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作茧自缚之伯鱼解扣
第七十六章作茧自缚之伯鱼解扣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过夏桑子才起来。 习惯地从头摸来手机,开了机看哪个打电话或发短信没有。 夏桑子早知道睡觉的时候不能将手机放在头,但每次一睡觉就忘了,或者虽然记着却想放一下也没什么,这样的结果是手机天天都放在头,有时候甚至是枕头下面。夏桑子边开机边想,以后不能将手机再放在头了,长期下去对体不好呢。 开了机,一看,上面有一个未接电话和一个短信。 电话是马部长打来的。 再看短信,也是马部长的:夏老师,打你电话关机,开机后打电话给我。 夏桑子心里没缘由地又紧张起来:天啦,什么事?这一大早上又打电话过来,莫不是我啥工作没干好? 夏桑子一直害怕两种人的电话。一是马部长打来的,二是学生家长打来的。马部长打来的电话一般都要安排事做;学生家长打来电话一般都是问学生的况或者找老师的麻烦。虽然很多时候也有感谢的内容,但是夏桑子终究是不想接听,潜意识里总害怕又出什么事了,上次吴晨失踪的事将夏桑子搞得几乎落下了家长电话综合症。 再害怕还是要打过去的,人家马部长短信里不是说得很明显了吗? 夏桑子将自己的呼吸调整好,按下了拨出键,面带微笑静静地等着马部长接电话。 据说人接打电话的时候,你的面部表会通过你的声音传达过去。夏桑子不希望马部长通过自己的声音看到自己痛苦和不乐意的样子。 电话通了:“喂,马部长吗?您好!不好意思,刚才才开了机,看到你的短信就马上打过来了。马部长,有什么事吗?”夏桑子觉得自己说得还算得体。 “是夏老师啊,哦,这么早打电话来有点打扰你哟!”马部长竟然客气上了,语气出奇得温柔,与她往的凌厉风格简直判若两人。夏桑子好像一个等着别人打来一拳的人,结果人家拳未到,却送来了一个温暖的笑容,这让夏桑子有一种扑了个空的感觉。 “哪里哪里,马部长看您客气的!”夏桑子脸上笑得开了花,声音甜得要出mi,但是心里仍然紧着,不知道马部长要干什么。 “夏老师,想麻烦一下你呢。”马部长说完顿了顿,仿佛在等夏桑子答应,她好开口继续说。 夏桑子反应快,马上说:“哪里谈得上麻烦不麻烦的,能为马部长效劳,那是我夏桑子的荣幸呢。” 嗯,口才还不错,应答得体。夏桑子评价自己。 马部长听了,说:“是这样的,今天是我一个好朋友的生,我想送她一束玫瑰花。你那一次买来的那玫瑰真不错,我想麻烦夏老师帮我买一束,中午前送到喜来登大酒店来,她中午在那里请客,我海口都夸出去了,要送她一个惊喜的。花的颜色嘛,白色黄色红色都可以的。你送来的时候我再把钱给你。夏老师你看行不?” 夏桑子脑袋开始发懵,心里的第一个反应是夏桑子,谁让你出风头啊,谁让你办事冲动啊,非要到空间去弄什么玫瑰花来,看看,现在好了吧,麻烦来了吧! 马部长见夏桑子没有开口,又说道:“夏老师,或者这样也行,你说说那花店的名字,在哪个地方,我自己一会儿去买。” 夏桑子赶紧说:“马部长您别担心,这点小事一会儿就办到,我很方便的,就在离我住的不远的地方有一家花店在卖。我等会儿买了就给您送过来。”急之下,夏桑子只得打肿脸充胖子了。 “那就谢谢夏老师了,中午十一点半吧,送到喜来登门口,打电话给我,我出来拿。谢谢喽!” 夏桑子能够感觉到马部长脸上开心的笑容。 “好的,没问题,我一定准时送到。”夏桑子斩钉截铁。 “那我挂电话了啊。”马部长说完,挂了电话,将天上地下云里雾里的夏桑子扔在原地发愣。 怎么办? 夏桑子啊夏桑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改了你那冲动的毛病啊?这下好了,送点花去倒是轻而易举,但是下次呢?再下次呢?马部长要去找那家花店怎么办?找不到会怎么看你夏桑子? 撒谎容易圆谎难啊!难道你夏桑子不知道撒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去圆的道理吗? 冲动是魔鬼,冲动必会受到惩罚!好了,夏桑子,你现在就受到惩罚了。 真是自作自受,看你怎么办! 在心里稀里哗啦将自己狠狠地骂了一顿,骂完了,没办法,还只得乖乖去办马部长交待的差事。 夏桑子脑子里开始打转转:先去空间里将花采来,然后找个花店将花包装好送到喜来登大酒店去,样子还要是做像的,不然别人怀疑了就更不好解释了。 说干就干,时间不多了,马上去办吧,傻样儿的夏桑子姑娘! 夏桑子睡意全无,利落地从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几下将脸洗了牙刷了,然后进了空间。 眼前又出现了那座熟悉的石桥和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竹林。 昏头昏脑又来到了伯鱼的房子前。 夏桑子忽然有些害羞,仿佛自己的心事被别人看透了般。什么心事呢?想了想,觉得摸不着,触不到的,像那山间的雾气,似有若无;又像那天上的流云,刚觉得它像这样,转眼间又变成了那样。 夏桑子思绪万千。 算了,先别管这些,将花采了再说吧。 夏桑子沿着淡淡的草径走到桥上,过了桥,穿过竹林,便到了伯鱼的草堂前。 周围看了看,没有伯鱼的影子,上了楼梯,进得房间里一看,还是没有。 “伯鱼——”夏桑子心里有些急,见找不到人就大声叫起来。 一会儿,伯鱼从后面的一间屋子里出来了。着一件长白衫子,披散着头发,神慵懒,仙风道骨模样,一看就知道应该是午睡被夏桑子吵醒了。 “桑子,是你吗?”伯鱼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惊喜。 夏桑子有些不好意思,脸刷地红了,不争气地红了。 “伯鱼,真不好意思,又来麻烦你了。”夏桑子说着,嘟着嘴,将子轻轻扭了扭,眼睛游离着看着地下。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愿意为你做所有的事。” 伯鱼表坚定,目光深邃,眼波鳞鳞。 夏桑子的心又要醉了。 “是这样的,我们领导要我帮她买些玫瑰花,我只好到这里来采了。上次采了花,这次又来,我知道不好的,但是我已经答应人家了,现在没有办法。”夏桑子说完,咬了咬嘴唇,一副为难的怜样儿。
伯鱼见状,笑了:“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原来不过几朵花罢了。桑子,这些花都是你的,只要你喜欢,随便采就行了。你不知道,这刺客在我们这里如野草样,遍地都是,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这花生命力极强,随便哪儿都能长起来,都能开花。而且,说也奇怪,这花一年都开不败的,四季里都有,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夏桑子听了这番话,心里早dàng)漾成一片光了。原以为别人会有意见,不料不但没有意见,还说这所有的花都是自己的,真好!伯鱼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 “正是呢,我也觉得奇怪,你们这里好像一年四季不甚明显,似乎没有什么季节变化,和我们那边一个叫城的地方差不多呢,不过你们这里比那地方美上百倍,千倍。” 夏桑子心里早有此疑问,只一直忘记问了,今天听伯鱼说起来,方才明白过来,至于为什么这里没有分明的四季,自己也不想再去研究,就自己那水平,估计研究也研究不出来,况且,啥事都研究透了也没有意思了,有时候雾里看花才是最佳境界。 “即刻就要呢,还是歇息一刻再走?”伯鱼提醒夏桑子。 “哦,你瞧我,一和你说话就忘记了,即刻就要的,那边还等着呢,我不能耽误太久了。”夏桑子想起这次不是来玩的,是来办事的。 “那好,你等着,我去拿刀来与你割。”伯鱼说着,撇下夏桑子回屋里拿刀去了。 “桑子,要什么颜色的?红的还是白的,还是黄的?”伯鱼站在花丛里,手里握里短匕首,笑吟吟地看着夏桑子问道。 “嗯,红的吧。红的烈!”夏桑子自作主张,要伯鱼割红色的玫瑰。虽然知道红玫瑰是的象征,但是刚才马部长不是说了吗?红的也行。今天马部长安心要给她朋友一个惊喜,不如来一个大大的惊喜!一大束红玫瑰绝对让她女友惊喜的。 “好,那我割红色的了。” 伯鱼说着,一株株小小心翼翼地割了起来。像上次一样,将下端的刺削掉,伺弄好一束就让夏桑子拿着。 夏桑子拿着手里火一样浓烈,霞一样肆意妩媚的红玫瑰,心里明亮亮一片,一个隐秘的小心思浮了上来:我喜欢的那个男人什么时候能够送我一束这样的玫瑰啊! 想到这里,悄悄瞟了一眼专注地割玫瑰的伯鱼,脸又红了,红得手里的玫瑰一样。 伯鱼直起腰来,又递一束玫瑰到夏桑子手里,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夏桑子,说:“桑子,你的脸好红呢!” “是吗?可能是太的缘故吧,也许是这花映的呢。”夏桑子有些慌乱起来,好像自己的一些心思被伯鱼看到了。 伯鱼没有太注意,只随便说了一句便又弯下腰去继续割玫瑰了。 夏桑子作了个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