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四小恶魔再聚首

    第一节回首往事

    东方无魔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想起来渊绵毒散的种种，以及关于渊绵毒散的诸多始料不及的后遗症，而眼前这位女子的紫发应该是有史以来最轻的。然而这不仅仅是不幸中的万幸，应该还有很多的因素，而这些因素的综合的最终结果，就组成了这个令东方无魔不得不相信的奇迹。在这个奇迹中，首先就有东方家的无上的医药秘术和圣教中那位神秘的女医师，再者就是眼前这位女子无比坚毅的意志力和生命力。

    正当东方无魔沉浸在这个奇迹的喜悦当中的时候，他的右臂上那撕裂般的疼痛把他拉回现实中，同时，东方无魔发现，不知何时，他右臂的伤口处，被包扎了一个紫色的蝴蝶结。只是不过几个呼吸之间，那紫色的蝴蝶结又被鲜血染成了鲜红色。那位女子看着这鲜红的蝴蝶结，她的眉头也不由的一颦，好像在说，“太讨厌了”。

    “听那些长老们说，东方哥哥你又在打架了，我现在帮不了你，但是，我给你带来了两个帮手，小信子和觉觉哥哥”。东方无魔随着眼前的这位女子的手指方向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夜幕中走出了两位男子，在这两位男子之中，其中一位就圣教中的送信使者，眼前的这位女子叫他——小信子，而她口中的另一位的男子，即“觉觉哥哥”，也是东方先觉。

    东方先觉，觉，是知觉的觉。而紫衣女子叫他——觉觉哥哥，觉，是睡觉的觉。

    在圣教和东方家中，东方先觉的另一个绰号是——睡神。一个以觉成神的男子，一个好像永远也睡不醒的男子。他的标志性的装束，一直都是那一件好像永远脱不下来的睡袍；他的标志性的眼神，就是那一双好像永远都睡眼惺忪的眼睛中散出的迷离不定，琢磨不透以及废而不颓。在北海冰原，到处可见，随时随地的可以看见他一个人横躺的身影。无论是在大雪纷飞的冰面上，还是在冰凌挂枝的大树上，抑或是在大雨倾盆的屋檐上，或者是在飞禽成群的湖泊中。如果说世间真的有，以天为被地为席，且无论白天黑夜的也敢睡它一个千年不醒，万载可寐的人，东方先觉算一个，睡神算一个。

    外人不知道的是，其实，小信子、东方无魔以及东方先觉是东方中原的三位义子，而这在圣教和东方家的长老们之间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因为他们三个人小的时候，再加上他们的小尾巴东方依月，就是北原冰海传说中的“四小恶魔”，恶，是恶作剧的恶，或者说是“四人帮”。其中，以先觉的年龄最长，故为老大，无魔次之，小信子第三，东方依月最末。按理说，这样的排序很合理也并无不妥，可是排在最末的东方依月撅起个小嘴，很不高兴，也很不乐意，可是用东方依月的话说，那就是：

    “虽然小信子比我大那么几十天，但是他个子不比我高，所以他应该排在最后。再说，前面有两个哥哥已经够了，不能再有第三个哥哥，还有，更重要的是，本人再怎么说也是一教之主和一家之主的女儿，手底下怎么样都得有个跟班吧，所以，小信子，你就老老实实的做老四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当他们三个第一次听到他们的小尾巴这番论调的时候，前两个大哥哥前仰后合的狂笑了大半天，最后以一句“人小鬼大”而不置可否的不了了之，可是小尾巴依月则面无愧色的将“老三”这个位置赖皮到底，而本性沉默寡言且不善言辞的小信子看见两位哥哥没意见而他们的可爱的小尾巴又胡搅蛮缠，最后也只能默认了。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岁月的堆积，小尾巴依月的老三这个位置摇摇欲坠，为何？因为她的那个“个子不高”的理由渐渐的已经站不住脚了，因为三个大男孩长个子的速度远远超过他们的小尾巴依月长个子的速度，面对三个高过自己大半个脑袋的大男孩，依月这个“四人帮”中的老三做的也越来越底气不足，因此，她私底下，常常对小信子说，“小信子，你能不能长慢点，长矮点啊，反正你不能高过我”，可是，对于长个子这件事，老天从来都是不随人愿的，特别是对于小尾巴依月来说，更是如此，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个大男孩的身高慢慢的与自己拉开差距，却也只能是干着急。

    而这个时候，她的老大，即她的觉觉哥哥，却时不时的有拿这件事来调侃，这个时候，对于死要面子的小尾巴依月来说，也只能硬着头皮无视掉，有的时候还对着小信子调侃到，“小信子，这些年，我对你还不错吧”，小尾巴依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多想把“我”改成“老三”，可是面对三个高个子的男孩，开不了口，也不好意思开口，而只能在心里说了，“老四，老三对你还不错吧”。其实，这句话应该反过来说，“这些年，老四对老三还不错”，因为每次她惹事，惹出事端而不可收拾的时候，顶事的，受罚的，冲在最前面的，永远是这三个高个子的男孩，而她则永远是被保护的最好的那个，受到伤害最少的那个，或者说，有他们三个人在，这个小尾巴几乎不会受到什么伤害。而且每次事后，小尾巴总是第一个跳出来，并且大言不惭的对小信子说道，“没事了，老四，下一次，我保护你”，可是，很不巧的是，对于他们三个来说，他们的小尾巴永远都有下一次。就这样，东方依月这个小尾巴，在三个大男孩中间，一直赖皮在这个名不副实的“老三”的位子。

    多年以后，三个大男孩在东方中原的培养下，已经成为了可以独挡一面的七尺男儿，而东方依月也出出落落的长成了倾国一城的女子。可是，在他们这个“四小恶魔”的互相眼光中，彼此依然不变，三个大男孩还是大男孩，那个可爱的小尾巴还是那个永远跟在后面叫着“哥哥们”的小尾巴。如果说，非得有变化的话，就是这个千年赖皮的“老三”终于不愿意在赖皮在“老三”这个位置了，非得从上面退下来，可是，这一次，老大不同意了，调侃到，“这些年，老三这个位子，你一直做的很好啊，并且以后，我和老二还将一如既往的扶持你坐好老三这个位子，至于老四，这些年，他将将就就也习惯了，是吧，老四”，老大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却并未盯着小信子，而是对着小尾巴，笑着说道。对于老大的“反对”，老二也只能一笑了之，而沉默的小信子也依然沉默无语。而小尾巴依月也只能眼神幽怨的望着老大，并且用眼神控诉到，“觉觉哥哥，你永远是最坏的那个”，而老大也直接可以无视掉，最后，小尾巴用明眸如水的眼睛看着老二，并且觉得，还是东方哥哥最好。

    第二节各自上路

    “四小恶魔组”的四个人干净的关系，好像一直停留在他们的小时候，即使他们都已经长大。直到有一天，他们四人之中的老大，即东方先觉，二十二岁的东方先觉，血气方刚的东方先觉，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情伤，或者说是一个笑话，一个险些成为悲剧的笑话，而独自一人挑战他的义父兼他的武学师傅——东方中原。

    那一战，东方先觉和东方中原在雪地里酣战了两个时辰，东方先觉手持缠腰软剑却未伤到东方中原分毫，甚至都未靠近，而东方中原徒手单只接战，将东方先觉数掌重伤却并未致命。最后，以东方先觉垂死重伤而结束，并且还被东方中原罚站在雪地里反思了一个时辰。战后，东方中原颇有感慨地对他们四个说，“原来以为，你们四个都长大了，却未曾想到，你们还都很年轻”。

    东方先觉在那一战，虽然以惨败重伤作为结束，但是在圣教和东方家年轻一辈之中，能够有能力并且有资格挑战东方中原的，有且也只有东方先觉一人而已。也因为那一战，所有的人都以为，东方先觉将会是下一任的圣教之主和东方家家主。然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终座在那个位子的人不是东方先觉，而是东方无魔。这并不是世事无常，而东方中原和圣教、东方家那些人权位角逐之下的结果而非东方中原一人之力可以改变。而最终稀里糊涂坐在那个位置的东方无墨却也明白，对于这个位置，他们是非常害怕有能者居之，对于那些人的别有用心也不是不能看透，只是那时候的东方无魔还没有能力揭穿而已，因为，对于这个位置，无论是论武学修为，还是智谋韬略，他的老大东方先觉才是上上之选，同时，在义父东方中原的心中，自始至终也认为东方先觉也是下一任的最佳人选。而对于只想睡遍北原冰海的东方先觉来说，什么教主，什么家主，还不如一场实实在在的好梦来的痛快。

    而在东方中原看来，东方无魔将要座在那个位置，在无奈之中，也是个不错的结果。对于这个结果，东方无魔也只能那个无奈的接受，除此之外，四人之中，小信子做了圣教和东方家的传令使者，而东方依月则是圣教的理教者。而东方先觉在圣教和东方家中则无官无职且虚位而待。并不是东方先觉并无用武之地，而是东方中原为圣教和东方家刻意留下的一招后手，已被不时之需，以用圣教和东方家的存亡之际。而这一安排，也符合东方无魔需要磨砺的需求，也符合东方先觉不碍于物的禀性，至于小信子和依月则依照原计划而并无变动。因此，在这交杂错乱的安排中，他们四个也终于各自上路了，而东方中原也原以为可以安心退隐幕后。毕竟，年轻，才是他们的舞台，是他们的世界，也更加是他们的江湖武林。