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CEO竟然是她?
我自然不会乖乖的听潜的话,于是他也对我拍戏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我每天都是迎着初生的太阳悄悄溜走,作为吸血鬼的他,诚然拿我没有什么办法。 拍了两个月的戏不算太长也不算短,但也总算是要杀青了,对这种快餐制作的电影,我确实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只是盼望着能够仰仗着陈导的赫赫名声博个好评。 杀青宴许多组内人员都喝得酩酊大醉。 VPH集团董事长邵成海空降倒是让许多人都没有意料到的。 我坐在老k身边兴趣索然的吃着水果,直到邵成海站在我身后叫我才反应过来。 上次见他是在医院,中间隔了没多久又见到这个首屈一指的金融大亨,我还是紧张的一下子僵直了身体。 我忙站起来朝他弯弯腰:“邵伯伯好。” 脱口而出的叫法是邵连赟跟我说的。 邵成海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多一分过于亲切,少一分过于威严。 他将双手背在身后,声音沉稳又扎实:“冼小姐,许久不见你去我家作客了。” 他伸出手跟我握了握,继续道:“是不是连赟惹你生气了?” 我羞愧地垂了眼睛,脑海里回荡着邵连赟对我说的话。 “一朵,你走吧......” 我自然没有傻到把个人问题摆到台面上来讲,于是抿了抿唇,憋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怎么会,连少对我照顾有加,我应该常去拜访的,只不过最近忙着杀青,抽不出时间.......” 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又真实,邵成海也并没多想的点点头,而是伸手拍了拍我的肩:“有时间多去家里坐坐,连赟最近头疼的事很多。” 他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也只有你,能帮到他了。” 说完,邵成海带着两个保镖朝另一桌走去,走了两步遇上熟人又站定寒暄。 我皱了皱眉头,忙拿起红酒杯作遮挡,低声问道一旁打着饱嗝的老k:“公司最近出状况了吗?” 老k毫无顾忌的剔着牙,含混不清地道:“你还不知道吗?最近VPH集团的股价暴跌暴涨的,连寰影国际也有影响,本来有好几个不错的剧本准备让你来出演,可惜最后也被牵连的泡了汤。” 我对剧本泡汤到没有多大反应,但是又对股市一窍不通,于是问道:“股票大跌会怎样?” 老k牙签一放,摆出一副资深专家的样子给我解释起来:“股票大跌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集团丑闻,股民们不看好了,另一个就是有别的大公司再做手脚,是并购的前兆.......” 我听到这,不禁干干笑了一声:“开玩笑,谁能买的起VPH这么大的公司?” 老k也摊了摊手:“上回听连少身边的人说是这几天凭空出现了一个NW公司各种跟VPH抢地皮,抢港口,抢运输.........而且连少还怀疑股市上偶尔出现低价购入大量股票的行为也是这家NW公司在捣鬼!” 老k任重道远的拍了拍我的肩:“邵老先生说得对,连少对你那么好,你应该去替他排忧解难!” 我瘪瘪嘴:“我能做什么啊?我什么都不懂........” 老k抬了抬眉毛一幅贱兮兮的表情看着我道:“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站在那里给他倒倒水,捶捶背就可以了!” “无聊!”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仰头喝掉酒杯里残余的红酒。 杀青宴还没结束,我就提前离开。 此时还是下午时分,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并没有开公司的车而是打了个车径直去了VPH总部。 虽然我嘴上说着老k无聊,但心里还是希望能够帮上邵连赟的。 毕竟他帮了我那么多,再不济,我给他讲讲笑话也是好的。 今天的天气有些闷热,恐怕夜里又要下雨。 我将牛仔外套拎在手里,朝VPH宽阔的大堂走去。 大集团的保安也十分有礼貌,听说了我的来意并没有仗势欺人将我赶出去,而是很快就带来了“冼小姐,连少在办公室等您”这样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我调整好探望朋友的心态,然后踏上了二十三层走廊里柔软的地毯。 邵连赟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一路上遇到的穿着职业装的美女们都在礼貌地跟我点头打招呼。 我站在一扇贝壳白的门前,轻轻扣了扣。 很快,从里面走出来几个抱着厚厚文件的工作人员。 他们皆冲我微笑点头,然后侧身让我先过。 我走近邵连赟的办公室,这是第一次实实在在体会到他的品味。 黑白灰的基本色调,顶灯是极有线条型的几何形状,落地大玻璃窗旁放了一盏刻意做旧了的留声机模样的落地灯,宽大的大理石面的办公桌配上舒适的皮椅,桌上还摆着一个造型别致的烟灰缸,几盆时下流行的多rou植物并成一排放在书桌的另一侧,看起来十分商务,又不失生活情调。 我拘束地站在办公桌前,冲他笑笑。 邵连赟则疲惫的卸下眼镜,揉了揉太阳xue,然后展露温热的笑容,问道:“他呢?” 我显然没有想到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他呢?” 于是我更显局促地回答:“在睡觉。” 邵连赟温温地笑笑:“嗯....吸血鬼在白天睡觉。” 我无声地点点头。 邵连赟站起身来指了指一旁的真皮沙发:“坐吧。” 我点点头,缓缓地坐下身去。 “你第一次主动来我公司找我,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他云淡风轻的说着。 我手脚僵硬地复又站起来,不由分说地走到他桌边拿起一杯已经见底的咖啡朝外走。 邵连赟不明所以:“一朵,你干嘛?” 我转头,尴尬地笑笑:“给你倒杯水。”
他笑笑,对我招了招手:“我叫秘书帮我去做就行了,你不用管。” 我失落地“哦”了一声,又将杯子放回原处,走到皮椅后,伸手就朝邵连赟的肩膀上捏了两捏。 邵连赟十分讶异地转过身来,哭笑不得地望着我道:“到底是怎么了?” 我见老k说的方法并不奏效,于是丧气的坐回沙发上开始大倒苦水:“那个死老k说让我给你倒杯水,捶捶背就算是在帮你了.......” 邵连赟似是雾里看花一样的傻笑:“一朵,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我抬眼看了看他,干脆直抒胸臆:“我听说公司最近遇到一些危机,忙的你焦头烂额,所以我过来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 邵连赟的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动容,却很快被笑意覆盖。 他道:“原来是这件事。没关系的,正常的市场竞争而已。放心吧,我能处理好的。” 我咬咬唇:“可是邵老先生都说了,你很头疼.......” 他的笑容滞了滞,倏地卸下所有面具,露出最疲惫的那一面。 他瘫坐在皮椅里,哀哀地提了提唇:“有财团想要搞垮VPH。” 我蹙眉:“VPH集团这么有实力,怎么会轻易被搞垮?” 邵连赟苦笑着摇头:“现在股市上百分之二十的股票都被一个叫做NW的公司所持,超过百分之三十,他们就可以选择并购。” 我怅然重复道:“NW.......” “这个公司似乎是一夜之间猛然崛起的,身后的财团拥有几十亿甚至上百亿的资金,否则他们怎么可能高价买入那么多VPH的股票.......” 邵连赟似是卸下了所有的担子,喃喃对我倾诉。 我确实听不大懂,但深谙商场规律,知道邵连赟是遇上了**烦,于是出主意道:“可不可以自己把股票买回来?” 邵连赟沉声道:“我已经在让cao盘手处理这个事情,但我们发现的太晚,一开始是以为正常的股市波动,但是查到后面才发现,最近所有的买家居然都来自同一个公司........” 说到这里,他复又戴上眼镜,深深地看着我,声音也变得悠远,满是疑惑:“最奇怪的是,NW的公司法人是个美国人,但执行总裁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我也好奇地问道:“是谁?难道是VPH内部的高层叛变?” 邵连赟摇摇头:“如果是那样,就好处理了,自己用过的人至少知道他做事的手法,但是这个人,却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那是谁?” 他看着我,双手放在桌上握拳:“你的朋友,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