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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 自谋

    这良凤心智极为坚韧,史廖良在大郎还未正式上任林镇镇长时,用霉米陷害大郎,当时抓住几个人,谭六用林芳给他的迷药,令得那几个大男人如实招供,可是此次暗中给良凤用了后,竟是没有用处,如今只能用讯问犯人的法子来对付她,其实,李翠梅此时恨不得打开良凤的脑子,看看女儿到底被藏到了哪里。

    如今家中男人各个外出寻找女儿,就连年迈的叔父和婶母,也动用了各自老关系,四处奔波,自己一个女人家,关键时却无其他用处,只有将一众事物全部交给茹素,自己入住县令府,全心“陪伴”县令夫人。

    现在并不能确定良凤是否参与了对林芳的不利,但她是诗会的发起者,却也逃不了干系,纵使她再有不满,没有丈夫的庇护,娘家又在江南,无法庇护她,此时的她也只得任人摆布。

    喝完茶又休息片刻,良凤接着讲:“下人来回报宴席已备好,可请各位入席时,是我亲自去客房请的六小姐,史少爷护送我到客房门口。”

    讲此话时,良凤一副非常荣幸的口气,李翠梅内心暗叹,又一个被花心迷了眼的少妇,同时心中也起警觉,林芳失踪后,谭六令林芳的暗卫现身,史斌华陪伴良凤到客房门口的事,暗卫提过,而以往良凤从没讲过此事,今日突然讲起,必有原因,强忍着,李翠梅未露声色。

    “唉,我十五岁嫁给郭勉,只成亲第二日敬茶时,他陪伴着我从新房走到婆婆的屋子,他在前我在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陪伴我走过一步路。每日早晚惯例给婆婆请安,均是他先等在婆婆门口,而我只能自行一人走过去,与他汇合后,再一同进去请安。”

    看来,外间传说县令夫妇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并非虚言,李翠梅仍是强忍着不露声色,静等着下文。

    京城大将军府书房内,林文语气急迫。问对面一人:“怎样,可有消息?”

    对面那人答道:“禀军师,今日得报。六小姐仍无消息,大将军带人仍在继续寻找。”

    林文挥手:“你出去吧,一有消息,即刻来报。”

    “是。”那人迅速退出。

    来人走后,在外人面前一向自持冷静的林文。焦灼的在地上走来走去,内心一个劲的念叨,meimei,你在哪里,你到底去了哪里,到底发生了何事。同时心中不知是第多少次将齐彪大骂一通。骂齐彪将这一摊子事丢给自己,meimei丢了,自己这个亲大哥却不能亲自去寻找。

    八日前。齐庄传来消息,说meimei林芳参加诗会,晚间未回,自家爹娘还以为meimei在县城自家饭店歇下,第二日再回。或是想在县城内悠闲几日,暂时不回。先前也不是没有过此类经历,meimei好吃,每回出外参加聚会或闲逛购物,都会品尝当地小吃。

    若是当地有书店,meimei总也会在书店内流连,内容一般的书,她只是翻看一遍,只有她特别喜欢的才会出钱买下,回家反复细细品味,不过凡是她翻过的书,内容基本已被她记下,家人常开玩笑,讲她财迷小气,又不是没有银钱,偏偏要去“窃书”。

    不过,meimei有个好习惯,出外若是有事耽搁,必会派人将自己的行踪告知爹娘,以免爹娘担心,可是诗会第二日直到晚间,都未见有人回报,家人心觉有异,爹爹与武儿连夜骑马赶往县城,饭店内伙计讲六小姐未去过饭店,送meimei往县城的车夫也讲,将meimei送往县令府后,meimei令他在饭店等候,若是诗会结束,会使人唤他去接,可直至今日也未有人招他去接。

    爹爹与武儿大惊,也不管那时已是半夜,赶往县令府,敲开县令府大门直闯入内,县令夫人却说meimei诗会当日下午便离开了,只是因身体不舒服在客房休息时间较长,走得比别人晚些,离开时其他人均已走尽。

    谭六令保护meimei的暗卫现身,暗卫讲六小姐自宴席后进了客房便一直未出,他还以为六小姐只是在客房内静休,所以也一直未离开,因meimei贪睡时,时常连睡一天一夜,尤其是冬日,所以暗卫并未觉有异。

    那县令夫人却是抵死不承认,咬死meimei已于诗会当日离开,武儿带人进meimei休息的那间客房内搜查,确实没有看到meimei。

    武儿大怒,带人将县令府几乎翻了个底朝天,因郭勉的苦苦哀求,就只差郭勉娘的房内未搜,其他地方均未见meimei身影。不过郭勉娘的屋子一直有人监视,待郭勉娘稍为离开,武儿便带人进内搜查,却也未找到meimei,自此便可断定,meimei失踪。

    当日来人禀报时,自己与齐彪均在场,听完禀报,自己本要赶回家中寻找meimei,还未来得及讲出,齐彪已先一步窜出书房,只留下一句“你在家坐镇,一切事物自己看着做主,我去寻芳儿”,便不见了踪影,自己恨得直跺脚,后悔不该不习武,要不怎会被齐彪赶了先,自己此时只能在此地干着急。

    在林文烦躁不安时,李子易大步进来,进门便问:“文儿,怎样,可是有了芳儿的消息?”

    先是李音薇失踪,如今林芳又不见了,一个是侄女,一个是外甥女,李子易怀疑,是不是有人专门跟他作对,弄丢他的侄女和外甥女向他挑衅,可这些年除了战场厮杀外,自己为人处世极为谨慎,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

    仔细想想,也有对自己不满的。自己现在被划为亲王一派,那些反对亲王的人,自是会给自己使绊子,可是自己有两个亲生女儿就在京城,那些人要向自己示警,为何放着近处的棋子不用,反而煞费苦心去舍近求远,李子易想不通。

    这几年,自己并未放弃派人寻找侄女,如今外甥女又丢了,李子易大感不对,便来找林文商议。

    “文儿,有无可能是振武侯指使,他知芳儿是你和大将军最在意之人,故意挟持芳儿,转移你二人心思,从而为他布置起兵赢得时间。”

    “嗯,二舅所言不是无可能,可他的兵力本就藏在多陵县,他挟持芳儿,反而会将我二人的注意力引到多陵县,岂不是得不偿失,适得其反?”

    “言之有理。”

    关心则乱,涉及到自己的亲人,两人虽表面看似冷静,实则内心躁动,商议半日也未有结果,最后干脆决定,增派人手,加强对振武侯的监视,说不定能找出林芳失踪的蛛丝马迹。

    农户院中,疲惫的林芳从外面进院,刘妈一瘸一拐从屋内出来,接过林芳身上的土布背包,急切问道:“六小姐,今日情况怎样?”

    林芳摇头:“还是老样子,无论怎样走,最后均会绕回原地,即便绕过已做了记号的地方避开走,还是无用,而且,与往日一般样,无论走到哪个地方,只要未有障碍物挡着,始终可看到此宅院,也就是讲,无论怎样走,始终围着此宅院绕圈。”

    刘妈叹气:“难不成真是鬼打墙,怎生大白日里也会如此。”

    “嗯,我觉着也是,不知是人为还是天然便是如此,整一个壕沟便是一个迷阵,短日里恐怕是走不出去了。”林芳倒也不愁,转而笑着道:“刘妈,我发现了一些松林,上面有很多松果,我打了几个装在背包内,背包实在太小,装不了几个,我这就拿个背篓去,多打些,今日咱便炒松子吃,很久未吃过了,想起松子的香味,想流口水呢。”

    “唉,都怪老奴无用,还要六小姐出外寻食,老奴该死。”说着话刘妈又开始流泪。

    “哎呀,刘妈您可别再哭了,别到时我找到了出口,您这眼睛却哭坏看不见了,着实划不来。”林芳伸手想给刘妈擦眼泪,犹豫一下又缩了回来,这些时日下来,自己的手不止变得粗糙,还裂了许多细口,指头上不少rou刺,摸到脸上,脸会被刮得很不舒服。

    与刘妈相跟着进了伙房,林芳坐到尚在燃烧的柴火旁烤火,刘妈掀开锅,舀了一碗热乎乎的鸡汤,递到林芳面前:“六小姐,先喝碗汤暖和一下,鸡rou还没有炖烂,咬不动,你稍等一会儿,等鸡rou炖好,吃了再出去打松果。”

    接过鸡汤碗,林芳怪道:“刘妈,你怎地又杀了人家的鸡,若是主人家哪日回来,待要如何交代。”

    刘妈却是不在乎:“杀一只也是杀,杀多只也是杀,反正已经开了头,先饱了肚子再讲。”

    “唉,”说的也是,林芳不再纠结,反倒更怪刘妈:“要杀鸡您也等我回来,这家的鸡跟野鸡似得,跑得飞快,还能飞到树上去,您腿本就伤着,要是再折腾得厉害了怎办。”

    “呵呵,这话六小姐可说晚了,如今鸡汤都炖上了,老奴也无事。”说着还动动脚。

    林芳无奈,再一次嘱咐:“您实在觉着没事干,就在附近捡些柴火,其他的可别再折腾了,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刘妈连连答应:“好好好,老奴遵命,六小姐快喝,天冷,汤凉的快。”

    听这话音就是在敷衍自己,可自己要找出口,又要找吃食,不能时时看着刘妈,干脆也不再啰嗦,开始喝鸡汤,随着鸡汤入肚,林芳感觉整个身子都跟着活泛起来。

    喝完鸡汤,又烤了一下火,觉着身子再没那么冷,林芳起身去隔壁屋里拿出一个背篓,还有一个镰刀,交代刘妈,松树林离这里不远,自己很快就回来,便匆匆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