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水上泛舟惹风波
还差167票推荐,悠悠就要加更了。 永和殿比以往要热闹,皇上亲自扶她下车:“帝联,快来,朕有好东西给你看。”朱漆重新刷过的牌匾书写着“永和殿”,皇上欢心悦舞:“今天是你的生辰,朕也是才知道的,特意让人去办这件事情,你的永和殿,朕可是要做常客的,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河灯呀,好久没有放河灯了,小顺子,去给朕准备河灯,多备些,走,我带你去放河灯。” 帝联踌躇一阵儿,把目光落在阳平公主的华阳宫的方向,皇上心领神会:“我们去喊上阳平公主。”帝联这才高兴摇摇手里的河灯,晚宴上,帝联出尽了风头,也当然知道以阳平的个性绝不会就这么算了,心里思量着如何挽回阳平的面子,皇上的提议,似乎是个很好的理由。 阳平在房间冰冷着面孔,国嬷嬷坐在对面,自然是陪着笑脸,阳平倒着苦水:“居然没有看出来,这个帝联心计颇深,那****问她新衣的事,她还假惺惺的说拿不出手,原来早就知道皇上会为她量身定做,害我在晚宴上颜面受损,让那个杀千刀的阿坝民奚落不说,还让臣子们看了笑话。国嬷嬷,阳平平日里待你如何,自不必言明,心里有了委屈还是想让您来听听,也就是您还贴心与我。” “阳平公主别难过了,太后养育你,你们母女的情分哪能是老奴插上嘴的,晚宴上的事宜,太后早已忘却,何况公主也是为了挽回皇上被阿坝民嚣张气焰丢去的颜面,何来难堪,自不必往心里去的。”国嬷嬷心口不一,打眼看着阳平。 “天色不早了,阳平送国嬷嬷吧。” “老奴岂敢,公主止步。” 国嬷嬷满意的退了出去,阳平看她走远了,让贴身的宫女关上门,心里冷笑,国嬷嬷这个贱女人,以为用点小伎俩搬弄是非,我就会让她乖乖的给人当枪使,自己只不过摸不清太后那个老妖婆不吭不哈想干什么,才会在那晚的宴会上冷落帝联,如今,既然已经知道,更是要制造一场好戏让太后那个老妖婆头疼一阵子。 “来人,帝联公主什么时候回宫?” “回禀公主已经回宫了,皇上要给帝联公主过生辰,据说还亲手刷新了永和殿的牌匾。现在说是要去放河灯。” “放河灯,很有趣味的游戏,你去放风到崇文殿,延陵公主很喜欢玩的。”阳平哈哈大笑,看来这出戏还要太后来唱主角。 宫里的太监跑来回话:“公主,皇上带着帝联公主向我们这边来了。” 阳平摆手:“就说我睡了,对了,把灯给我灭了。”她站在黑兮兮的屋子里,借着月光的微弱看着他们的离去,一种即将来临的胜利感让她亟不可待的想知道太后会是怎么的表情,可又必须按耐住自己的性子躲开这场是非。 御花园的湖面上已经站了一队御林军,小顺子身边跟着几个小太监,他们的手里拿着很多盏漂亮的河灯,帝联被皇上牵引着,来到湖边:“帝联,我们去湖上泛舟,把手里的河灯放出去,那样多好玩呀。” “这里的水居然没有结冰,好难得。” “这里是御花园唯一的一处温泉,你摸摸,这里水温有5-6度,虽不能下去游泳,但是不结冰还是没有问题的。” 夜晚的湖面风平浪静,小舟平稳的漂浮在湖面上,帝联豁然开朗,回想起自己当初与丈夫出海谈判的情景,两个截然不同的环境,也早就了自己完全不同的人生路。船上已经准备了宵夜,还有些梅花酒,温热的,喝下去口感甘甜,皇上拿着河灯,满脸的欢快。帝联注意到在浓雾的遮掩下,延陵已经趁着另外一条小船向这边靠过来:“皇上哥哥,你偏心,我才是你的亲meimei,你居然敢带帝联来放河灯,却不邀我一起,连阳平都想到了,我绝不让你们高兴了。” 延陵一向蛮横,在这宫里,谁也不畏惧,皇上自然也不会放在眼里,她拿起船上的竹竿,拍打着湖面上的河灯,已经有数盏灯被打得东倒西歪,皇上气恼的起身要阻止她的行为:“你还有点公主的威仪么,这样鲁莽的行为,真是有损我皇家的尊严。” “皇上哥哥,你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羞辱我,以前你对我可是重来不这样的,都是你的错。”延陵不再去拍打湖面上河灯,她径直拿着竹竿向着帝联直接戳过来,皇上想也不想直接挡在了帝联的前面用双手抓住了竹竿,延陵使劲拽扯几下,竹竿丝毫未动,她的力气那及得上皇上。 皇上是横了心要护着帝联,她索性丢开竹竿,皇上因为喝了点梅花酒,人在少年,酒力不持,已经有些东倒西歪了,被延陵这么一闪,晃动几下,一时脚下不稳,帝联伸手去扶,可惜手伸得晚了些,皇上身体一晃,“噗通”一声掉进湖里,现在是寒冬,湖面虽未结冰,可毕竟也是寒冬,清水如初的水面泛起阵阵水韵,水面毫不留情的没了皇上的脑袋,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岸上的奴才们,船上伺候的小太监急的都能尿裤子了,延陵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也吓得缩在船上不敢言语了,这里的水深,从来只有人下去,还没有被救上来的。帝联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的扎进深水潭里,帝联的游泳技术还算说得过去,她沉下去,没有发现皇上的身影,不对,应该是找错了方向,她浮出水面换口气,又抵住严寒入到水中,她终于摸到了皇上的手腕,一阵欣喜,拉着皇上浮出水面,以帝联现今的身子骨,颇为费力,游到岸边,已经是全身无力,延陵看到皇上被救起来,又盛气凌人的站起来。 皇上湿漉漉的,呼吸还有,帝联软如尘埃,可不敢耽搁,对着众目睽睽,她俯身下去帮助皇上做心肺复苏。 “你在干什么?”一声厉喝,把帝联着实吓了一跳,刚才没被淹死,弄不好还要被吓死,这是什么世道,太后凶巴巴的面孔被黑色的朦胧衬托着,像是阴曹地府里威严不可一世的阎王爷,帝联身上被寒风刺激的一阵冷战,面对的太后的问话,她嘴唇发紫,哆哆嗦嗦的回答:“我在救治皇上。”帝联正常的反应在太后眼里误以为是心虚的表现,心里更是怨恨交加。 皇上被帝联刚才的一通折腾,呛咳几声睁开眼睛,身边的小太监赶紧用拿来的棉被裹住皇上,却没有人去怜惜帝联,单是太后怒不可遏的眼神就足以让在场的人明哲保身,而止步不前。帝联卷缩着身体跪在原地,没有太后允许,她是不能起身离去的 皇上踉跄几下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东倒西歪的站起来,将身上的棉被披在帝联的身上,自己只裹上原先放在岸边的那件棉袍:“母后,不要怪罪帝联,一切皆是皇儿的主意。水上泛舟放河灯,本是轻松悠闲之事,却偏偏让朕给搅了,好让母后平白担心了一阵儿。” 太后双目圆睁,看都不看皇上一眼:“来人扶皇上回寝宫,宣太医马上过去,命厨房准备姜汤。”皇上还要说什么,太后身边的李公公已经开始命御林军执行了。 帝联被远远的丢在了这里,太后绕着她转了几圈:“把她带到哀家的寝宫,其他人各自散去。”她的嘴唇一勾,厌恶的神情瞟向延陵,约停留了几秒钟,带人离去,延陵喊着:“母后,你都没有问问我怎么样了。”她身边的花嬷嬷一把拉住她:“公主,别让太后心里再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