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告知真相
沈清菡说，“今天下班前管制局来找过你，我就在想你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没想到是你逃出来了，可是先前不是说你已经被他们抓到了吗？” “蓝盔人到公司里来过了？”陈汉坤问。 “是的，还有管制局的灰衣人特工，他们来了解你的情况，把蔡复达给抓去了。” “是吗，他们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在现场，我只知道他们把蔡复达带走了。” “哦。” “你是怎么逃掉的？你怎么能逃过他们的追捕的？” “事情有点复杂。”陈汉坤说，“说起来是个蛮长的故事，等一会我再详细讲给你听，我现在找你是有点事情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 “不好意思，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是走投无路了，没办法只好向你开口，我需要钱，你下午给我的钱都没了，我现在身无分文，我这位朋友也没什么钱，现在又找不到别人可以借，只能找你了。” “嗯，我猜到了，出来的时候我就有感觉，我特地拿了一些钱过来，想想你可能需要钱。”沈清菡从包里拿出两沓钱递给陈汉坤。 “谢谢，实在太感谢了，我会还你的。”陈汉坤接过钱，塞进左右两边裤兜。 “别放在心上，你现在需要钱，这事情说起来还是我造成的。” “你别这样想，”陈汉坤说，“我没这样感觉，一点儿这样的感觉都没有。有些事情总会发生的，避免不了。” 沈清菡边走边向他侧过身来，她的手臂挽住了他的胳膊，她凑到他的脸旁说，“嗯，你这话说得没错，不管怎样，我肯定都会找上你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你逃不掉。” 陈汉坤扭脸看她，两人在黑夜里相视而笑。 陈汉坤不由得被她的坦诚真实所感染，心里乐观起来。 沙莽在一边带着一种假装冷冷的态度说，“我说，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在这里不可避免的，想想后面的事怎么避免吧。” 陈汉坤和沈清菡不好意思的笑了。 沙莽又说，“有的人就是运气好。”他看向沈清菡，说，“尼玛，能和你，再怎么避免不了的事，都值了，不看看这世道，有好的就应该上了再说。” 他的神态语气惹得沈清菡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沈清菡从陈汉坤这边探头过去对沙莽说，“你们两个是好朋友，我怎么在公司里没看出来。” 沙莽说，“你怎么会看到我们，哦，应该是我，不在你注意的范围里。” 陈汉坤的手肘轻轻的捅了一下他。 沙莽又说，“依我看来，现在陈汉坤的这个事，换个角度看，很难说，说不清楚，谁知道是祸是福。” 陈汉坤明白，他指的是他现在成为了半个蓝盔人，一个变异人，但沈清菡还不知道这个事。 “你们现在要去哪里？”沈清菡问，“准备怎么办？” “我们现在要去他的一个朋友那里。”陈汉坤说，“要去解决一些问题。” “他的朋友？那个人能帮你？能把你藏起来？”沈清菡的语气中透出怀疑。 陈汉坤说，“你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吗？我其实被他们抓到了，抓进了管制局里，后来是从管制局里逃出来的。” 沈清菡停住了脚步，转身看陈汉坤，她的手抓住他的手臂，她说，“怎么可能，你是被蓝盔人抓住了又逃出来的？真的吗？” “他现在是半个蓝盔人了。”沙莽说。 “怎么回事？半个蓝盔人？什么意思？你做过那种手术了？”沈清菡这下真正的吃惊了，她的眼睛瞪得溜圆，从陈汉坤的脸上看到他的身上。 “是的。”陈汉坤回答，“做了，做了一半。”说完，他抬腿又往前走。 “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陈汉坤边走边向她说起了下午他从酒吧的窗户跳出去以后所经历的一切，当他说到在手术室里与两个黑人搏斗的时候，沈清菡禁不住去摸他的身体。 “你现在的身体是蓝盔人的身体？身上已经被他们重新塑造了，已经有了蓝盔人的能力？”她惊讶得几乎不能相信。 “是的，所以我才能逃出来，所以我才能和他们搏斗，和他们对抗。”陈汉坤说。 “那你的大脑呢？你的大脑没事？你还有自己的记忆？自己的思维？他们没有对你的大脑动手术？” “还没有来得及，程序被我改了，我到现在都不能相信我当时怎么会去改的，又是如何做到的，可能是我运气好，也可能是这种事他们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们认为这种事不可能发生，进去的人都是老老实实的，反抗的人马上就能被制服，而我没有反抗，一直是老老实实的。” 陈汉坤没有提到管制局手术室里的那个女人，关于这个女人他刚才跟陈汉坤同样没有说起过，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也不知什么原因，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最起码是他目前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女人，他记得这个女人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如果能够活着冲出去，那你终有一天会知道的。 沈清菡的眼睛一直看着陈汉坤，好像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半天，她说，“你说你已经做过蓝盔人的手术了，就是说你现在有蓝盔人的能力，但大脑还是你自己，是我们人的大脑，是我们人的思维？”沈清菡说。 “是的，可以这样说吧，你觉得我有什么不对吗？和蓝盔人一样吗？看不出来吧，我现在正用着我的大脑呢，感觉自己还是个地球人。”陈汉坤回答。 沈清菡再次停下脚步，她拉住他，把他拉到自己跟前，她伸手抚摸他的臂膀，然后是胸膛、腹部。 陈汉坤解开衣扣，敞开胸膛。他的身体在黑夜中泛出白白的幽光，他的肩膀宽而直，胸肌突出，就像装了盔甲一样呈正方形，他的腹部平坦，从肩膀到腰部是一个几乎标准的倒梯形。 沈清菡的手指在他的胸前触拂，说，“怪不得刚才我看到你感觉你突然变得魁梧强壮了，和我下午看到的感觉不一样，啊，摸上去也完全不一样。” 陈汉坤的内心里稍稍的有些得意。 沙莽在一边揶揄道，“和下午你摸上去不一样了，是不是更舒服了一点？” 沈清菡嗔笑横他一眼，她转眼对陈汉坤说，“怪不得你能逃出来，他们现在抓你要费一点功夫了，要制服你不是那么容易了吧？” “是的，是这样的，在管制局里我就知道了，我现在力气很大，我跑起来飞快，我能从很高的地方跳下去，我能在黑夜里清楚的看到别人，看到任何东西，我能看到我原来看不到的地方。肯定还有别的，等以后慢慢发现。” 沙莽说，“哎，哎，把衣服穿上好吗，等会再找地方脱光了给她看，现在我们还是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