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因果循环的结局
一瞬间，两个身影交错。 “嘶！”血液狂喷的声音，黑夜中的灯光之下，血色的液体在空中飞溅，如同深红的喷泉一样，让人感觉到了一种残忍的美。 “没错，只要一瞬间就好。”手中握住剑形的库因克，雪千夜站在那里平静的说道。 雪千夜的心中，跟壁虎这种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有交流的可能，由其是以白鸽的身份，那么既然不能够在语言上让他们退却，那么就直接让他们消失好了。 壁虎飞速的拉开了与雪千夜距离。在确定这处距离足够之后，他看着自己曾经右手存在的地方，眼中尽是难以置信，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从肩膀之下已经消失，血液如同喷泉一样的飞溅着。 而他原本的右手正握着铁钳静静的躺在地面上，在路灯的光照下，他几乎可以看到自己手臂上的纹路。此时，他的大脑中才渐渐明白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本来他想用手中的工具咬碎这个白鸽，但那个新面孔的白鸽在与他交错的瞬间就斩下了他的手臂，甚至他手臂被斩下的瞬间，他的身体都没有感觉到疼痛。他无法想象刚刚那一剑如果瞄准的是他的身体会怎么样。 传说中如果有人的剑够快，那么死在他剑下的人就感觉不到自己的死亡。 另一边，壁虎的同伴却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这一幕。那个白鸽在与壁虎交手的瞬间斩下了壁虎攻击他的手。 “怎么可能！？”人妖发出了这样的惊叹。 雪千夜随意的握着手中的剑，面带微笑的，一步一步的走近了壁虎。 “既然对我出手，想必你们已经做好死的觉悟了吧！放心，就像你说的，只要一瞬间就好，你甚至不会感觉到自己已经死亡。”他口中十分平淡的说着这些近乎于蔑视的话。 “你这个家伙！？”这一次，壁虎被彻底的激怒了，不单单是那只被斩下的手臂，还有雪千夜口中那仿佛藐视弱鸡的话语。一直以来以强者自居的他无法忍受这样的话，尤其是这些话从一位白鸽的口中说出。 暂时止住血后，他背后的赫子开始疯狂的生长，然后包裹住自己仅存的手臂，上半身的衣服已经碎裂。此时，他已经变换了一种形态。赌上自己的一切，他发誓要让这个白鸽付出惨重的代价，碾碎他的一切。 但是，他不明白，在雪千夜的眼中，不论这个喰种怎么变身，都不过是弱鸡，让他提不起兴趣。如果说是隐藏在暗处的对决还好，但这样的正面战斗，胜负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壁虎（杰森）再次如同一颗炮弹一样射向了雪千夜，这一次，他原先站立的地面在他离开后出现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痕。 雪千夜手中的剑再次挥动，而目标则是壁虎的脖子。刚刚的试探让他对这所谓的S级喰种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现在已经试探完毕的他不准备浪费太多的时间。 虽然这可能因此让亚门看到一些东西，但是，不这样做继而产生威慑的话，一但让三个喰种一起对付他，那么他要暴露的东西可能就会更多，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感觉到不可能赢过自己，既而选择逃跑。 在雪千夜的剑还未接触到壁虎的瞬间，另一个声音就再次响起。 “小心！”说话的是那个人妖。 他仿佛看出了什么，在说话的同时，他全力的撞击着壁虎的脚。这个举动让壁虎瞬间失去了平衡，但也利益于这个突然的失去平衡，雪千夜的剑没有斩下壁虎的首级，只是把他的另外一只手连同肩膀一斩了下来。 两方的距离再次被拉开。人妖心有余悸的看着刚刚的那一幕。 虽然攻击‘失误’，但雪千夜却并不会过多纠结这些。 如果说这是他的全力进攻，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失误，但是，如果这是他的全力进攻，那么便不太可能出现失误。 “你的运气不错，被同伴救了一命。不过，这也是我的失误，放心，这一次把我会把你们两个一起砍成两段。”他继续以刚刚的那副语气说道。 虽说我在放水，而且因为亚门在身边，不想让他看到太多的东西。但是这个家伙居然因为那个人妖避开了我的攻击。看来下一次战斗的时候不单单要考虑其他人对我的偷袭，还要考虑到其他人对自己人的突然救援。不然，这样的情况可能不会再次出现。 此时在喰种的愤怒消失后，他们所以拥有的就只有无尽的恐惧。刚刚的那种战斗方式，这明显不是他们能够战胜的存在，如果再这样下去，甚至连逃走都会成为问题。这是由基因产生的畏惧。 “逃！” 来不及说出太多，原本还在的三个喰种就直接选择了分开逃走，其决心的快速程度让雪千夜本人也有些奇怪，按理来说那个壁虎不应该是被人打了就一定会找回场子的那种家伙吗？他不知道是，壁虎虽然是一个虐待狂，却非常讨厌被虐。这一点从他完全没有去攻击‘独眼之袅’和有马贵将就可以看得出来，在明白对手的力量远远超过自己时，生物的本能会驱使他们逃走。 雪千夜就这样注视着他们的逃走，完全没有追击的意思。 虽然他不用暴露自己的能力也能够追上，但目前的他却不怎么想去帮助那些新人主动完成任务。当然，那些喰种如果像刚刚那样主动找死就另当别论。 看着这位刚刚强大得不像话的白鸽，亚门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位曾经的教师。 “不追吗？”看着那些S级喰种的逃跑，他下意识的说道。 “在不确定对手是不是有埋伏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追击。而且，现在重要是看看真户的情况。如果我因为追击刚刚离开，其他的喰种就出现在这里，你有把握保护好他吗？”说完这些合理的借口，雪千夜没有看他，径直了走向了前些天还精神满满的真户。现在，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只留下半条命了。余下的半条命能不能救回，还要看情况。 “没有！” 亚门开始明白这个人留下，而没有追击的理由，同时他的心中再一次出现了震惊。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冷静的思考着目前最合适的处理方法，单单就这一点来说，这位白鸽就比被感情左右的自己要强过太多。 “所以我才留下，现在让我看看他的情况。”雪千夜开始观察着这位同行的情况。 真户如同一具尸体一样静静的躺在地上，身上有着许多的伤痕，习惯使用的一只手已经没有，无数的鲜血从伤口流出。 看到这时在，雪千夜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相应的推测。 看来这个人能够活着并不是因为运气，而是因为那个壁虎因为沉溺于虐待，所以没有直接杀死他。在那样的情况下，那个家伙应该是觉得这位白鸽已经是个死人了，他想看看亚门因为这个人的死，在绝望中的哀嚎，所以才会把这个人也带了过来。不过，这样反而让他捡回一条命。 “真户前辈怎么样。”亚门急切的想知道真户的情况。 “一只手没有了，大量出血。我先联系医院，你帮他止一下血，不然的话，不等到救援的到来，他就会因此而死。”雪千夜交待好基本情况后，就开始给CCG的医院打电话。 如果雪千夜亲自动手救助，那么这个人一定能够活下来，但他对这位真户没有什么好感，也没有什么恶感，所以他不会出手，也不会妨碍。在他的心中，帮他站站岗就已经差不多了。 所以，把这些事都交给亚门后，他静静的站在那里。 “好了，现在怎么办。” 费尽尽力完成止血后，亚门再次向这位冷静得不像话的白鸽询问意见。 这是一个特别的举动，因为无意识中，他已经开始把雪千夜的意见放在了自己的思考之前。 “等，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方法。现在的他，最好以这样的方式安静休息。”这就是雪千夜的回答。 生死由命，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位的运气和意志。 -------共食的分割线------- 幽暗的角落中，壁虎此时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在不顾一切的逃跑中，他没有理会自己的伤口，这也致使伤口大出血，如果他是一个人类，现在即使没有死亡也已经昏倒，但他却是一个强壮的喰种，所以他现在仍然活着，并且还有能力喘气。 回想起刚刚那个不知名的白鸽，那种近乎无法反抗的战斗方式，他几乎以为自己遇到了传说中CCG的‘白色死神’。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再看到那个家伙。 不过，现在需要想的是怎么恢复，还有就是找到同伴。手虽然没了，但可以再生。身体的情况已经虚弱到了极点，但只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就好，那样进食之后，我就能够恢复。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的身边响起。 “壁虎大哥，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说着，斯卡拉姆什从另外一个角落中出现，看着壁虎，他慢慢走近说道。 在不久之前，他已经加入了青桐树，而且刻意与壁虎打好了关系，虽然期间被壁虎虐待了不少次，但勉强算是得到了这个喰种的基本信任。之前，也是他把真户和亚门的情报透露给他们的。 “是你啊！”看清了来者后，壁虎并不在意。 这个人勉强算是他的小弟，不过，这个家伙的实力不怎么样，不要说自己全盛时期，即使现在他没有了双手，他也可以使用自己的赫子做掉他，所以他并不在意他是不是有恶意。这就是他心中的想法。但他不知道的是，就是这样的大意，让他在不久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种伤势，难道说那两个白鸽能够伤到你？” “怎么可能，那两个垃圾。”壁虎不屑的说道。 “不管怎么样，先治疗一下你的伤势再说。”斯卡拉姆什十分关心的拿出了一个卷绑带，在他的伤口上专心的包扎着。 壁虎只是随意的看了这个‘垃圾’一眼，然后就开始说着自己原本的任务。 “也是，治好之后，我们还要去找利世那个家伙。” “好了！” “好了吗？我们走吧。” 就在壁虎转身准备离开时，站在他身后的斯卡拉姆什却没有任何的动作，黑暗中，他的独眼显得格外的耀眼，那仿佛是传说中在天空闪烁的灾厄之星。 “事实上，我们不用去了。”然后，他用着一种十分诡异的语气说道。 听到这样的话，壁虎的心中开始出现不好的预感。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如果说后面这个垃圾有什么让他不满意的地方，他会直接杀了他。 “嗯？” “我说，我们不用那么费力。现在，你那里也不用去了。”斯卡拉姆什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诡异。看着那里的绑带，他的心中感觉药效应该已经到了。 “什么，这个感觉是！？你做了什么？”他愤怒的咆哮着，一种无力的感觉瞬间席卷了壁虎的全身，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出现问题，在各个不同的问题中，有一种感觉他非常的熟悉。在他的心中，那应该是RC细胞抑制剂的效果。 四个红色的赫子瞬间刺穿了壁虎的身体，把他钉在地上。一脚踩着壁虎的头，在确定这个大个子无力反抗后，斯卡拉姆什开始从容的解释着。 “CCG最新形的对喰种抑制药，本来只能用一个方式注入喰种的身体，但对于这样的你，方法就简单多了。” 一般来说，针头插入不了喰种的皮肤，因为想要用这种药只要通过喰种的眼睛注射，但对于已经受了那样伤的壁虎而言，直接通过他的伤口就可以进入。这也是为什么斯卡拉姆什刚刚那么关心这位‘大哥’的原因。为了吃掉这位‘大哥’他故意说出了真户他们的行踪，为的就是让他们两败俱伤。现在，这个机会终于被他等到了。 “你！？”不甘心，却无路可逃。本来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了那个怪物，却没有想到因为大意可能要死在一个垃圾手中。 “要吃掉你，我们的时间还有一些。呐，现在告诉我，1000-7等于多少。”撕裂壁虎双脚的同时，斯卡拉姆什用着近乎病态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 这一次，他准备把他之前所受的痛苦一起拿回来。 ‘993，986...’在这个偏僻的角落中，只有这些数字在不断的持续着。 不久之后，在轮回者的脑海中同时出现了一个声音‘任务完成：1/9’ 就在轮回者听到这个提示的时候，他们其中的一位还在一个喰种的基地上演着血腥的杀戮。 在这位白鸽刚刚进门时，他们还嘲笑着他的无知，因为这个人类好像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喰种一样，嘴里还问着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但是现在却没有一个喰种会小看他，因为那些小看他的家伙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倒在了他的脚下。 最后，他来到这个小集团的首领面前。 那位S级的首领在这个白鸽的面前没有任何的反抗，有的只是无力的求饶。在见到这个人类宰杀他手下的行为后，他就被那样的宰杀震惊了，身体根本无力逃走，之后的战斗也是一边倒。 身上伤痕累累的他跪在这个人类的面前说道，双眼无神的说道。 “不论你想知道什么都好，我都可以告诉你。” 而回应他的只有一道剑影。 “噗！” 血液飞溅，首领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然后，在刚刚听到任务提示后的不久，轮回者们就再次听到了任务的提示‘任务完成：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