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冷锋过境2
“我不相信，绝对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逗我。”高大飞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指着我，怎么可能相信？昨天还是看大门的今天怎么一跃成了政委，这反差太大，做为一向以事实为根据的高大飞迷茫了。 “高副局，你有点唯心主义了，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相信什么？”我挤着眼睛对高大飞说。 “政委您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太像了！” “我不相信世界上还有我这么帅的男人，老高，你着相了。” “冒充警察，可是重罪。跟我去自首，能减刑。” 无奈出示了证明身份的文件，高大飞拧着脸看完了我的身份证明，最后一脸要骂人的表情说：“真他喵的是你，你小子怎么去咸鱼翻身了，被哪个大佬看中了？” “说起来，你才厉害靠自己三十出头就能做到这个位子，看起来有不少业绩吧。” “刚刚死了几只米虫，一直在查。没什么眉目，怎么查都是像意外死亡，可是上面有这个指示，必须查清死亡原因，好像它们知道什么似的。到了最辛苦的工作还是我们这些小警察来做，谁教我是这个地位呢？” 高大飞还没有查出这些人的真正死亡原因，是流沙家族的赤月，最擅长毒杀和制造意外，手段精密。跟他有过交道，他刺杀我们孤儿院院长，我刺瞎了他的左眼，他和紫月最近一直活跃在国际杀手界。 我本来想让高大飞草草结案，可是上面有人盯上了这个案子，就不太好办了，一旦有人认定不是意外，凭借死者的身份必定会引起巨大的波动。“大飞，这件案子不简单。能结案的话，不要犹豫。” “是啊，大家都这么说。快点结案，快点结案。可是谁知道有多少人殷切盼着我们查出真相，辜负他们的期望，好像做警察就没那么有滋有味了。” 这个问题有些太过深奥了，于是我干脆跳开，那么下一个问题是，我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我看清了现实，流沙家族这个杀手组织如跗骨之蛆驱之不去，不知道A市到底被他们入侵了多少，警察系统不可避免已经被入侵了，上面的态度就是故意把大飞推到流沙家族的猎杀名单里面。 可笑的是，如此的无头苍蝇一般的杀戮，被他们称为伟大理想。不过是从鲜血中榨取黄金，不记得这个世界理想是通过杀戮实现的。理想是借口，杀戮和破坏才是本意。 高大飞是个自小就极付正义感孩子，我认识他是在高二，他在打校外的小混混，并且把我也算在了期内，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最后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倒下，我们也成了哥们。以后，他考警校，当警察，进步升职，他也是非常在意自己的职位，私下也做了不少努力。照他的话：来说副局长这个位子早晚会有人来做，我来做好过找来一只蛀虫，我至少能坚持做为警察的立场。 他不是海瑞一般的人，身体里有一个好警察和一个坏警察，但好警察是占百分之八十的。“接下来你想怎么调查，事情不好解决了。” “有个突破口，死者中有一个是庆阳科技的董事会成员，在家晚饭时突发心脏病而死。可是，死者并没有心脏病的前例，我怀疑是他的妻子谋财害命。” “有证据吗？” “还没有，他的妻子现在是庆阳科技的大股东，她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能问。” “是啊，我们比不了她这样的大资本家，人家的地位都快通天了，据说庆阳科技贡献了百分之四十的税收，比新星集团纳税还多。” “调查不了，就跟没线索一样。” “我有办法让她主动配合你，但是需要你家里人的帮助。” “没问题，说你的方法。” “想到她谋财害命的恐怕不只有你一个，可迫于压力不好说出来，这个时候就需要一只手来推他们一把。等舆论闹得沸沸扬扬，她就没有办法不出来澄清了。” “你有够损了，但是我喜欢你的办法，这就去办。”大飞拨通了电话，看样子是他家族里面搞传媒的人物，看来大飞的路子也是够野的，我是不是对他多余的关心了？“关于这个谋财害命的谣言，今天黄金时间将会在信息流量最大的几个网络媒体上线。我相信，不出两天他就会上钩。” “我跟着你去巡逻吧，正好看看咱们局的工作情况。” 大飞戴上了大檐帽子，整了整领带。“你可别抱太大希望，东区是A市流动人口最多的区域，光抓贼、调解矛盾就把同志们的精力给磨光了，一天十三四个小时。大家的精神面貌和服务态度可能不好，希望你能谅解。” “还用你说，我又不是没进过局子！” 五个小时之后，我回到办公室，心都碎了，比我想象中的警察形象还要差的很多。六个警察被一个贼遛狗似的溜了四条街，还让人家跑了。无奈啊，东区实在太混乱了，大街套小巷大环套小环，只要钻进去就算是在这里生活了五年的大飞也会迷路。 “政委同志，局长请您去他办公室。”咦？有点，到班主任办公室挨批评的感觉。他的办公室还精心装修过了，他已经做好了长时间奋斗在基层警察系统的准备，是个能安于工作的警察，他是流沙家族jian~细怀疑减小了。 “报告！” “请进。” “局长，代理副指导员陈潇前来报到。” “请坐。”局长放下手里的喷壶，带上一副高度近视镜。“小陈啊，咱们都是同事，你叫我老张就好。” “老张？局长，您有什么指示？” “小陈啊，你还年轻现在就做到了副指导员，有大好前途。工作的时候不要浮躁，不要脱离群众。你第一天报到就接到投诉，以后的工作不好开展啊。” “我吧，投诉这个问题真的很难解释。我在街道调查研究的时候，碰见一个老大哥，让我给他带一套煎饼果子。其实，我没问题的，我闲着的话真的不介意给他买，可是我在工作我在上班，这他就投诉我，说人民警察不为人民服务了，高副局长也无可奈何。” 张局长：“我······算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