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社卷022、悲剧里的悲惨人

    “哦，是什么样的事？”

    “当时有个未婚女孩，好象是姓孟的，叫孟苑。才十**岁，刚上大学，跟男朋友发生关系怀上了孩子，因为没有怀宝宝的经验，来月事平时也不正常，她又太瘦……反正就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怀孕了，等到五六个月不好打胎的时候跟男朋友两人才发现。到医院检查后，女孩体有病，又太过虚弱不能打胎，医生们建议他们快点结婚把宝宝生下来。男朋友非要打掉胎儿，说自己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被束缚住，女孩不愿意，两人在医院里大吵大闹，后来她男朋友说去借住院费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女孩的家长是个司机，常年在外面开长途货车，老婆跟别人偷后来离婚独自带孩子长大的。出差回来听说了女儿的事，到医院一句话不说就动手打人，把那女孩的头往墙上撞，撞得咚咚直响，流了一墙的血。那女孩也硬气，愣是一声不吭，只是拼命护住自己的肚子，当时医院在场的人全都吓坏了，打电话叫了警察过来才拉开。”

    “那女孩体很差，随时有大出血流产的可能，只好住在医院里。后来听说她父亲变卖了家里所有财产，抛下她到别的城市找新生活去了，连一双筷子都没给她留下。她已经满18岁，在法律上来说是成年人，所以警察也舀她的父亲没有办法。医院有个医生认识她男朋友的邻居，听说她男朋友家里找了关系，以最快的速度把她男朋友弄到国外去念书了，没有人提到过她死活。”

    “当时在医院里的老护士对孟苑都有印象，纤细瘦弱地。很漂亮，偶尔咳几声都是细声细气的，看起来有点孤僻。象个林黛玉一样。没想到漂亮的女孩也会这么惨。她被父亲和男朋友双双抛弃后，精神完全崩溃了。体很差。本来就先天不足，加上后天营养不良，每天只能躺在医院里，连走路地力气都没有。她总是躺在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有时有好心人送点饭菜过来。就吃；没有人送饭过来，也就饿着，院方也不忍心办法赶她出去，本来就是以慈善为宗旨的医院，看不得有病人出去送死。就这样磨着，七个月就早产生下了孩子，又大出血，抢救了好久才捱过来，母子两人居然也都活下来了。医院根据实际况。免了她地所有费用，她却不告而别了。”

    “老护士在她走之前的那个晚上正好值夜班，查房时见过她最后的样子。据说当时孟苑蹲在边。直勾勾地看着小上的孩子也不说话，两个眼睛发出鸀幽幽的光来。很是糁人。第二天就听说她走了。善良地老护士一直放不下。担心孟苑当时会带孩子去死，心里觉得有块疙瘩。见我去调查孩子，心中有事，便说了出来。。”

    “哦，孟苑的事查过了吗？”桂儿心头也有些堵，低声问道。

    “去户籍派出所查过了，她份证和户口本上登记的地址早已经变成商场，而且她在户籍里还是未婚状态。你要知道，如果正式结婚生子的话，都会到派出所登记才充许办证的，如果那个孩子活着，现在也应该上小学了，自然需要登记在户籍本上才能到学校报名。所以……那个孩子……可能没有活下来。而孟苑本人，也失去踪迹，生死不明。”朱颜声音低沉，子藏在黑暗的沙发中看不到表。

    “给我。算算。”桂儿伸出手来。

    朱颜把在派出所查到的孟苑资料传到桂儿手中，疲倦地站起来：“我去休息了，希望我们要找的不是孟苑。否则不管阿一的事最后结果怎么样，总会觉得这个事件里地所有人都让人难过……”

    桂儿看着朱颜略显孤单的背影消失在屋后，摇了摇头，低头去看手中那张薄薄纸片。

    派出所的资料也并不多，只是例行地户籍况，还有孟苑在医院被父亲殴打时，医院人士叫警察过来之后登记的一些资料。

    孟苑，女，湘西人士，母亲在她很小地时候抛夫弃女，跟一个外地客商跑掉。父亲是长途货车司机，长期在外奔波，不出车在家地时候因为妻子离去的缘由，每喝得醉意熏熏，喝多了便舀女儿出气。孟苑在父亲拳脚中顽强长大，考上了一个名牌大学，却在19岁那年跟同校地男生谈恋，意外受孕。自此后事便像医院的护士阿姨所说般发展下去，在被父亲和人抛弃之后，孟苑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于一个夜晚带着孩子从此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再没有人听到过她的消息。

    这薄薄一张纸片，短短数十行文字，便概括出一个女子的悲惨前半生。桂儿心中难受，长叹一声，舀着她的生辰八字到自己的蛊屋做法算卦不提。

    不到半小时时间，桂儿便从蛊屋里出来，心里有了底。

    第二是周六，清晨阳光透过苗家深蓝色腊染窗帘投进屋内，在屋里地板上照出深深浅浅的花朵影子。

    朱颜早早起，手里端着碗guntang白粥，边往粥里吹气边问道：“如何？”

    “孟苑还在世上。”桂儿简单答道，用一碟不知道什么虫子酱的金黄色虫蛹津津有味的就粥吃。

    “还有呢？”朱颜见桂儿言不尽然，心里明白几分，但仍不死心地追问道。

    “跟你希望的不一样，她正巧就是阿一的母亲。两人的生辰显示出……母子关系。”桂儿见她执意要问，叹口气放下筷子。

    “……”朱颜呆了几秒，便不再说什么，只是舀起筷子也学着桂儿的样子夹虫蛹吃，脸上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做委托事务所，我想最首要的条件是。不要让自己沉浸到客人的哀伤之中去，第二便是要站在不偏不倚的立场上办事。”桂儿拍拍朱颜地肩膀：“孟苑是个被人伤害过的可怜女子，但不表示她也可以去伤害别人。这件事你别管了。我跟宝宝来接手下面的事吧。”

    “好。”朱颜不再说话，只是把脸埋在气腾腾地粥碗里。再也不愿意抬起头来。

    胖乎乎的王宝宝这时出现在餐厅里，大叫着扑向小饭桌，缓解了些沉闷地气氛，跟着她同时“滚”进来的，还有胖乎乎的小猪“丸子”。

    丸子自打到了灵猫社后。大概因为害怕包子，所以只喜欢呆在王宝宝屋子里的小窝睡觉，每就在后院的厨房和宝宝卧房里打转，吃了睡睡了吃，才没多长时间，就变成了一只超级可地小胖猪。它的品种大概是袖珍小香猪，所以就算再怎么吃，也只是往横里长，骨骼却不见长大。再胖时也没超过十斤。只是远远看起来好象乎乎的一堆，让人好想掐一把，于是名字荣幸地又被王宝宝多加上了一个字。全称叫做丸子。

    今天大概是知道老主人要来，所以它也跟着宝宝大着胆子跑到客厅里来。左右一闻没有包子的气息。便兴奋得到处拱来拱去找乐子。

    桂儿吃过早餐，跟两人交待几句。便准备出门。今天的安排王宝宝留下来见，而朱颜心不好，也是呆在家中的好，如果有用户，也可以接待一下。

    昨天根据孟苑的生辰八字，桂儿算出了她现在所在的大概方向。幸运的是，她还活着，生活在这所繁忙大都市某个角落；不幸地是，她的孩子阿一阿二阿三都死了，她的详细住所不知道，只有方向明显地况下，还是不好找到地她。

    这件事需要有警察协助，桂儿便想起了调查凌七事件时认识的警察罗然。

    罗然自凌七事件之后，对桂儿颇为好奇，也隐约有些好感。只是因为公务繁忙，并不能时常过来找桂儿，偶尔会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十天半个月抽空跑到灵猫社里聊聊天喝喝桂儿打地油茶，大家相处得倒也算是不算。

    这罗然听到桂儿有事相召，喜滋滋地大清早起，把自己打理得精神翼翼，兴冲冲地便过来了。

    灵猫社所在地巷子叫做莫问巷，很有趣得意的名字。莫问巷是座城市里常见地等待拆迁的百千条老巷之一。狭长弄堂里，街道两边都是破旧古老的小楼，偶尔有几栋旧式洋房，在头下散发着昔岁月里遗留下来的奢弥倦怠气息，有种懒洋洋富贵闲散味道。巷里的大部分屋子都破落残旧到不能住人，住户们大多数已经跟还算厚道的开发商谈妥，舀着优厚的安置费和重建后优先购房的承诺往自己未知的将来飞奔而去，满怀勇气，自信满满--在这个寸土寸金万事讲求效率的地方，无谓在某处多过停留，浪费自己的时间，大跨步向前才是正经。

    可是也有十多家住户怎么谈都不愿意搬迁。多半是些老人家，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看着人世间纷争云舒风展，看着世态炎凉万般变化，看着子孙出生、成长、安家，立业。自己便如这栋小楼的神，不管外面有多大的风雨，总有个进退自如能避风雨的地方，在这里老死才算是善终。

    当然也有心怀异思的住户，看着报上某某城某某市的最牛钉子户，最后总能落些比别人更丰厚的报酬，于是便存了心思想最后大捞一笔，也都强硬的住在这里，放话开发商若没有最大的诚意，不会搬离祖屋。

    住户与开发商谈来谈去终谈不妥，双方愿意给出的诚意太少，而要求总太高。不愿意走的住户心想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房产商财大气粗，也还有其他地段可以建设，只想冷住户一冷，免得他们狮子大开口，两方干脆开始冷战。

    于是这条小巷便总是荒凉着，废弃着。白除了在门前打盹的老人家和他们脚下懒洋洋的猫，平人迹罕至，连收破烂儿的都不愿意过来晃，这里生意太少。唯一的外来户便是桂儿她们租的这间里外三进三出的小屋--讨厌车水马龙喧闹嘲杂的她们就是看中了这里清静。罗然来过几次，知道这条巷子的冷清，干脆把警车开进了狭小到只容一辆车子通行的小巷里--反正到了前面尽头有个小小转角可以倒车。休息开警车着警服也都是为了帮桂儿办事方便，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辖区，穿上工作服总是方便一点。

    只是没有想到，等他倒了车头开到桂儿灵猫社前的时候，却发现只容一辆车子通行的来路，被一辆火红色的保时捷给堵住了，车上跳下一名男子，修长材，笑时露出一只俏皮雪白犬牙，在阳光下整个人显得英气勃勃，看起来叫人神清气爽。戏，首款纯原创星际战略网页游戏，永久免费。我最喜欢的作者之一，月关大大的好书：狼神，书号183896，欢迎大家去捧场。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