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竹马
三天后，伊雪的生日宴会上。 “哇！小雪，这么多人？！”雷克斯略为讶异的推了推眼镜，一百多人不会觉得拥挤吗？ “恩，很正常，毕竟现在留在我身边的都是很重要的人，就算其他人不来只要他们和我在一起就行了。”伊雪带起暖暖的笑，看着楼下的人群。 “那，小雪，我算什么呢？”看着伊雪浅弯的嘴角，雷克斯的眼眸有些沉溺。 “重要的人。”没有什么犹豫和思考，伊雪很自然的说。 雷克斯一愣，然后转头看向伊雪眼光渐柔，嘴角也不知何时带上了浅浅的弧度。半响的沉默让伊雪疑惑的转头看向雷克斯，后者则是略为慌张的错开眼神，似不在意的问，“那个，那个小雪，一百多人，大厅容得下吗？” 伊雪盯了雷克斯数秒，有些恍惚，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跳了一下，不久也脸色微红的撇开脸，“我在后花园办了烤rou聚会，游泳池办了泳装聚会，客厅是舞会。这样一来，自然空间就显得很闲余了。”雷克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看，我穿的衣服怎么样？”伊雪带着笑，在原地转了个圈，看得出心情好的异常。 “衣服很可爱。”雷克斯看得愣愣，看着小雪有点不悦的嘟起了嘴，带上了笑意说出心中的想法，“但是，却是因为穿在你身上才显的出它的可爱！”伊雪脸色微红，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逐秒的升温。 “小雪！！”气氛瞬间被打破，伊雪看到门口的一群人，招着手兴奋的大叫，立即跑了去，速度之快真是掩耳之势，“我去招呼大东他们。” 看着慌慌忙忙的背影，雷克斯好笑的靠着楼梯栏，手指点唇，垂下了头。双眼在飘扬的发丝下显得迷离，只隐隐看到勾起的唇，身子有些轻颤，这一次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会再放手了。 “小雪，祝你生日快乐。”几人和声道，伊雪微红的双颊，有些羞涩的样子，看得几人一愣，“你们好好玩吧，后花园还有烤rou派对，游泳池是泳装。”现在的伊雪经过雷克斯的调和，已经可以心平气和的对待终极一班的众人了。 而一群人听到‘泳装’一词，马上把礼物塞到了伊雪手里，“那我们就不打扰伊雪啦。”、“生日快乐啊，我去玩玩。”、“我去吃点东西啊。”…… 剩下的几人，眼中都带上了笑意，“小雪，他们就是这样啊。”大东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伊雪轻笑着摇头。 “小雪，你今天会不会跳舞啊？”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田宏光伊雪抬眼一愣，恍惚中好像看到了对她笑得温柔的那个人，心中泛上了些许苦涩，轻轻的点了点头。但还是在心中告诫自己，尊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不记得他做过哪些事，不记得手上沾染过鲜血，这样的尊是最幸福的，有亲人、有朋友、有兄弟。 “那，”吞吞吐吐的样子，伊雪看进了眼眸，“阿光，和我跳一支舞吧。”伸出了手邀请到，田宏光一愣接着手已经附上了伊雪的手。 而当伊雪带着阿光进入舞池时，令人很意外的，所有的人都默默退到了旁边。 伊雪有些不知所措一边跳，一边问医道，‘你们怎么都退到两边了？’ ‘因为小雪，你是今天的主角，所以你的第一支舞我们当然不会打扰。’医笑的温柔，不过眼中又闪过一丝复杂，‘小雪，你如果想，其实我可以恢复尊的记忆。’ 伊雪的步子一顿，对上阿光询问的眼神，回神的摇了摇头安抚的笑笑，‘不用了，尊他现在是幸福的。这样自由的他才是最好的，我不想让他记起那段时间了。’说着，伊雪的头靠到了阿光的怀中。 三个人同时一怔，雷克斯抓紧了副手，眼神中带上了阴霾，尊和小雪之间的时间是他超越不了的，虽然现在尊已不再，但小雪心里；丁小雨拽紧了拳看着集万佳视线与光芒于一身的两人，眼中带着一股执着，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田宏光则是一愣，心中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在激昂着，在颤动着。 总算完了，一支舞跳完，一人带着欣喜的笑一人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退场。“小雪。”听到声音，愣愣的看向上方，是雷克斯放大的脸，却勾不起笑。 “放不下吗？”雷克斯将伊雪的头搭在了自己的胸膛，胸口却有些闷闷，看着伊雪没有做声又加了句，“对尊。” “是啊，怎么放得下。”陪了她三年，给了他温暖，就算是泥潭中的她也会想靠近灿烂耀眼的阳光，但却会被灼伤，只有尊。他的温柔，是唯一的，是她的阳光。朝夕的照顾和相处，早就不是单单的上下关系了，更也许是她植根在心中家人里哥哥般的存在。 “那，怎么办。”雷克斯克制着心中的窒息感，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中带着很多的复杂，和脸上的疲倦。 “这支舞，是离别。”伊雪淡淡的说道，应该是尽量用淡淡的语气，因为泪水已经滑下了脸颊。后退一步，伊雪靠着墙，展开了一个淡笑。在泪水的衬托下，本来就茫然的雷克斯看得更加痴迷，不知作何反应，和原由。 “尊，早就消失了。他不是尊，不用背起尊的一切，他是田宏光，田欣的弟弟田宏光，ko榜的ko1田宏光。就算不舍，这是他的生活，这是他的幸福，我们，已经是陌路了。”笑的越来越灿烂，泪水也渐渐模糊了视线，小夜，你也会赞同我的是不是？如果你在，一定会赞同我的是不是？尊是尊，是我的亲人，所以我可以为了他哭，也更应该让他幸福是不是？就像当初的你。 可惜，伊雪忘了夜的死对她自己是愿还是不愿，是痛苦的还是感激的。就像田宏光一样，你不告诉他发生过什么，他又如何选择恢不恢复记忆伊雪的选择对他是幸还是不幸谁又能知道。 雷克斯看着眼前的人沉默，他们已经选择了在暗处在黑暗里，守护着新的秩序，会有血腥，会有肮脏，是个泥潭，是黯淡无光的。而尊，现在的田宏光的未来，是像一个普通学生一样考大学美好的前景，而于青春的ko榜上兄弟上也都会是无憾的。 “小雪，别哭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去跳舞，好不好？”雷克斯伸出手擦拭着伊雪脸颊的泪。 “恩。”伊雪轻轻点头，又双双进入了舞池。 到再次相依着到有说有笑的几人旁边，“对不起，小雪我迟到了！”一脸笑意的班导抱歉的说。 “我还带了一个人来哦！”说完班导侧了侧身子，看到那个笑的甜美像天使一样的女孩，伊雪和雷克斯同时一怔。 “小雪祝你生日快乐！”安琪甜甜的说。 伊雪愣愣的回敬了一个笑容，眼眸沉了几分，看着已经说起了话的雷克斯与安琪，和渐都围了过来的人。而身子已经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某个角落，心中化开了淡淡的失落，“不行！不行！你不能进来！你没有邀请函！”吵闹的声音，让伊雪垂下的头再次抬起。 “怎么回事？” “哦！小雪，这个人硬要进来。”一个男人说道，宴会除了终极一班和武裁所两伙人，并没有邀请其余外人。终极一班的资料武裁所的人也差不多全部知道了，所以外人一下就可以区分开来。 伊雪看了看带着笑的男子，眼中透着疑惑，长的还很帅气，很有特点。如果认识的话应该记得的，但是如果不认识的话，怎么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 “邱胜翊，还记得吗？雪儿！”名为邱胜翊的男生看着伊雪讶异到欣喜的表情，笑得越来越沉湎。 “翊！你真的是翊吗？！”伊雪反应过来后，马上冲上相拥。 “我好想你！这几年都不来找我！” “我也是。”将头埋在伊雪的颈部，诱着她的香气，心中有了长久以来的冰释我温暖，一分一秒都没有忘记过。 “我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和亲人。”伊雪拉着邱胜翊，一脸的兴奋与雀跃。 看着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一群人，伊雪脚步一顿，邱胜翊顺眼看去，眼神一沉若有所思的看着伊雪。 再四处张望了下，脚步再次迈开，“冰、医，跟你们介绍，我从小到大的好友——翊！” 聊着天的两人，同时转头看看小脸红补补的伊雪，再转头看看男子。医又好的伸出了手，“我是医哦，小雪的朋友~~”语气暧昧不明。 冰则是礼貌的点点头。 “我刚才美国回来，以后还请多多指教，雪儿这几年多亏有你们照顾了。” 伊雪突然看到不远处，“小雨，你能不能和我跳一支舞？”安琪用甜甜的声音问到，让人没有办法拒绝。小雨浅笑，“当然可以！” 马上伊雪的视线就移了回来，“雪儿，这么旧没见和我跳一支舞吧？” “噗......我们两个之间还要这样客套。”说着手已经交给了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