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事出大了

    看着韩永强。晨曦的眼中倐尔染满怨恨。这个男人。就这样轻易的毁了她的家。她看着混乱的屋子，爸爸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似的颓废的脸，哥哥jiejie不知所措的抱着弟弟在一个劲的哭。而mama也没了以往的火爆脾气，不知在那想着什么。这个男人还理直气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由他造成的混乱局面。晨曦忽然说：“你走，离开我家，不想死的话赶紧滚。”她不想杀人，可她怕再看着这个人，自己会忍不住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韩永强听了那冷冰冰的话，那语气里的森森寒意让他在这夏末的天气里出了一身冷汗。抬头看着这个小女孩子，被这个小孩子眼中的冰冷吓到了，他都觉得这不像人该有的眼神。那眼里一片漆黑如墨。仿佛看着蝼蚁似的盯着他。晨雾和晨露听了晨曦的话，过去使劲把韩永强往外推搡。晨露直接拿起了角落里的扫把挥了过去。韩永强眼中全都是那双没有一丝感情的墨眸。就那么呆呆的被推出了大门。再被晨雾一便劲将他推到地上，看着那扇大门在他眼前呛啷一声的碰上，门被锁上了。醒过神后，他都不敢再去回想那双眼睛，他回到他的车上。他不走，他要在这儿等着。他怕他走了，这家人就把晨雨给藏起来，或是干脆送到别的地方去。他也不确定那是不是他的儿子，可他的儿子没了，他对自己说，这个是自己的儿子，会是的。

    屋里一片沉默。晨曦过去抱着爸爸的脖子，窝在父亲的怀里。说“爸爸，我和弟弟都是爸爸的小孩。真的。我们都是爸爸的孩子。”现在该么办？要怎么样才能让爸爸确信而不会在心底留下一根刺。这时国内有亲子鉴定了吗？晨曦想。像古人的滴血认亲是做不得准的。其实他们四个孩子的脸形轮廓都和韩爸有些相似。她抱紧父亲，“爸爸，你看看我们，好好的看看，我和小雨都和你有点像的，爸爸。”晨曦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一个劲的喊声着爸爸。韩爸收紧了手臂，看着哭着的四个孩子。哑声说“乖，都别哭了，小雾带小雨去给他洗洗。”小雨从刚开始就被吓的哭到现在。都哭累睡着了。又看了看林慧芳。说“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也清楚，你拍着良心想想，你对得起我不？我也不打你。你收拾一下就走吧。想去哪去哪，这家里养不起你。我也养不起你。你走吧，赶紧的。”说着音量就提了起来。声音都有些发抖。

    林慧芳看着她的丈夫，想起这么多年他对她的好，想起这么多年的日子，她后悔了。她跌坐在地上。也哭了“大山。你饶了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好好的，我们好好过日子，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以后都不出门了，大山，看在我给你生了几个孩子的份上，你饶了我这次，好不？不看别的。你看在这几个孩子的份上。”又说，“这几个孩子都是你的，真的，我跟他也就那么一说，这几个孩子真是你的，我刚才是昏了头了才说不知道的。你就信我这一次吧。”林慧芳哭着看着她的丈夫。还想说什么，可是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晨曦和晨露看到mama倒在地上，还是过去扶了起来，她说不清自己的心情，觉得厌恶，瞧不起，也有许多的怨恨。可看到mama倒在地上，还是忍不住的担心。晨曦抬手，林慧芳被一股气流平移到沙发上，家里的几个人都看到了那么一个人在空中移动。只是看了眼晨曦。就都没说什么。不是早知道这个孩子的不同了吗？

    一会儿后，林慧芳醒了过来。却趴沙发边上呕吐了起来。看到林慧芳这个反应。韩爸和三兄妹都诧异的想着：她这不会是那啥了吧，不是吧？林慧芳比韩爸小一岁，可也有三十六了。这不会是真有了吧。都盯着林慧芳。韩爸张口结舌的问：“你这是，是不是又有了？”韩爸说不上自己的心情了，他是不想再看见林慧芳了，可这要是又有了他的孩子，这怎么能就这样让她走了？可是人这心里起了怀疑。是不会轻易的消失的，又问了声“多长时间了？”林慧芳也低着头在那里算日子。这孩子来的太巧了，也许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韩爸就不会想让她离开了吧。她不想离婚。可是算来算去，她发现这个孩子不到一个月。那段时间。韩爸正忙着开砖窑的事，又得经常去饭店那里，晚上都是留在饭店里的。就在那会儿，趁着韩爸不在家，韩永强来了两次，她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盯着自己的肚子。怎么就有了这个孩子了呢？不，不会有的。一定是那里出错了，说不定只是吃坏东西了，对。一定是吃得不干净，是胃里不舒服才会吐的。她慌乱的说“不是，不是那样，我只是胃里不舒服，只是这几天肠胃不好。”看着脸上带了祈求神情的mama。晨曦突然觉得悲哀。她的mama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她的mama一直都是理直气壮的，就算是她错了，也会说她才是对的，说风就是雨的mama。

    韩爸还是怀疑，对晨雾说“你去看看房后的老杜在家不，在就让他来一趟。”晨雾看看爸爸。又看看mama。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韩爸口里的老杜是村里的一位老中医。医术很好。

    结果却不是林慧芳希望的那样。等大夫说是有了近一个月的身子时。她的心都沉到了底。摊坐在沙发上。要是这个孩子是韩爸的。说不定这次的事还能挽回。要是不是，这个家庭是一定会散了的。

    晨雾把透着好奇却也没有问的大夫给送走了。

    韩爸心里也明白了，这孩子一个月左右，可那时候他都没有在家。哪能有孩子。这次韩爸气得眼前发黑。转身把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闭了闭眼对林慧芳说“找个时间我们去把婚离了吧。”说完就回卧室了，紧接着。卧室也传来了“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几个孩子本来听到mama有了孩子都有些高兴。这样，也许家就不会散了吧。可是看到爸妈的反应，这孩子竟然不是爸爸的。

    晨曦失望的看着林慧芳。她很认真的跟晨雾晨露说了句：“爸爸要是和mama离婚的话，我不反对。”上一世，因为是mama吵着要离婚，她们兄妹是哭过也闹过，可不也是没有留下mama吗。虽然这一次是爸爸提出来的。既然都这样了，再在一起生活，也不是个好决定吧。她只是想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呢？现在的情况。爸爸怎么可能还和mama一起过日子。

    晨露一脸厌恶和难过的看着林慧芳，“我也不反对。”语气硬邦邦的。晨雾一声不吭。他不想这个家散了，可这个样子，就算mama留了下来。这日子也没法过吧。他丢下句“不反对”转身就回他的房间了。

    林慧芳看着丈夫，儿子女儿都离开了，这屋子里就留下她一个人和一屋子的凌乱。她知道这次是难以挽回了。可她不想离婚，她想，要是她拿掉这个小孩会不会就没有事了？不。她摇头，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