连忙缩头，被大猩猩爆炒，头会肿的，但是，不痛！他的手打到我头上，却没有以往那么痛，跟之前宫城一样，光打雷不下雨，在搞什么？ 打完我，赤木又往我后面看，看完又连着打了我还几下，当然，都不痛，之后他再看我后面，然后轻声地喃喃自语，“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没说错吧！”旁边彩子欢欣鼓舞，“再试试，换另外一种，” “另外一种，怎么做？”大猩猩有点迷茫，明显没有头绪， 彩子眼珠一转，“你摸摸早阳飞的头，” 咦！呀！在场的除了彩子全部呈瘫痪状，大猩猩更是一脸抗拒， “快点，队长，难道你不想看了？百年难得一见啊！” 显然，“百年难得一见”具非常大的吸引力，赤木脸上突然就有了壮士断腕的神情，他伸手将我从樱木手中拉了出来，还没等我站定，他竟然真的伸手轻摸我的头， 我以见了鬼的眼神看他，全身僵立不能自己，大猩猩哎，铁面包公，威严无比的队长哎，竟然像摸小狗一样摸我的头！这，这个才是百年难得一见吧！ 大猩猩被我看得老脸发红，习惯性地脸色一沉，粗声粗气地呵斥我，“看什么看！” 我很想哭，老大，你自己做出格了，怎么还怪我，“首领，你别摸了，我受不起啊！我真的受不起啊！！”他这一摸，场上所有的目光又集中到我身上了！第二次丢大脸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 “少废话！”他瞪了我一眼，就去看我后面，然后，神情有了很大的变化，从先前的尴尬变成了亢奋，虽然不明显，但还是看得出来，就是亢奋！ 我靠！我后面到底有什么啊！值得他们这么劳师动众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我，我怒气勃发，也往后看。 后面没UFO，没有异形，也有没有胸大腰细的美女，只有熟悉的篮球部部员，等等，后面有流川！面对这场大sao动，他依然面无表情，而不是和别人一样诧异震惊，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那眼光，跟冰锥一样。 他很不爽！有了这个认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立刻回过头不敢再看，难道，这就是大猩猩要的结果？ “你没说错，真的是这样！”我还在看的时候，大猩猩就像扔垃圾一样子丢开我的头，又跟宫城彩子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倒霉鬼，他们在搞什么啊？”猴子也被弄迷糊了， “我怎么知道！”我咬牙切齿地，但心里隐约知道了他们所为为何， “去问问！”猴子伸腿就要过去问，被我拉住，“先听听再说。”我拉着樱木悄悄凑近他们。 彩子正说得兴高采烈，“这反应很奇怪，欺负他，他一点反应都没，但对他亲近一点，他的表情就有变化，难道他希望他被欺负？真怪！” 听到这里，我知道我猜的没错，他们用我来试流川的反应！ “但他的神情变化一点都不明显，最多眯了下眼睛，” “你知足吧，眯眼就够了，你还想他大喊大叫？他是谁啊？认识他到现在，我见他眯眼的次数一只手指头数的出来！” “有什么办法，让他反应再剧烈一点？” “办法肯定是有，得好好想想，” 听到这，我肺都快气炸了，都戏弄我这么久了，还要再折腾，他们当我是死人吗！“我有个办法，要不要听？” “什么办法？快说，” “当着流川的面，把早阳飞打个半死，看他反应还敢不剧烈！” “嗯，这个办法太残忍了，你怎么想的！？......早阳飞！！”三个人六只眼这时才盯到我身上， 我冷冷一笑，“玩够了没？你们这帮混账！”我忍不住骂，“有你们这么作弄人的吗！嗯？”其中一个还是队长呢！ 三个人自知理亏，都闭了嘴任我说， “你们很过分哎你们！”我还愤愤不平，旁边猴子依然一头雾水，“早阳飞，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呃，”他们在拿我和流川玩，这个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否则更惨，猴子可不是什么善人，“没什么，他们非常无聊，拿我寻开心，” “真的吗？早阳飞，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木暮见我们这么多人，也走了过来，刚好听到我最后一句， “误会？呃，”我迟疑了一下，算了，不能把事情闹大，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大姐头，是误会吗？”我把问题扔给彩子，希望她来作结，谁叫她是始作俑者。 “嗯，嗯，”彩子极力想忍住的，但最后却笑得乐不可支，拉了木暮又去一边嘀嘀咕咕， 我在一旁看傻了眼，不会吧，受害人都已经打算息事宁人了，加害者却还想扩大事端？ 听完彩子的密告，木暮脸上居然也有“跃跃欲试”的神情，虽然一闪而过，但结结实实地吓到了我，连最沉稳的木暮也，这世界是怎么了？ 听完，木暮飞快地看了一眼流川，回头就向我求证，“早阳飞，彩子同学说的是真的？”然后不等我回答，就兀自赞叹不已，“太神奇了！” 他们一个个的，肆无忌惮到了无耻的地步！我咬咬牙，强吞下到嘴边的那口恶气，“是很神奇，那你想不想看？”早在瞄到门口进来的人，我就有了主意，你们想玩，好啊，大家一起玩！ “你有办法？”木暮目瞪口呆，然后用力点头，旁边那三人也是，兴奋得很，只有猴子一脸茫然， “看着哈，”我一转脚，向门口走去，“晴子，这里，这里！” 门口进来的是晴子，见我向他招手，她便走近我。 不等她走近，我便奔过去拉了她白嫩的手狠狠地攥住，同时凄惨地喊上了，“晴子，你得帮帮我啊！” 唰！我第三次成为全场的焦点，还有晴子，她非常尴尬，想从我手中抽回手而不能。我两手合力握得能有多紧就多紧，坚决不让晴子逃脱！ 晴子的脸瞬时就红了，“早，早阳飞同学，你放开我的手再说好吗？” “晴子，我不能放，你得救救我！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哥哥的事，他饶不了我！啊！”眼角觑见一人影扑了过来，我立即放掉晴子的手，绕到她身后，本来想抱住她的腰，来个最亲密接触，狠狠地将一回大猩猩，但千钧一发之际，两只手却自发地扣上了她的两肩，“晴子，救我！救命！” 扑过来的是樱木花道，他气急败坏，“放开晴子！还不放开！” “不放！不放！放开我就死定了！”我架着晴子当盾牌，猴子走哪边，我就让晴子移那边，一边动，我一边喊，“首领，我可是为你鞠躬尽瘁了，你快看啊，看看反应够激烈没！” “闭嘴！”回应我的是赤木乌沉沉的吼声。我偷空瞄了一眼，啧，恼羞成怒的脸色比包公还要黑，再黑下去就难以收场了！对了，收场，怎么收场呢！我的脑袋一瞬间空白一片，惨！想不到收场方法！逞一时意气是痛快了，但收不了场的话，我会被大猩猩和猴子整死的！ “呜！”正思量间，后颈忽然被人擒住，一下子，我心胆俱寒，完了，我要被打死了！ 被拉离晴子的同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哈哈，玩笑开过头就不好了，” 嗯？“三井？”我扭头一看揪着我的人，真的是笑嘻嘻的三井，心这才定下来。 三井拍了我的脑袋一下，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如果我看到有人欺负这小子，我也不会有什么反应，这家伙是好欺负的？他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三井这是在给大家铺台阶下呢，我心里一片亮堂，赶紧配合，“别胡说！我这不是给大家作贡献嘛！四眼哥哥，刚才你看到了没？看到了没？” “还看什么啊！都快被你们给吓死了！”木暮拍拍胸口，犹自心惊。 “就是，早阳飞，再怎么受欺负，也不能拉上晴子同学，你得道歉。”三井真狡猾，轻描淡写地各打了五十大板，不偏不倚。 晴子是真的被吓到了，脸上红潮到现在还没退却，我赶紧向她道歉。 晴子根本就没生我气，而且还信了我所说的，她认真地领了我去赤木那打圆场。 “首领？”我蹭到大猩猩面前，期期艾艾，刚是玩得过分了点，但他也不是全然无辜的，谁叫他戏弄我在先！ 赤木还黑着脸，瞪我一眼，冷冷哼了一声就走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看向彩子，只见她笑嘻嘻地搂了一下我的肩膀，“今天太刺激了，下次等你心情好了我们再玩，哈哈，” 还玩？得，真真女中豪杰一位！!我欲哭无泪！ 三井走向我，张口刚想说点什么，大猩猩已吹响了训练的哨子，大家便都急急忙忙集合去了。 很快，大家都恢复常态，积极认真地投入到训练当中，仿佛刚才的风波没发生过。后天湘北就要与武里比赛了。 训练到一半，大猩猩见我面色不好，可能怕我再出什么幺蛾子，寻了由头，将我遣出了训练馆。 临出门口前，流川出来捡出界的球，正好与我面对面，他冷冰冰地扫了我一眼，我下意识地陪笑，嘴都已经咧开，最后硬生生地收回，哼，老子今天不高兴，不伺候爷爷你了！我用鼻子往外喷气，不理他刹那间的呆愣，拔腿走人。 出门还没走远，我就听到三井叫我，便停下等他，这家伙果然有话要对我说。 他冲到我面前，要笑不笑的，“心情不好？” “嗯。”我老实承认， “在怪大家？” “没有，都没恶意的，我知道。” “那怎么还？” “天晴了几天，还得下雨，我就不能心情不好？”我龇牙咧嘴地， “你小子得意太久了，总得吃些瘪才能大快人心。” 听听，大快人心！我瞪他一眼，“我到底有多招天怒人怨啊我！” “你小子可别说，能让流川因你有反应，还不够别人嫉妒你？下午我可看得很清楚，别人只要对你稍微亲热点，流川那眼睛立刻就眯上，脸上那神情，啧，啧，认识他到现在，我从来没看过！流川枫啊，他是谁？他可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他是谁也不放在心上的千年面瘫！而且，他的那些变化完全是不自觉的，一个动作一个变化，跟牵线木偶似的，多神奇啊！” “那又怎样？”那家伙不过是洁癖严重罢了，现在他把我归属到他那一拨了，当然不允许别人染指，就跟那护膝一样；至于他见我受欺负没反应，可能真如三井所说，他也觉得我欠修理，啧！ “那么冷傲的千年面瘫居然会有变化，而且这变化还可以cao纵，你说，还有谁能控制自己不去点拨，那诱惑力实在是太强了！你不能怪大家，要怪只能怪你是能引起流川反应那个人！哦，对了，还得怪流川反应太直接，都不知道掩饰一下，” 我有点想哭，说个不停的三井，脸上也出现了“跃跃欲试”！好吧，我承认“cao纵”流川的诱惑力是很强，强到谁都无法抵抗！我也承认流川太过单纯，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但是，我不想再没完没了讨论这个了！“OK！我知道了，我不生气！我真的不生气！放过我吧！” 三井停下他难得的热情，小心翼翼地看我一眼，“看着不像啊！” “够了啊！”我又瞪他一眼，“还有没有事，没事我走了！” “没了。不过，早阳飞，打个商量，下次也让我玩一下吧？” “嗯？玩？玩什么？”玩我和流川？ “玩牵线木偶啊！哈哈哈，哈哈！”这家伙一边说，一边还做着邪恶的动作， “玩你个头！滚！”我一脚踹走了欠揍的家伙！不识时务！ 事情很快办完，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洋平。一想到他的“开关论”害我陷入狼狈的境地，我就头痛不已，兴冲冲地上前想找他理论一番，但入目洋平的异样，那点不爽很快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嘴角乌青，袖子还被划破了，身上有些许伤痕。 “你怎么搞成这样？！”我很惊讶，洋平很久没打架了，而且，他很少搞得这么狼狈的， “没事，捡了个家伙，”他笑嘻嘻地闪开身，然后我看到他身后的陌生人。个子小小，差洋平半个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有点呆头呆脑，很平常。他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看洋平的眼神，散发了狂热的崇拜！ “他是谁啊？”这小个子有点怪，我偷偷问洋平， “呵呵，”洋平拉过小家伙，“他叫摩也财来，”然后又指指我，“这是早阳飞。” 摩也财来？“你好，”我对那家伙挥挥手，他扯扯嘴角，很勉强的应付，很快又隐到洋平身后。 摩也财来？这名字听来总觉得有些熟悉，哪里听过？ 见我找不到感觉，洋平笑着提醒了一句，“摩也玲子。” 对了！就是这个，摩也，难道是？我瞪大了眼，“她弟弟？” 洋平点点头。 哇！居然是摩也玲子的弟弟！他来这里干什么？而且，怎么会跟着洋平转？我瞄了瞄洋平身上多出来的那些狼狈，后指指小个子摩也财来，“他被人打劫，然后你救了他？” “差不多，聪明！”洋平打了个响指，笑眯眯地， “人数很多吧？” “七个。” 以一敌七，难怪不能全身而退，“好吧，你们很有缘分，”说到这，我又好奇地看了眼小个子，他很静，立在那里不说话，存在感很弱，“但被救了，道声谢不就完结了，怎么还跟着你？” “呵呵，他说想看看救命恩人的学校，我想方设法谢绝，但是，他比我想的要，呃，执着，就来了，”洋平笑得无奈，这无奈让我对摩也财来有点刮目相看，洋平要想谢绝别人，方法多的是，但摩也财来跟来了，这家伙也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