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镜子粗心大意,竟然将结局贴错了,而且还报了完本。 所以当大家看到第387章时,请回来看这章,再继续往下看芳华如梦这章,麻烦大家了·· 尾声...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转眼间到了承乾三年。 用前朝的话来说,现下是四国五百八十三年五月。 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中飘荡着几团白云,温暖的阳光撒在人的身上,很是舒适。 眼前的庭院里种满了海棠,现下,六个男人并排地靠在躺椅上,享受着春季里最为微暖的阳光。 一浅棕色衣衫男子眉目里有着书生之气,此时他手中正拿着个账本,右手中的算盘叮叮当当地发出悦耳的声响。 在他的左边,是一名黑衣男子,壮硕的肌rou被束缚在黑衣之中,略微露出的胸膛,蜜色的肌肤让人看了血脉膨胀,上挑着的凤眼无处不再地诉说着一种野性之美。此时他正睁着眼,时不时地去看右手边正算着帐的男子,像是想问什么。 黑衣男子的左手边,这名男子穿着大红色的袍子,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片粉嫩的肤色,红袍上面绣着大团的牡丹,这等俗物穿在他的身上,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散发出来,那微微眯起的狐狸眼正看着湛蓝的天空,樱红的嘴唇正轻轻地翕动着,轻轻地唱着一首歌曲。时至今日,这首曲子仍旧是十分兴盛,在花街柳巷里仍旧是有很多女子传唱着。这曲子的名字叫《爱不释手》。 红袍男子的左手边,是一个穿着褐色衣裳的男子,他侧着身子躺在靠椅上,此时正捧着本医书专心致志地看着,时不时地停下来,然后想上一会书里的内容,栗色的眸子里充满了纯真之色,如一颗琥珀般,闪着耀眼的光芒,看过之后,均是难以让人忘记。 他的左手边是一名穿着淡蓝色长袍的男子,发束白玉冠,面如美玉,温文儒雅,沉稳如初。他正愣着神,时不时地用手去摸摸右手边的画卷,想了许久,又将那卷画轻轻打开。上面绘着的是一名女子,那女子正依靠着栏杆,轻轻地睡着,远处是垂下的绿柳,好一副和谐温馨的画面。 蓝衣男子的左手边是一穿着白衣的男子。 他的手中正把弄着一块玉佩,玉佩通体透亮,极淡的玉色,几乎是透明。他的眉目中正显现这一种轻轻的愁绪,没人想的出他在想什么,只是那精致的五官,如雪一样的身姿,自由一番高贵蕴含其中,让人望之却步。 以上六人从外貌上,就能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了吧? 这里是位于南夜溪水城城郊的海棠苑。 因这处种满了海棠而得名。 “听说她怀孕了,你们可知道?”穿着黑色劲装的贺兰瑞率先扭过头去看一边正在算账的刘子遇。 穿着红衣的莫玉停下,不再唱歌,略带讽刺地撇撇嘴,“是啊,怀孕了呢,好像还有五个月就生了?” 坐在那处看画的君末缘终于也忍不住了,坐起身子,急声问道:“不是说云离不能怀孕吗?这才几年的时间,就怀孕五个月了?”他原本平复着的心再次狂跳起来,他这话问的是一边的洛冰乱。 此时冰乱正捧着本医书,那医书正是与云离不能怀孕的医书有关,听到此处,他眨眨眼,卷翘的睫毛里带着几缕天真。“也许有比我医术高明的也说不定。” “你们别傻了,要我说,就是那个女人和夜浩然远走高飞了,连个声响都没有,她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不然也不会三年都不来找我们!”贺兰瑞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用自己的牙齿把那个小色魔给撕碎。 此话一出,连不曾说话的景天雪都将目光放到刘子遇的身上。 其他五人的视线均是放在了刘子遇这,刘子遇心知自己的帐算不了了,只得转眸去看他们五人。这五人眼中都写着两个字,等待。 可他何尝不是在等待?云离真的不会回来了吗?她真的和夜浩然走在了一起,并且怀孕五个月了吗? 可四国一统,夜浩然与云离成婚成为皇后,再到现在的皇后怀孕,大赦天下,哪一样能做的了假呢?她跟夜浩然走了?那他们在这里干什么?只是做无休止的等待吗? 他们的疑问刘子遇没办法回答他们,他只坚信,云离既然让他把这五个男人看管好,那他就要看管好他们。 三年前,南楚瘟疫蔓延开来,在宫里的冰乱察觉到了其中的苗头似乎有些不对,所以修书给刘子遇。 刘子遇与冰乱上演了一出假死之戏。 喝了假死药呈现了假死的状态,再经过一番里应外合的安排,这才成功地将他们四人带到海棠苑来。 来到这里之后,除了冰乱外的其他三人均是没想到,死在云离手中的贺兰瑞也在海棠苑里静养着,这才知道,云离竟然还准备了这样的一处地方,供养他们休养生息。 其实假死之事,只要仔细看,便能查看出来。 真正死于黑死病的,周身发黑。而他们几人,是周身发青紫色。细微的差别,不知可有人看出来? 到了海棠苑之后,刘子遇和冰乱二人对了许久,二人觉得这次疫情的泛滥,与严亲王一定有关,果不其然,真真是严亲王从中作梗。 只是这件事发生的太快,他们没来得及通知云离,云离就已经和夜浩然大婚了。 与是他们就在海棠苑里等待,这一等,就是三年。 “你到是说句话啊!”贺兰瑞急了,推了推正愣着神的刘子遇。 刘子遇这时方才回过神来,看了面前这五人一眼,然后沉声道:“你们不相信她吗?如果不相信的话,那就请离开海棠苑吧!”说罢,他站起身,拿着算盘和账本就往书房走去。 他这话说的太直接,也太决绝,五名男人听过之后表情各异地垂下头来,不再说话。 “公子,刘公子!”从外面追进来一男子,脚步很快,边跑边招手。 刘子遇微微蹙起眉,转身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公子,外面有一男子驾着马车,破了几位公子设的阵法,已经到了正门了。”小厮声音略有焦急,以往海棠苑可从来没被外人闯进来的事,即便是三年前疫病泛滥,都没有波及到海棠苑,如今,一男子驾着马车破解了阵法,这可了不得了。 景天雪站起身,将玉佩紧紧地握在手心中。“来人是何相貌?” 小厮想了片刻,只能有“漂亮。”二字回答他们,他实在形容不出那名男子,实在是漂亮的不行,但想必这位景公子,却是差了一些,只是那一花白的长发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想到此处,他又补充道:“那名公子大概有三十岁,头发花白,可容貌却是漂亮的紧。” 这样的形容让在场的六人均是想不出来人是谁,要说貌美的男子到也有,可头发花白的,他们印象中却没有此人。 说到此处,外面又冲进来一小厮,大喊道:“刘公子,不好了,那白发男子背着一名女子闯进来了!” “女子?那女子什么模样?”君末缘神色顿时紧张起来。 “好像是睡着的,刚才那么大的打斗声,那女子都没什么声响。”小厮弓身道。 到最后,已经没有了打斗声,只有一种曼妙的香气飘散着,闻了的人均是没有什么力气,到了这一庭院的门口,那头发花白的男子终于站定了脚步,看着院子里的六个男人。他嘴角轻轻挑起,然后慢声道:“她把你们藏的还真是隐秘,害的我查了一年才找到这里。” 在场的六人均是愣住了,眼前的男子正是苍海,可如今的苍海,虽说面容上没什么改变,但一种憔悴却是显现在了他的脸上,原本乌黑的长发如今却是花白,根本与三年前的那名飘逸的男子有着莫大的区别。 六人均是情不自禁地走向他。 这时,苍海垫了垫身后的人,她仍旧在他背上昏睡着,语气中有这几分高兴,他轻轻地对这她道:“看看,他们是你最爱的六个男人啊,你醒来看看他们?” 苍海的语气中尽是一些商量的语气,这样的语气让六个男人慌了神,这么大的声音,她仍旧不醒,这意味着什么,也许他们心里已经有数了。 可她既然是昏迷的,那个怀了孕的云离又是谁? “先送她回屋里,我来诊脉!”冰乱急声道。 几个男人这才哗啦一下子都冲上去,将昏迷着的她送入屋里。 冰乱正在为她诊脉,屋子里围了几个男人,小厮均是在外面,不敢吱声。 苍海坐在一边喝着茶,眉目中有着一种淡淡的笑意。 随后慢声道:“夜浩然和她的婚期原本定在了二月初十,就在初十的当天,她收到了你们的死讯,北境的匈奴犯境,已经打到了陵莱,所以她决定去为夜浩然做最后一件事,然后就把江山交给他,然后归隐此处,与你们在一起。可是没想到,夜浩然将她杀了,那个名叫‘枪’的暗器险些打中了她的心,幸好被她躲过去了。可她那时一心求死,废了我好大的劲儿才把她从阎王殿给抢回来。”说罢,苍海抚了抚自己的满头白发,沉声道:“这一头花白的头发,原本全是银白色的,这一年我慢慢修养,颜色又改变回来不少,假以时日,定能再恢复如初。” 他这话说的,到是有几分安慰之意。 “夜浩然为何要杀她?”君末缘不懂,“那现在怀孕的云离又是谁?” 这也是其他几人想问的问题。苍海解释道:“现在怀孕的是夜浩然的同胞meimei,名叫夜云离,她代替了楚念的身份,做了皇后。” “什么?亲兄妹?”贺兰瑞惊诧地问道。 苍海站起身子,点了点头。“没错,是亲兄妹。”想了片刻,上前,去将云离的衣领解开,然后指着心脏处的一块疤痕道:“当时暗器穿透了这里,射了出去,失血过多,昏死过去,后来我极力地稳住了她的血脉,用了两年的时间才修复好。” 冰乱心一惊,凝声问道:“这里正是心脏所处在的位置,如果中了暗器,并且被穿透,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她啊!” 其他几人也是纷纷点头,认同冰乱的说法。 这时苍海才笑着道:“记得曾今在沙漠之中,抓捕她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水囊,在沙漠中如果没有水还继续走下去的话,不出十里路,一定能找得到她。 因为沙漠中没有参照物,而且平时人的心脏是偏左,人走路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偏向左边,所以我就让苍月往西南方向找。 可苍月却在西北方向发现了她,这就证明,她的心脏与常人不同,是偏向左边的,可就是这么一些偏离,让她的心脏躲开了那颗子弹。
云离之前说过,‘全尸便有可能诈尸’所以在夜浩然想确定云离生死之时,我就求皇上留她一具全尸,这才让她逃了一命。” 听到此处,其他六人均是长舒了口气,冰乱为云离诊了脉,然后沉声道:“她现在只是自己不愿意醒过来,像是无法面对什么一样。” 这时,苍海轻轻一笑,衣袖的暗袋里拿出一个瓷瓶,放到冰乱手上。“这次我来,也是为了让大家做出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几人异口同声。 这瓷瓶里装着的是无水,如果让她喝下去,她就会如同你们一样,忘记过去这十几年里发生过的一切,当然,也会忘记我们大家。所以我现在是想征求大家的意思,云离这样一直昏迷不醒,一定是有她不想面对的东西,放眼这些年,她唯一不能面对的,就是夜浩然亲手杀了她的事实,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什么误会... 大家商量一下,要不要让她喝下无水,忘记那些令她不愉快的事,也让她忘记我们,然后我们重新与她开始。 听到此处,他们均是神色凝重起来。 一个已经不记得他们的女人,他们该如何面对她? 看来此事他们须得好好想一想,然后再做决定。 他们虽然有千万办的不舍,仍旧是老老实实地做到了厅堂里,大家说出自己的意思。 最后大家一致认为,让云离忘记过去那些不幸的事,才是对她最大的仁慈,即便是她醒过来,不再爱他们了,他们仍旧可以等待,可以重新认识她,了解她,让他们在互相爱上对方。 这要活着,就有希望。 即使未来再坎坷,他们也不会去怕。 所以,当下就给云离喝下了无水。 他们前一天还在研究当朝皇后怀孕的时,第二天就知道了当朝皇后意外流产的事,这其中,冰乱对那些是有一些了解的。 一个躺在床上二十多年的女人,能怀孕五个月,很不容易,流产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按理说,喝下无水后会昏睡一天一夜,一天一夜过去,七名男子穿着自己最喜爱的衣服,站到了云离的床前,然后等着她醒来。 他们希望自己给她的第一印象是最为美好的,他们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只为了能先得到她的认同。 阳光从外照进来,知了正在外面吵着,淡淡的微风从窗外吹进来,给人带来一丝凉爽。 一声长长的轻哼声泛起,她仍旧是有些困意地睁开了眼,迷迷茫茫中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一般。 十年光景,芳华如梦。 面前的七名美男子她仍旧记得,刻骨铭心般地记得。可她要不要掩饰自己并没有忘记自己是云离的事实呢?她想起了这具身体,楚念的记忆。 她也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夜浩然要杀她的原因。 夜浩然无法面对两个云离,所以选择杀了她。而去抱着他梦想中的那个夜云离在一起。他对夜云离的爱情局限于身体,并非一个人的灵魂。 而眼前的这七个美男子呢?他们仍旧是爱着她的,看贺兰瑞那副表情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想让她忘记了之前他背叛过她的事吧? 以后的人生里,能有他们几人陪伴,这是何其幸运的事? 面前的这些男人爱的,是一个人的身体?还是灵魂? 她此时有些庆幸起来,幸好她记得所有。 当她再看到眼前站着的七名男子时,心跳的乱了节奏。 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华美服装,俊美的面容上均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他们是各不相同的类型,只瞧了一眼,她的脸上就蒙上了一层粉红之色,惺忪的大眼眨了许久之后,才用手揉了揉眼,似在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她一手狠狠地捏了捏自己的腿,紧接着便倒吸一口气,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随后便小心地观察着面前的几名美男子。 他们纷纷上前,查看她到底被自己掐的如何。 云离有些想笑,看来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模样,这些男人仍旧是爱着她的,想到此处,她有些窃喜起来。 她装作不知所以然地望着眼前的这七名美男子,纯黑色的眼眸中闪现着一丝冷冽的光芒,声音里带着一种亘古不变的高傲,挑眉问道:“你们是谁?” 七名男子相视而笑,齐声道:“我们是你的夫君。” 云离撇过头轻笑一声,“苍海、贺兰瑞、刘子遇、莫玉、冰乱、君末缘、景天雪...”她注视着眼前的几人,邪笑道:“想让我忘记你们,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苍海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已经明白了一切。 她记得一切,无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小色魔...”贺兰瑞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幽幽地望着她。 云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长叹一声。“现在北夜皇宫里还有一个夜云离,不过她可是不认得你们,你们是想留下与记得一切的我在一起,还是想去找那个夜云离?”她挑眉问道。 面前的七个美男俊美的脸上带了怒意,齐声道:“这辈子,我们只认准你!” 好吧,让夜浩然沉浸在他自己设计的完美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