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九天玄女归来
（各位亲们情人节快乐！~~ …………好吧说实话今天这种日子对于我这种苦逼的码字**丝女毫无任何快乐可言……各位有伴今个儿就好好过，没伴的，就跟阿途一样，得过且过，跳过略过，一笑而过吧……） 师父出人意料的举动震惊了在座众人，我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第一时间就跟着师父而去，其他人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后，也随即跟了上去准备看看热闹。 我竭尽全力地催动灵力才勉强跟上了师父，望着他鲜有的焦急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永远都会记得带上我，可这次，他眼里完全没有我…… 很快，我们抵达了南天门。 南天门，顾名思义，就是天宫的南门，是修炼者飞升上来或者仙神下凡的主要进出通道，同时，也是仙神进阶受雷劫的默认最佳场所。（…………） 而此刻的南天门之上，正高悬着一大片象征上神的紫金色劫云，看颜色深浅，上仙进阶上神所需渡过的五十道天雷起码还有大半没有劈完呢…… 还没等我看清地下究竟是哪位上仙在历劫，师父居然就二话不说地召出司命神笔上前挡天雷去了！ 有师父在中间挡着，先前被天雷轰得烟雾弥漫的地面终于慢慢清晰了起来，我总算可以看清，此刻狼狈不堪昏倒在地的那位历劫的上仙，是一个一身鹅黄色长裙，面容身段比之遥姬也毫不逊色的女子！不过比起遥姬，这位女仙的气质要端庄清纯多了…… 眼看着师父毫不吝啬地耗费着大量神力将那一道道天雷尽数化去，我的神色慢慢凝重起来——天命不可违，这是我从小师父就教导我的话，我也曾试图反抗过，但结果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师父就更加了，身为司命上神明知故犯，遭到的反噬将会更严重。所以，我和师父往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朋好友或欣赏敬佩的人物走向那无可挽回的结局，而什么都不能做。 此前，师父最好的兄弟，前任麒麟王嘉麒渡万年雷劫失败陨落，当时我同师父就在一旁，师父也始终没有出手相助。这个女仙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让师父这般豁出性命相救？！ “九天玄女……她居然真的复活了……”突然，身后传来十夜霁吃惊的声音。 我闻言当即回过头盯着他，神色阴郁道：“九天玄女是何人？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奋不顾身地去救她？”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师父现在面上风度翩翩，实则糟糕透顶的身体状况，若真的帮这个什么九天玄女扛下所有上神雷劫，违抗此等天命的巨大反噬绝对会要了他大半条命！可是……他的骄傲，绝不会允许我，或者在场任何人出手相助…… 十夜霁却是被我问得突然尴尬了起来：“呃……也没什么，就是从前一位险些陨落的上古神祗……后来出了些事情，退阶成上仙沉睡了……”说着顿了顿，神色复杂道：“我们都以为，她多半是不可能再醒过来了，没想到如今……” 这个九天玄女从前是个上神？！我震惊了…… 跟着师父走南闯北万年，我自信四海八荒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事情，天宫之中从来只有司命、司战、掌乐、妖灵、人皇五位上神，何曾有过第六位？！这个九天玄女的名字我更是闻所未闻！ 不对…… 我下意识地看向正忙着应对天雷的师父——我虽然知道很多，但所有的信息来源只有一个……若这是师父存心瞒着我的，那我没有听过九天玄女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稀奇了…… “轰————”胡思乱想间，最后一道威力无比的天雷终于劈下，师父此时已经力竭，没能完全卸下这最后一道雷的力量，被其直直劈下，狼狈地摔倒了那九天玄女的身旁！ “师父！”我心急如焚，闪电般降落到他身边，半扶起他的头，右手熟练地去探他的脉搏：“……内息紊乱，神力消耗过度，天命反噬正在铺天盖地地侵袭四肢百骸……师父，你太乱来了！你这样会没命的！”我生气地冲他吼道，眼泪差点没急的掉下来！ “咳咳……为师没事，”师父勉强一笑，视线转向昏在一旁的九天玄女，“菜菜，记得把她带回司命神殿，好生照看……”说完，眼睛一闭，就这么晕了过去！ “师父！” 之后，我的介绍会草草收场，众仙神嘀嘀咕咕着各种版本的八卦各自散去了，独我一人在司命神殿忙得上窜下跳——没办法，现在我是师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他现如今和九天玄女一起重伤昏迷不醒，司命神殿上上下下原本师父在做的事情全都压在了我身上，要不是副官平远经验丰富，在一旁帮着，恐怕全天下人的命盘都得乱套！ 几日后，稍稍熟练了一点儿的我终于有了些许空闲的时间，照例看过在寝殿昏迷不醒的师父和在客房同样昏迷不醒的九天玄女后，我不动声色地出门往十夜霁的掌乐神殿的方向走去。 师父银威之下，唯一敢冒他的大不韪同我说实话的，恐怕就只有十夜霁这个一向同他不对盘的弟弟了！ 掌乐神殿，十夜霁寝殿： 十夜霁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前喝茶，我笑眯眯地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浑然不知自己的神情同师父耍腹黑时的神情简直如出一辙。 “阿霁，你就从了我吧。”我笑眯眯地道。 “……你是我兄长的徒弟，按理，该唤我师叔。”十夜霁嘴一抽，冷冷道。 “啧啧，这你就不懂了。”我伸出食指晃了晃，依旧笑眯眯道，“师父已为我改名十夜霓，你听清楚了是十夜霓哦！跟你同姓，而且同是雨字辈，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师父收我为徒的同时，还默认我是他的义妹，大家都是师父的兄弟姐妹，我叫你一声阿霁有什么不可以吗？” “…………”不愧是十夜霖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强词夺理的本事深得其精髓啊…… “阿霁，师父和那九天玄女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要是再不告诉我，可别怪我揪你的小辫子哦……”我不怀好意地把视线移到他的床畔。 十夜霁嘴角又是一抽：“……当初我真不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进来。” “嘿嘿，反正该知道的不该知道我现在都知道了，你要是不想三万年前你在人间的耽美情史被传遍天宫的话，还是乖乖告诉我师父和九天玄女的事情吧。” “我告诉你，等兄长醒来，我一样晚节不保。” 晚节不保……这次换我嘴角一抽：“阿霁，你不要这么死心眼好不好？既然那天师父没有阻扰我跟着去，之后又吩咐我照顾九天玄女，就等于默许我知道这件事了。” “是这样吗……”十夜霁半信半疑道。 “那是自然！” “……好吧，这件事，要从开天辟地之初开始说起了……” “……这么久远？那你可要长话短说啊。” “……想听就安静点。” “呃，哦……” 原来，师父的真身，是曾经位于飘渺州之上的一株命运神木。命运神木是这世间最神秘的神木，通体皆是最上等的碧绿翠玉，借由其枝干吸食的灵力能直接转为上神神力，此外，据说怀抱命运神木树枝而眠，便可知道自己一生的命运。自开天辟地一来，只长出过寥寥几株。命运神木生长的条件很奇怪而且从不固定，它有时候长在沙漠里，有时候又长在热带雨林里，天宫、海底、火山口，任何地方都有可能长出来。一旦现世，立刻就会被蜂拥而至地各路人马瓜分殆尽，鲜有能存活下来的特例。 开天辟地之初，四海八荒第一株命运神木就在飘渺州落地生根，悄无声息地长在了位于飘渺州中心，灵气最为浓郁的飘渺湖湖底。彼时的飘渺州还只是一座纯粹的海岛，杳无人烟。所以这株命运神木得以十分顺利地成长，在短短百年间，就修炼有成，飞升成仙，这便是司命上神十夜霖的出身。至于十夜霁，则是压在命运神木根部的一块与其交换滋养的，同样是四海八荒第一块成型的蓝田日暖玉，两人一前一后化出真身，算得上是亲兄弟。 因为真身是命运神木的缘故，十夜霖自修成人形后，就可以预见万事万物的命运——所以他的命盘不是乱定的，而是按照自己所预见的定的，不过同自己有关联的人，比如十夜霁，他就不能完全预见，至于他自己的命运就更加是完全看不出来，所以这才是天帝要阎王和月老从旁协助的真相。 而开天辟地之初，整个世间百废待兴，十夜霖是唯一一个可以预见所有人命运的仙神，而且神力非凡，因此很快便被父神重用，在帮助父神安定人间，镇压上古妖魔等方面立下了汗马功劳，后被父神亲封为司命上神。即使之后父神和众多上古神祗因为开天辟地消耗完了所有神力相继消逝，侥幸存活下来的几个上古神祗，仍是代替父神掌管天宫的天帝，不敢轻易得罪的狠茬——其中就包括三位天尊和十夜霁兄弟。要知道，虽然天帝是父神的嫡亲独子，无可争议地拥有执掌天宫的权力，但不代表他就是最强大的…… 和彼时还是如沐春风，到处惹桃花的谦谦君子掌乐上神不同，司命上神因为能看穿所有人的命运，常常看着自己的亲朋好友走向既定的命运可自己却无能为力，久而久之便成了一个非常冷血严苛的人，是天宫里赫赫有名的冷血司命。 直到十万年前，他遇到了今生最为重要的两个挚友，嘉麒和司马帧。自此以后，面瘫司命十夜霖、火爆麒麟王嘉麒、温和文曲星君司马帧这三个外表迥异，内心同样腹黑无节cao的“铁三角”便成了天宫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嗯，果然十分简洁地概括了师父的前半生。可是……这从头到尾跟九天玄女有个毛线的关系啊！”我忍无可忍地冲十夜霁吼道。 十夜霁抽了抽嘴角，“急什么，我这不是正要说么。此后七万年，他们三个一直混在一起，上天入地各种胡闹，天帝忍无可忍，决定先动手解决掉三人之中的主力boss，也就是你师父，司命上神十夜霖。” “……他打算怎么解决？” “嗯……拆散友情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爱情？” “正解。三万年前，天帝做主，准备将自己的表妹，九天玄女上神嫁给司命上神。” “……什么？那九天玄女是我师娘？！” “……就后来的风波来看，目前为止还不是。” “……什么风波？” “这个么……”十夜霁眉头一皱，“我不好说……” “霓姑娘，可算找着你了！”正说到关键时刻，门外突然传来平远焦急的声音。师父为我改名后，他们也自然换了对我的称呼，不过就发音而言，并没有任何区别…… 我不爽地撇撇嘴：“做甚啦！” “九天玄女上神醒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什么？！”我大吃一惊，忙起身准备告辞。“阿霁，我先回去看看，回头再继续听你说哈！” 十夜霁连忙摆手：“横竖九天玄女已经醒了，这之后的事情，你去问她便是。” “……也好，省的我跑来跑去的，要是她不肯说，我再来问你好了！” “…………”完了，看来他是上了贼船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慢慢喝茶哈！”我冲他无耻地笑笑，而后跟着平远飞速赶回司命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