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踏入一中
昨天回来上班,网络竟然故障,今天终于可以上网了……感谢渔夫字和戏乔的支持!没想到分类强推结束后,还有一个“同好作品”推荐,哈哈……太开心了! ********************** 春喜看看旁边眉飞色舞高兴过头的胡秀枝,再看看身边来往的人们,特别是大人们,也都一个个眉开眼笑的,真是的,一中的声誉在他们当中就那么好吗?一个个活像把孩子送进来,就等于一脚已经跨进大学门槛的模样。 好歹一中没有嫌弃她当年抛弃它的过往,这次若不被录取,估计胡秀枝杀了她的心思都有!想她刚跳入初二年级时,********都在琢磨理科,文科就被放松了一些,到期中考试,文科狠狠地涮了她一把,成绩第一次跌出前三之外。 本来对她擅自跳级还弃一中不要而到镇中上学的事情,胡秀枝就一直耿耿于怀,另外还有一件非常过分的事,就是春喜在初中报名之前,先磨着萧富有到公安局,把名字改了过来,叫了春意。不说胡秀枝,连萧富有都很不高兴,春意哪有春喜好听又喜庆啊!但碍不住春喜的软磨硬泡外加无敌撒娇功,回去之后,他先被胡秀枝狠狠念了一通,才想起去教训春喜,骂她越来越无法无天,先斩后奏的本事用得炉火纯青啊……啧,重生这几年来,第一次看到胡秀枝发那么大的火啊,害春喜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老实得跟什么一样。 结果没想到期中考试的成绩又不理想……那次胡秀枝更是变本加厉,念了三个月,把她当成反面教材,教育春乐等人,让春喜郁闷不止。直到期末,她再拿到全校第一的成绩,胡秀枝才稍微看她顺眼了一些。 舅舅家的大表哥今年已经考上了国防科大,简直把家里人的大牙都笑掉了。这么些年来,家里出现的第一个重本大学生啊! 小表哥胡畅言表示压力很大,特别是今年春喜也考进一中了,而且是以超过他百分之多的总成绩进来的。他甚至还有了点破罐破摔的想法,想四姑家的表弟余海洋,成绩非常不好,就已经决定了明年毕业就去技校,学个技术然后就出去打工赚钱了。像他这样高不高低不低的成绩,人人都希望他能像哥哥那样有出息,可人各有命呢!对萧春喜是拍马都追不上了,像哥哥那样拼命,也不是他的风格啊!这个压力重重期盼冀冀的高中还上个屁啊! 胡畅言很郁闷很无奈很想不通……这番话只能反复在心里念来念去,就算烂在心里也不敢说出来的。 前几天萧富有在镇上最好的酒店请镇中的校长、教导主任以及春喜班上的各科任老师一起吃了餐谢师宴。席上校长说了个小道消息,春喜这次的成绩还是全县第一,不过仅比第二名高了0.5分而已,险胜啊!校长喝醉了之后,还反复叮嘱:“春意啊,到了一中可要好好干,要把咱镇中的脸面全挣回来啊!我知道那个二名也去了一中,你可不能输给了他!” 春喜笑着点头。心里却叫苦不迭:她不是天才啊!早知道当年就不那么冒头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当时电脑未普及,录取通知书上也未写明分到的班级。公布栏前一长溜的红纸,每个班的人员名单,有人运气不好的,从第一张一直看到最后一张,才有自己的名字。春喜属于运气太好的,第一张上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她,高一(1)班,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排序法。顺便还找了下胡畅言的名字,嗯,倒数第四张纸上,中间排。高一(15)班。 然后才和胡秀枝按着指示牌去找教室。高一年级的教学楼名字还挺古典的,叫国风楼。对面的高二年级楼叫楚辞,都是四层楼,每层五个教室,一楼最里边上的一个算杂物间。高一一班在四楼,班主任姓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长得很清秀,笑容很亲切,教物理。 见到春喜,第一句话就说:“这么小的小姑娘啊!” 春喜觉得很囧……用得着把“小”字重复两遍吗?好吧,她现在才十二岁,干干瘪瘪的,根本就是一豆芽菜……脸型本来也是那种讨喜的娃娃脸,跟十五六岁凹凸有致的女孩子站在一起,根本不具可比性啊! 胡秀枝竟然在旁边凉凉地接一句:“出名要趁早啊!小孩子读书才不会分心!” 汪老师竟然也赞同地说:“确实!小学生就比高中生要好带多了!” 胡秀枝赶紧套近乎:“老师到一中来多少年了?带了几届学生了?” “我一毕业就分到一中来了,八年了!当班主任带了两届,这是第三届了。”汪老师倒是好脾气。 胡秀枝又追问:“今年这一届有多少学生考上重本啊?听说一中今年有两个学生被清华录取,北大有一个,老师班上有吗?” 汪老师很低调地回答:“清华有一个是我班上的。另外两个是雷老师班上的,雷老师这期给我们班上语文课。他现在是三班的班主任。” 看胡秀枝似乎还有要问下去的欲望,春喜赶忙打住她的话头,“老师,办完报到手续之后,还有哪些手续要办?” 汪老师也很感谢春喜打断了这次谈话,这位mama咄咄逼人的,似乎在怀疑他会耽误她女儿的学业似的。赶紧回答:“拿了报到单,然后到一楼中间那个教室缴费,三天后会有军训,还要去领军训服。3号晚上第一次晚自习,不能迟到哦。” 在缴费处碰到舅舅和小表哥,胡秀枝跟舅舅聊了起来,胡畅言看春喜的小眼神,bialabiala闪着火花,真是让春喜哭笑不得。 整个高中年级,原则上是必须住校,因此晚自习也有老师值班,偶尔开开小灶。
胡秀枝邀胡畅言去家里玩两天,反正住校的铺盖等都拿过来了,回家太远了,又折腾,不如开学那天直接跟春喜一起来学校还比较方便。 胡畅言把头一偏,很坚决地说不去。胡秀枝笑着不再勉强,然后两家人就各自分开行动了。 胡秀枝带着春喜也去找了寝室,三楼的走廊最里面的一个,排了七组上下铺,已经有两个女孩和家人在里面整理床铺了。胡秀枝一边跟家长打招呼套近科,一边将剩下的床铺都摇了两下检查看看,最后选择中间一个下铺说:“喜儿,你睡这张床吧。” 春喜点头,其实若要她自己选,她会选最里面的一张,没有人来往清净啊,就是走出去会麻烦些。很狭窄的一个房间,中间的过道不超过一米,上面还拉了好几条铁线,估计是之前住在里面的女生们的杰作,等人都住进来之后,上面肯定会乱七八糟晾满了东西。 在家的时候,胡秀枝有个习惯,上衣绝对不会晾到裤子的下面,袜子绝对是晾在最下面的,不能晾在头顶上。而别人家好像根本不注意这些。这个习惯让春喜也有些强迫症,如果室友们在经常寝室或者走廊的上空晾了裤子、袜子,春喜心里就会很难受,绝对要绕道而行。 胡秀枝给她挑床、铺床,上一辈子哪有这种待遇啊,开学报到事事亲为啊,人家都不放心小孩子带着几百块钱一个人去学校,她家两个大人就从不会想到这些。 安顿好这一切,也快中午了。出了校门,两人搭了一辆三轮车,就回家了。 1995年凤远县城出现了第一家所谓的超市,从生鲜蔬菜到日用百货,应有尽有,比之当年所谓的国营百货商店里的物品多了近百种,而且还有很多外来的新鲜货品。 生鲜部的采购经理是萧富有经常跑生意的村庄里的一个熟人家的孩子,听家里人说了他猪rou新鲜,价格公道,很为乡亲们着想,于是便由家里人介绍了他认识。见了两次之后,跟萧富有签定了合约,每天早上七点之前送一百斤猪rou到超市。这对萧富有来讲,可是一个大单! 而且随着超市的经营,rou类需求日益增多,萧富有便找了当年的高中同学,同样杀猪的李富生一起,再加上现在的搭档萧大山,在市场外租了一个店面,每天要杀三头猪,除了每天供应给超市的猪rou,李富生和萧大山每天仍然推着rou去四乡八里卖,萧富有自己便守着店面。生意一直不错,萧富有还有想做大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