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求订阅~~求粉红~~ ========================================== “现在我还不能回去。”宝珍揉着手臂,眉心轻拧,视线转向窗外,一字一句道:“还请大汗体谅。”她的语气已有些气恼之意。 巴图布赫闻此,微微一怔,随即眸带冷色,“体谅?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准你回来,倒也省去了今的种种麻烦。” 宝珍知道他动了气,原本还想着要忍让一些,好好谈谈,这会却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本该是相聚之喜,如今却成了不欢而散。看着转而去的宝珍,巴图布赫的神色更是郁。 坐在回府的马车里,宝珍摩挲着自己手指上的宝石戒指,微叹了一口气。 兰芝见状,帮衬着巴图布赫说道:“格格,大汗是一时急才会这般。他一心想着和您团圆,难免会心焦一些。” 宝珍闻言,苦笑一下:“一边是娘亲,一边是丈夫,我还能怎么办?” 翠云显然和兰芝的态度不同,小声嘀咕了一句:“团圆是好,可也不该急于着一天两天的。大汗不清楚格格的心事,还耍脾气。” 兰芝听了,忙偏过头剜了翠云一眼,心道:这丫头平时伶俐的,怎么偏偏这会说起混话来了。 回府之后,宝珍过去给阮氏请安。虽然天色已不早了,但阮氏没有更衣洗漱,一心一意地等着女儿回来。 “娘,珍儿服侍您更衣吧。”宝珍收拾起心,轻柔一笑道。 阮氏仔细地打量了女儿一番,对她温声道:“不忙,过来陪娘说过会儿话。” 宝珍闻言,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坐在她的旁。 “之前你说的那些话,娘好好的想了想。”阮氏的眼里透着柔和的光泽,让人觉得很安心,“长公主的子不许长途跋涉,这家恐怕是搬不得。” 宝珍接口道:“孩儿明白。” 阮氏放缓了语调,抚着她的脸颊道:“娘要照顾公主,也想守着你。权衡过后,除了你留下,娘再无其他的法子了。” “娘”宝珍闻言,面露难色,“女儿现以为**,哪能再”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阮氏打断:“珍儿,你离家三年多了。娘每天每夜都在惦记你,以前你在宫里,虽然咱们也见不得,但最起码娘还能从别人那处得知你的近况。你若是回了草原,娘真不知要何时才能再见到你了。” 说着说着,阮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宝珍看着不忍心,起跪在她的面前,“娘,您别哭。咱们总会想到办法的。” 阮氏吸了吸鼻子,哭音更重:“娘真后悔,当初就不该让你进宫,也不该让你受封。你是我的女儿,不是皇家送来送去的礼物。” 如今,后悔已经无济于事,阮氏认定了草原上的人皆是嗜血成的蛮人,女儿绝对不能回去。 阮氏跟着一把将女儿揽在怀中,心疼的说道:“你还以前那般的老实子,逆来顺受。这次娘不会再忍耐了,你必须要留在京城,留在娘的边。” 阮氏的上有宝珍最熟悉的香味,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窝在她的怀里,心底一阵柔软,几次张口,却有说不出话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阮氏发觉没有女儿的这个家,俨然已经不同了。宝祥出门学武,长公主昏睡,她更是时常发呆恍惚,一坐便是大半天。 “珍儿,娘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 从小到大,宝珍只见过阮氏落过两次泪,可最近这段子,她几乎是夜夜以泪洗面。犹豫了许久之后,宝珍终于还是做了妥协。 眼下这种况,宝珍只有勉强装病,方才能缓解自己和巴图布赫之间的意见分歧。 宫里的太医个个都是人精,宝珍言明自己不舒服,他们前来公主府诊脉。兰芝在旁话里话外尽是提醒,太医们心领神会,面面相觑,最后给宝珍定下了个莫须有的病症。虽不严重,却需要安心休养。 得知宝珍生病,还在生着闷气的巴图布赫,立马便消了所有的气。当天下午,他便亲自登门公主府,宝珍世的来龙去脉,所以对阮氏的存在颇为疑惑。 不过眼下,他哪有心理会旁人,一门心思地要见宝珍。 巴图布赫的面具脸,把公主府的下人都吓得够呛。尤其是阮氏,更是双拳攥紧,想不到女儿口口声声说得良人,竟是这副恐怖模样。 宝珍无故装病,难免有些心虚,这会瞧见巴图布赫急匆匆赶来,心里便更不是滋味了。 巴图布赫坐在她的边,暗叹了一口气,宝珍的头发有凌乱,两眼因为昨晚哭过,所以也是红红的,看上去还真像是个病人。 “早知你子不好,昨晚我便不会那么说了。”巴图布赫微微沉吟道。 宝珍闻言,见他直视着自己看,立刻心虚地道歉:“不,昨天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大汗长途跋涉来找我,是因为在乎我。” 巴图布赫听了,缓缓伸出手去,指尖滑过她的眉梢脸颊,低声道:“你安心养好子,什么时候回去我再不强求就是了。”这番话,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着实不容易。 宝珍回京之后,子微胖了些,可在巴图布赫看来还是瘦的厉害,心里认定了她经不得车马劳顿,立时打消了带她回去的念头。 “大汗。”宝珍回握住他的手掌,唇角轻轻上扬,冲着他露出一个轻柔温顺的笑容。 两人之间没了间隙,巴图布赫很是怜惜地将宝珍抱进怀里,细细嗅着她上的香味,微叹了一口气道:“这半年来,你不知我有多记挂你。” 宝珍闻言,语气里带着一分的歉意,放软声音道:“都是我不好,让大汗费心费神了。” 巴图布赫闻言,将她抱得更紧了,宝珍虽然有些不舒服,却并没有挣扎,反而是靠得更近。 兰芝和翠云见状,忙悄然退出去,轻轻地合上了门。
宝珍瞧着退出去的下人们,轻轻的推开巴图布赫,跟着问道:“世子他最近好吗?” 巴图布赫淡淡笑道:“很好,他最近进步了很多。” 宝珍抬头看了他一眼:“大汗这次来京,能呆多久?” 巴图布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轻声叹息:“草原上最近不太安稳,我明天就要走了。不过,嘎尔迪他们会留下来,等你的病养好了再回去。” “明天?”宝珍一脸担忧,不放心的叮嘱,“大汗在路上要千万谨慎,多加小心。” 巴图布赫微微一笑:“别为**心了,我不会有事的。”说完,他瞧见了放在桌案上的瓷碗,抬手摸了摸,“你的药都凉了,我叫下人们给你一。”说完,他便起过去,唤来门外候着的兰芝进来换药。 片刻,兰芝端着好的汤药进来,巴图布赫亲自接过来,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口气。 宝珍瞧着他小心呵护的模样,心虚地微微垂眸,暗道了一声“对不起”。 巴图布赫陪了她许久,直到天黑之后,方才起离去。 待他走后,阮氏跟了进来,瞧着默默出神的女儿,将原本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看过宝珍之后,巴图布赫连夜安排随从整装待发,虽然舍不得宝珍留下,但政事要紧,他不可耽搁太多的时间。临走时,他还是过去看了宝珍,两个人不舍相别,宝珍更是险些落了泪。 宝珍生病的消息,有意无意地被行宫的太后娘娘得知,老人家十分着急,派了边的人过去探望,顺道还带了些皇上钦赐的珍贵补药。就连胤禛也上了心,差人过来问了好几回。 宝珍顿觉这事有些闹大,可又不能言明是装出来的。整天安安静静地呆在府里,一心一意地陪着母亲阮氏。 过了两天,宝祥突然闻讯而归。 宝珍看着站在院子里的弟弟,都快有些要认不得了。这才多久的功夫,他竟然长得和自己同样高了。许是,因为每天习武健,他的形笔,看上去完全就是个翩翩少年郎 “姐”宝祥撂下手上的东西,迈着大步来到她的跟前,眼神又惊又喜:“我听小厮们说你回来了,却又生病了,担心得很。” 宝珍笑着摇摇头,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不敢相信道:“jiejie都快认不住你来了,都长成男子汉了。” 宝祥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些害臊。突然,他想起之前母亲说起事,脸色微变,望着宝珍问道:“姐,你怎么突然间就做了和亲格格?当时,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 宝珍听了,黑亮的眼里闪动着一丝犹豫,微笑着道:“这是大人的事,你还不懂。jiejie回头,慢慢跟你说,咱们先进去看看娘吧。” “嗯。”宝祥点点头,也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吩咐小厮们拿着他带回来的东西,一并往内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