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又是噩梦?
西呈月让自己尽量别想太多,提起了小行李箱迈步开始爬楼梯。这里的楼梯是盘旋着上去的,所以爬到四楼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马上觉得眩晕起来。那盘旋着的楼梯一层接一层的低下去,仿佛没有尽头一样。 西呈月甩甩头,试图赶走这种眩晕感。她转进了四楼的走廊。拖着行李箱走着的西呈月一抬头看到了一个中年妇女正静静的走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西呈月觉得自从进了这间酒店后看到的人皮肤都格外的好,连这个中年妇女虽然已经看得出脸上的皱纹了,可是皮肤却白皙的非常。 她注意到西呈月在看她,对上了西呈月的眼睛,微微一笑,而后走向了转角处的楼梯。 西呈月继续走,找到了406房间,仔细核对了门牌号后,她把钥匙插了进去,喀啦一声后,她轻轻一拧把手,房门打开了。 房间比西呈月想象的要大,也要空旷,只有一张床连两个床头柜,再就是一张梳妆台了,还有床正对面的电视机。西呈月实在想不出来这样的房间到底让她试住什么。她打定了主意第二天就退房回去,要写改进意见的话估计几张纸都要写满了。 她把行李箱随意的一放,这个地方虽然看起来处处透着古怪,可是她确实没能看得出来到底有什么古怪的。没有鬼魅作祟,也没有怪力乱神。总不能因为人家设备没跟上就说它是间鬼屋吧。 没有网络,又不打算写点什么东西,最重要的附近荒凉的让人半夜不敢出去。西呈月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发呆。那就看会电视吧,她心里想着。 没想到打开电视后看了不一会,她就犯困了,她自己觉得很奇怪,明明睡了一白天,怎么还会这么困,还没来得及多想,她就香甜的睡过去了。 窗户外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仿佛是nongnong的墨不小心被泼洒在了夜空中。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黑色还在缓慢的翻滚涌动着。 如果现在西呈月在外面的话,她会发现哪里有什么金子酒店,她所住的地方是一幢破烂的烂尾楼,经年也没有人在这里出入。而现在这幢烂尾楼的外面被nongnong的黑色完全包裹住,远远的根本看不到这里还有一幢建筑。 空气里的温度在急剧下降着,随着不知道哪里传来的一声钟声,西呈月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她茫然的四周看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正在金子酒店试住的事情,只是,为什么这么冷呢。窗户是关着的,外面的天空什么时候黑成了这个样子?西呈月呆滞着,直到她看了一眼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着一个综艺节目,这并没有什么,只是那个主持人。。主持人竟然是在不久前车祸身亡了的那个女主持人。西呈月记得曾经看到过报道那次车祸的新闻。她死的很惨,当时西呈月还惦记着鬼差大哥不知道有没有拿链子将她的魂魄拘走。。。 这一吓,西呈月彻底清醒了。她揉揉眼睛,再次看向电视,这次,电视里雪花闪了闪,竟然直接灭了,同时灭了的还有原本大开着的灯光。 四周一片漆黑,黑的象凝固了一样。西呈月四处乱摸着,没摸到自己的小箱子。她突然的灵机一动,掏出了手机,随意的钦了一个键,屏幕亮了,只是这亮光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西呈月的四周依然是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她只能蹲下身子,慢慢的从脚下开始摸起,不管怎么样,那个箱子的宝贝在手才能让她跟安心一些。 她顺着脚下慢慢的向四周摸过去,摸着摸着,她的手碰到了一个又冷又硬的东西。 她吓的赶紧将手往回缩,可惜那个冷冰冰硬梆梆的一只手快速的攥住了西呈月的手腕,将她用力的向黑暗中拉过去,西呈月慌乱的挣扎,忙乱中,手机不知道怎么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绝望的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中。 那只死硬的手力气很大,西呈月用尽力气也挣脱不开,她绝望的被拖进了那片黑暗中,拖行着。她努力的睁大眼睛,可惜四周依然是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如眼盲了一样。 正焦急的时候,突然,一簇亮光在不远处闪现,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凑在她的脸上的一张皮包着骨头的脸给吓到了。。。那张脸上原本是眼睛的位置,现在只剩余了两只血窟窿,正对着西呈月,西呈月吓的大叫,抬手用力的冲着那张骷髅一样的脸挥了过去。啪嗒一声后,她醒了。。
原来,只是一个梦而已吗?她迷糊着,突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唤醒了还在迷糊着的西呈月,拿起手机一看,徐漠打来的。 “喂,徐漠。”她接了起来 “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徐漠一上来就是责问的语气 “唔,现在几点了啊?”西呈月揉了揉慢慢疼起来的脑袋问道 “已经九点半多了,我都打过一次电话了,你怎么没接?”徐漠不悦的声音 “哦,我不一小心睡过去了,做了个梦,所以,大概没听到手机响。”西呈月解释 听着电话那头有丝不稳的声音,徐漠有些警觉:“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样?有什么事情吗?” “呃,没事,就是刚才做了个噩梦而已,大概换了新环境不太适应吧。”因为刚才在梦中那真实的紧迫和恐惧感,刚醒过来的西呈月声音有丝颤抖 “真的没事吗?有事情要告诉我,知道吗?”徐漠不放心的再次嘱咐 “知道了,没事的,你放心吧。。”虽然西呈月的心里也十分的不安宁,可是徐漠只是一介凡人啊,如果她都应付不来的凶险,多拖上他一个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即便西呈月现在心里非常的惶恐和不安,她也不愿意跟徐漠说,只是嘴巴上敷衍着。 挂了电话后,西呈月让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以求能够平复自己那颗不安的心。 她抬头看向了还开着的电视,一切正常,没有出现什么灵异主持人。她稍稍有些安心了。虽然她在家的时候每天都要洗澡才能睡觉,但不知为什么她很排斥走进那间卫生间,不知道是因为它那太过昏黄的灯光,还是那灰蒙蒙的好象蒙了一层毛绒一样的墙面。 心惶惶着的西呈月没有发现,门口拖曳而去的那一溜白色的丝线,如果一切是梦,又怎么解释她手腕上那淡淡的掐痕,可惜,她太过惊恐,一切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