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可以抱你吗
涂石程一边说，一边打开纸箱。 他不是先还选择喝茶，答应处理衣服，现在怎么就急着要走了呢？董晚霞从涂石程前后矛盾的话语里，已经感觉到了这个石头的心已经乱了。 董晚霞偷笑了一下，回转身来，也过来帮忙处理纸箱。 纸箱打开了，涂石程从纸箱里端出一个半个人高的东西，等去掉外包装后，原来是一只泛着幽幽光亮的青花瓷瓶。 董晚霞抚摩着瓷瓶，似乎看傻了眼，她用手在瓷瓶上摸了又摸，惊喜地说道：“好美呵！” 涂石程见董晚霞一脸的痴迷，他笑道：“再美，也美不过我的老乡您了。” 董晚霞听出了涂石程对自己的赞美，她仰身一笑，道：“我呀，美就不靠边了，算半个徐娘吧？” 涂石程道：“先生在何处高就？” 这家伙竟然打听起我的情况来了？ 董晚霞抿了抿嘴巴，笑道：“先生？我先生？哈哈，他先生，我后生，我哪知道他去了何方高就了？我呀，不怕您笑话，剩女一个。” 董晚霞微侧过身子，她的眼睛紧盯着涂石程的眼睛，看得涂石程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涂石程抱拳在胸，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科学家就是以党国利益为重，不考虑小家。实在令我敬佩！敬佩！” “秘书长见的世面多，如果您方便，不妨给meimei我找一个先生？”董晚霞边说边笑着往厨房里走去。 “别泡茶了，我们坐坐，聊聊天就可以了。”涂石程突然一把抓住了董晚霞短袖下面露出来的羊脂般的玉臂，董晚霞有触电的感觉，她做出一种不在意的样子，还将身子与涂石程靠得更贴近了一些，道：“不喝茶，那好，我们就那喝点红酒，怎样？”董晚霞歪着头道。 涂石程听了董晚霞说喝酒，他的脸上似乎已经有了些醉意，马上道：“好，喝点红酒。” 涂石程松开了插进在董晚霞腋窝里的手，没事人一般，坐到了粉红色的沙发上，董晚霞在搁物架上取下一瓶黑色的高瓶子，拿来两只高脚玻璃杯子，涂石程伸过手去，接过瓶子，然后，站起来，将酒瓶举起，借着阳台上射进来的太阳光，反复打量起来，道：“哎呀呀，罕见的正宗法国葡萄酒！” “我声明一下，这是我在回国时，一个外国朋友送给我的，不是受贿的呵。”董晚霞笑道。 “老乡meimei，你别总是把受贿受贿挂在嘴上，我虽然在政府为官，可是，我非常很痛恨这种事。”涂石程脸上的肌rou一时显得有些呆板， 董晚霞马上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人喜欢开玩笑。你别想多了。” 涂石程已经将酒瓶打开了，董晚霞想从涂石程手里要过酒瓶，但是，涂石程抓紧了酒瓶，两个人的手搭在了一起，涂石程将她的手掰开，笑道：“老乡meimei，这样吧，你给我一次借花献佛的机会，我敬你一杯，算是感谢。” “为什么非要加上老乡这两个字，你有没有感觉到有点俗气？何不干脆叫我meimei好了？我没有哥哥弟弟，也没有jiejiemeimei。”董晚霞的手还是搭在涂石程的手上。 “好好好，meimei，来，我敬你！”涂石程端起酒杯，将身子与隔着玻璃茶几的董晚霞那边靠近，然后，把酒杯举起，向董晚霞的酒杯碰过去，两只酒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董晚霞笑道：“谢谢哥哥，应该是我敬你才对。” 两个人用嘴巴抿了一小口，各自都将嘴唇抿了抿。 涂石程道：“真是好酒！人的一生最难得的是喝上美酒，遇上知己呀。” “哥，你坐吧，别这样酸溜溜的好不好？我最见不得的是你们官场上的做戏了。对不起，我又说到了你敏感的话题了。” 董晚霞从涂石程的眼里似乎已经读懂了一些内容，她端起酒杯向涂石程这边走过来。 “我没有一点做作，我在我meimei面前，何必做作呢？”涂石程爽朗地大笑起来。 “是呀是呀，现在有这美酒，又有个刚刚认识的哥哥，幸事幸事！真是太爽了！”董晚霞故意将杯子在涂石程的杯子上碰了一下，涂石程杯子歪了一下，杯里的酒水溢了出来，溅到了他的白色西装的衣摆上，显出一片淡淡的红色来。涂石程来不及后退，也只有傻傻地看着衣摆上的颜色。 董晚霞尴尬慌乱起来，她放下手里的酒杯，连连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涂石程看到董晚霞如此的神态，马上回过神来，道：“没关系没关系，等会我拿去干洗好了。” 董晚霞怕涂石程看出自己是故意的，只有装出更慌乱的样子，道：“不不不，还是我帮你拿去干洗好了，都是我不好，毛手毛脚，还不知道嫂子看到你这高档的衣服弄成这样子，会怎么数落你。脱了吧，我现在就叫干洗店的人来取衣服去。”她一边说，一边给涂石程脱起衣服来。 涂石程没有拒绝董晚霞给他脱衣服。衣服脱下来后，董晚霞才发现他的裤子后面有块跟大的污斑，幸灾乐祸的心理马上从心里掠过，道：“哥，你这裤子的屁股上有污斑，也脱下来吧。” “这……” “这什么这？让meimei我欣赏欣赏你健美的人体表演不可以吗？放心好了，我是学医的，男人女人任何一个地方我都熟悉，没有秘密可言。脱了吧！”董晚霞的语气让涂石程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他转过身去，脱了身上的裤子，黑色衬衫下面露出他两条健美的大腿来，董晚霞也许是故意的，她绕到了涂石程的跟前，看到了涂石程三角内裤里高山一样的内容。 涂石程也许是处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黑色的衬衫拉到膝盖上面。 董晚霞心底里笑得得意，在女人面前显得如此羞涩的男人，现在已经不多见了。她一边将涂石程衣服裤子里东西掏出来放在茶几上，一边低头偷偷地打量涂石程羞赧的样子。 她提起了衣服和裤子走进卧室里去了。 董晚霞回到卧室，紧紧地将衣服和裤子抱在胸前，心里道：“我可以抱你吗？”过了一会，她默默地点点头，心里似乎有了什么主意似的。她找到了一只纸袋，将衣服装进袋子里，她在卧室里故意大声地给小区的干洗店打电话，要干洗店快点来人来取衣服。 涂石程在这个只有一面之交的女人家里，脱了衣服的感觉实在是太尴尬了，万一如果她的男人这时回来了，自己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白！真是糊涂，自己怎么会同意脱了衣裤呢？他后悔不已。 董晚霞离开客厅很长时间也没出来，她一定是换裤子去了。 涂石程一边揣摩，一边面对右边墙壁屏幕上的视频照片。照片上出现的是一幅董晚霞身着泳装的画面，她在沙滩上徐徐走来，那妖艳的身姿让他的心突突直跳，她似乎渐渐来到了他的眼前，他瞥了一眼卧室的方向，见董晚霞没有出来，豁地站起来，向画面里的董晚霞走去，伸出双臂，心里喊道：“我可以抱你吗？” 董晚霞从卧室里提着袋子出来，回到了客厅。涂石程听到脚步声，马上坐下来，他装做一个不听话的孩子犯错弄脏了衣服一般，坐在沙发上，低着头，默默不语。 董晚霞开了门，将袋子放到门外什么地方后，又将门关上。 她见涂石程如此的狼狈，却偏偏向他走过去，挨在他的身边坐下来，挽着他的手臂道：“哥，我们继续喝酒，等会干洗店的人就会来取衣服的。在我这里吃了午饭回去吧？你的衣服到时候也应该可以取了。” 涂石程的短袖衬衫露出来的胳膊，让董晚霞心旌摇曳起来，想着他那那发达雄健的肌rou，就想起了梦里与他一起飞翔的情景来。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笑道：“来，喝一杯，我敬你一杯。”涂石程很顺从地点点头。董晚霞见涂石程现在好像有些身不由己了。 两个边喝边聊，由普通话改成了湖洲话，最后，话题渐渐地聊到了涂石程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