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真会挑时候!
天还没亮,她便像做了恶梦般的坐了起来,没有巨烈的喘息,也没有豆大的汗水,有的只是身体的酸涩带来的不适感。 她真的好恨自己。如果说第一次是情非得已,那这一次她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来让自己心安理得。 坐起身来,胡乱的抓扯了几把头发,心情乱得不行的白咏秋狠狠地瞪着平躺着还没醒来的沈承砚。看他睡得倒是很熟很放松,闭紧的双眼没了平日刻意的轻佻与暗藏的狡黠,只有单纯的俊与雅吸引她的目光,搅得她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 此时的白咏秋,真有种想先撞墙自杀,再将他千刀万剐的冲动。这夜之后,让她拿什么脸去对对着孙青才好? “嗯……”身边的男人发出低低的呻吟侧过身体,**着的手臂直接搭上了她的腿间。不知是因他没了瞌睡,还是手上的触感不对,男子的眼睑微微颤了几下,似乎随时都有睁眼醒来的可能。 白咏秋心里一紧,赶在他睁眼之前,一把扯过凌乱缩在床角的衣裳披在身上,勉强的挡住**身体的无限春光。就在此时,沈承砚缓缓的睁了眼。 对上坐着只披了件单衣,还能看到玲珑曲线的女子的双眼,瞧清楚那双杏目里的愠色,沈承砚直接跳过了初醒时的迷茫。他非但没有后悔或愧疚之色,反而喜形于色地冲她咧了下嘴,说道:“秋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昨夜这么晚才唔……” 小手极时的捂住他的唇,跟着白咏秋垂下头来,恶狠狠地对他说道:“昨夜的事,你不许再提,就当做了春梦吧!” 沈承砚转了转眼,滑过一丝不明显的怨怼,随后他一手拉开白咏秋的小手。一手支着手肘撑起上半身,棉被随着他这一动作滑了下来,露出结实的上半身,看得女子狠吞了口唾沫。他分明看到她的反应,却装作没发现,愣愣呆呆地问道:“为何当做了春梦?难道昨夜的鱼水之欢都是假……” “你你你……你还说!?”白咏秋明知他在装傻,偏偏还是忍不住的要上他的套。她急切的打断他的后话,用另一只手再一次捂了他的嘴。末了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今天起。我不想再看到你,你也别没事来找我了。之前我就说过了,我要嫁啊——”话还没说完,她的手又被他从嘴上拉开,与此同时他拉了她一个翻身。回过神来时她已被压在了床上。 在巨烈的动作下而散开的领口,若隐若现的露出形状圆润的肩头。男子的发丝从耳边垂下,刚好就穿过衣衫落在她的肩头上,轻搔微痒。让那白皙到透明的肌肤起了一层细小的粟米粒。 白咏秋轻呼了一声。 狭长的眼睑内,瞳仁深邃得看不透,略张着的双唇边带有丝丝不快之色。好像刚刚那句话激怒了他一般。对视半晌,沈承砚似乎轻叹了声,压低了声音说道:“都这样了,秋妹仍然坚持嫁给他么?” 低沉的声音带着期盼有着恳求,传到白咏秋耳里非但没让她心软。反而令她笃定地抿了抿唇。她冷冷的瞧着他,道:“你是时间多了,还是感情泛滥?不论你出发点是好是坏,当做了那些有的没的的一大堆事之后,现在才来反悔?你开玩笑的吧沈承砚!我白咏秋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东西么?” “我没有这样想。”沈承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不出他此时的情绪究竟是被道出真实后的欲盖弥彰,还是被冤枉之后的闷闷不乐。 白咏秋哂笑了下,继续说道:“我承认喜欢的人是你,”说到这里,撑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子的瞳仁亮了下。然而喜悦的笑容还没自他眼底散开到唇角,她再又说道:“但是喜欢归喜欢,我却得嫁给孙青。”男子的喜悦之色顿时被此话给撞得消失不见。 狭长的眼底可见暗光闪烁,片刻后,沈承砚沉声问道:“为何?” 为何?呵……白咏秋无奈地笑了下,“因为我欠他的。”说完她再补了句,“而你却是欠我的。” 沈承砚瞳色一凛,许多话都尽在了不言之中。 一个“欠”字,将三人的关系形容得淋漓尽致,能言善辨的沈承砚居然找不到话来解释什么。不管之前他伤她事有几分真几分假,几分做戏给外人看,说到底他都伤了她,而孙青却是一直默默的陪着她,守着她,照顾着她,她会说欠孙青,他并非不理解。 只是……她是他的女人,从内到外都是他的,他不想再顾及太多而错失与她的缘分。 透过杏目的倒映,他看到一张带着仓惶之色的脸。那是他沈承砚的脸,那样的表情,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在四季酒楼外,见她体力不支而倒下的那一刻般。 呵……只有她才能让他一次次的失去从容。 “我……”一个字出口,极哑的声音让沈承砚愣了一下,随后他努力压下低落的情绪,冲着白咏秋露出个轻浮的笑容,道:“不论如何,你我有了夫妻之实,我也不能说放手就放手!” 白咏秋挑了下眉下,额角有隐隐的不悦。 “我管你放不放的,随便你!先给我滚开!”遇上这种死痞掰脸的人,白咏秋突然觉得刚刚那深沉的气氛,完全就白营造了,这家伙根本就是只打不死的小强,拥有着越挫越勇的强大精神。 娘的,久了不和这厮过招,她完全忘了他的本质!失策! 白咏秋伸手去推开沈承砚,后者很顺手且极无赖的握住她的手捏了捏,说道:“是秋妹说的不管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他认真的瞅着白咏秋,拉了她的手到唇上印下一吻。 白咏秋的瞳仁抖了一下。 “秋妹……”沈承砚一边轻喊着她,一边顺着她的手心一路的吻了下来,温暖的双唇贴着手臂细嫩的皮肤游走,激得女子不受控制的轻呼了一声。 压抑的轻呼,与放肆的呻吟有着相同的效果,男子的唇角满意的露出邪魅的笑容,伏身下去,用唇覆盖上了微张的小嘴。 不论如何,就算用再卑鄙的手段,他也要得到她的身体与心灵。 那些局也好,那些伤她的举动也罢,他不认为是无用的,至少,至少因为他的做法,让那个人改变了对付白家的的手段。 那个人为何如此恨白家?
没有多余的时间让沈承砚思考,他现在唯一要做的是让身下的女子对他的身体沉迷。他温柔的抚摸着她敏感的身体,引出女子抗拒却又压抑不住的快感。 “不……不要……滚唔……”唇与舌的纠缠之下,女子断续的发出拒绝的声音,却因声音不够坚定,反而好像**的催化剂般生出反面的效果。 沈承砚不会因为白咏秋不果断、不干脆的话语而罢休,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体上弹奏穿梭,薄唇游走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引得女子似痛苦似快乐的呻吟、低泣。 “沈……承砚滚开……啊……”某个硬物抵过来时,沉浸在不可拒绝的快感里的白咏秋一个激灵的回过神来。在她去推开他的同时,强行的挤入却让白咏秋惊得瞪大双眼,眼泪瞬间滚了下来,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扣住沈承砚的肩头,指甲深陷在了他的皮肤里。 沈承砚享受着裹紧的快乐时,也承受了女子带给他的皮外伤,他顿了半拍才哭笑不得的喃道:“秋儿松手,快掐出血了。” 白咏秋一咬牙,狠狠地道:“出血了才好!你这无耻的家……啊——”突然的律动让她又轻呼出了声。害怕再发出羞人的声音,白咏秋咬紧了下唇不再说话,不过抓着沈承砚肩头的手仍然用力的抓着。 吖吖的喂,今天不掐不血,她就跟他姓! 屋内本是做着爱做的事,可那气氛却十分诡异。 不论屋里用什么气氛做着什么,反正来喊白咏秋起身的拾喜,在平时的那个时间来了门前。当然,昨夜沈承砚有记得落门闩,于是拾喜只推了门却没有推开门。 拾喜没推开门,不由的怔了怔。在她的记忆里,她家小姐不喜欢她在外间陪着睡,但也同样的不喜欢落门闩。这个习惯这些年一直没有变过,今天却很意外的改了。拾喜皱眉想了想,昨夜沈二少是何时走的,她似乎并没印象。 难道…… 拾喜纠结的站在门前,不知是要敲门好,还是再等等好。她这一站,便是一刻钟。 门房匆匆跑来的时候,拾喜还在门前站着思考。 “拾喜,小姐呢?宫里来人了!”短短的几个字,让拾喜回过神的同时也帮她做了决定。她冲门房点了个头,打发他走了再轻轻地敲了房门,喊道:“小姐,醒了么?宫里来人了。” 拾喜隔着门的喊话让沈承砚愣了下,同时他感觉到身下的女子也愣了愣。 宫里来人了?又来干什么?白咏秋顾不得沈承砚,朝外喊道:“我马上出来。”喊完再压着声音,道:“还不滚开?” 沈承砚一挑眉,哭笑不得扯了下嘴角,心道,那宫里的人也真会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