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审凶手
齐旬皱眉,他本以为孟小呆会知道身体里发生什么,却没想到连她也不知道,这情景相当诡异,他可是亲眼感受到孟小呆晶核碎了的,可是转眼之间就复活,这简直就是奇迹。 见孟小呆满脸疑惑,想必她自己也不清楚,遂问:“你仔细想想,当时你晶核碎后身体可发生什么?” 晶核破碎后发生的情况? 孟小呆细细回想,却仍然想不到有什么异常的,只得摇头。当时的她晶核破碎的那一刹那便失去所有的意识,就算身体有什么异常,她也感觉不到。 既然都不知道,两人无法,只得放弃。孟小呆也不再追问,却也明白,这次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她也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生命很脆弱,稍不注意,一条小命就没了。 “哦,对了。”孟小呆蜷缩在座椅上,手指在衣兜里摸到一张照片,心中一震,才发觉这是自己发现的重大线索,便将其递给齐旬:“这是我在死者家里找到的。” 齐旬接过照片,觑了一眼,没说话,等着孟小呆解释。 孟小呆将今天所了解的情况全都告诉齐旬:“死者家有六人,六年前来到这里,房子主人也就是那名被剥皮的女人叫方芳,她与那个只剩下头的男人是夫妻,两人均在不远处的‘明佳’公司上班,听说两人感情非常好,从没有红过脸吵过架,但是这张照片却是在他们的结婚照里发现的。” 同时她还将窗户上脚印消失的情况告诉给齐旬。 齐旬打量着手中的照片,“看来那只魔又附在一个人身上。” “那我们现在找到这个人,不就找到那只魔了吗?” “你想得倒简单。”齐旬瞟了她一眼,“你以为那只魔是笨蛋吗?不知道逃啊?” 孟小呆拢眉,“那怎么办?你难道没有办法发现那只魔的踪迹吗?” 齐旬眼皮一跳,“你当我万能啊?”魔的隐匿本事那不是盖的,一只魔想要藏起来,别说是齐旬,就算加上千若小小也是很难找到,除非他主动现身。特别是现在那只魔已是高度警戒,稍有点异样便会躲起来。而且以他的本事附在人类身上,不使用力量,想要查探到,那更是难上加难。 像这次为何会轻易找以刘依依身上,到底也是因为他泄漏了力量。 你不是齐旬吗?孟小呆诽腹,不过见齐旬挑眉的动作,却不敢说出来。 “那我们该怎么做?”孟小呆傻傻的问。 齐旬扬眉,眸子里星光闪闪,“当然是捉拿凶手了。” ******* 捉拿凶手也是一门艺术,只凭一张照片找人显然很难,不过胜在这人长得挺招人记的,所以在方宇拿着照片询问周边许多人,终于有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说好像看到过这个男人。 于是很快的,在一处快要坍塌的房子里找到照片上的男子,找到这名男子里,其正蜷缩在厕所的角落里,神情呆滞,脸色发青,嘴唇泛白,口中不断的呓语:“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一会儿又摇头,神情凶狠怨毒:“我就是故意的,我要杀光你们全家我要让你们一家人都不得好死!!!” 就凭这些呓语,就可以断定此人必是凶手无疑,也就是那只魔所附身的对象。 男人被带到审训室,双手铐着,隔着一方长桌,齐旬方宇吴明三人坐在主位审训,而孟小呆则坐在一旁,手里拿着纸笔,充当临时记录员。 她是硬要要求进来,齐旬拗不过她,想着此事她也参与进来,便也随了她。 齐旬笑眯眯着看着对面的男人,男人此时好像清醒了些,一直垂着头,喃喃自语,声音之小,连孟小呆也听不清楚,齐旬手指轻点桌面,问:“你叫什么名字?” “……” “你叫什么名字?” “……” “你叫什么名字?” “……” 一连问了八遍,那名侏儒男人都不说话,只垂着头,仿佛在座的其他人都是洪水猛兽一般。 齐旬也不知道哪来的耐心,男人不报出他的名字,他就不继续下一个问题,仿佛跟他耗上似的。搞得其他人都疑惑的看着他,尤其是孟小呆,看齐旬的眼神跟看怪物似的。
齐旬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越来越迷人,声音也越来越低醇,第四十九次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似乎被齐旬的固执打败,终于抬起一张青白交加的脸,沙哑着声音回答:“齐磊。” “唔……”齐旬揉揉下巴和脸蛋,伸了个懒腰,众人都以为他会继续下一个问题,却没想到…… “齐磊,好名字,好姓氏,估计咱俩的祖先还是同一个呢。” 众人绝倒。 齐旬收好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威严在其身上蔓延:“你叫齐磊,四川省绵阳人氏,曾有一妻,名为李悦,然十年前,你妻突然消失,于是你便开始寻找妻子,一找便是十年,我说的可对?” 众人再倒,敢情齐旬是知道齐磊的名字与身份,那刚才为何还要与他两个倔着? 男人又不说话,齐旬轻笑,“你可以不回答,但想必经过刚才你也相信我的耐心,我可以一直问你,直到你说为止,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至于你,有没有时间跟我耗我就不确定了。” 齐磊一震,眼睛死死盯着齐旬,仿佛在盯着自己的仇人,眼眶都是红的,“你说的都是真的,但这又能说明什么?你不是已经确定我为凶手吗?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全认罪,杀了我便是。” “NONONO”,齐旬快速摇晃他的食指,“我可没权力杀你,是法律有权力杀你,不过你若是将事情的始末交待清楚,或许你不用死。” 齐磊冷哼一声,很难想像他忠厚老实的面容上会有冷戾表情,“我残杀六个人,其罪在古时可行五马分尸之刑,而现在竟然说可以逃过一命,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从齐磊的谈吐来说,不像是一个农民,倒像是一个读过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