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四国
现在是四国五百七十三年,阳春三月。这一年,她十三岁。 根据史书上的记载,五百七十二年前,现在这片土地名叫泰坦大陆,泰坦国更是一统江山,可这最后一任泰坦大帝实在是不争气,暴虐无道,yin酗肆虐,残害忠良,史书里对他老人家的记载也不知是夸张了,还是真就如此。 后来四支义军分别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一同攻占泰坦国,自此四国各自划地称帝。以地理位置分为北夜、西景、南楚、东索。 瓜分了泰坦国之后,四国皇帝商议统一以四国为年号,四国统一了年号后,又统一了度量衡和货币,以娟秀的楷书来定为统一文字。 而如今,四国已经五百七十二年,四国之间虽然偶有战争发生,但终究是没能打破四国鼎立的局面。四大国的周围还分布着一些小国,近年来北夜与西景的边境,匈奴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二国,相信用不了多少年便会有大战爆发。 四国中,东索这个国家让夜云离吃了一惊,地方虽小,但这个国家发明出来的东西,则是让她彻底震撼了一下。这银镜,就是东索国百年前一位老先生发明出来的。 最让她吃惊的,是东索这个国家有百门流火炮,这流火炮在东索已经有五十多年的历史,最好笑的是,其他三国仍然没有取得杀伤力极强的流火炮的制作方法,她顺便鄙视了下其他三国在东索的‘粽子’,这窃取机密的功夫实在是不怎么样。根据史书上对流火炮的外型和杀伤力的描述,能确定那应该就是宋代的那种管型火炮。 说到西景国,她似乎有些爱上这个国家了。这个国家的皇位有很大一部分是皇子们谋权夺位而得来的,就拿当今景帝来说,他谋划了十年,机关算尽,谋害了六名兄弟手足,才得以登上皇位。 不过西景国可是乐在其中,这夺嫡已然成了一道风景线,西景过历代君王也喜欢看这场夺嫡之战,有一任景帝,甚至还将夺嫡的经验写了下来,更有甚者,效仿前人的‘经验’去谋划夺嫡。 南楚是个景色优美的地方,国家繁荣昌盛,风调雨顺,国民更是富有,这个国家讲究男女平等,让云离意想不到的是南楚曾有过女皇。为了血统纯正,女皇的帝君却是她的亲表哥,她与表哥的孩子,再立为太子,这样才能保证楚氏江山不易主,也保证了最纯的楚氏血统。 北夜开国皇帝与皇后一同历经磨难,夫妻俩恩恩爱爱,让人好不羡慕。但二人怕后人为了争夺皇位而大打出手,故而留下祖训,皇帝一生一世只可娶一妻,不可有妃嫔等等。北夜的当今皇后生了一对龙凤胎后便撒手人寰了。龙凤胎中的哥哥就是当今的北夜太子夜浩然,史书上对北夜太子的meimei记录甚少,连名字都没有。也许是因为这位苦命的公主生来便是昏迷不醒的原因,毕竟记录一个‘植物人’确实没什么太大用处。 八年前,北夜皇帝病痛缠身,久居艳阳山修养,把国事交给了只有十岁的太子夜浩然,两个辅政大臣协助处理,而他也不负众望,将北夜治理的有条不紊。 而她现在所在的夜城竟然是北夜边境的一个大岛,询问过北君之后才知道,这岛与北夜内陆很近,只需坐船两个时辰便能到达北夜内陆,原来她闻到的那股潮湿的咸味儿就是海风。 在这夜城里,穿着北君那样的白衣人,便是北夜皇家的亲随军---雪衣卫。 而那天的苍海与苍月则是兄弟俩,哥哥苍海是名谋士,弟弟苍月则是武将。二人从小跟随太子,深得太子的信任。 自从那天苍海吐了之后,他们便再也没见过面。夜云离在这夜城除了看书便是跟随北雪学武,从最基本的扎马步开始练起。 “主子,太子有请。”北君站在身后恭敬的说道。 她收了马步,擦了下额头的汗,她这一个马步已经扎了两个时辰。刚开始练习时是半个时辰,经过近三个多月的练习,终于达到了两个时辰,对此还高兴了许久。
她转过身看了下北君,对着他微微一笑,根据她这两个多月的观察,北雪太过于安静,能不说话则不说话,不像凡间人一般的高高在上,让她竟然有不敢碰触的感觉。她渐渐的对北雪有了一种距离感,在他面前,夜云离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是那么的渺小,不知为何,她在他面前,总是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以至于除了吃饭试毒,练功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接触。有时甚至是走路,都要绕着他走,而北雪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异样,练功时也尽力避免肢体上的接触。 而北君则是那种安安稳稳的男人,她交代的事,他总是以最快最准的速度办好回来复命。 这两个月她曾想过去找太子,可北君说一般情况下,没有召见是不可以去找太子,而且太子现在也不在夜城。在这夜城等了三个多个月,过了这个世界的新年,终于等到了他的召见,她心底又升起一抹温柔,眼神中透着一丝镇定,但动作举止上却有些慌乱,重新梳洗一番后又换了衣裳,才跟随这北君北雪向那夜城行宫走去。 三月的早春来的有些仓促,她还没有欣赏够雪景,那积雪便已经化成了水。一路走来,花草树木都冒出了嫩芽,她一路看过来后,心情好了许多。 他的‘监护人’苍海对她有些不负责,自从那天见过一面之后,他们便再也没见过,甚至是那个苍月也不见了踪影。一路上走来,众多雪衣卫均是对她抱拳请安,她只是微微一点头带过,她不喜欢那种请安的方式,甚至是那些跪拜。 她到不是不喜欢接受他人的跪拜,而是不喜欢跪拜别人。不过碍于她的地位身份,她不得不向他人跪拜行礼,例如这太子,便是他要跪拜的人之一。 夜云离目光游离于道路两旁的风景,而心中却一直盘算着一会该如何近距离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