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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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已修,俺现在写第三十八章,谢谢大家哈~~ ~~~~~~~~~~~~~~~~~~~~~~ 姜淮瑜出现在苏府时,形状有些尴尬。浅褐色短毛绒大衣的衣摆边沿儿沾上雪泥的污渍,黑色皮靴的靴面上更是布满了污泥,旁的不说,只看那双包裹着修长手掌的皮手套上有磨裂的痕迹,便知对方刚刚经历过狼狈。 锦歌也觉得很尴尬,谁想到出个门儿,竟然能和这么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遇上,瞥着姜淮瑜脚边儿有些破损、勉强没有散架的箱子,看看对方身后跟着的孟章和苏铭婳,锦歌觉得头隐隐的有些痛。 不过,到底是总统家的孩子,虽然窘迫,却丝毫不影响她的风仪,人家一举手一投足间,照样儿端庄大方得很,微微颔首、笑容得当,即使彼此没正式见过,却也将姿态摆得恰到好处,不高傲不冷漠,好若一阵春风煦煦,端得让彼此之间的尴尬消弭,唯有友好的气氛渐渐围拢起来。 刚刚出乎意料的遇上锦歌,姜淮瑜心里也是一惊,毕竟无论是谁,都不愿意让陌生人看到自己的窘态,好在她的表面儿功夫了得,连心灵的窗户都不能泄漏她半点儿真实情绪。看着对方也甚是吃惊的样子,她倒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看着面前那个落落大方,面容生动可爱的俊秀女孩儿,只看穿戴便知是这苏府的正经小姐,可对方眼中滑过的了然……她们见过面儿么? 姜淮瑜面上笑得稳当,可心里却以云计算的速度回忆着,她们这种人,不怕泯然于众,就怕鹤立鸡群,尤其是在对方的信息量比她大时,可就危险了……不对,她的记忆里。没有在任何场合见过这个女孩儿。 女孩儿、苏府……姜淮瑜心中一亮,对了,如果她推断得没错儿,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就是苏府那个远走他乡的苏六爷的女儿,四年前携弟入京的十小姐——苏锦歌。 越想姜淮瑜就觉得越有道理,刚刚对方眼中的了然没有过分的熟悉感,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遇到过……三年多前,她和苏锦泽一起登船离乡。以苏家五房和六房的关系。苏家锦歌肯定是会送行的。那么,在她不知晓的情形下,对方见过她,并知道她的身份。就说得通了。 想到这儿,她心下微微安定,又有些感慨对方的好眼力和好记性。 咱们这里说得繁复,可是在现实情况中,姜淮瑜的所有心理活动不过是一个怔愣的时间,她这边心里有数儿,旁边儿的苏铭婳也从怔愣中清醒,赶紧和锦歌行见长辈礼:“十姑姑,下午好。” 锦歌多看了孟章一眼。转头笑道:“你也好,今儿早上老太太还念叨你,说是咱们大老爷家的孙小姐怎么不来了,老人家怪想念的,这下可好了。老太太见了你,心里定然欢喜。” 她冲着孟章颔首:“没想到,孟先生也大驾光临啦。” 锦歌虽然在笑,但是明确的让孟章知道,她对他出现在自己堂侄女儿身边,感到疑惑。 不等那二人多说,锦歌便礼貌的向姜淮瑜打招呼:“您是姜家小姐吧,您好。” 姜淮瑜伸出手,笑道:“您就是苏家十小姐了?您好。” 俩人轻轻握了下手,锦歌交代身后跟着的冬和:“这天寒地冻的,你先嘱咐厨房将熬好的姜汤送到客院去。” 说着,又看向姜淮瑜:“姜小姐,这天儿怪冷的,您先到客院暖暖身子,吃些姜汤吧。” 姜淮瑜知道这是锦歌的妥当安排,心中感激,遂笑道:“那我就深领十小姐的好意了。” 锦歌也客气了两句,又嘱咐苏铭婳:“婳丫头好好儿陪着姜小姐,我一会儿就来。” 姜淮瑜忙道:“十小姐有事儿尽管忙去,贵府的铭婳小姐也很周全,刚刚若不是她们搭手相助,我就尴尬了……” 锦歌也客气道:“姜小姐过奖了,她小人家的,哪里当得您的赞?……婳丫头,既然姜小姐如此看重你,你更要尽心些。” “十姑姑,放心,铭婳明白。” 锦歌笑着点点头,便要告退……这走了两步,见那孟章先生很不自觉的要跟上去,不免诧异,连忙唤他:“孟先生?”您一个大男人跟过去,合适吗?没看见我是安排人家换洗一番的? 可能是锦歌眼中的惊奇太过明显,孟章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禁窘迫得闹了个红脸。 这搁谁见到一个大男人对自己的侄女儿有想法儿,都不会愉快吧?——孟章心里有些忐忑,表现在形体语言上的,就是手足无措。 锦歌更是心里讶异,她和丰忱订婚那天,这位孟先生可是很妥贴稳重的一个人,比起尤文庄同学,可是稳当好几倍呢。 当然,既然对方是自己未婚夫的心腹,她也不可能让对方难下台,只能笑道:“听姜小姐的话音儿,怕是刚刚孟先生出了大力,这时节寒气重,不如孟先生也到正厅去吃碗姜汤取出一下寒气儿,也品尝品尝我们府上的香茶如何?” 说着话,她转头换来不远处守着的两个小厮,嘱咐:“你们一个人先带着孟先生去正厅,记得备好茶点、姜汤、果子若干,好好儿招待;另一个去五夫人那里,请七少爷过来。” “听闻孟先生毕业于康桥,正巧,我家七堂兄和您是校友呢,想必您们会有次愉悦的交谈。” 这个听闻,自然是从丰忱嘴里得来的,孟章心里也有数:“那就多谢十小姐了。” “孟先生客气了。” …… 礼貌的和对方分别,锦歌转头出了苏府大门,来到小舅舅戚祝的大宅,见了在门口儿接应的丰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了对方的耳尖儿。 彼时,丰忱还正热情的迎上来:“可算过来了,冷不冷?我说去接你吧,你偏不让,这么个天儿,走上十来分钟,可有你受得!” 他眼里只有锦歌冻得红扑扑的小脸颊,还有张圆的大眼睛、嘟起的双唇,哪里想到看着乖巧的女孩儿,竟然连变身都省却了,直接升级为女战士,抓得他耳朵生疼。
“痛痛痛痛!”丰忱在锦歌面前,从没有那种将帅的风度,反而无赖得非常亲和,跟邻居家的惫赖小子一般,“小丫头,这大冬天的,耳朵都冻硬啦,你再拧下去,非掉了不可!” 锦歌见他表情夸张,虽然心知自己掌握着轻重,只是轻轻地捏着,并不十分使劲儿,却也有些心疼,只是哼了一声:“装腔作势!”便松开手,还动作利落的替他揉了揉,又在某人得寸进尺的想覆上手去的瞬间,收回了动作。 丰忱惋惜的看着被锦歌收回到镶着粉毛毛的棉手筒里,啧啧摇头。 锦歌不理睬他的惫赖相,边走边问:“小舅舅不在家么?” 丰忱点头,应声:“小舅舅和十叔出门儿去庄子上,观雪后山景顺便亭中烤rou去了,怕是要明儿早上才能回还……要不然,小舅舅也不会眼瞅着我在门口儿等你了。” 话尾初看是句好话,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戚祝很疼这个外甥姑爷呢,只是听话音儿,就能很清晰地听到丰忱嘴里nongnong的抱怨之意。 却原来,自打锦歌和丰忱订婚之后,戚祝就开始了防狼工程。他特别从锦歌家的太后那里,请来旨意——丰忱同学、锦歌同学,你们俩不是想见面儿么?可以呀,就在你们小舅舅的宅门儿里吧,那里有咱家用惯的老人儿,看着你们,我们也放心啊。 于是,俩人在成亲前,想去个西餐厅吃回牛排、想到咖啡西点店儿吃个蛋糕,没事儿浪漫浪漫的设想一一化为两个字——“没戏”。 这倒也罢了,最让丰忱怨念的是,但凡戚祝在府中,是必要监督他的行止的——看锦歌,不能眼睛放光;不许伸出狼爪,动手动脚、不能做得太近……不能不关心、不能没耐心…… 好吧,后面儿那几条都不难,便是小舅舅不要求,他自然也是要做到的,只是前面儿那些要求是要闹哪样儿?小舅舅,您这么顽皮,咱们还怎么做好伙伴?怎么一起玩耍呢? 说话间,俩人就进了花厅,花厅里烧着地龙,很是暖和。 “嗯,不错!”打量着茶桌上摆满了她最喜欢吃的西点和甜品,锦歌给了丰忱一个奖励的眼神儿。 丰忱心里美滋滋的,那高兴劲儿,若是他身后有尾巴,非要狠劲儿的多摇摆一会儿,方能表达出自己的欢喜。当然,若是不他说后面儿的话,锦歌会让他继续欢喜下去的。 他反手一指,面带无辜,倒让锦歌心中发笑,她板着脸,问道:“你倒挺有自觉性得啊……别说话!我且问你,你那都交得什么朋友,比你都大五岁的主儿,怎么见了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就挪不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