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酒楼杀人
第一百二十章酒楼杀人 安大郎有点打累了,他抓起一张椅子,向冲过来的人扔过去,砸倒了两个人。随即他拔出腰刀,大声喊道:“谁想死就过来,看看爷爷的刀利不利!你们敢袭击官员,本身就是死罪!” 剩下的五个人停下了脚步,互相看着,谁都不敢冲过来。安大郎把腰刀放在桌子上面,自己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喝起来。 崔道述也笑着说道:“掌柜的,你看我的兄弟打架累了,口渴的紧,你是不是给上点好茶啊?” 掌柜的连声答应,让旁边一个挨了打的伙计去上茶。伙计捂着脸向楼梯口走去,那五个打手也没有阻拦。 过了一会,伙计端来了茶水,给兄弟三个倒上,崔道述拉着鲍里斯坐下来,慢慢的喝着。 何德全坐了起来,靠在一张桌子旁边,捂着鼻子,怨毒的看着兄弟几个。 这时,楼梯口出现了一个人,喘着粗气跑上了二楼。大家一看,是王氏商铺的掌柜王桂田。 他看看这场面,走过来苦笑着说道:“崔公子,你们怎么和这些人打起来了?他们何家可不好惹啊!” 崔道述摆摆手说道:“无妨,这不是什么大事,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交易。王掌柜,这个何家是什么来头?好像岛上的人都很怕他们?” 王桂田低声说道:“崔公子,这个何家是舟山岛第一大户,家里有几千亩田地,还经营着多家商铺,财雄势大,可不好惹啊!” 崔道述问道:“他家主要做什么生意?” 王桂田看看何德全,小声说道:“何家的生意很多,有粮食、布匹、瓷器等,最主要是贩卖私盐。整个舟山岛和周边岛屿的海盐都被何家包了,他们再贩卖出去。另外何家养了几十个打手,其中有不少亡命之徒,经常打死人,谁都不敢管他们。” 崔道述有些意外的问道:“那县衙也不管他们?” 王桂田附身在崔道述耳边,小声说道:“何家的二公子是县衙的捕手头目,他们家把县衙的许多人都买通了,欺瞒着县令大人,何家的所作所为县令大人都不知道。毕竟县令才上任几个月,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 “那以前的县令也不管吗?” “回家主,他们何家以前花重金收买了县令,有冤屈的人家去县衙告何家,县令根本就不管。有几家人都失踪了,大家都说是何家干的。” 安大郎气愤的一拍桌子,大声说道:“看来何家没一个好东西,我要灭了他满门!” 鲍里斯也很生气,重重的踹了何德全一脚,把他踢倒在地板上面,捂着肚子不断的嚎叫。安大郎也上去踢了几脚,何德全在地上翻滚着,大声求饶。 安大郎吐了一口唾沫,恨恨的说道:“我原以为是什么好汉呐,就他娘的是一个孬种!我踢死你!” 五个打手见何德全又挨了打,叫嚷着又冲过来。最前面的大汉畏惧安大郎的腰刀,举起一张椅子挡在前面。 安大郎有些气恼,决定不再留情。他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腰刀,向椅子斜劈过去。 “咔擦”一声,椅子碎裂,那个大汉急忙后退,和后面的人撞在一起。 安大郎挥刀上前,一刀劈在大汉的脖颈处,鲜血喷的老高,头颅在地板上滚动着,尸体轰然倒地。 后面的几个人都吓呆了,发一声喊,争抢着往楼梯口跑去。在地上躺着的打手们也挣扎着爬起来,惊恐的跑下了二楼。 几个房间门口看热闹的人看见了这样血腥的场面,有人尖叫起来,都跑回了自己的雅间,紧紧关上了房门。 一时间,二楼清净下来,酒楼的掌柜吓得魂不附体,跌坐在地板上面,呆呆的不说话。 王桂田也很震惊,这几个人一言不合就拔刀杀人,也太横蛮了吧! 崔道述安慰道:“王掌柜不必害怕,这件事情不会牵连到你,你现在扶着酒楼的掌柜进房间,我不叫你就不要出来,其他的事情我们兄弟会处理。” 王桂田答应下来,扶着还在哆嗦着的酒楼掌柜进了一个雅间,关好了房门。 何德全也吓坏了,他躺在地上,畏惧的看着兄弟几个,身子缩成了一团,也不说话。 鲍里斯走到窗户旁边,向外面看着,他有些焦急,不知道护卫们何时能到达。如果何家的打手先到了,那就麻烦了。 这时,他看到东边的街道上sao乱起来,许多人奔跑着躲避,一时间鸡飞狗跳,很多挡路的小摊都被掀翻了。几十个拿着各种武器的人向酒楼走过来。 鲍里斯回头喊道:“大郎,敌人来了。” 安大郎站起来,走到窗户旁边,他观察了一下,对崔道述说道:“家主,你进房间躲一躲,不然我和老鲍还要分心照顾你,不能放开手脚厮杀。” 崔道述点点头,走进了王桂田躲避的房间,关好了门。 鲍里斯拔出绑在后背的狗腿刀,对安大郎说道:“我们守着楼梯口,他们虽然人多,可楼梯狭小,肯定施展不开,我们就会占居高临下的优势,能撑到护卫们到来。” 安大郎点点头,放下刀,抽出何德全的腰带,把他捆结实,塞到一张桌子下面,然后拿起刀,走到楼梯口。 鲍里斯搬了一张桌子,堵住了楼梯口,然后又拿了几张椅子,把楼梯口堵得严严实实。安大郎赞许的说道:“老鲍,你挺有办法啊!就是厮杀起来不过瘾啊!” 鲍里斯面色凝重的说道:“今天我们肯定有一番苦战,我们没什么,可老七的战斗力为零,我们不能只顾自己杀个痛快,要保护好他。” 安大郎好奇的问道:“你说战斗力为啥的,是什么意思啊?” 鲍里斯笑着解释道:“是战斗力为零,零就是没有的意思,就是说老七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安大郎恍然大悟,“你还真能臭词滥用,没事总唬我干嘛?” 这时,一楼传来了一阵叫嚷的声音,有几个大汉举着武器走上了楼梯。
鲍里斯拿起一张椅子,狠狠的向下面砸过去。几个大汉举着武器格挡,有两个人被椅子砸倒了,倒向了后面。一楼的楼梯口混乱不堪,许多人纠缠着倒地,后面的人高声喝骂着,有人把倒地的人拽到一边。 过了一会,一楼恢复了秩序,许多大汉拿着武器,虎视眈眈的看着二楼,有几个人交谈起来,想破解这个不利于他们进攻的局面。 安大郎抡了几下腰刀,想想说道:“要是把马槊带来就好了,居高临下的捅下去,我保证他们一个都上不来。” 鲍里斯四处看看,他走到窗户旁边,探出身子,抓住了一根绑在外面的竹竿,这根竹竿上面挂着酒楼的幌子,大约有四米多长,粗细跟鸡蛋差不多,斜着绑在酒楼的屋檐上面。 他用狗腿刀割断了绑着竹竿的绳索,把竹竿拽了进来。安大郎由衷的赞叹道:“老鲍,平时我看你不爱说话,没想到你脑子挺灵的吗!” 安大郎接过竹竿,把酒楼的幌子撕掉,挥舞了几下,然后就走到了楼梯口,把竹竿架在堵住楼梯口的桌子上面。 这时,有一个人顶着一个黑黝黝的大铁锅慢慢的走上了楼梯,后面跟着几个拎着武器的汉子。 鲍里斯没有用椅子继续砸下去,他静静的看着,等着安大郎发威。大铁锅慢慢逼近,安大郎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轻松的抖动着竹竿。 大铁锅离安大郎大约有三米多远时,竹竿像毒龙一般刺出,怼在举着铁锅大汉的小腹部,他大叫一声,扔了铁锅,向后面倒下。 安大郎又连续刺了几下,命中了后面的几个人,楼梯上的人都成了滚地葫芦,从楼梯上翻滚下去,砸倒了后面的许多人。 一楼又开始sao乱起来,许多大汉忙着救治同伴,底下一片喝骂之声。 鲍里斯向安大郎竖起大拇指,“老安,你挺厉害啊!这帮孙子一时半会是上不来了,估计再支撑一会,护卫们就该到了。” 安大郎臭屁的说道:“那是,某家当年在北方纵横沙场,杀人无数,这点小场面算什么啊!” 他还想继续吹嘘,这时,一楼的大汉纷纷躲避,有两个人走到了楼梯口。 其中一个人身材很高,身穿青色的公服,应该是衙门的差役。他抬头向上面看过来,鲍里斯看他大约三十多岁,面色黧黑,长相和何德全有些相似。 这个人高声说道:“楼上的人听着,我是县衙的捕手,你们赶快下来,束手就擒,不要继续反抗了!不然会祸及到家人的!” 安大郎怒骂道:“你他娘的少放屁!老子是新任的九品巡检,你们这里的人竟然敢杀官,难到想造反不成?你职位太低,没资格和老子说话,去把县令找来,老子和他谈谈。” 底下的公人有些迟疑,向旁边的人询问起来。他旁边的一个人突然说道:“这位先生,如何称呼啊?咱们好好说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