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温柔,要温柔哦
狐易笑着摇摇头:“这你又不知道了,人类虽然尔虞我诈,但是,感情却是可以直击他们的最大的弱点。尤其是,沈崇光这样的男人。” 北方客栈。 用餐完毕,客栈老板还细心地表示客栈提供有特色浴池可以供夫妻共浴。无忧吓得赶紧推辞:“我从小就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洗澡,别人看着不自在。” 小二谄媚道:“哎,二位都是夫妻了,什么没见过,也不必如此拘礼。我们开店以来也看过很多客人开始时不好意思,但是后来嘛,都不愿意出来......”小二的眼神发着猥琐的精光,无忧不由如同话本里的女主角一样,吓得娇躯一颤。 越泽倒是傻乎乎地回答:“我真的什么都没见过。” 一语既出,老板和小二都对越泽投去寄予无限同情的目光,那目光里交织了好奇,同情,还有遗憾.....而且目光的聚集地都集中于越泽的腰部以下......越泽还不明白,只是傻呵呵地说:“我也不喜欢两个人在一个池子里洗澡,而且无忧她洗澡要很久的,等下一起进去,岂不是要等她?” 老板和小二反应过来,原来无忧才是被嫌弃的那个啊。目光转向平胸又一脸灰尘背着弓箭配着宝剑的无忧,二人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于是不由相视一眼,长叹一声。 正在二人唏嘘不已的时候,无忧一把截断他们的胡思乱想:“老板,一会你们带他去浴池吧,我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洗就可以了。” 老板摇摇头,也只能吩咐人去准备着。 无忧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是大酒店的客栈----虽然不及在林若兰这样的白富美家的豪华浴池,但是至少也是有着一个尺寸颇大的浴桶,看起来颇为整洁,浴桶里的热水里还贴心地撒着几片粉嫩的桃花花瓣,散发出淡淡的桃花香。 无忧颇为满意地把手伸进桶里试试水温,不冷不热。无忧回过头来对小二笑着说:“谢谢你们那么周到。” 小二手一摆,笑哈哈地回答:“哪里啊,姑娘您太客气了。”忽然又诡秘地低声和无忧说:“姑娘,我看您那位相公对您好像没什么兴趣啊。” 无忧骤然尴尬万分,勉强干笑道:“没有啦,那个是我表弟。” 小二又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也是也是,我看你们行走江湖,自然这样比较妥帖。”又露出狡黠的笑容:“我看姑娘你喜欢舞刀弄剑的,说实话啊,男人啊,都喜欢温柔的!所以老板特意给您备了这滋润皮肤的桃花汤沐浴,呆会和您相公就寝的时候,您也主动着些。” 无忧全身一冷,深知这淳朴的小二也是为自己好,也不愿和他多解释,只好摸出点碎银子放他手里:“嗯,谢谢大哥关心啦,我现在身上乏得很,就不和您唠嗑了。” 小二见了那碎银子估计有五钱左右,自是乐得眉开眼笑,已被无忧半请半推请出门外,无忧关门前小二还不忘叮嘱说:“姑娘,记住,温柔,一定要温柔啊.....” 无忧终于把门关上,插上门闩,背靠着门长吁了一口气,这些百姓,真是热情淳朴得可爱,不由摇摇头笑笑,宽衣解带就准备更衣。 泡在浴桶里仔细搓洗着自己的身体,无忧想到贾夫人那件事,不由感慨还是人朴实善良,不像妖怪,哪怕它对你再好,装得再可怜都是假的。 洗完以后无忧靠着木桶半躺着,氤氲的热气缭绕着整个房间,无忧一边玩着那些桃花瓣一边回想这一日以来发生的事,越泽这两天以来确实是时时处处为自己着想,但是出村子的时候,胡大婶也千叮咛万嘱咐:“无忧啊,千万不要随便相信男人咧,他们刚想追你的时候都殷勤得很,追到手了你就变黄脸婆了。”当时胡大夫也是那么说:“我虽然是男人,却也承认这是真的呢,无忧,若是遇到男孩子说喜欢你。你一定要考察久一点啊。” 无忧想到这些,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想自己虽然命途多舛,但是遇到的人都是对自己极好的,也是相当的温暖。不管是越泽,还是若兰,还是今天在街上假装蛮横的钱公子,或者是表面严肃的沈道长,都是心底极善良的。
哦,还有那个把客栈让给自己的男子......无忧忽然想到今晚的舒适其实离不开狐易的大方,那个人好眼熟啊,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无忧很快摇了摇头,打消了自己的猜测,一定是他长得太好看了,所以自己才会有这样花痴的想法,嗯,一定的。 在热水里泡了很久,出了一头的汗,一天的疲累也一扫而光,真的是太舒服了。 舒服地泡着澡,想着些有的没的事情,就在这些胡思乱想当中,无忧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朦朦胧胧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觉得自己身子一轻,感觉是凌空而起,然后好像放在一个软绵绵的地方上,然后身上一重,什么东西压了下来。吓得一下子睁开眼睛,却看见自己正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越泽还在给自己掖被子...... “啊!”无忧发出一声比杀猪还要大声的惨叫,接着“碰”的一声,我们可爱的正太越泽童鞋俊美高挺的鼻梁流出了鲜红的鼻血。 越泽吃疼捂住鼻子:“你,你,你干嘛打我?” 无忧抓了被子包住自己坐起来,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拳头,横眉竖目地说:“你个死变态!又偷看我洗澡!还敢轻薄我!” 越泽抬着头不让鼻血继续流:“谁偷看你洗澡了!明明是你在浴桶里洗太久睡着了,很久都没动静,我们以为你闷死了,才踢门进来。看到你泡在水里还有气,怕你着凉,才要我抱你到床上去的。” 原来是自己居然在洗澡的时候睡着了,无忧心想这下是自己冤枉他,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脸上火烧,结结巴巴地问越泽:“你说什么?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