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人晕倒
这挂着的一把钥匙，犹如定情信物一般，锁住的是他所有的念想。这一刻王阿狗暗暗发誓：你今日围了我一把钥匙，我他日定为你戴上戒指，那个和你天荒地老的人只能是我。 次日，王阿狗找了一家大众消费的服装店，里里外外地换了一身新。又在地摊上买了一张匿名的电话卡，谁让他是黑户，没有身份呢，只能买这种记名的卡，不过这样做事也方便。 穿着一新，却依旧人模狗样，王阿狗走在街上，依旧有人以王阿狗的长相取乐，王阿狗毫不理睬。 马路上躺着一个老人，一动不动，边上围了许多的人指指点点，却没有人上前，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这个社会被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弄成了惊弓之鸟，都害怕助人反被咬。王阿狗可以对平常人冷眼旁观，对有钱人远远绕道，可是对弱小他却有副热心肠，他本来就是弱小之人，受人嘲讽，所以对同类有莫名的同情。看到老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旁人无动于衷，王阿狗疾走几步，到了老人身边，心跳还在，呼吸平稳，王阿狗放下了心，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随着救护车来到医院，王阿狗交了医药费。医生很快得出结论：“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饿晕了而已，挂点葡萄糖就能醒过来。” 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虽然确认无事，但也做不到马上离开，至少也要帮忙老人家联系到家人。这年代还有饿昏了的，还是比较少见的。 等了十分钟，老人幽幽的醒来，王阿狗马上叫到：“大爷，你可醒了！” 老人看了一眼王阿狗，满脸惊喜：“呦，孙子啊，饿死我了，有没有吃的？” “没有”王阿狗答道，突然反应过来：“你叫谁孙子呢？” “当然是叫你啦！”老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里还有别人吗？” “大爷，你可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你的孙子。”王阿狗把一只狗脸凑近老人。 “滚开，”大爷拍开王阿狗：“你都叫我爷了，不是我孙子是什么啊？” 王阿狗翻翻白眼：“我是叫你大爷，不是叫你爷！” “大爷不是爷吗？” 王阿狗一阵语塞，半响才憋出一个“是”字。 “那不得了，快给爷去弄点吃的，饿死我了！” 王阿狗也不再争孙子不孙子的问题了，出去给大爷买了一碗稀饭。 “大爷，你家哪里的？有你家人的联系方式吗？”趁大爷喝稀粥的时候，王阿狗问道。 “你家在哪里我家不就在哪里”大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搞得王阿狗一时头大。 王阿狗只能换一个方式提问：“大爷你怎么会晕倒在路上？” “我什么时候晕倒在路上，”大爷左右看了看，“我这不是在床上嘛。” 王阿狗只好耐着性子把刚才的情况讲了一遍。 “这我可不知道。”老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怎么好呆呆的在医院了呢？走了，我们回家去！”说完还利索地跳下床，往外走去。 王阿狗跟在身后：“可是你家在哪啊？我送你回去。”王阿狗有点不放心，这老人明显有些不正常。 “哎，你这个孙子”老人瞪了王阿狗一眼，“我家不就是你家啊！” 得，王阿狗不再说话，又绕回来了，这样说话会死人的。王阿狗追上老人家，在老人口袋里摸索，一般这样不正常的老人，家里人会在老人身上放一些联系方式什么的，以免碰到什么特殊情况可以应急。 果然，王阿狗从老人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字条，内容纸上简单写道：老人苏海，患有老年痴呆症，若有相遇请尽快联系本人，电话********，归缘切盼，重谢！ 王阿狗马上掏出手机，按照纸条上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你好，”电话马上接通，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急切却不失礼貌。 “你好，”王阿狗问道，“是苏海的家人吗？” “是，是，我是他儿子，”对方马上答道：“我爸在你身边吧，他现在怎么样？你们在什么地方？”男子一连窜的问题，不知道让王阿狗如何回答。 “我们在杭市第二医院门口。”王阿狗拣了个问题回答。 “好，好，我们马上过来！”不待王阿狗回答，对方马上挂了电话。虽然觉得有点不是很有礼貌，但是王阿狗也是理解对方的心情。找了个地方拉着老人家苏海坐了下来。 “孙子，不回家坐在这里干啥呢？”老人一副不解的样子。 “怎么听着像骂人呢？”王阿狗郁闷地五官就更加扭曲了，“大爷，我叫王阿狗，你叫我小王，阿狗都行，可别再叫孙子孙子的了。” “行了，是孙子，就别给我装王八了。”老人不干：“倒是你好好的爷爷不叫，叫什么大爷，不学好！” “大爷。”王阿狗“大爷”才说出口就见苏海朝着他瞪眼睛：“爷爷，就爷爷，那这样，我叫你爷爷，你以后就叫我小王行了吧。” “哎，乖孙子，”苏海开心大笑，把王阿狗的后半句直接忽略。 “随您吧”王阿狗也不跟他说了，反正就一个老年痴呆症的，转身就忘了，等会他家人来了，也就结束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机会见面了。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王阿狗没话找话，然而却惹来老人一个栗子：“什么叫你儿子，我儿子不是你老子呀，你还不知道你老子叫什么名字！” 王阿狗气结，只能忍了。感觉自己像在演小品一样，还没法反驳：“那爷爷，我爸叫什么名字？”这问题问的王阿狗满脸纠结。 “你个孙子，是你老年痴呆症了，还是我老年痴呆了。”老人反而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王阿狗。 王阿狗欲哭无泪：“敢情你老还记得自己是老年痴呆啊。” “什么话，我记忆力可好着呢。”老人自吹道：“听好了，你爸叫苏大中，可别忘了。” 王阿狗还是第一次听一个老年痴呆的人说自己记性好。感觉像在看喜剧片，傻傻问道：“哪个苏大中？” 在王阿狗脑海中出现一个人影，杭市首富，大中集团董事长也叫苏大中。当然王阿狗不认为老人说的苏大中和王阿狗想的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