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三千宠爱在一身在线阅读 - 醉卧美人膝 第173章 发誓

醉卧美人膝 第173章 发誓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开心?”坐在龙桌前的台阶上,我歪头,看旁边的少玄。

    少玄半垂着头,隔了一会忽然说:“你不能对任何人说哦。”

    我“哦”了一声:“你当我那么喜欢对人讲是非吗?信不过我就别说好了。”

    少玄的脸上浮现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你……你跟少司的关系未免太好一点了吧,朕是怕……”

    “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我想少司也许还不想知道呢。”我咂咂嘴。

    蓦地看到少玄明艳的脸色一沉。

    我翻翻白眼,好像我一不小心,又戳到了老虎屁股了,于是赶紧求情,款款地说:“臣无状,臣一时不知所云,请皇上恕罪。”

    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按上我的脑门:“就你这张嘴,如果按国法的话,你有十个八个的头也不够砍得。”

    “皇上您不舍的嘛。”我嘿嘿笑。

    “那么……你给朕个誓吧。”他忽然眨眼睛。

    “誓?”我一愣。

    “嗯,”他的脸色带着郑重,“你给朕个誓,朕才信你。”

    我快要笑死:誓言啊,少玄什么时候也要凭着誓言来信人了?以前我跟秋震南一块的时候,身边最不缺乏的就是誓言,一抓一大把。

    我露出笑容。

    少玄看到:“想好了吗?”

    “当然可以。”我一口应承,“我玉凤清誓……”

    “等等。”少玄忽然说。他腕底一动,不知从哪里弄出一把刀子来。“这是干嘛啊皇上?您不是要切水果吃吧?”我伸出手,弹了一下那雪亮的刀子,别说。看起来还挺锋利的。

    “你没听说过滴血为誓吗?”他扫了我一眼,眼波横扫,风情万种。

    我一怔。随即醒悟:“什么?什么滴血?我没听说过!我只听说过滴血认亲。”

    “没听说过那也不打紧。”他的声音很慈祥,“今天不是听说过了?”

    他的声音温和地能出水。眼睛也一直一直地向着我送秋波,手还伸出来,温暖地握住了我的右手,我低头,依依不舍地看着那只玉色的手。甜上心头,再抬头,看看他绝艳地脸色,更是甜的将昏,最后目光一凛看到那柄刀子,寒光烁烁,刺激地我闭上眼睛。心头痛苦跟快乐交加,一边guntang一边冰冷。

    “不管怎样,皇上。”我承受着美色之愉悦跟**之痛苦双重煎熬之中,终于做出选择,严肃地说。“现在不兴这一套了皇上,我们都是文明人。怎么能做那么残忍的事情呢?誓我当然可以做。但是你怎么忍心那冰冷的刀子割在我这么可爱的身体……啊!!!皇上你在干什么!!!”

    我惨叫起来。

    手头一阵剧痛。.更新最快.

    我低头看,现少玄握着我的手。那柄寒光闪闪地刀子不知何时戳在我的食指上。

    鲜红色的血珠子,“吱溜”一下就涌了出来。

    我疼得头都竖起来,不能置信,惨叫连连。

    “不要叫了,这么大声,外面会以为朕把你怎么样了呢。”他慢条斯理地说,一边给我放血,一边在脸上露出满意笑容。

    “可是……”我疼得眼泪汪汪,“可是真的很疼。”

    “现在誓吧。”他面色狰狞地,撕破原先温和面具。

    我很生气:“我誓!行了吧!”

    “誓你不泄露朕跟你之间的一切秘密给任何人,包括少司。”

    我觉得这句话太奇怪了,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一阵晕眩,只好妥协:“我誓不泄露我跟皇上你之间的一切秘密,少司也不说。”

    “行了吧?”我望着他,泪珠子扑啦啦地掉。

    “嗯。”他露出笑容,手腕一动,刀子不见了,我正四处乱看他到底把那元凶藏哪里了,少玄手一抬,拎起我的手,轻轻地吸吮。

    “干嘛?”我吃了一惊,条件反射性向后拖。

    手指一点沁凉,一点湿润,被他含在嘴里,莫名的感觉。

    似有点软,是他地舌尖撞上我的伤口,还有点疼,我叫一声:“不是还要咬一口的吧!”

    他似乎一笑,放开我地手,柔声说:“别动,等会叫太医给你再上点药。”“哦……”我应了一声,举起手指看,血倒是被他吸干净了,只是那道伤口始终醒目,红红的在那里,慢慢地还渗出血丝。

    我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受伤地手指。

    “好啦,再重地伤你也受过,干嘛这一点点小伤口就疼成这样?”少玄望着我。

    我顿时火冒三丈:“那都是迫不得已的,哪里有像你这样故意来上一刀地?我好好的手指,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开一个口子?我要给你身上开一个口子你会答应吗?啊?啊?啊?!你倒是说啊?”

    我居高临下面对他,不知不觉几乎鼻尖碰上他的鼻尖。

    他眨着眼睛仰视着我,忽然之间,咧开嘴巴一笑。

    “你……”他那么一笑,仿佛春风飞入我的眼睛,眼前云雾笼罩,只知景色是绝美的。

    “你若要给朕身上开一道口子,朕也是愿意的。”他笑说,一伸手,拉住我的肩。

    我身子半倾,顿时失去平衡:“啊!啊要倒了!”

    叫了两声,手臂胡乱挥舞一阵,终于给他捉到,他手臂伸出,我倒下来。扑入他的怀中:“凤清,凤清。”他说,“别吵。“啊?”我皱起眉。不解。

    “朕现在才知道,少司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他低声。在我耳畔说。

    “什么?你说什么?”我像是被烙铁烫到一样,想要跳起来,“不要乱说哦!”

    “朕说的不对吗?少司很少对一个人那么好的,”他笑了一声,“可是。朕也很喜欢你。”我扭动的身子蓦地停滞,他在说什么。

    “你是个很好地朋友,凤清,见到你,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比如朕,你想知道朕为什么不开心吗?”他揽紧了我的肩膀,我即刻尽量缩起肩头,垂下脸。

    “朕的二皇叔。他奉命去调查一宗案子,却未经过朕地允许,把两个老臣给杀了!”少玄的声音蓦地低沉起来。带一丝幽幽地恨意跟寒意,“朕曾经嘱咐过他多次。要经过朕的允许才伤及人命。但是他从来不听!他说要彻查丹宁国世子的事,朕答应。他要派兵边关,朕答应,他要查这种田产案,朕也答应,但他!居然如此肆无忌惮,一步步踩着朕爬上朕的鼻子!凤清,你说朕会不生气吗?”

    “天王居然这样啊,摆明了是他的不对,你责罚他不就是了吗?”我忍不住说。

    “责罚?怎么责罚?朕想要保住地老臣已经不在了,且就那么晚景凄凉地死在大牢,朕亲口对他们说过朕会保全他们的……哈哈,金口玉言,金口玉言,凤清,你知道他们当时是这么感恩戴德地跪谢朕的吗?朕真的怀疑,这入夜之后,赤龙殿上,他们的幽魂会回来,找朕“不会的!”我蓦地打断少玄的话,他的声音阴森森地,听起来格外陌生,听得我忍不住的冷,“如果真地有鬼,他们要找的人也是天王啊,跟你无关的,皇上,你可以把天王打入大牢,对,也将他打入大牢,让他尝尝被囚禁地滋味。”

    “谈何容易?”少玄叹了一声,轻声一笑,“他是两朝元老,先帝的亲弟,我地亲皇叔,功高赫赫,朝中差不多有一半以上大臣是他地死忠,朕如果要惩罚他,你觉得会引怎样的后果?”

    “是吗……”我目瞪口呆,“这些我都不知道,不过,皇上最大嘛,就算你要惩罚天王,难道其他地臣子会反对不成?”

    “朕怕得,不是他们反对。”少玄的声音如叹息,“二皇叔的能力多大,你知道吗?“啊……”

    “算了,不提这些了。”他忽然话锋一转,“你好像也并不喜欢这些。”

    “少玄,”我黯然,“如果你喜欢,我会听着,放心,我誓过了,不会对任何人说。”

    “好啦。”他松开手,拍拍肩,“朕知道你为朕好。”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我仰起头看他。“你真的想帮忙吗?”

    “那当然。”

    “那么,晚上搬来朕的寝宫吧。”

    “啥?”我几乎跳起来,“去做啥?通宵值班?我刚病愈,不适合加班。”

    他的手指屈起,弹在我头上:“朕刚说过,朕……”忽然又打住不说,恼怒状,“你去不去?”

    “白天能睡觉的话那就去。“不是值班。”

    “那是干啥?”

    “陪朕,睡觉。”

    “啥?”

    “你听得很清楚。”他斜着眼睛看我。

    “抱歉。”我望着头顶雕梁画柱,非常有骨气地拒绝。

    “为什么?”他上前,轻轻在我耳畔问,吐气如兰。

    “本营卖艺不卖身。”我侧面去看他,却不留神撞上他的脸颊。

    脸颊蹭着他的侧面而过,随即定格在……我的嘴蹭上那张脸。

    我十分尴尬。

    在没有吻过去之前,当然----那个之前真的是很之前,我曾想过很多次跟少玄的初吻是什么样的,那些毫无例外都是粉粉红级浪漫的场景,但绝非如现在这样,不期然地,没漏*点地,连一个心有灵犀的眼神都没,连一句私定终身的话都没,就这么莽莽撞撞,傻乎乎地蹭了上去。

    苍天啊!

    幸亏少玄一时好像愣住了没有动,在嘴角触过那张脸的温热润泽之后,我刷地将头转过来。

    “呃……”

    他张口。

    而我低头看眼前地面。

    “那个,朕没有说清楚,朕的意思是……呃,”少玄在身旁,结结巴巴说,“朕的意思是……”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低声念叨。

    “给朕打住。”他的声音带了一丝冷度。

    我蓦地睁开眼睛:“皇上有何吩咐?”

    “朕是说,”他愤怒地看着我,脸色似乎有点红,“你搬来朕的寝宫,睡在朕的外围,保护朕,不行吗?”

    “可以。”

    他气势十足,我处于劣势,绝对没有反驳的理由。

    “好,你退下吧。”少玄说。

    “呃,是,臣告退。”我起身,迈步向外走。

    “对了皇上,”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蓦地转身。

    少玄的手飞快地抽*动了一下,似乎从脸上垂落,缩回了袖子:“要干嘛?”动作十分鬼祟,我好奇地瞅了一眼,却听到他的声音压抑低低的怒气。

    “那个……臣有一个随身护卫,可以跟臣一起搬过去吗?”我彬彬有礼地硬着头皮问。

    “可以,”他冷酷而且果断地说,“那是做梦。”

    我欲哭无泪:“能不能有缓和的余地?”

    “快点给朕滚出去!”他大吼一声,不知怎的又触到了他哪根怒神经。

    见势不好,我只好泪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