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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戒备尽除 战友相认

    第402章戒备尽除战友相认

    天空还是阴沉沉的,远方不时传来沉闷的雷声。雨,时下时停、时大时小;风,时断时续、时强时弱。

    冀西地区林安县县城。方济仁宅院。中院卧室内。

    方济仁向葛兰兰简明扼要、清楚明白地介绍了万福来、方婶和方萍母女二人与自己的关系,还有他们三人的真实身份,却没有再细说他们三个人现在和以后肩负着什么样的任务。

    葛兰兰看着和蔼可亲的方婶、清纯青春的方萍母女友好信任地微笑着点点头。但是,当她的目光转向万福来时,不由得又怒从心头起、双眼喷火,愤恨在一瞬间充满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葛兰兰怎么都不能相信,站在床尾的万福来根本就是个从里到外、彻头彻尾的卖国求荣、认贼作父的汉jian走狗、软骨头败类卖国贼,他怎么可能是中共地下党员呢?根本不可能嘛。

    万福来、方婶、方萍同属于一个秘密的地下党组织,万福来、方婶分别在几年前秘密入党,他们归属延安最高层敌工部的直接垂直领导。两年前接受的任务是长期深度潜伏,保持静默闲置,等待命令。不到紧急紧要、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许私自行动,确保公开合理的身份;绝对不许同其它秘密地下党组织发生横向、纵向的任何联系,确保组织的安全与独立性。

    方婶、方萍母女是方济仁爷爷堂弟的后人,属于方家大家族的直系近亲。方婶的丈夫和大儿子在玉峰山葫芦谷,在方振海的手下担任重要职责,小儿子在八路军129师。

    葛兰兰不知道方家更多更详细的情况,眼下她就认定了方婶、方萍是值得信任的同志和战友,认定了万福来就是敌人死对头,必须立刻处死、以绝后患。

    为了缓解紧张误会的气氛,方婶看着万福来微笑着调侃:

    “大头啊,少奶奶生你气啦,看来这回你可要非死不可喽。”

    “嘻嘻嘻。福哥,这回你不死也得扒层皮。”方萍附和道。

    “嗯?济仁,大头是谁啊?”葛兰兰不解地问道。

    “哦,大头是福哥的小名,方家的长辈都这么亲切地叫他。”方济仁按压着葛兰兰手指、手背上几个安神定惊的xue位答道。

    “济仁,他们为什么都叫我少奶奶呢?他、他还和叫我六嫂。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是谁家的少奶奶、六嫂啊?”

    “啊?这?这。就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能乱叫呢?兰兰,这可能是个误会吧。福哥,你快说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方济仁松开了葛兰兰的左手。

    “啊?误、误会?不可能啊。”万福来从裤兜里掏出来葛兰兰的虎头牌看着方济仁:“六哥,你看,这可是你的虎头牌啊,如果不是最近的亲人你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虎头牌交给少奶奶六嫂吗?怎么可能还让她挂在脖子上呢?那她、她不是方家的少奶奶、六哥你的老婆那又会是什么人呢?方家人都知道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你的虎头牌除了在必要或者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交给老爷、太太和自己的老婆以外,是绝对不能再交给任何一个外人的,那现在你交给了葛姑娘,那她不是你老婆还能是什么人啊?我们叫她少奶奶、六嫂不应该吗?叫错了吗?”万福来有板有眼地向方济仁解释和反问。

    “哦,原来是怎么回事儿啊,都弄清楚了。葛兰兰同志,对不住啊,是他们自己给闹误会了,请你不要介意啊。”

    “没误会,他们应该这么叫我,只是、只是早了些。不过,他们愿意这么叫我那就这么叫着吧。济仁,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不会忘了或者要变卦吧?”葛兰兰睁大眼睛看着方济仁问道。

    “没有没有。兰兰,我、我、我没忘、我、我都记着呢。以后看情况我会尽量争取做到的。”方济仁慌乱尴尬地答道。

    “济仁,不是看情况,也不是尽量争取做到,而是你必须做到。否则,我就没脸做人、见人啦。”葛兰兰羞赧地说道。

    “好好好。必须,必须。兰兰,别再生气了啊。”

    万福来、方婶、方萍听得稀里糊涂的,不知道、也听不懂方济仁和葛兰兰俩人在说什么?却能感觉到他们俩很亲密。

    “还有。济仁,我不许这个人叫我少奶奶、六嫂,我讨厌他,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他。”葛兰兰指着万福来忿忿不平地说。

    “嗯?为什么呀?兰兰,刚才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他的真实身份了嘛,他是我们的同志和战友嘛,你怎么还不相信呢?”

    “我就是不能相信他会是我们的同志和战友。哼!济仁,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几个人被他抓住关起来以后,他凶神恶煞地审讯过我们,他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又封官许愿、荣华富贵,威胁逼迫我们叛变投敌,还要开枪杀死我们。最可恨可恶的是,他要把我卖到妓院里去,再把黄主任他们几个人送到鬼子宪兵队去领赏。济仁,我差点儿就牺牲了。死,我并不怕,我怕的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你啦,再也不能和你并肩战斗杀光小日本鬼子啦。济仁,你说说看,就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同志和战友啊?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受骗啊。”

    万福来满脸无奈无辜难堪,眼巴巴委屈求助地看着方济仁。

    “哈哈哈。兰兰,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是我让福哥这么做的,我就是要测试考验一下你们对党、对八路军忠不忠?不做得逼真酷似那不就露馅儿了吗?看来,你们都通过了生与死的考验,你们都是优秀坚定的共产党员和勇敢无畏地八路军战士。万福来同志也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唉,兰兰,幸亏是福哥抓住了你们,又秘密地关了起来,实际上他是在保护你们啊。”

    “啊?原来是怎么回事儿啊?济仁,你讨厌、讨厌嘛。”葛兰兰挥起双拳撒娇地轻轻捶打着方济仁的肩头。突然,她又扑到方济仁的怀里委屈得“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方济仁搂抱着葛兰兰,双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哄慰:

    “好啦好啦。兰兰,不哭、不哭啊。我知道,你们共产党员、八路军战士,流血不流泪,牺牲不屈服。危险都过去啦。”

    葛兰兰止住哭泣,从方济仁的怀里挺直上身,泪流满面秀目圆睁,眼睛定定地看着方济仁片刻。随后又破涕为笑地娇嗔:

    “济仁,你讨厌、好讨厌嘛,吓死我啦,也不事先悄悄地告诉我一声。”葛兰兰羞怯地抱怨数落着方济仁。

    “这种突发意外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事先悄悄地通知你呀?兰兰,敌后斗争是非常险恶又特别诡异的,出不得半点的疏漏和偏差,更不要说犯一个小小的错误啦。敌人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不比你们八路军侦察员的脑子慢。像黄主任那样的笨蛋,来十个就得被抓住五对儿。唉,这次总算有惊无险啊。”

    “是啊。济仁,你说的我都懂、都明白了。”葛兰兰下床,走到万福来的面前,伸出右手微笑着真诚地说道:“万福来同志,谢谢你及时发现搭救,我和战友们才得以免遭敌手。谢谢。”

    万福来神情慌乱地伸出右手,触电似的握了一下葛兰兰的右手就迅速收了回来,磕磕巴巴、语无伦次、条理不清地说道:

    “啊,啊?别介别介。是啊,可真够悬的呀。不谢。晚一步可能就晚啦。都、都、都是六哥撺弄我这么干的。要是我,打死也不敢啊。实在对不住了啊,少奶奶、六嫂。”

    “嗳。”葛兰兰春花灿烂地笑着答应了一声。“万福来同志,哦,不对,以后我也应该叫你福哥。福哥,我们那几位同志你准备怎么办啊?不能总这么关着吧?”

    “不敢不敢。少奶奶、六嫂,可不敢叫我福哥啊,以后你叫我大头就行了。那几位同志的事情你得问问六哥怎么办?”

    “嗯?济仁,黄主任他们怎么办啊?”葛兰兰着急地问道。

    “兰兰,这你就不用担心cao心啦。明天上午,他们会顺利地出城,中午就会毫发无损平安地回到水河村啦。”

    “是吗?怎么会呢?城门口的敌人对进城、出城所有人的盘问搜查是非常野蛮严酷的。我怕万一再、再······”

    方济仁和万福来相视而笑,默然不语。方婶、方萍看着神情紧张、焦虑不安的葛兰兰也轻松地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