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盛世:长安城下在线阅读 - 第248章 伤撕裂了

第248章 伤撕裂了

    杜铃兰“霸占”了我的房间,我只能挪了个房间睡。

    本来以为,一宿睡不着呢,没想到一夜无眠。

    早上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到了八点多。

    我起来的时候,姚訚已经上街去了。

    听姚府的仆人说,是去给杜铃兰买衣服了。

    姚訚这小子肯定是对杜铃兰有意思,之前怎么没见他这么勤快过呢?

    姚旭也不在家,他一大早就去郊外采药去了。

    大叔也是为了红颜。

    我叹了口气,单身狗果然在哪里都会被虐。

    脑海里忽然闪过了花桓的影子,说起来,第二天走得急,也没有跟她道别。

    不过前一宿已经跟她道过别了。

    我猛地给了自己胳膊一巴掌。

    真的是情商低到底儿了,前一天她说喜欢鱼汤,第二天走之前应该煮上一锅再走啊。

    虽然并不知道那两条是什么鱼,既然冯庚会把他们钓上来,就说明那两条鱼应该是能吃的吧?

    姚旭采个药采了一上午都没回来,姚訚也是,买个衣服去火星了吗?

    我还是自己去厨房找点儿吃的吧!

    我想,刚要去厨房,就看到了杜铃兰。

    她正站在后院的池塘边儿,看着水里。

    我赶忙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她之前有过自杀倾向,也走过自杀的经历。

    鬼知道她站在池塘边是为了照镜子,还是想自杀呀?

    看到我冲过来,她吃了一惊,“怎……”

    她话还没说完,我俩就都倒在了旁边草地上。

    我的后背磕到了的石头上,感觉自己脊椎都要断了。

    “不要紧吧?”她爬起来,紧接着脸皱成一团。

    “你别乱动,你身上有伤!”我爬起来,扶着她。

    “确实是有点儿痛。”杜铃兰蹙眉,还是挤出一丝笑,说,“我感觉……伤口好像撕裂了。”

    “啊?”我下意识地去查看她的伤口,她吓了一跳,手交叉挡在胸前。

    她的衣服都被血浸泡了,今天身上穿的是一件姚旭的长衫。

    圆领袍也属于长衫的一种,但是这一件显然不是圆领袍,应该是某种胡服。

    看到她的反应,我恍然意识到,只是做手术的时候,她是昏迷不醒的;在一个女生清醒的时候,扯对方的衣服。

    无论古代还是现代,这都算猥亵吧?

    “抱歉,我不是要轻薄你。”我忙解释,“我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她没有应声,还是一脸警惕的看着我。

    “你腹部的伤口,就是我缝合的……”

    我很想给自己一巴掌。

    这不摆明了在说:“你矫情个什么劲儿啊,我早就看完了。”

    果然听完我那句话之后,她的脸色更难看。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比较擅长处理伤口。”我说,再不解释恐怕更说不清了,“这个伤口一直就是我处理的,所以我现在帮你查看一下,是不是真的撕裂了?”

    听完我的解释,她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但是依然一脸防备地看着我。

    “疼吗?”我不道该说什么,只能没话找话说。

    “疼。”她应声,眉头都拧在了一起,她在腹部摸了摸,手上虽然并没有血迹,但她在鼻子下方嗅了嗅之后,说,“好像又流血了。”

    “我先送你回房间吧。”我赶忙把她抱起来,她没有反抗,顺从的揽着我的脖子。

    我抱着她一路小跑、跑回我的房间——现在是她的房间了。

    我把她放在卧铺上。

    昨天用那些东西都还摆在旁边的矮桌上。

    “我帮你看一下?”我把托盘端过来,上面放着灯盏和火折子,以及昨天用过的针和线。

    “你先把门关一下。”杜铃兰脸色通红的说。

    我偏头,看向门,刚刚没关严实,门被风吹开了。

    “抱歉。”我说,赶忙跑到门口把门关好,为了防止被风鼓开,我还把门后面的门闩也闩上了。

    我走过来,杜铃兰已经撩开了衣服,腹部的伤口果然是挣开了。

    刚刚要结痂的伤口又渗出了血迹。

    说是血并不准确,准确的说,应该是血浆。

    那种淡黄色的通透Y体就顺着撕裂的伤口往外流,看着都疼。

    “我现在得帮你把伤口拆掉,重新封合。”我看着被线勒出来的新鲜伤口,说道。

    “啊,要全拆掉吗?”她说,“能不能出差一边儿啊?”

    “真的好疼。”她补充了一句。

    “不行。”我狠心拒绝,虽然这样确实很残忍,但是之前缝合好的伤口已经化脓,需要重新处理、缝合。

    “那好吧。”她咬着下唇,“有没有不疼的方法?”

    “有,这边有止痛散。”我忙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拿。”

    去姚旭的房间里拿了药粉和药膏回来的时候,我也把剪刀带了过来。

    把黏连在一起、刚刚要开始愈合的组织重新分离是一件特别残忍的事情。

    尽管杜铃兰没有喊一声疼,但是我能感觉得到,她一直在抖。

    他一顿,我也紧张,有好几次,差点剪到她的皮R。

    终于把线拆开,我用刀子把腐生组织清理干净,把止痛的药粉撒进去一点儿,着手缝合。

    有了昨天缝合的经验,今天做起来就娴熟多了。

    “伤口处一定不能碰水,汗水也不行。”我嘱咐她说,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得懂,“天热,所以不能包布,不然会引发炎症。”

    “一定要忌口,辛辣的东西都不能吃。”我补充道,“鱼脍这类的也不能吃,他们会妨碍伤口恢复。”

    “嗯。”她应声。

    “对了,这两天你最好卧床休息,今天也是因为活动太剧烈、导致的伤口挣开了。”我接着说,“当然,下地也不是严格不许,但最好不要做剧烈的运动。”

    “嗯。”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我说,退出房间。

    刚走出来,就看到了和姚訚一起回来的姚旭。

    “世伯。”

    “嗣业,”姚旭说,“我们明天得启程回安西。”

    “啊?”我懵了,不是二十天的假期吗,这才过了刚一半啊?

    “刚刚收到恭旻的飞鸽传书。”姚旭说,“最近周围的番国不知道受了谁的蛊惑,都想揭竿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