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药浴
第二天，天还微微亮，村里已经是炊烟袅袅，村里的男人和孩子们都到了山坡锻炼身体，还有一部分人拿着工具为赵钰的父亲赵天龙挖墓xue，赵钰还在熟睡，几个壮汉来到李海平家，准备将赵天龙的尸体挪走。 李海平抱着熟睡的赵钰，跟在其他人后面，让他在看他父亲最后一眼吧。 在墓xue旁放着一个棺木，用这里独有的一种刺杨做成的，这种木材一百年不腐，壮汉们将赵天龙放进棺木中，在棺盖合住的一刹那，赵钰突然睁开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死去的父亲，李海平张大嘴巴，看着还只是一个婴儿的赵钰，眼神中却透露着冰冷的杀意，不由的身体一颤，不过棺盖合上后赵钰眼中的杀意也随之消失。 壮汉们将棺木放在挖好的墓xue中，用土覆盖，做成圆锥形，墓xue前没有刻碑，在这个男人昨天来的情形，仇家应该还会找他，为了赵钰的安全，此时还是不立碑的好，等赵钰长大后再立不迟。墓前摆放着村民昨日捕获的食物，还有自家酿的酒，等一切完毕后，人群散去，赵钰合上了眼，又进入睡眠，好像刚才的事情只是梦中罢了。 此后的日子里，村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李海平担心的事情也没有发生，赵钰还是对兽血情有独钟，不过李海平还是在兽血中掺了奶，毕竟兽血的营养不如和兽奶一起熬制的多，以前对赵钰喝血是否会产生什么不良后果的担心也随之消失，而且赵钰长的比一般的小孩快，身体也比较强壮，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兽血的原因，毕竟兽血里还有一些魔兽的血精。村里的人也知道了这个婴儿嗜血，有部分人确实担心，怕赵钰有一天会变成吸血鬼，这将给村中带来不可想象的可怕后果，但是随着赵钰一天天长大，却是越发的可爱，而且不会对自己身边的小伙伴下手，只是单纯的喜欢兽血，也打消了一部分的念头。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赵钰从怀里抱着到可以满村乱跑，力气也是出奇的大，眼神也是越来越有光。 “赵钰，明天就是你三岁的生日了，今天在家好好呆着，你莲花婶子给你做了一套衣服，我给你洗洗身子，听到没？”李海平从屋里走出来，刚才还在院子里玩的赵钰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其实赵钰三岁生日早就过了，只是人们不知道赵钰具体的时间，就把他来村里的那天，作为他的生日，同时，也是他父亲的祭日，在孤村，死人的三年祭日最为隆重，他们认为人死后只要在受三年的罪就会解脱，一切也都会好起来的，所以应该举办个仪式，以前赵钰小，不懂事，也从没有问过自己的父亲母亲，不过，赵钰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当别人的孩子还在玩泥巴的时候，赵钰已经识字了，而且每天不赖床，只要听到村头人们早起锻炼的声音，自己也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学的有模有样，李海平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其他小孩都在五岁的时候进行洗礼，洗礼之后就不在是个孩子，要开始接受残酷的训练，孩子们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武器，当然，是小型的武器，随着年龄的增长在选取适合的重量。在村的四周都是大山，山中有着凶猛的野兽，还有一些更加恐怖的灵兽，所以只有强健的体魄，才能活下去，才能让孤村延年不绝的一直存在下去。 赵钰身体特殊，李海平也决定将洗礼的时间提前。 在赵钰睡下之后，李海平准备了明天所需要的东西，东西很简单，一个木桶，还有几味简单的草药，李海平将它们熬成药液，放入罐中，而后闭上眼睛等着明天的仪式。 赵钰比以往起的更早，过了今天他就不在是一个吃奶的孩子，他穿上莲花婶给做的衣服，大小正合适，李海平一大早出去还没有回来，赵钰没出去，在家里等着。 过一会儿，李海平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尺白绫回来，“赵钰，过来”李海平将这一尺白绫绑在赵钰的脑袋上，赵钰听话的过来，洗礼开始了。 出门李海平带着赵钰来到村西的一个坟墓前，村民们也都来了，坟前放着丰盛的祭品，赵钰拉着李海平的衣脚，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浮上心头。祭祀的过程**肃穆，坟头破土而出一株小草，从发芽到长成，没有停止，最后长成有三片叶子的绿草。 “爷爷，这里埋的人是谁啊？”赵钰蓝宝石的眼睛盯着坟头的小草，强大的气息迎面而来。 “今天是你的三岁生日，也是这个人的三年祭日，过了今天你也就是一个小大人了，有些事情爷爷也不瞒你了，你很懂事，从来不过问你爸妈的事情，三年前你的父亲带你来到孤村，身受重伤，将你托付给我，你父亲叫赵天龙，我没有给他立碑是怕他的仇家找来，你母亲叫龙心妍，我知道的也就这些。” “这么说里面躺着的人是我的父亲”赵钰眼中泛着泪光，也许李海平不该在他这么小的时候就告诉他这个残酷的事实，赵钰忍住没有哭，因为他长大了。 “你父亲临走的时候留下一把剑，我放在家里，今天也就交给你了，你父亲还说过，你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墨玉是你母亲给你的，你可以拿那个去认亲，等你在长大点的时候，我在告诉你一些事情，现在去给你洗礼吧” 李海平带着赵钰来到村北的一口古泉边，赵钰也经常过来，虽然有这么一口井，但是村民们从不喝这里的水，而是从小溪里取水，让赵钰感到纳闷。 赵钰听话的脱光衣服，坐进木桶中，李海平从井中提上两桶水，倒进木桶中，一股热气从桶中升起，李海平又加入几味药材，桶中的水越来越热，赵钰不明白，又没有生火，这水难不成还会自己加热不成？ “赵钰，你就在里面不要动，忍着点，时间越长对你越有好处，”说完李海平就走了，这种洗礼年年都有，谁也不知道村里这口井的来历，只知道很神奇，泡一下就神清气爽，只是老祖宗留下话，这水只能用不能喝，喝了会死人，有些人曾经不相信，结果没有三天就去世了，再后来就没有人敢在去试了。 看着木桶里水开始咕嘟咕嘟的冒泡，这水竟然开了，不过温度却比一般开水的温度低，现在周围还没有进行洗礼的孩子看着，一个劲的咬牙切齿，好像此时坐在木桶中的人是自己一样，人群逐渐散去，只留下几个看守赵钰的长者，以防万一出现意外，其他的孩子好奇过后也都离开了，一般人泡两个小时也就出来了。 此时的赵钰感觉自己要被煮熟了一般，不过爷爷说了，泡的时间越长越好，赵钰就这么忍着，忍着忍着就睡着了，脑袋搭在胸上，几位长者赶紧走上前查看，还有呼吸。 “怎么办，将他弄出来，还是在泡一会儿？” 从来没出现过这个情况，没有人坚持到疼的晕过去，此时弄出来，泡的时间还没有两个小时，对赵钰以后的修炼可能造成影响，但是不弄出来又怕出了什么事情，就在几位长者犹豫不决准备找李海平的时候，呼噜声从木桶里响了起来，几位长者看了过去，一阵无语，这么烫的水里能睡着的人，赵钰还是第一个。随着呼噜声越来越大，旁边的人也放心了不少，就让他睡吧，也许一觉醒来，他就成另外一个人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旁边的长老门也快要失去了耐心，赵钰的呼噜声却是越来越响，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休息过了。 “他还没有醒过来吗？”李海平从家里走了过过来，其他人摇摇头“好了没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说完留下的长者门也都走了，李海平嘴角微微扬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钰睁开了眼睛，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让他久久不想醒来，再看看木桶里的水也不在翻滚。 “爷爷，我睡了多久？”赵钰看看太阳都落下去了，李海平笑了着“整整十二个小时” “啊！”赵钰睁大嘴巴，自己每天睡觉的时间也只有八个小时而已梦，躺在这里一觉就睡了十二个小时，今晚上还能睡着吗？赵钰眨巴眨巴小眼睛，“爷爷，我饿了，现在能不能出来了？”赵钰摸摸自己变下去的肚子。 “可以了可以了，赶紧出来穿上衣服”李海平拿过衣服来，用一块干步将赵钰身上的井水擦干，将衣服穿好，李海平看了看桶里的水，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灵气，看来已经全部进入赵钰的身体里，没想到老天爷赐下这么一个宝贝给自己，相信不就之后孤村就要出名了。 赵钰坐下床上看着李海平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爷爷，你早上说我父亲给我留下的那把剑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赵钰眼睛看着这个不大的地方，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能藏东西。 “就在你床下边啊”李海平头也不回的说道。 赵钰跳下床，用小手抓了抓，好像是抓抓住一个铁东西拉了出来，只是看着这个锈迹斑斑的铁剑，好像用来砍柴都砍不动。 “爷爷，这就是我父亲给我留下来的啊？” “是” “哦”赵钰看了看手中的剑，又放回了床底，终于知道为什么爷爷没有藏起来而是就这么放在床下了，就算是小偷来了都不一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啊。 不过毕竟是父亲留下来的东西，是好是坏也是一个纪念。 “赵钰，想爸妈吗？”李海平问道，小孩子对父母亲这个问题上最敏感，但是赵钰不是一般的小孩，要比一般的小孩懂事的多。 “想，谁不想自己的父母”赵钰低下了头，两只小手在腿间不断地缠绕着。 “赵钰，爷爷告诉你，只要你长大了，有本事了，就能出去找你的母亲了，所以你要好好的练本事”李海平将熬好的兽血奶还有炖好的rou端了过来。 “我会的”只是三个字，赵钰暗自下决心，从明天开始，自己要更加吃苦，只为早日见到自己的母亲，虽然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方，不过赵钰相信，只要他努力，总有一天他会找到，他会让自己的母亲看到一个让他骄傲的儿子，也为了死去的父亲。 想了一会儿，肚子传来的叫声越来越响，赵钰再也忍不住了，端起来就开始吃，赵钰的食量也是越来越大了，李海平吃的都不一定有这个三岁小孩子吃的多，好在村民们的照顾，给赵钰分了很多食物，都是挑好的给。而且自从赵钰过了第一个生日之后，神明再也没有了兽血的祭祀，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啊。 吃饱喝足后赵钰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他看着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在向他招手，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她很好看，赵钰想要走进，看看清楚，但是无论赵钰怎么努力，距离好像就没有变过，不远不近，就在那里，赵钰停下脚步，摸摸脖子上的墨玉，总有一天我会看清你的脸。 李海平看着已经入睡的赵钰，孩子就是孩子，躺下就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