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寒匀枫的惊讶
段之臣本已心灰意冷,面如死灰,忽然听得这一声,犹如五雷轰顶,一下子呆住了。涣散的神智立即恢复,闻声望去.在离自己有四米之遥的隔壁牢房,铁栏缝隙中一道白色身影伫立在哪儿,挺拔的身形是那么熟悉,那张温柔儒雅的脸让段之臣眼泪止不住的掉下. 张着嘴哑声唤道:"皇上" 身体激动的向前扑去,忍着小腹传来的剧痛使出全身仅有的最后一丝力气向前爬去.此时的她,像抓住一颗救命草,怎么也没有想到寒匀枫竟然会关在隔壁.上天也是眷顾她的是不是,这个时候还安排了这么一个人在她的身边. 看着隔壁牢房那道娇弱而单薄的身影不顾一切向自己爬过来,寒匀枫眉头拧起:"你是魔邪门的人" 他本来已经睡着了,可是一阵吵杂的声音惊醒了他,后来他细看时,才发现隔壁牢房有一人用力的捶打着铁门,是那么着急,是那么痛苦,是那么无助.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问他怎么了想要去帮助他. 段之臣拼命的爬到了离寒匀枫最近的距离,纤细的手握住牢房的柱子,昂起头望着寒匀枫,泪流满面. "皇上."又是一声轻唤. 寒匀枫俯下身子,抓住那只纤细的小手,手心黏糊血液已经干涸,手指冰冷刺骨的触碰,他不由的握得更紧. "你别激动,你是不是哪里有伤,朕我是说你身上有血,要不要叫他们叫大夫给你瞧瞧.." 段之臣借用他的力使自己坐了起来,黑眸死死的盯着寒匀枫,空出的另一只手抬起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她原本的模样,眼泪萧然落下. 寒匀枫看见她从自己的脸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时,露出一张熟悉而绝美的容颜,顿时惊讶的叫道:"之臣.怎么是你"握紧她的手更加用力,"你不是已经坠下山崖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死了吗"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惊骇,带着狂喜,看着不确定。 段之臣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眼眸却是漆黑如墨,幽怨而心急的闪动,指着自己的喉咙用唇语慢慢向寒匀枫表达:"我被点了哑xue." 简单的几个字,她说得极慢,真希望寒匀枫能看懂,听得懂她在表达什么. 寒匀枫认真的看着她的言一行,紧握着她的手不变,当她说完后,他把话重复的说了一遍:"你被点了哑xue是不是" 段之臣面上一喜,赶紧的点头. 寒匀枫虽然从小没有练武,但他也经常为了抵抗体内的体寒,有练内力,所以解开xue道对他来说,小菜一碟.手掌凝聚内力,两指轻轻的在段之臣身上一点. "咳..咳"xue道一解,段之臣喉咙干涩的咳嗽了几声,确定自己可以发出声音了,眼泪瞬间滑落,淹没了自己. "之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鱼阳她真的出了意外吗而你为什么又要带着人皮面具让大家都认不出你来"寒匀枫见她能说话了,激动的追问. 段之臣闻言昂起头,看着寒匀枫虚弱的哽咽道:"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公主,没有好好保护好她,让她身陷意外,离开了这个世界,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鱼阳真的死了"寒匀枫的声音低沉压抑,听不出悲喜,那握紧她的手的手却在微微发颤。 段之臣垂下头,咬紧唇,泣声道:"是.她从马车上摔了下来,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了,大出血." 那一幕幕在她的脑子不停的重复循环倒带,像一根尖刺,已经插进了她的身体,刺穿了她的骨髓.那种痛,只要想起,随时都可以把她撕裂. "为什么..她会从马车上掉下来你呢你又在做什么你连自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段之臣,我jiejie她死了,这是真的吗"寒匀枫激动的扯动着紧抓着她手,用力一拉,她整个人倾身向前,狠狠的撞在铁柱子上. "啊."段之臣痛得呻.吟一声,眉头紧皱.这么一扯,肚子的剧痛又开始一阵阵强烈的痛起来,而且全身的骨头也像散架一样,很疲惫,又像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在身体里噬咬着细胞,吸着骨血一样. 这是衰死症病发的征兆, "你告诉我是他做的吗鱼阳的死和他有关吗"寒匀枫已经情绪的失控的抓起她的双肩用力的摇晃,悲痛的眼泪缓缓溢出,痛苦的咆哮道:"为什么他要伤害一些无辜的人鱼阳可是怀有身孕的他怎么能这么残忍呢对她下如此毒手他就算有什么恨都可以冲着我来呀凭什么要去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人."
段之臣身体本就虚弱不堪,寒匀枫发了疯的摇晃着她,她只感觉被摇得头晕目眩,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扎起的头发,竟然松跨下来,披散在双肩。 “对不起..” “鱼阳那么爱你,那么想要和你在一起可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保护她呢我好恨我自己,恨自己的懦弱无能,恨自己不够狠,恨自己连最亲的人都保护不了。”寒匀枫紧紧抓着她的双肩,停止摇晃,愤怒痛苦的眼睛最后落在了段之臣的胸前。 目光呆滞了,段之臣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胸前的衣襟被扯得敞开,露出粉白的肌肤,淡红色的白色裹胸俨然现出。 “你是.”寒匀枫怔了一下,骤然变色,颤抖的声音响起:“你是女子” 段之臣头昏昏沉沉的,听到寒匀枫的话,她猛然一颤,察觉到肩上的双手力度加重,痛得她昂起头,面色苍白,看到了一张幽深而狐疑的眸子。 小腹的痛越来越强烈,下体又是一股热流流出,她受痛,捧着绞痛的肚子,啊的一声叫,神智有些模糊,低喃:“皇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的” 寒匀枫终于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抓住她双肩的手松开,心烦意乱的叫道:“段之臣,你怎么了为什么你这么痛苦的样子。” 真是该死看到她这么难受的样子,却无能为力,他们之间隔着一道铁栏。 一道鲜红刺痛了他的双眸,他抓起她冰冷的手,忽然有些手忙脚乱,“段之臣,段之臣,你还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段之臣感觉好沉重,她要死了么肚子好痛,这份痛几乎要撕裂了她。 浑身酸软,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火辣辣地往外涌,好生难受。 她想睁眼,想看看自己到底怎么了,可是眼皮沉重得连条放缝都打不开。 痛,是除了疲惫之外,她身上的唯一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