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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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我又改变了发文的时间……如果早一点发文点击是不是会更多？我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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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富有的杀猪大业在那个冬天总算拉开序幕。那个晚上商量好之后，隔了两天萧富有见到萧双福，随口提了一下，竟然就得到了他爽快的肯定答复，还说问得正好，他正想再找一个搭档。这事就算定了下来，顺利得让萧富有和胡秀枝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萧富有作为初学者的第一个月，他们是不会分rou给他卖的，自然也不会给他工钱。不值钱的猪下水，像猪肝、猪肺等，主人家不要的，他就可以拿回去。不过这种情况在当时很少，谁家都渴望在杀猪这天改善一下生活，除了猪毛不能吃的，还真没见过哪个人家会有不要的东西。

    再就是他们卖不完的rou可以割一两斤给他，拿回去给孩子们解解馋，算是一点辛苦回报。若是都卖完了，那就不好意思了。

    萧富有要学的技巧很多。从看猪、宰杀到卖rou的全过程。还要练刀功，怎样抓猪、宰猪、烫猪、刮毛、剥皮分rou等等，抓的部位不对，猪也是会咬人和蹬人的。抓猪、宰杀的这些过程，必须能忍受脏乱差。抓猪后腿的人，经常会被猪喷一身的猪屎……

    除了这些，做屠夫也不容易。清理干净一头猪，也差不多要三个小时左右，为了赶早市，他们必须在凌晨两三点就出门，就算是冬天也很少有凌晨四点还没开始活动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得如此。不过他们的生意一般都不错，很少有过了午还没卖完rou，没回家休息的。

    春喜还小担心萧富有会不会坚持不下来，让他每天晚上睡得比她还早，不能去看电视……啧啧，怎么想怎么替他觉得痛苦。特别是开始的几天，他每天顶着一身恶臭回家来，还得自己去洗衣服，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有时候拿一碗猪血、一根小肠回来煮汤喝，有时候会拿几根大骨头回来，和黄豆一起煲老汤。后来就每天都有rou拿回来了，骨头也还有，萧富有说都是双福给的，告诉他骨头煲汤不仅孕妇吃了补钙好生养，小孩子喝了更是长个儿。每天卖到剩那么两三斤的时候，双福就会收摊了，有时是分一些给他，有时就全部都让他拿回来了。

    春喜觉得这个双福叔还挺厚道的，看着自己父亲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一个月以后，萧富有割rou、卖rou的功夫都有点像模像样了，双福就让他出师了，每天看情况分几十斤猪rou给他卖，这生意就算真正做起来了。

    春喜家也每天都吃上了rou，胡秀枝的脸上总算不是虚胖而真正有了一点rou，连带着家里人人心情都不错，不仅有了rou吃，还每天可以稳赚十几二十块钱的，这日子真的是越来越好了，还说着到过年的时候，每人都可以去买一套新衣新鞋。

    虽然天气越来越冷，但也阻挡不了孩子们对于外面玩耍的热情。只要不下雨，再冷的天气，也在外面玩得热火朝天。有太阳的日子就更不用说了，连春喜这个死宅都扛着小凳子到墙角晒太阳了。

    小时候真的比长大了之后冷多了，小学时，春喜都记得每年都会下雪，一下雪他们就人手一个小烘笼，里面燃着木炭，带到教室暖手暖脚，连老师们都会带着烘笼上课。

    有使坏的家伙，在上课时不敢弄出黑烟来，到下课的时候，就故意折了生树枝放进小烘笼里，满是黑烟的时候，就放到人多的地方制造烟雾弹，还特别喜欢折腾女孩子们。有时还会抢了某个女生的烘笼，把生树枝死死地压进去，让人取又取不出来，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

    这些恶作剧的家伙们，多是三四年级的男生，专挑一二年级懦弱的女生或是没有亲兄弟姐妹在学校的来捉弄。萧晓兰的jiejie在学校算是泼辣的，她被捉弄了两回，她jiejie差点抓住其中一个男生打起来，以后才没人再敢来惹她。一年级的某艳和某丽就惨了，她们都是家中长女，没有哥哥jiejie来帮她们，被捉弄了几回，也不敢告诉老师，每次都哭啼啼的，让男生们更是觉得好欺负。从此几乎专门就欺负她们两人。

    春喜的手脚，早就长满了冻疮。唉，到冬天长冻疮似乎成了她的习惯，就连工作后，到了没有冬天的南方，也在理论上进入冬天的时候，长那么几处小冻疮，让春喜很是无奈。

    这天的天气有些阴沉，大家依旧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某艳和某丽结成了同盟，恶狠狠地看着想要对她们下手的男生们。男生们偏喜欢这种挑战，像猫逗老鼠似的，先是在言语上大肆挑拨，冷嘲热讽，被某艳和某丽大着胆子骂了回来，然后又骂了过去，唉……各种脏话都出来了。

    春喜不愿意多管闲事，放下烘笼去了厕所，等一回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几个坏家伙转移了目标，改成来挑战她了。

    春喜刚到门口，就有一个她不认识的八九岁男生在她前面坏笑着问：“喜儿？我可怜的喜儿，人家闺女有花戴，爹爹没钱不能买，扯回二尺红头绳给我喜儿扎起来扎起来……哈哈，好好笑的名字，你父母是不是看《白毛女》看多了，才给你取这样一个名字啊！”

    开学时，老师没少在课堂上提萧春喜这个名字，他们也从来没联想到白毛女喜儿，是刚才拿她的烘笼时，萧晓兰在旁边尖叫一声：“那是喜儿的烘笼”，听到这个名字，都快让他笑死了。刚好前不久电视里播过这个戏，他跟着看了一些，不知怎么听到“喜儿”这个名字，就记起了这几句歌词。

    cao场上有个冒着黑烟的笼子，春喜越过他，直接往cao场上走去。

    那人却恼火了，竟然敢无视他！身影一动，跑过去抢了那个烘笼就跑。

    春喜无语，站在一边不动作。

    这边萧晓兰好不容易说动jiejie过来帮忙，喜儿是她的好朋友，她没有哥哥jiejie在学校，她被人欺负，自己可不能看着不管。

    萧晓菊往cao场中间一站，中气十足地吼一声：“萧进！你活得不耐烦的是吧？萧春喜你也敢动？”

    萧进在cao场边上停下来，以着萧晓菊喊：“萧晓菊，你这个三八闲事婆，让你管！”

    萧晓菊气得简直想杀人，四处看了一下，随手拿了石块就追了出去。

    春喜有点傻眼，她这个当事人都没急……

    萧晓兰走过来安慰她说：“那个萧进，跟我家住得很近，最讨厌了，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你放心，我jiejie一定可以帮你把烘笼拿回来的。来，你先用我的，你的手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