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以后就是名光荣的太白狗了
剑五见二人低头沉思，也不立即出声打断，场外也不乏一些江湖好手，无不低声讨论。 场中太白弟子虽看的清楚，却也是有些疑问，小声说道，“唐林前辈这一招‘雨落云飞’似乎和平时的不大一样。” 过了几分钟，剑五出声道，“你二人将心中想法各自道来。” 那少年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 “前辈，我想了半天，只觉得这招从头到尾似乎全是虚招。” 众人听了有些不屑，言语中带了些嘲讽，低声笑道，“估计是想不出来在随口胡邹，起码最后一招明显是个实招。” 剑五电目扫了眼sao动的人群，场上立刻噤若寒蝉。 随后对那少年说道，“为何？” 那少年想了会，答道，“我解释不出来，只是感觉到唐林前辈的剑术里少了些感觉，没有凌厉的味道，我想如若是实招一定不是这样的感觉。” 方清水有些惊讶，没想到眼前这少年直觉竟能如此敏锐，与自己所想一般无二。 这少年天赋定是极高，倘若没有悟定的帮忙，恐怕决难与之抗衡。 剑五听完那少年的回答点了点头，转向方清水问道，“你又是怎么看？” 此时方清水已从悟定中退了出来，只觉精神很是乏累，但还是躬身答道，“我也认为这招尽是虚招。” 说完这句话，场中场外之人闻言又是一阵轻sao动。 那唐林饶有兴趣的看着方清水，似乎对他接下来的解释很是期待。 不等剑五过问，方清水便继续说道，“初看时这招的确是凌厉逼人，前两剑厚重，最后一剑畅快，但第二遍时我发现唐林前辈剑穗似乎摇摆的太大了，仿佛是出力九分，却没有五分准头，与其说是进攻，更像是在积攒某种气势，就好像，后面还要再出几剑一般。” 那唐林古朴的脸上露出赞叹的神情，这招施展起来虽与“雨落云飞”一般无二，但实则是与另一招相结合。在这第三剑后的确还有另外几剑，因此这当真皆是虚招。 剑五毕竟是太白中修为极高的长辈，自然心知肚明，抚手笑道，“你二人又都对了，但这资格只有一个，我该如何是好？。” 悟定的状态已然结束，方清水深知若再比下去定然落败，只得腆着脸说道，“前辈能否网开一面，同时圆我与这位兄弟学艺之梦。” 剑五满意的看着二人，说道，“如此美玉实在难得，罢了，你二人也不用再比，都通过了。” 那少年与方清水无不面露喜色。 剑五说道，“从今日起你二人便是我太白门下第三代弟子，你们可称我为五师祖，过来拜见你诸位前辈师兄。” 二人赶忙跪地拜道。 “弟子方清水。” “弟子公孙剑。” “拜见五师祖,拜见诸位前辈、师兄。” 剑五身后的众人望着二人，微笑还礼。 随后剑五从身后弟子手上接过两把精致的木剑，伸手在其上刻下二人名字，递予两人。 这习惯从十余年前便传了下来，算做拜入师门的见礼。 “此剑乃雪木所制，水火难侵，赠与你二人，望你们能早日窥得剑术大道。” 二人拜谢后便从场中退下，却不是回到原处，而是来到众太白弟子身后，顺便观摩接下成年系的选拔。 那名为公孙剑的少年与方清水站在一起，小声说道，“你真厉害，竟然能看的这么仔细。” 方清水嘿嘿一笑，说道，“你的感觉也是非常准啊。” 公孙剑拍了拍方清水的肩膀。 “以后我们就是师兄弟了，不知到你年纪多大。” “十三，你呢？” “我也十三，不过你肯定没我大，因为我生在一月。”公孙剑有些得意，“要叫我师兄了。” 方清水虽曾是二十二岁的青年，但也不在意这些。 倒是公孙剑性格直爽，于方清水颇为相投，两人很快便相谈甚欢。 二人声音虽不大，但落在剑五耳中也是清楚异常。 不过剑五选择直接无视二人，吩咐众弟子继续进行选拔。 经过一轮筛选后，余下的十几位成年人到了试剑这一部分，由于这些人均有些武功基础，因此试剑环节就与之前有所不同了。 那唐林再次踏入场中，却不是演示剑招，而是与这些人一一交手。 出手凌厉飘渺，直打的众人斗志全无。 结束之后，唐林微微摇了摇头，在剑五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从浑浑噩噩的几人中挑出略微表现好点的一位，列为太白门下。 一切结束后，剑五领着新收的三名弟子来到苍穹阁，风无痕早在那等候，虽试剑之时没有直接出面，但暗地里却看的明明白白。 望着方清水微不可查点了点头，吩咐了几句，又鼓励了一番，顺便给三人分配了房间，接着就匆匆离去。 那房间面积不小，方清水和公孙剑同住一起，似有说不完的话题，聊到深夜才得以睡去。 从和公孙剑的谈话中方清水对天刀世界又多了几分了解，原来公孙剑家中也算是个富贵人家，从小便弄了本心法给公孙剑修炼。在这个世界里，普通的内功心法已然十分常见，只要有天赋，又有一些条件人人都可以成为好手。 这导致天刀世界的武学之风非常之高，即便是十几岁的少年，往往也修行过一些浅显心法。 类似“九淬婴体”之类的种种洗髓法门也多不胜数，像公孙剑便是修行了本“长天”，在一年前也完成了淬体。 如今江湖上可谓人才辈出，太白剑派作为名门大派，八荒择徒不得不慎重考虑。 且不说这些，此时，那风无痕正在太白泼墨岭上一处观雪台，与一蓝白长袍男子并肩而立，寒风吹过，衣袖嗤嗤作响。 眼前是无垠的夜空，宛如一块纯净的蓝玉，美丽清澈。 “飞云，今日太白多了两位很有天赋的少年，你要不要考虑教教他们？” 那蓝白长袍的男子，赫然便是人称“剑神”的独孤飞云，独孤飞云淡淡答道，“有天赋的人多的是了，我不想花费不必要的功夫。” “这二人应该不比你那外孙差多少。” “哦？” 独孤飞云深知自己那外孙的惊人天赋，有些好奇，“说说看是两个怎么样的少年。” 风无痕将今日试剑大会和独孤飞云细细说了下，又介绍了下二人的具体情况。 “那方清水是梁知音义弟？” 独孤飞云有些疑问。 “没错，确实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梁知音在信中说他悟性奇高，非常适合练武。” “有趣，那她还不如自己教导他，说不准能出第二个医仙。” “你又忘了，天香素来不收男子。” “哦，也是。” 独孤飞云想了想，说道，“听你这么说，那方清水，眼力和悟性很不错，倒是适合学你的剑招；而公孙剑天生剑感，直觉惊人，挺对我的胃口。” “也罢，若是有空便去见见，顺便给我那外孙加点压力，毕竟等以后我们这些人去了，太白还是要交给这些年轻人。” 风无痕闻言，神情中透露些许疲惫，说道，“是啊，今日唐林又把试剑子弟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那些人毕竟早有根基，修为不纯，加上年纪已大，恐怕是成就有限，唯有那些璞玉般的少年，才更有可能成为我太白将来的中流砥柱。” 独孤飞云调笑道，“你还没有多老呢，这些年来你将事务都丢给老五，剑法不知可精进了几分。” 风无痕也不答话，手中长剑倏然出鞘，二人便在这夜空之下斗了起来。 那独孤飞云只是徒手虚点，竟与风无痕斗得不分上下，从头到尾更是无声无响，伴着寒山冷月，好似一场对影剑舞。 过了好一会，两人同时收手，独孤飞云有些惋惜。 “只可惜你练剑迟了好几年，要不然还会更进一步。” “有得必有失，我倒是总结出了一套完整的武学理论，可以传给后人。” 风无痕似乎想到什么，笑道，“不如你我打个赌。” “什么？” “我收那方清水为徒，你教那公孙剑，看看十年之后二人谁的成就更大？” “哼，那方清水是梁知音义弟，肯定会多加照顾，这赌必输，不来。” “咱们比的又不是修为，只比剑术造诣，如何？” 风无痕似乎很有兴趣，继续说道，“我这辈子恐怕始终是要差你一截了，但我倒不认为我的武学比你差，不如就让这两个少年替我完成心愿，怎样？” 独孤飞云沉默了会，说道，“好，那赌约是什么？” “谁赢了让他做掌门怎么样？” “不行，我还希望我外孙做掌门呢。” “那执剑长老？” “不行，我外孙将来起码是执剑长老。” “那就传授给赢的人一套自己的独门绝技。” “行，我能不能让我外孙也参与进来？”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